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恣意不敢再回去,只好先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借口身體不舒服打了個車先走了。
老板言語中透露出不悅,林恣意還想再解釋幾句,就聽見手機里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哥哥,喝嘛”
老板直接掛掉了電話,林恣意無奈的癟癟嘴,上班第一天就惹得老板不開心,都怪那個女鬼!
還有那個臭男人!
把她當什么了!
長的是挺帥·····身材也不錯,剛剛抱在一起的時候,感受到他的腹肌了,哎呀!
林恣意使勁搖了搖頭,想不明白最近自己怎么到處犯花癡。
不過這個人,總感覺眼熟呢?
肖硯承回到酒吧,問了酒吧老板,
“剛剛和我一起出去的女孩,你認識嗎?”
“不認識,生面孔,我看她不是很主動地抱著你出去的嗎,把人家嚇跑啦?”
“嗯,跑了”
“怎么嚇得啊,那小姑娘一看年紀就笑,夠清純,是不是你小子太急了”
“沒有。就她一個人來的嗎?”
“和那一桌人一起來的‘
肖硯承順著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桌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喝酒劃拳,玩的正開心。
她,看起來不像這些人啊。
肖硯承也沒了玩的興致,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
林恣意只喝了兩杯果酒,自認為沒喝醉,只是莫名的有些興奮。
車子停在別墅面前,林恣意蹦下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戶。
不喜歡!
不喜歡那個傲嬌男鬼!
林恣意晃晃悠悠的走進便利店,
”哇塞,運氣好哦,今天是帥哥看店!"
扶望驚訝的抬頭,看著林恣意臉蛋紅撲撲的朝他走過來,
”恣意?你喝酒了?”
“嗯?你怎么知道?不多,就一小口,一小小口,嘿嘿”
林恣意趴在臺子上,直勾勾地盯著扶望,
“問你個問題”
“什么?你問”
“你用這個,是喜歡波點還是螺紋?”
“?。俊?/p>
扶望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今天去上班,就是賣這個的,他們問我喜歡什么樣的,我哪知道,我又沒用過!你長得這么帥,一定用過吧,你跟我說說,有什么感覺嘛”
林恣意眨巴著大眼,真誠的問他。
“我······不知道,你喝點水吧”
扶望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林恣意,
林恣意把水瓶砰的放到桌子上,濺了一臉水,
“那我再問你,你喜歡什么味的”
林恣意在架子上拿了一個水蜜桃味的,聞了聞,確實甜甜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扶望無奈的從她手里拿回計生用品,被林恣意攥住手,
“我真的沒用過!要不,你跟我一起用用”
林恣意從來沒喝過酒,不知道自己醉了原來會變成色狼。
這時候她已經(jīng)瘋的不知天地為何物了,叼著包裝整個人掛在扶望身上,
扶望看著懷里女孩迷離的眼神紅紅的嘴唇,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扶著她走到了家門口,
“鑰匙呢?”
林恣意在口袋里摸來摸去,躺在扶望的懷里壞笑,
”鑰匙沒了,回不去了,不如去你家呀“
”別鬧了,你真的喝醉了“
扶望從林恣意口袋里找到鑰匙,打開門,一陣冷風襲來,兩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打開燈,林恣意軟軟的靠在他胸前,看著他傻樂,
“恣意你清醒點,你在沙發(fā)上睡嗎?我先把你放在這里了”
扶望一眼就看見了兩個拼在一起的沙發(fā),上面還有毯子,將她抱上沙發(fā),脫掉鞋子,站起身呼了口氣,
“好累,恣意,你一個人睡沒事吧?我的手機號寫在這張紙上了,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便利店?!?/p>
林恣意猛地坐起來,抱著扶望的腰不讓他走,
“別走呀,我直播他們都笑話我!說我是老司機!嗚嗚嗚!我真的沒用過!來!你跟我用用!”
扶望驚慌的扒拉開她的手,逃到門邊,
“恣意,你喝醉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走了!”
扶望說完就沖了出去,還沒走回店里,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是我,有事給你打電話,對不對!”
扶望無奈的扶額苦笑,
“什么事?”
“到底喜歡哪個香味嘛”
“·····水蜜桃”
扶望紅著臉掛斷電話,這都什么人啊,要不是他在這里有任務,他指定連夜收拾跑路。
林恣意還沒說完,手機就猛地脫手砸到沙發(fā)上。
“喂!我還沒問完!”
林恣意覺得燈光晃眼,一邊用胳膊擋著燈光一邊到處摸著手機。
嗖的一聲,手機又飛了出去,砸在墻上。
林恣意一下嚇得酒醒了,猛地蹦起來,跑過去抓起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了,幸好還能開機。
“你有病啊 !你摔我手機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沒錢換手機嗎!”
林恣意氣瘋了,朝著天花板狂罵,
肖硯白慢悠悠的飄下來,一臉鄙夷的說,
“呦,酒醒了?我摔你手機那是幫你,你看你成什么樣子,一小姑娘,上班第一天酒喝得醉醺醺的,上的是正經(jīng)班嗎?喝醉了就往家里領男人,拉拉扯扯的還不夠,還打電話騷擾人家?!?/p>
“你胡說什么?我哪有·····”
林恣意這時才算徹底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剛發(fā)瘋的樣子,尷尬的撞墻。
她可怎么見人??!
以后再也不好意思見扶望了,他肯定覺得她是個神經(jīng)病?。?/p>
林恣意撞墻裝累了,坐在地上盤著腿。
一天的疲憊終于猛地向她襲來,她坐在地上摸著碎掉的屏幕,眼淚吧嗒吧嗒地砸在上面,越哭聲音越大,
“嗚嗚嗚,好累??!什么破班??!又要直播又要喝酒!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工作不正經(jīng)嗎?我能怎么辦?還不上欠款我就沒信用了,沒信用我怎么找正經(jīng)工作?沒工作我怎么還錢啊啊??!我不想上班,我不想賣那些東西!不想看見那個一臉壞相的老板!為什么我這么窮!我好窮!我是世界上最慘的窮鬼!嗚嗚嗚······”
林恣意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最后索性扯著嗓子嚎哭,
肖硯白捂著耳朵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哭完沒啊,給他們打工多累啊,給我打工呀,我絕對不職場騷擾,也不讓你加班”
“滾啊你,你這只臭鬼!小氣鬼!風流鬼!你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爽,又有錢又有顏,不用上班就有花不完的錢,勾勾手指就有那么多美女撲上來!死了,還是爽死的!還有大豪宅??!還有我給你做飯!嗚嗚嗚,我好慘?。 ?/p>
林恣意越說越覺得自己連個鬼都不如,躺在地上打滾。
“哼”
肖硯白換了個姿勢,托著腮看她滿地打滾,
他活著的時候,算爽吧。
也不過就是爹不愛,媽不親。
小時候小心翼翼地討好父母,長大了還要對破壞他家庭的壞女人笑臉相迎,對那個私生子溫柔以待,他一直戴著面具生活,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摘下面具,再也不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