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北境閻王凌寒深的第二夜,我縮在床頭抖如篩糠。
他冷著臉捏起我下巴:「洞房花燭不鬧騰了?現(xiàn)在知道怕了?」話音未落,
我腦子里突然炸開七嘴八舌的尖叫:「哇靠家暴開場?差評!」「急啥!
戰(zhàn)神憋了二十六年就等這頓肉!」「賭一包辣條,處男不會找地方!」
1 將軍府的噩夢嫁進將軍府的第三個月,我覺得自己快被凌寒深搞散架了。那張雕花大床,
成了我最怕的地獄。紅燭帳暖?呸!凌寒深折騰人的花樣堪比北境寒風,呼呼不帶重樣的。
昨夜他把我翻來覆去烙餅似的煎到五更天,今早我腰酸得差點爬不起床。趁著天沒亮透,
我咬牙把攢的三兩碎銀塞進小包袱。逃!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2 金色小字的誘惑腳剛踩上窗沿,眼前突然飄過一行金色小字?!距坂停∨髋苌堆??
戰(zhàn)神大人昨晚苦練的十八式全用你身上了,人家還美滋滋覺得是甜蜜負擔呢!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暴殄天物啊姐妹!】【要我說直接喊聲'夫君好棒',
命都能給你摘月亮信不信?】我死死扒住窗框。見鬼了!肯定是凌寒深把我弄傻了!
3 趙嬤嬤的羞辱廚房管事趙嬤嬤把餿飯墩在我面前,濺起的湯水差點崩到我臉上?!柑炕??
當自個兒還是蘇家大小姐呢?呸!」我攥緊衣角試圖講理:「份例明明...」話沒說完,
趙嬤嬤猛拽我衣領(lǐng)!刺啦——單薄里衣裂開,露出滿身青紫痕跡。我尖叫著護住胸口,
趙嬤嬤卻掐住我肩膀往墻上摁:「裝什么貞潔烈女!要不是你爹挾恩圖報,
將軍能娶你這種破落戶?」她油膩手指拍打我臉頰,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將軍親口說的,
玩膩了就把你賞給營里兄弟!」「千人騎的命,還擺什么譜!」
4 柴房的絕望柴房門摔上的瞬間,我癱在地上渾身發(fā)抖。三個月前,
我還是江南首富蘇家的掌上明珠。爹爹帶著全副身家去塞外跑商,卻遇上沙暴尸骨無存。
債主上門抄家那天,是凌寒深拎著滴血的長劍踹開大門。他說:「蘇伯父于我有救命之恩。」
他說:「跟我走,做我夫人?!箍蛇@哪是夫人?分明是泄火的妓子!「咯噠?!?/p>
木栓滑動聲響起。我立刻縮到墻角。高大身影籠罩下來,帶著未散的肅殺血氣。是凌寒深!
5 凌寒深的霸道他掃過我紅腫的眼,眉頭擰成死結(jié)?!缚奘裁矗俊孤曇粲掷溆钟?。
我下意識揪住破碎衣領(lǐng),眼淚砸在青磚上:「趙嬤嬤說...說你會把我送人...」
凌寒深突然彎腰。天旋地轉(zhuǎn)間,我被扛上他肩頭?!负?!」他手掌重重拍在我屁股上,
震得我骨頭都在響,「再聽閑言碎語——」門被一腳踹開。
趙嬤嬤叉腰站在院里嚷:「將軍別臟手!老奴這就把這小賤人丟回柴房!」凌寒深步子沒停,
聲音砸進寒風里:「即日起,你管后廚采買。」扛麻袋似的把我摜在錦被上,
他扯開大氅露出汗?jié)竦男靥?。我絕望地閉上眼。又來!6 夫君的溫柔「睜眼?!?/p>
粗糲指腹擦過我眼角。凌寒深單手撐在我耳邊,喉結(jié)滾動:「怕我?」溫熱的呼吸噴在脖頸,
我抖得更厲害了?!阜?..夫君...」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卻猛地僵住?!景““∷蟹蚓?!老子錄下來了!
