我媽給我請的家教，是我暗戀的男神。他一開口，就把我拽回現(xiàn)實。「蘇淺，
眼睛往哪兒瞟呢？看題?！刮乙еP桿，委屈巴巴：「哥哥，這題太難了?！购髞恚?/p>
我膽大包天，從椅子上坐進(jìn)他懷里。他渾身僵硬，眸色沉沉，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故意湊近，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哥哥，現(xiàn)在教我做題嗎？」顧亦辰喉結(jié)滾動，
嗓音啞得不像話?！赶冉棠泓c兒別的。」1.我媽推開我房間門的時候，
顧亦辰正給我講最后一道數(shù)學(xué)大題?！笢\淺啊，媽媽給你跟亦辰切了水果，歇會兒吧?！?/p>
我媽笑得一臉慈愛，眼神卻在我跟顧亦辰之間來回打轉(zhuǎn)?！钢x謝阿姨，我們馬上就好。」
顧亦辰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聽不出什么情緒。他坐姿端正，脊背挺得筆直，
白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他。燈光下，他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鼻梁高挺，
薄唇微抿。真他媽的帥。我看得有點走神，手里的筆無意識地在草稿紙上畫著圈圈。
「看哪呢？」頭頂突然傳來他冷冰冰的聲音。我一個激靈，趕緊坐直了身體，
目光重新落回到卷子上。「看題?！顾c了點卷子上那道函數(shù)題，聲線沒有一絲波瀾。
「這道題的輔助線，應(yīng)該從這里……」他的手指很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凈整潔。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卻完全看不進(jìn)去那些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符號。滿腦子都是他剛才那聲「看哪呢」
。低沉，悅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聽懂了嗎？」他又問。我心虛地「嗯」
了一聲。實際上，他講了什么我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改悄阏f說，下一步怎么做？」
我：「……」完了，芭比Q了。我拿著筆，在卷子上戳來戳去，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頭頂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我偷偷抬眼，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古井，波瀾不驚，卻又好像藏著什么東西，讓我看不真切?！柑K淺?！?/p>
他連名帶姓地叫我，「你媽媽花錢請我來，不是讓我陪你發(fā)呆的?！刮夷樢患t，
小聲嘟囔：「這題太難了嘛……」「難？」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這只是高一的入門水平。」赤裸裸的鄙視。我氣不過，
把筆往桌子上一拍。「不學(xué)了！反正我也學(xué)不會！」我就是個學(xué)渣，怎么了嘛。他看著我，
沒說話，眼神卻好像在說：你隨意。那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要死。
我媽正好端著水果盤進(jìn)來?！冈趺戳诉@是？跟我們家淺淺發(fā)脾氣呢？」我媽開玩笑似的說。
顧亦辰站起身，禮貌地接過水果盤：「阿姨，是我沒教好?！箍纯矗纯慈思疫@教養(yǎng)。
我媽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哎呀，我們家淺淺底子差，你多擔(dān)待。來來來，吃水果，
吃水果?！刮覛夤墓牡啬闷鹨粔K西瓜，狠狠咬了一口。甜絲絲的汁水在口腔里爆開，
卻澆不滅我心里的火。顧亦辰就坐在我對面，慢條斯理地吃著一塊哈密瓜，
姿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在參加什么晚宴。我越看越氣。憑什么他就可以這么云淡風(fēng)輕？
一個念頭突然從我腦子里冒出來。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伸了伸腿，在桌子底下，
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小腿。2.顧亦辰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
快得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抬起眼，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
我立刻低下頭，裝作專心吃瓜的樣子，心卻「怦怦」狂跳。刺激。太他媽刺激了。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吃他的哈密瓜。桌子下的那條腿，
卻悄悄往后縮了縮，離我遠(yuǎn)了一點。我心里偷笑。原來這高嶺之花，也不是完全刀槍不入嘛。
吃完水果，我媽心滿意足地收拾盤子走了，臨走前還囑咐顧亦辰：「亦辰啊，
我們家淺淺就拜托你了，這孩子聰明，就是不愛用功?！刮衣牭弥狈籽邸?，
你對你女兒的濾鏡是不是有八百米厚？顧亦辰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房間里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氣氛比剛才更加微妙。他重新拿起卷子，
聲音恢復(fù)了之前的清冷：「繼續(xù)講題?！埂概丁！刮夜郧傻貞?yīng)了一聲。這一次，
我倒是聽得很認(rèn)真。不是因為我突然開竅了，而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看他認(rèn)真講題的樣子，
也是一種享受。他的側(cè)臉線條完美，下頜線清晰分明，喉結(jié)會隨著說話的動作上下滾動。
性感得要命?！高@里，用二倍角公式展開?！顾贿呎f，一邊在草稿紙上寫下公式。
