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的人已經封鎖了電梯和正門。透過樓梯間的縫隙，我看到至少六個黑衣保鏢正在逐層搜查。他們手里拿著照片——是我昨天在醫(yī)院的監(jiān)控截圖。
"系統，有什么辦法能讓我脫身？"我在心中急問。
"建議宿主使用初級隱匿技巧，"系統冷靜回應，"消耗10點靈力，可維持五分鐘低存在感狀態(tài)。"
"怎么不早說？用！"
一股清涼感從脊椎竄上后腦，我感覺到某種能量包裹全身。不敢耽擱，我輕輕推開樓梯間的門，貼著墻往下走。
一個保鏢就在下方轉角處，背對著我抽煙。我屏住呼吸，從他身邊不到半米處經過。他竟然毫無反應，就像沒看見我一樣。
神奇！
我順利到達地下車庫，剛想松口氣，突然聽到對講機里傳來刺啦聲："車庫出口封鎖！目標可能往那邊去了！"
隱匿狀態(tài)還剩三分鐘，不夠我跑出車庫。我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一輛熟悉的銀色保時捷上——陳默的車！
我沖過去，發(fā)現車窗留了條縫。伸手進去從內部打開車門，我迅速鉆到后座底下藏好。
不到一分鐘，沉重的腳步聲靠近。
"陳先生的車，"一個粗獷的聲音說，"不能搜。"
"林少爺說了，所有車輛都要檢查！"另一個聲音堅持道。
"你新來的吧？這是陳氏集團二公子的車，搜他的車？不想干了？"
爭論間，我的隱匿狀態(tài)結束了。我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呼吸聲暴露位置。
"怎么回事？"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插入——是陳默！
"陳先生，我們在找一個人..."
"在我車上找人？"陳默冷笑，"要不要我把后備箱也打開給你們看看？"
"不、不敢..."
"滾吧。"
我聽到陳默上車，關門的聲響。引擎啟動，車子緩緩駛出車庫。
"可以出來了，"陳默頭也不回地說，"他們看不見了。"
我從后座爬起來，尷尬地咳嗽一聲："謝謝，又欠你一次。"
"先別謝，"陳默從后視鏡里看我，眼神犀利，"我剛收到消息，有人在網上爆料林耀胎記造假，用的證據是市中心醫(yī)院的檔案。"他頓了頓，"是你干的吧？"
我沒有否認："你怎么知道我會在你車上？"
"我不知道。"陳默轉動方向盤，"但我猜你被堵在樓里，車庫是唯一出路，而我的車正好停在那里。"他嘴角微揚，"直覺告訴我該去看看。"
又是直覺。這個陳默，和前世一樣敏銳得可怕。
"送你去哪？"他問。
我思考片刻："能借用一下你的電腦嗎？高級點的那種。"
二十分鐘后，陳默的公寓。位于市中心頂層，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前世我來過這里無數次，現在卻要裝作第一次見。
他的書房里有三臺顯示器組成的 workstation，配置頂尖。我毫不客氣地坐在主椅上，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你黑客技術不錯啊。"陳默站在我身后，遞來一杯威士忌。
"自學成才。"我隨口敷衍，實際上這是前世為了對付林耀專門學的。
我黑進了市中心醫(yī)院的系統后臺，找到了林耀偽造胎記的關鍵證據——三個月前，他曾在醫(yī)院整形科做過一個"特殊皮膚標記術"，主刀醫(yī)生是張維，林耀給了他五十萬封口費。
"找到了！"我興奮地把記錄調出來，"看這個手術記錄，還有轉賬憑證。"
陳默吹了聲口哨："夠狠的啊，為了冒充秦家少爺，硬生生在肩膀上烙了個胎記。"
"任務完成度100%，"系統的聲音響起，"獎勵初級讀心術已發(fā)放。使用方法：集中注意力于目標，每次可持續(xù)30秒，冷卻時間5分鐘。"
我強壓住興奮，繼續(xù)搜索更多證據。除了胎記，林耀還偽造了出生證明和DNA報告。我把所有證據打包，匿名發(fā)到了幾個大型論壇和媒體郵箱。
"這下夠林耀喝一壺的了。"陳默咧嘴笑了，"不過他會反擊的，你準備怎么辦？"
我正要回答，突然一陣劇痛從太陽穴炸開，眼前發(fā)黑。我痛苦地抱住頭，前世的一些記憶碎片突然涌入——林耀不只是在冒充秦家少爺，他背后似乎還有個神秘組織...