】【戰(zhàn)神CPU干燒了!耳朵紅了看見沒!】【快扒他衣服啊姐妹!八塊腹肌不看白不看!
】7 嶺南的呼喚那些金燦燦的小字又飄出來。我鬼使神差地望向他敞開的領(lǐng)口。
汗珠正沿著賁張的胸肌滾落...比賬本上的數(shù)目好看多了。「看夠沒?」
凌寒深突然拽我手腕按在他腹肌上。堅硬滾燙的觸感嚇得我往回縮,手心卻被更重地摁下去。
「想要就直說。」他粗喘著咬我耳朵,「扭扭捏捏——」窗外突然傳來尖細的通報:「將軍!
嶺南急報!」凌寒深像被烙鐵燙到,猛地彈起來疾步出門。我癱在錦被上大口喘氣。嶺南!
爹爹商隊最后消失的地方!顧不上什么腹肌,我赤腳追出去:「帶我去嶺南吧!」
8 軍營的拒絕凌寒深背影一滯,回頭的眼神像淬了冰:「軍營重地,輪不到你指手畫腳?!?/p>
他沖親衛(wèi)擺手:「送夫人回去。」趙嬤嬤沖過來擰我胳膊:「還不滾回去!」
那些金字突然瘋狂刷屏:【傻妞信她個鬼!老妖婆想害你被馬匪輪三天!
】【戰(zhàn)神剛剁了兩個嘴賤的兵,舍得給別人碰你?】9 得寸進尺的吻「放手!」
不知哪來的力氣,我甩開趙嬤嬤撲向凌寒深。
勾住他手指晃了晃:「帶我去嘛...夫君...」指尖觸到的剎那,凌寒深虎軀一震。
「不...不行...」他耳廓漫開可疑的暗紅,胳膊卻像鐵鉗箍緊我的腰。
「嶺南危險...」「你會騎馬?」「認得毒蟲?」我仰頭看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豁出去踮腳親上去——砰!凌寒深撞翻了兵器架!10 血味的掙扎滿地狼藉里,
他單手把我提到半空。「蘇月凝!」額角青筋直跳,「得寸進尺?」
我雙腿懸空亂蹬:「我爹在嶺南失蹤...」「失蹤三個月!尸體都被狼啃干凈了!」
怒喝震得房梁落灰。我眼淚刷地下來:「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什么?」「關(guān)你屁事!」
凌寒深扛起我就往外走。情急之下,我狠狠咬住他肩膀!咸腥血味彌漫口腔。
11 亥時的約定他猛把我摔進車輿!天旋地轉(zhuǎn)間,高大身軀覆蓋下來:「非要跟我?」
「沒有護衛(wèi)!」「沒有丫鬟!」「白天拴在褲腰帶上!」「夜里睡在我懷里!」「肯?」
我蜷在毛氈上拼命點頭。他喉結(jié)劇烈滾動,最終泄憤般咬了我鎖骨一口:「亥時出發(fā)!
敢亂跑——」「腿打斷!」12 紀淮川的線索銅鏡里映出我脖頸上滲血的牙印。
趙嬤嬤端來熱水,笑得眼角褶子能夾死蒼蠅:「給夫人道喜呀,能跟著將軍出遠門嘍?!?/p>
她突然俯身湊近我耳畔:「嶺南藥材商紀公子...聽說尋到些蘇老爺?shù)木€索呢?!?/p>
銅簪當啷砸在妝臺上。我血液瞬間沖上頭頂!紀淮川!少時總給我?guī)歉獾募o哥哥?