我湊過去看，腦袋幾乎要跟他碰到一起。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干凈又好聞。
我的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付藳]？」他寫完，轉(zhuǎn)頭看我。我們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輕輕噴在我的臉頰上。
我大腦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臉頰?！父绺?，你臉上有東西?！?/p>
我發(fā)誓，我本來只是想逗逗他?？伤姆磻?yīng)，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身體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只有那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
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像被燙到一樣，迅速往后退開?！笗r間不早了?！顾酒鹕?，
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動作甚至有些慌亂，「今天的輔導(dǎo)就到這里?！埂笟G？
可是還沒到時間……」「你今天狀態(tài)不好，」他打斷我，聲音有點啞，「明天繼續(xù)?！拐f完，
他拿起背包，頭也不回地逃離了我的房間。我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了好幾秒，
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顧亦辰，你完了。3.第二天顧亦辰來的時候，
臉色比昨天更冷了。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他不僅把我們倆之間的椅子拉開了一大段距離，還在中間放了一摞書，仿佛楚河漢界，
涇渭分明。我心里有點好笑，又有點失落。至于嗎？不就是碰了一下臉。「開始吧。」
他言簡意賅，直接進(jìn)入主題。整個下午，他都保持著這種「莫挨老子」的高冷姿態(tài)。
講題的語速比平時快了至少一倍，根本不給我任何走神和動手動腳的機(jī)會。我有點不爽。
這算什么？撩完就跑？雖然是我先動的手，但他的反應(yīng)也太傷人自尊了。行，
你不是要保持距離嗎？我偏不讓你如愿。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去接水喝?；貋淼臅r候，
路過他身邊，腳下「不小心」一崴，整個人朝著他的方向倒了過去。手里的水杯，
也應(yīng)聲而出，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竾W啦——」大半杯溫水，不偏不倚，
全都潑在了我的白T恤上。胸口的位置，瞬間濕了一大片，布料緊緊地貼在皮膚上，
隱約能透出內(nèi)衣的輪廓?！赴?！」我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用手去捂。
顧亦辰顯然也沒料到這個變故，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我濕透的胸口。我看到他的喉結(jié)，用力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我心里暗自得意，
表面上卻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怎么辦呀，衣服都濕了……」他終于回過神，
猛地移開視線，耳朵尖卻悄悄地紅了。他站起身，背對著我，從他的書包里翻出一包紙巾，
遞給我，聲音依舊是啞的?！赶?、先擦一下?！顾氖?，在微微發(fā)抖。我看著他泛紅的耳廓，
和他有些狼狽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原來高嶺之花，也會害羞啊。我接過紙巾，
故意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呀？」他身形一頓。「為什么這么說？」
「你今天都不怎么理我，還離我那么遠(yuǎn)?！刮乙贿呎f，一邊可憐巴巴地擦著衣服上的水漬，
「是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氣了？」我把「惹你生氣」四個字，咬得又輕又軟，
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他沉默了。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我偶爾的抽泣聲。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沉悶?！笡]有?！?/p>
「那你為什么……」「你媽媽讓我來，是給你補(bǔ)習(xí)功課的?！顾驍辔?，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蘇淺，我們應(yīng)該專注于學(xué)習(xí)?！寡韵轮?，
別搞那些有的沒的。4.「專注于學(xué)習(xí)？」我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心里冷笑。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要不是我看見你剛才耳朵都紅透了，我差點就信了。不過，
他提到了我媽，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磥?，想攻下這座冰山，得換個策略。不能硬來，
得智取。「好嘛。」我吸了吸鼻子，裝出一副委屈又聽話的樣子，「我知道了，哥哥。
我們學(xué)習(xí)吧。」他似乎沒想到我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詫異。
我沖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他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去把衣服換了。」「哦。」我乖乖地拿著衣服進(jìn)了房間里的獨立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
