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棠說這話倒是帶了幾分真心!
“謝什么?你家那些無良親戚,見你父母不在了,連你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棠棠你放心,在京市,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阮惜棠感激地朝盛繁綠點點頭。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說著話。
不過大部分時間是盛繁綠在說,阮惜棠不時點頭。
她初來乍到,多說多錯,只能聆聽。
院子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片刻后,一道英挺高大的身影進來。
郁崢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阮惜棠愣了下。
盛繁綠立刻招手笑道;
“阿崢,快過來!這是棠棠,你還記得嗎?她小時候還來過我們家呢!”
郁崢提步走近。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思索片刻,他腦海中閃過一道無憂無慮的歡快身影,冷峻的神色放松了幾分,看向局促起身的阮惜棠,微微牽唇道;
“有點印象!棠棠你好,我是郁崢!”
說完,朝阮惜棠伸出手。
阮惜棠拘謹?shù)貙⒆约旱男∈址胚M寬厚大掌,低眉順眼地小聲說道;
“郁崢哥哥好!我是阮惜棠!”
對方手掌傳來的溫度高得嚇人,阮惜棠不安地想縮回手,卻掙脫不開,她抬起頭,一雙眸子可憐兮兮地看向郁崢。
郁崢薄唇輕抿,朝她微微一笑,很快松開手。
阮惜棠趕緊將手縮回背后。
盛繁綠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只關(guān)切地問郁崢;
“怎么這個時間回來了?”
郁崢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里的嚴肅,冷淡道;
“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培訓,臨時通知的,我回來收拾幾件衣服!”
“下次打個電話就行了,我讓人給你送去,省得你來回跑了!”
郁崢皺眉道;
“還有一份重要文件要帶,不能假手于人。”
盛繁綠知道他一向嚴謹,不好再說什么了。
等郁崢上樓,盛繁綠拉著阮惜棠坐下,道;
“棠棠你別介意,阿崢性子冷,跟小姑娘說話又沖,他可不是針對你,你平時避著他點就行!”
阮惜棠聽母親說過,郁家父子皆從政,如今已是了不得的人物。
尤其是郁家獨子郁崢,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jīng)是廳級干部,前途不可限量!
她輕輕應下;
“我知道了,盛阿姨!”
不消片刻,郁崢一手拿著公文包,另外一只手提著簡易的行李下樓。
盛繁綠讓阮惜棠先坐著,親自送郁崢出門。
到了門口,盛繁綠問道;
“這次去幾天?”
“估計一個禮拜吧!”
“那好吧,胃藥帶了嗎?在外面要記得按時吃飯!”
“帶了,我知道!”
還是他一貫的作風,惜字如金。
盛繁綠早已習慣。
司機將行李放好,殷勤地打開車門。
郁崢準備上車,不知想起了什么,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
他對盛繁綠皺眉道;
“剛才那姑娘……”
盛繁綠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小姑娘來家里,以為他不歡迎阮惜棠,忙解釋道;
“棠棠的父母是我和你爸的同學,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了,一個小姑娘孤苦伶仃的,多可憐??!
她媽媽臨終將她托付給我,我只能把她接回來了!
媽知道你不喜歡被外人打擾,她就在家里住一段時間,等她開學之后就住校了,以后也不會回來幾次,阿崢,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她,好嗎?”
郁崢輕嗤一聲,道;
“我為難她?你當我那么閑?走了!”
郁崢坐上車,很快離去。
車子駛離盛園,郁崢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剛一閉上眼睛,眼前就不自覺浮現(xiàn)阮惜棠的那張瑩潤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