爹爹出發(fā)前還笑著說:「等這趟回來,就給你們定親?!购髞硖K家塌了,紀家立刻退婚。
三個月...連封問候信都沒有。13 城門口的陷阱城門口亂哄哄的。
二十多個紀府家丁舉著銅鑼開道:「貴人出行!閑人退散!」華蓋馬車里探出張熟悉的臉。
紀淮川沖我笑出滿口白牙:「月凝妹妹,我接你回家?!顾崎_親衛(wèi)遞來的手,
踩著奴仆的脊背下車:「看這小臉瘦的...」冰涼手指撫上我臉頰。
趙嬤嬤突然從背后猛推我!「姑娘快跟紀公子走啊!」猝不及防撲進紀淮川懷里,
濃烈熏香嗆得我直咳嗽?!景““∪嗽送送耍 俊舅涯阗u進窯子換賭資!快跑啊傻妞!
】14 絹布的陰謀「紀家退婚貼還供在祠堂呢?!刮覓觊_他后退,「紀公子自重?!?/p>
紀淮川臉上笑意驟冷,聲音卻愈發(fā)溫柔:「退婚是族老逼迫,我日夜兼程趕來接你啊?!?/p>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往馬車拖:「別鬧!」「放開!」我指甲摳進他皮肉。
凌寒深的親衛(wèi)拔刀沖上來,卻被紀府家丁團團圍住。
紀淮川趁機貼著我耳廓陰笑:「蘇家?guī)旆康蔫€匙...在我這里?!?/p>
他揚手抖開卷泛黃的絹布,右下角赫然是爹爹的私?。 改愕鶝]死...」
絹布劈頭蓋臉罩下!辛辣粉末鉆進鼻腔!「救...」喉頭堵上棉絮般窒息。
15 破廟的救贖再睜眼時,整個人被困在腌臜的泔水桶里。
車板縫隙漏進紀淮川的獰笑:「賣到嶺南最野的窯子,看凌寒深到哪撈你!」
桶蓋掀開的瞬間,我被他拽著頭發(fā)拖進破廟。腐朽的干草扎進皮肉。
紀淮川撕扯著腰帶壓上來:「養(yǎng)這么水靈...不嘗嘗虧大了...」
腥臭的嘴拱向我脖頸——轟!廟門四分五裂!血珠濺上我眉心的剎那,
玄鐵重劍穿透紀淮川肩膀,將他死死釘在土墻上!16 信紙的背叛光瀑里浮動著煙塵。
凌寒深逆光站著,眼底翻涌的血色比劍鋒更駭人。「不——」我哭著撲向他。
指尖剛觸及戰(zhàn)甲,就被狠狠搡開!「好個里應(yīng)外合!」他靴底碾碎飄落的絹布,
沾血的指尖挑起我下巴:「私奔還要踩著我當跳板?」「蘇月凝!」「你夠狠!」
紀淮川在墻上嘔著血狂笑:「是她求我?guī)?..床笫功夫太差被厭棄了嘛!」
「將軍瞧瞧這信——」「嫌你粗鄙!」「恨你入骨呢!」
17 粗鄙的真相散落的信紙像淬毒的刀。那分明是我的字跡——「凌寒深...」
我伸手夠他戰(zhàn)甲下的里衣。被更重地掀翻在草堆!后腦撞上神龕的巨響中,
我看見他赤紅著眼撕開我衣襟?!覆皇窍游掖直??」?jié)L燙手掌掐上腰肢。
「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粗鄙!」布帛碎裂聲刺穿耳膜。絕望閉眼的瞬間,
鉚足勁的耳光甩在他臉上!「別碰我!」18 后營的懲罰死寂。只有紀淮川痛極的呻吟。
凌寒深抹去嘴角血漬,目光刮過我赤著的肩:「寧愿被馬匪輪死...」「也不讓我碰?」
重劍拔出的裂帛聲里,他割斷繩索將我卷上馬背?!溉尤ズ鬆I?!箘庵赶虺榇さ募o淮川,
「伺候好了。」「別弄死?!?9 藕粉糖糕的溫暖軍帳里徹夜燃著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