我臉上的乖巧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笑。顧亦辰啊顧亦辰，
你還是太嫩了點。我換了一件更清涼的吊帶裙，外面松松垮垮地罩了一件防曬衫。然后，
我把那件濕透的白T恤，隨手搭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把手上。做完這一切，我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顧亦辰已經(jīng)坐回了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習(xí)題冊，似乎在給我圈劃重點。聽到我出來的動靜，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當(dāng)他看到我身上的吊帶裙時，瞳孔猛地一縮。我的裙子是淡黃色的，
很襯膚色。吊帶的設(shè)計，將我漂亮的鎖骨和肩頸線條完全展露了出來。他只看了一眼，
就迅速地移開了目光，好像那是什么洪水猛獸?！冈趺创┏蛇@樣？」他的聲音有些緊繃。
「房間里有點熱嘛?！刮依硭?dāng)然地說，還故意拉了拉肩帶，「而且，別的衣服都拿去洗了。
」我走到他身邊，彎下腰，去看他手里的習(xí)題冊?！父绺?，你在給我劃重點嗎？」
我靠得很近，洗完澡后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氣，混雜著少女的體香，
絲絲縷縷地鉆進(jìn)他的鼻腔。他握著筆的手，不易察覺地收緊了?！膏拧！?/p>
他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單音節(jié)，身體卻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想躲？沒門。
我干脆繞到他身后，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假裝給他按摩?！父绺?，你講了一下午題，
肯定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刮业闹讣猓糁”〉囊r衫，觸碰到他溫?zé)峤Y(jié)實的肌肉。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不用?！顾氚盐彝崎_。我卻先他一步，
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腦袋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用氣聲說：「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5.他的呼吸，亂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僵直的背脊，和他陡然加快的心跳。
隔著薄薄的布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驚人熱度?！柑K淺！」他終于忍無可忍，
聲音里帶著一絲薄怒和警告。他猛地站起身，我的手被甩開，
整個人也因為慣性往后踉蹌了一步。他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那雙平日里清冷無波的眸子里，此刻像是燃著兩簇火苗，漆黑，深邃，
還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掙扎。「別鬧了?！顾穆曇羯硢〉脜柡?。我看著他泛紅的眼角，
和緊繃的下頜線，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覺得更有趣了。原來，他隱忍的樣子，
比他高冷的樣子，更讓人心動?！肝覜]有鬧啊。」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天真，
「我只是覺得哥哥辛苦了，想讓你放松一下?！埂肝也恍枰！?/p>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轉(zhuǎn)身去拿手機(jī)，看都沒看我一眼。來電顯示是「王阿姨」。
也就是我媽。他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劃開接聽鍵。「喂，阿姨?！顾穆曇簦?/p>
瞬間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靜和禮貌。「亦辰啊，淺淺今天表現(xiàn)怎么樣??？沒給你添亂吧？」
我媽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來。顧亦辰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復(fù)雜?！笡]有，
她……很認(rèn)真?！顾尤蝗鲋e了。我有點意外，心里卻升起一絲竊喜?！改蔷秃?，那就好?！?/p>
我媽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我跟你說啊亦辰，我們家淺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心思完全不在學(xué)習(xí)上，天天就知道看那些帥哥明星，我跟你叔叔都快愁死了。
你可得幫我好好管管她，千萬不能讓她早戀，知道嗎？」我：「……」親媽，絕對是親媽。
當(dāng)著我的面就這么編排我。顧亦辰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沉默了幾秒，才低低地「嗯」
了一聲。「阿姨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箳斓綦娫捄?，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湊過去?！父绺?，
我媽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他沒回答，只是用一種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柑K淺?！?/p>