"你沒事吧？"陳默扶住我搖晃的身體。
"沒事，可能太累了。"我勉強笑笑，"我得找個地方躲幾天。"
陳默想了想："我在城郊有套安全屋，連我家里人都不知道。你可以暫時住那里。"
就這樣，我連夜轉移到了陳默的安全屋。一室一廳，簡單但舒適，最重要的是沒有登記在任何官方記錄上。
安頓下來后，我迫不及待想試試新獲得的讀心術。可惜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打開電視，正好是林耀的采訪。
"...這些所謂的證據完全是偽造的，"屏幕上的林耀一臉悲憤，"有人不想讓我回到親生家庭，我可以理解，但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演技真好。我集中注意力盯著他的眼睛，發(fā)動讀心術。
剎那間，我仿佛穿透屏幕，聽到了林耀真實的想法："該死的秦宇，他怎么找到那些記錄的？得趕緊處理掉張維醫(yī)生..."
三十秒很快結束，我喘著氣斷開連接。雖然時間短，但已經足夠了——我知道林耀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第二天，我換裝打扮去了醫(yī)院。果然，整形科張維醫(yī)生"突發(fā)心臟病"被送進了ICU。我混在訪客中，趁護士不注意溜進了他的病房。
張維身上連著各種儀器，看起來確實像心臟病發(fā)作。但我前世見過太多次林耀的手段——這絕對是下毒。
我發(fā)動讀心術，把手放在張維額頭上。
"...那個瘋子...給我注射了什么...證據在辦公室保險箱..."張維的思維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三十秒內，我獲取了關鍵信息：張維留了后手，把林耀手術前后的照片和錄音藏在了辦公室保險箱里，密碼是他女兒的生日。
我迅速前往張維的辦公室。門鎖著，但這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是問題。我用靈力強化手指，幾下就撬開了鎖。
保險箱藏在書柜后面。輸入密碼后，我找到了一個U盤。插入電腦，里面是林耀手術前后的照片，還有一段錄音：
"...做得自然點，要和秦家祖?zhèn)魈ビ浺荒Ｒ粯?.."這是林耀的聲音。 "這違反職業(yè)道德..."張維猶豫道。 "五十萬，現金?；蛘吣阆朊魈炀褪バ嗅t(yī)資格？"林耀冷笑。
完美！我復制了所有資料，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迅速躲到窗簾后。
門開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進來。但直覺告訴我，他們不是醫(yī)生。
"找干凈點，"其中一個低聲道，"林少爺說不能留任何證據。"
他們開始翻箱倒柜。其中一人徑直走向書柜，發(fā)現了打開的保險箱。
"操！有人搶先一步！"
兩人立刻掏出對講機匯報。我屏住呼吸，祈禱他們快點離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兩個"醫(yī)生"猛地轉頭看向窗簾。我暗罵一聲，在對方掏槍的瞬間沖了出去。
子彈擦著我的耳朵打在墻上。我撞碎窗戶跳了出去，落在下方的遮陽棚上，然后滾落到小巷里。身后傳來怒吼和追擊的腳步聲。
我拐進一條擁擠的商業(yè)街，混入人群中。讀心術冷卻時間到了，我立刻對迎面走來的一個路人使用。
"...那個穿黑衣服的往那邊跑了...要報告嗎..."
我立刻轉向相反方向。就這樣，靠著斷續(xù)的讀心術指引，我甩掉了追兵，安全回到了安全屋。
把新證據發(fā)布到網上后，這次事件終于引起了廣泛關注?！逗篱T認親疑云：胎記系偽造？》《DNA檢測也造假？起底秦家"真少爺"》之類的標題開始出現。
晚上，我接到陳默的電話："你看到新聞了嗎？林耀召開緊急發(fā)布會，聲稱那些錄音是AI合成的，要起訴造謠者。"
"讓他告，"我冷笑，"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對了，"陳默語氣突然嚴肅，"你母親...我是說秦夫人，她是怎么去世的？"
我渾身一僵："車禍，我十歲那年。怎么了？"
"我剛查到些奇怪的東西，"陳默壓低聲音，"當年處理那起車禍的警察，第二年就辭職移民了，上個月在加拿大'意外'墜樓。"
我握手機的手開始發(fā)抖。前世我就懷疑母親的死不是意外，但一直沒找到證據。
"把資料發(fā)給我。"我聲音沙啞。
掛斷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城市燈火。林耀，你最好祈禱我母親的死跟你沒關系，否則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系統突然出聲："新任務：調查秦夫人死亡真相。獎勵：靈力提升至10%。"
與此同時，手機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游戲才剛開始，假少爺。我知道你在查什么，勸你停手，除非你想和你母親一樣下場。——L」
我盯著那條短信，突然笑了。林耀害怕了，這說明我找對了方向。
"放馬過來吧，雜種。"我輕聲說，"這一世，死的一定是你。"
