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暗暗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和郁崢一起出來逛街。
郁崢接著帶她去了星月湖景區(qū)。
此時已經傍晚,天氣沒那么熱了。
到了景區(qū)門口,郁崢打了個電話。
很快,一個景區(qū)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小跑著出來,打了個招呼,便領著他們向一條小路走去。
河邊已經停靠了一艘精美畫舫。
郁崢先一步上船,向阮惜棠伸出手。
阮惜棠猶豫片刻,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修長大掌上,借力輕巧跳上般。
等兩人坐穩(wěn),船夫便將畫舫將湖中心開去。
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坐在船頭咿咿呀呀地唱著江南小調。
吳儂軟語,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畫舫內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食物,還有一壺酒。
郁崢給阮惜棠倒了杯酒,道;
“嘗嘗,果子酒,不醉人的!”
阮惜棠苦著臉道;
“郁崢哥哥,我酒量很差的!”
郁崢不以為然。
“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還是不要了!”
郁崢也不勉強,自己小酌了幾杯。
阮惜棠怕他生氣,殷勤地給他倒酒。
沒一會兒,郁崢止住她的動作,斜睨她一眼,道;
“想灌醉我?”
“沒、沒有!”
阮惜棠一臉無辜。
郁崢忍不住輕笑一聲。
夜色很快降臨。
今晚月色極好,大而圓的月亮垂掛在天邊,映得湖水波光粼粼。
兩人安靜地聽著曲子。
郁崢難得放松,斜靠在身后的軟墊上,看向阮惜棠的眼神幽暗不明。
“棠棠,給我跳支舞吧!”
阮惜棠囁嚅道;
“我、我跳得不好!”
郁崢神色溫柔得不像話,眸光比月色還要悠長。
“我見過你清晨在花園跳舞,跳得很好,我很喜歡!”
阮惜棠雪白臉頰飛上兩團紅云,羞羞答答起身道;
“好!”
阮惜棠起身,對著彈琵琶的女子耳語了幾句。
很快,原先的糜糜之音停止,換成了一首悠揚歡快的曲子。
阮惜棠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臂隨之旋轉,她白色裙子的下擺隨著動作翩躚,纖足輕點,如春花照水,衣袂飄飄如仙。
郁崢滿目欣賞,想將這一刻銘記于心。
一曲畢,阮惜棠提起裙擺做了個謝禮動作,然后害羞地跑回郁崢身邊。
“好久沒練,都生疏了!”
“不會,跳得很好,你是有天分的!”
“有天分有什么用?現在舞蹈生就業(yè)這么難?!比钕目嘀∧樀?。
郁崢眉眼含笑,溫和道;
“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享受大學時光,至于就業(yè)問題,等你畢業(yè)之后再說!”
阮惜棠眼神在郁崢面上掃過,悶悶地說道;
“我知道了!”
月色皎潔如鏡,湖面倒映著小舟,寧靜而夢幻。
阮惜棠收斂情緒,在這平和的夜色中,享受著遠離喧囂的片刻安寧。
回去時已經很晚了。
郁崢多喝了幾杯,上樓休息了。
門外響起喧嘩聲,阮惜棠出來一看,卻是白天見過的傅清時、衛(wèi)冕等人。
傅清時一見阮惜棠,驚得酒都醒了,睜大眼睛問道;
“妹妹,阿崢速度夠快的,這就把你領回家了????!”
阮惜棠臉上掛著淺淺笑容,說道;
“你們誤會了,我暫時在這里居住,我和郁崢哥哥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真的假的?那妹妹你是哪家千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呀!”
阮惜棠眼神黯了黯,低聲道;
“我家里只是桐城的普通人家,我父母和盛阿姨是故交,他們不在了,才暫住在這里!”
幾個大男人聞言都有些過意不去,忙七嘴八舌地安慰阮惜棠。
“妹妹你別難過,以后我們就是你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