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考上京大,以為日子馬上要好起來的時候,葉清荷又在下夜班途中出了車禍。
那是一段監(jiān)控盲區(qū),夜間又沒有目擊證人,阮惜棠接到電話來到醫(yī)院的時候,葉清荷已經(jīng)快不行了。
臨終前,葉清梨終于撥通了好友盛繁綠的電話。
阮惜棠來到京市之后,見盛繁綠對她關(guān)懷備至,心中本來有所動容。
可是今晚見到郁承良之后,阮惜棠的心卻不由得沉到谷底。
在來京市之前,她見過郁承良!
那時,父親剛走,母親一個美貌的寡婦帶一個孩子,引得不少男人覬覦。
可為了自己,母親拒絕了所有的男人。
那天她放學(xué)之后,見母親一臉憂傷地送一個男人下樓。
那個男人盡管穿著低調(diào),卻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渾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場。
阮惜棠不敢上前,只能躲在樹后偷偷地看。
那個男人和母親說了幾句話,只見母親一直搖頭,神色凄涼又堅決。
男人只得離開。
阮惜棠看見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車牌號一看就與眾不同。
從那以后,騷擾母親的男人都消失了。
她們母女總算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穩(wěn)日子。
后來,他又來過幾次。
母親每次都不讓阮惜棠出現(xiàn)在那個男人面前。
見到郁承良之后,阮惜棠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他。
此時此刻,阮惜棠總算明白母親臨終前對自己說的話;
“棠棠,媽媽真的沒有辦法了!”
吃過飯,郁承良和盛繁綠坐在二樓客廳,兩人客套生疏得像陌生人。
郁家是簪纓世家,老宅還有老太太在,盛繁綠和她處不來,只能維持表面平和。
家里規(guī)矩繁瑣,行動皆要有章法。
盛繁綠一向不喜歡。
好在郁承良不是長子,不需要留在老宅住。
便單獨置辦了一處宅子,以愛妻的姓氏,命名為——盛園。
當(dāng)然,這是對外的說法。
盛園別墅是盛繁綠自己的產(chǎn)業(yè)。
這些年,她的公司趕上行業(yè)風(fēng)口,日進(jìn)斗金,區(qū)區(qū)一套別墅,不在話下。
不過大部分時間,這個房子都是她一個人住。
郁承良在外面有溫柔鄉(xiāng),她早知道,也懶得管,反正她兒子郁崢爭氣。
至于外面的,只要不鬧出人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至于自己,想消遣有的是辦法!
想到這里,盛繁綠勾唇一笑,拿起桌上泡好的紅茶給郁承良倒了一杯。
“葉清荷真是命苦!當(dāng)初那么風(fēng)光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郁承良眉頭皺得緊緊的,問道;
“真是她讓你接棠棠回來的?”
“那還有假?”
盛繁綠直起身,一副憐憫口吻說道;
“紅顏薄命?。≡俑甙恋娜?,為了孩子也得低頭!棠棠比她媽媽還漂亮,在桐城那種地方,又沒有父母護(hù)著,下場只會比葉清荷還要慘!
算了,看在葉清荷的面子上,我得替她把女兒照顧好了,以后呀,一定給她找個好人家!”
郁承良冷哼道;
“你會這么好心?”
盛繁綠細(xì)眉擰了擰,不悅道;
“你也不用對我陰陽怪氣的!當(dāng)初你不就是嫌葉清荷只是我家保姆的女兒,嫌棄她的身世配不上你郁家公子,才和我們盛家聯(lián)姻的?
我看啊,她就是心灰意冷之下才和阮沛文離開京市的,不然,隨便在京市找個小開嫁了,也不至于下場這么凄涼!
如今你要是還顧念一絲舊情的話,就別打棠棠的主意!”
郁承良猛地將杯子摔在地上,怒而起身,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