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云龍的團部到陳青山所在的梁家村騎馬最快需要一個小時。
雖然只有三十多里地,但晉西北多山地丘陵,且有溝壑土路,馬匹難以高速馳騁。
若是行軍的話,就更慢了。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李云龍在接到偵察兵消息,知道梁家村遭遇了鬼子之后,即便是急速趕來,戰(zhàn)斗都已經打完的原因。
就當陳青山把三個連隊、通訊班、偵察班和警衛(wèi)班等都分配完的時候,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過來匯報。
“報告營長,有四個八路騎著馬正在一千米處朝著我們這邊趕來。”
“嗯?”
陳青山微微一愣,莫非是李云龍和張大彪他們過來了?
難道他們答應了自己的條件?
這不對呀!
他要沒記錯的話,李云龍的新一團是沒有電臺的吧?
請求指示需要通過通訊兵傳訊,這一來一回,還有申請、意見什么的,哪有那么快批下來?
“大家繼續(xù)訓練!”
陳青山扔下一句話便拿著望遠鏡來到村口查看。
此時,那兩匹馬已經距離他們梁家村不到五百米了。
陳青山看著望遠鏡中出現的四個八路,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除了李云龍和另外兩個看起來像是警衛(wèi)的八路之外,另外那個馬背上那個帶著眼鏡,穿著皮衣的人應該就是旅長吧!
那可是他這輩子,最敬佩的人之一呀,妥妥的六邊形戰(zhàn)士,將“為人民服務”五個字真正刻到骨子里的那批人之一。
他立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立正站好,在村口靜候前來的旅長。
“敬禮!”
就在旅長騎著馬,和李云龍來到梁家村村口的時候,陳青山對著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旅長在馬上回了一個軍禮后,和李云龍從馬上下來。
“你就是陳青山?”
旅長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軍服和裝備,臉上露出濃重的疑惑之色。
“嘿嘿,老陳呀,這位可是我們386旅的旅長?!?/p>
“旅長好!”
陳青山順勢叫了一聲。
“這桿槍就是你那天殺了一個鬼子小隊的槍?”
“是的!”
“可否讓我使使?”
陳青山內心一突。
好家伙!
旅長該不會是看上自己這桿QBU191了吧?
陳青山可是知道的,這旅長有時候耍起無賴來,李云龍都得靠邊站。
不過他還是恭敬的把手上的槍遞了過去。
大不了用積分兌換一把新的。
雖然兌換現代化的武器稍微貴一點,像他手上的這把槍,需要100積分,但陳青山還是舍得的。
畢竟眼前這人,可是他心中十分敬佩的人物。
“哈哈哈,小子,你還怕這把槍沒了不成?”
旅長看到陳青山臉上的表情,哈哈大笑,隨手標準了三百米遠的一棵槐樹上。
槍支的使用方法大同小異,旅長熟悉的拉栓上膛,眼睛對準瞄準鏡,輕扣扳機,子彈精準的射了出去,正中槐樹的樹干。
能看得出來,旅長對瞄準鏡的使用是很熟練的!
畢竟,他本就是黃埔一期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1926年的時候還去毛熊學習過,而當時的毛熊對狙擊戰(zhàn)術已經很熟練了。
可見,旅長對狙擊槍的瞄準鏡使用以及彈道偏差還是有些了解的。
此外,1928年到1931年期間,旅長擔任情報工作的時候,曾帶領學員們在上海西郊的密林當中進行實彈射擊演習。
當時竟能把三支手槍分別插在腰間、褲兜和腋下,并快速抽出手槍將樹上的靶子擊落,槍法之準、手速之快令人咋舌。
“不錯,后坐力非常小,穩(wěn)定性高,特別是射擊的精度非常不錯!”
旅長瞅了陳青山一眼,有些不舍的把步槍遞回給他,繼續(xù)道:
“尤其是這瞄準鏡,竟然能看那么遠的倍距,比望遠鏡的距離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今世上,配備在狙擊槍上倍距最高的也就是鬼子的99式狙擊槍,可裝4倍瞄準鏡。
而像漂亮國、小鷹、毛熊和漢斯喵,基本配備的都是3-3.5倍鏡的瞄準鏡。
“小子,你是從哪里弄到這把槍的?還有你這身上的裝備......”
旅長盯著陳青山頭上的戰(zhàn)術頭盔、從沒見過的偽裝迷彩服、身上佩帶的各種單兵終端設備,眼鏡后的眼睛睜得比李云龍還要大。
“呃,旅長,這些都是秘密,不過您放心,以后我要搞到裝備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您也搞一把的!”
聞言,旅長眼睛微瞇,若有深意的看了陳青山一眼,微笑著向梁家村走去。
老早他就聽到了村里戰(zhàn)士訓練的喊殺聲,還有“一、二、三、四”的口令聲。
還別說,他真想見識一下陳青山是怎樣練兵的。
至于陳青山身上的秘密,他雖然很想知道,但他身為旅長,卻也不會去強迫他什么。
只要陳青山一心殺鬼子,忠誠于人民,忠誠于國家,那就足夠了!
臨近村口的,村外的空地是李家乾帶著他的一連三個排,正在進行著日常的訓練。
村里面,靠村口的位置,南北兩塊區(qū)域是劉智和黃勝勇兩個連隊訓練的區(qū)域。
三個連隊,雖然每個連距離滿編的120-150人還有一定的差距,但已經很好了。
現下的情況,又有多少部隊的連隊是滿編的呢?
而且旅長可是清楚的很,這里面大部分的兵力都是陳青山在這些天招的。
可這才多久時間,這些士兵的精神面貌就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
一個個,嗷嗷叫的,雖然這些新兵的軍事素質還差很多,但至少看起來,就是肯打敢打的好兵。
再走進去一看,發(fā)現竟有一批兒童也在用簡單制造的木質刀在練習抗日大刀法。
還有一個戰(zhàn)士在專門指點他們。
村里的婦女,都集中在另外一棵槐樹下,納著布鞋,縫補著軍服,嘴里還在講著平時陳青山給他們講過的以前我軍反圍剿、長征過草地的故事。
一些年長一些的老者,都在修補著村里的農具,為了來年的春耕做著準備。
看著這一切,旅長就有一種仿佛置身YA圣地的錯覺。
“人民的子弟兵、婦女能抵半邊天,這些都是誰教你們的?”
“喲,這位同志有些面生,不是俺們村的吧,俺看你跟我們營長一起進來的,是我們營長的戰(zhàn)友吧!”
“這些都是俺們營長同志教俺們的,俺們婦女救國會的婦女呀,個個都能頂半邊天!”
村里的婦女梁銀花驕傲的對著旅長說道。
“營長同志?婦救會?”
旅長喃喃出聲,他沒想到梁家村在短短的一周之內儼然已經被發(fā)展成了根據地。
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發(fā)展成這樣了?
“那這些小孩哥呢,他們這么小就在訓練,不會是兒童團吧?”
旅長有了一絲猜測,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