凌晨三點，我蹲在一棟廢棄工廠的屋頂，雨水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淌。
根據陳默提供的線索，林耀今晚會在這里進行一筆黑市交易。具體交易什么不清楚，但肯定見不得光。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調整夜視望遠鏡的焦距。工廠后門停著兩輛黑色奔馳，六個保鏢站在周圍警戒。這么嚴密的防守，絕對不是普通交易。
"系統，能掃描下面的人數嗎？"我在心中問道。
"消耗5點靈力可進行熱感掃描，持續(xù)10秒。"
"用。"
一股暖流從胸口流向雙眼，世界突然變成了深淺不一的紅色。建筑物內的人形熱源清晰可見——門口六個，里面八個，還有一個在二樓監(jiān)視四周。
"林耀在里面嗎？"
"無法確認，熱成像無法識別具體身份。"
我咬了咬牙。得想辦法靠近點。我正準備行動，突然看到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工廠側面。
誰這么大膽？我調整望遠鏡，看到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邁了出來。是個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黑發(fā)高高扎成馬尾，手里拿著...那是相機？
女人身手矯健地翻過圍墻，借著陰影掩護靠近工廠。專業(yè)級別的潛行技巧，但還不夠專業(yè)——她沒發(fā)現屋頂還有兩個暗哨。
"要壞事。"我暗罵一聲。不管這女人是誰，她馬上就要驚動警衛(wèi)了。
果然，當她靠近到離后門二十米左右時，屋頂的暗哨發(fā)現了她。對講機閃爍，下面的保鏢立刻分散開來，朝她的方向包抄過去。
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發(fā)現了，轉身就跑。但保鏢們已經封鎖了她的退路。
"操！"我啐了一口。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女人被抓。
我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下方的遮陽棚上緩沖，然后悄無聲息地落地。雨水掩蓋了我的腳步聲，我快速向混亂的中心移動。
女人被三個保鏢圍在墻角。她擺出格斗架勢，一個回旋踢放倒了最先靠近的保鏢，但另外兩人已經掏出了電擊棒。
"誰派你來的？"領頭的保鏢厲聲問，"把相機交出來！"
"自己來拿??！"女人挑釁道，同時悄悄往后挪步。
保鏢撲了上去。女人靈活地閃避，但還是被抓住了手腕。就在電擊棒即將碰到她的瞬間，我出手了。
三把飛刀從我手中射出，精準地扎進三個保鏢的持械手腕。他們慘叫一聲，武器掉在地上。
女人愣了一秒，立刻反應過來，一個肘擊打暈了最近的保鏢。
我從陰影中沖出，一記手刀放倒第二個保鏢，第三個剛掏出槍，我已經閃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一擰——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被雨聲掩蓋。保鏢的慘叫聲還沒出口，我的膝蓋已經重重頂在他的腹部，他像蝦米一樣蜷縮著倒下。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走！"我抓住女人的手臂，拖著她往巷子深處跑。
"等等！我的相機！"她掙扎著要回去撿。
"不要命了？"我壓低聲音吼道，"那邊至少還有十個保鏢！"
女人猶豫了一秒，然后不情愿地跟著我跑起來。身后傳來嘈雜的喊聲和腳步聲，追兵來了。
我拉著她七拐八繞，穿過幾條小巷，最后躲進一個廢棄的報亭?？臻g狹小，我們不得不緊貼著站在一起。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混著雨水的味道。
追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我屏住呼吸，直到確認安全。
"你是誰？為什么——"女人開口想說話，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太近了。近到我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的雨水，近到她溫熱的呼吸噴在我掌心。她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琥珀色的，在黑暗中像貓一樣發(fā)亮。
我們對視了幾秒，她突然瞪大眼睛，猛地推開我的手。
"你是秦宇！"她壓低聲音驚呼，"那個被趕出秦家的假少爺！"
我心頭一震。被認出來了？我仔細打量她的臉，確定前世沒見過她。
"你是誰？"我反問。
"蘇沐晴。"她揚起下巴，"蘇氏集團的大小姐。"
蘇家？我皺眉回憶。蘇氏集團，主營珠寶和奢侈品，和秦家算是競爭對手。前世我和蘇家打交道不多，只記得他們后來好像破產了...
"你為什么跟蹤林耀的人？"我問道。
蘇沐晴警惕地看著我："你先說為什么在這里。"
我們僵持了幾秒，最終我嘆了口氣："我在調查林耀。他偽造身份混入秦家，我要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