他突然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以后在補(bǔ)習(xí)的時候，請你穿得……得體一點?！?/p>
「還有，」他頓了頓，眼神飄向別處，耳根又開始泛紅，
「不要再對我做那些……奇怪的舉動?！埂肝覀冎皇菐熒P(guān)系?！顾蛔忠痪?，
把我們之間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我心里的那點小得意，瞬間被澆滅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股無名火。師生關(guān)系？去他媽的師生關(guān)系！我就是要打破這個關(guān)系！
6.我決定改變策略。既然強(qiáng)攻不行，那就智取。既然你總拿「學(xué)習(xí)」當(dāng)擋箭牌，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學(xué)生」。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像變了個人。
上課認(rèn)真聽講，積極回答問題，布置的作業(yè)一絲不茍地完成，正確率還出奇地高。
顧亦辰看我的眼神，從最初的戒備、懷疑，慢慢變成了驚訝，最后甚至帶上了一絲……欣賞？
他大概以為，是我媽的電話起了作用，我終于浪子回頭，決定好好學(xué)習(xí)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憋得到底有多辛苦。每天晚上，他一走，我就癱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白天在他面前緊繃著神經(jīng)，裝模作樣，比做一百道數(shù)學(xué)題還累。但效果是顯著的。
我們之間的氣氛，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他對我，也漸漸放下了戒心。
雖然還是會刻意保持距離，但至少，他不會再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我了。有時候，
我題目做得好，他甚至?xí)旖巧蠐P，露出一個極淡極淡的笑容。那笑容，
像冬日里的一縷暖陽，瞬間就能融化冰雪。也瞬間就能擊中我的心臟。
為了能多看幾次他的笑容，我學(xué)習(xí)的勁頭更足了。連我媽都覺得不可思議?！笢\淺，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這么愛學(xué)習(xí)了？」我一邊刷著五三，
一邊頭也不抬地說：「為了考清華，找我男神啊。」我媽：「……」她大概以為我在開玩笑。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認(rèn)真的。在裝乖學(xué)生的這段時間里，我也沒閑著，
旁敲側(cè)擊地從我媽那里打聽了不少關(guān)于顧亦辰的事。他家境優(yōu)渥，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他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一路跳級，十五歲就考上了清華。
在學(xué)校里也是風(fēng)云人物，各種獎項拿到手軟，是無數(shù)女生暗戀的對象。但他性格孤僻，
不愛交際，身邊連個走得近的女性朋友都沒有。簡直就是言情小說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越是了解他，我心里就越是癢癢。這么完美的男人，要是能把他拉下神壇，
看他為我意亂情迷的樣子，一定很有成就感。這天下午，我故意拿著一道難題去問他。
這道題我其實會做，但我用了另一種更復(fù)雜的解法，想讓他看看我的「學(xué)習(xí)成果」。
他果然很驚訝?！高@個解法，你是怎么想到的？」他看著我的草稿紙，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贊賞。我心里得意，面上卻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
「就……自己瞎琢磨的唄?！顾闷鸸P，在我的解法旁邊，寫下了另一種更簡潔的思路。
「你這個方法雖然也能解出來，但是步驟太繁瑣，考試的時候會浪費很多時間?！?/p>
他的聲音難得的溫和，「你看，用這個方法，會更簡單。」我湊過去看。他的字，
和他的人一樣，清雋有力，賞心悅目。我看著看著，心思又開始飄了?！父绺??！?/p>
我突然開口?！膏牛俊埂改氵@么厲害，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他寫字的動作一頓。
7.他沒抬頭，聲音卻淡了幾分?！笡]有?！埂蛤_人。」我撇了撇嘴，「我媽都說了，
你在學(xué)?？墒軞g迎了。」「那是她們的事?！顾畔鹿P，抬起頭看我，「與我無關(guān)?！?/p>
他的眼神，又恢復(fù)了那種古井無波的清冷。仿佛剛才那個對我露出贊賞微笑的人，
只是我的錯覺。我不甘心。「那哥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追問道，
「是長得漂亮的，還是學(xué)習(xí)好的？」他看著我，沉默了幾秒。然后，他拿起另一本習(xí)題冊，
翻開，推到我面前。「把這套卷子做了?！乖掝}就這么被他生硬地結(jié)束了。
我看著面前的卷子，氣得牙癢癢。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木頭！油鹽不進(jìn)！我賭氣地拿起筆，
開始埋頭做題。整個下午，我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他也樂得清靜，就坐在我對面，
安靜地看自己的書。陽光從窗外灑進(jìn)來，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畫。我承認(rèn)，我又一次可恥地看呆了。算了算了，
看在他這么帥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臨走的時候，他把批改好的卷子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