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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陸雪寧才被放回到屋內(nèi)。
“今晚傾丞可是包下了整個京城最豪華的酒店,為梔妍慶?;貒??!?/p>
墨母輕蔑她一眼,“你也別閑著,收拾一下,過去幫忙。”
陸雪寧強撐著發(fā)燙的身體,腿軟的幾乎站不穩(wěn),卻沒有拒絕的余地。
她急忙換上干凈的衣服,喝了口水就趕往宴會會場。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新鮮的紅玫瑰鋪滿了整個宴會廳。
而最耀眼的,是墨傾丞為蘇梔妍戴上的一枚粉寶石皇冠。
傳聞中,是他失憶前在拍賣會以一億拍下的孤品。
“聽說這皇宮原本是準備給......”
“噓!現(xiàn)在戴在她頭上,不就表明了什么?”
竊竊私語聲傳入陸雪寧耳中,她垂眸快步走向更衣室。
門鎖剛咔噠合上,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陸小姐?”
一名油光滿面的男人闖了進來,他快速的反手鎖門。
“現(xiàn)在墨總眼里只有蘇小姐,不如跟了我?”
說完,作勢要扒開陸雪寧的衣服。
陸雪寧驚恐著被逼到墻角,后背抵上冰冷的墻面。
猥瑣男帶著酒氣的氣息壓來,落在她慘白的臉上。
“砰!”更衣室的門突然被踹開。
墨傾丞站在逆光里,黑色西裝襯得眉眼愈發(fā)凌厲,上位者的壓迫感無聲蔓延。
猥瑣男瞬間酒醒:“墨、墨總......”
墨傾丞仍立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陸雪寧的一顆心仿佛被人緊緊的攥住,幾乎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一年前有個合作方對她出言不遜,第二天就被墨傾丞整到破產(chǎn)。
去年商業(yè)晚宴上,某位少爺不過搭了下她的肩,當晚就斷了三根手指......
他還會像之前那樣嗎?
可此刻,墨傾丞只是淡漠掃過她凌亂的衣領(lǐng):“要撒野滾外面撒去。”
他抬手整理衣領(lǐng):“臟了梔妍的場子,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p>
說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皮鞋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陸雪寧瞳孔緊縮,怔怔望著墨傾丞離去的背影。
她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渾身無力跌倒在地。
他......毫無波瀾。
他真的忘記了。
猥瑣男見人走遠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油膩的手掌已經(jīng)伸進她衣里。
“現(xiàn)在沒人會來救你了,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陸雪寧拼盡全力抵擋著猥瑣男的靠近,指尖突然觸到小板凳。
“砰!”一聲悶響。
猥瑣男瞪大眼睛,緩緩癱軟在地。
她顫抖著放下板凳,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
笑得渾身發(fā)抖,笑得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
從墨傾丞失憶那晚起,她就該明白,沒有人會護著她了......
她擦干眼淚,整了整凌亂的衣領(lǐng),走出更衣室。
大廳中央,墨傾丞正摟著蘇梔妍深情接吻的畫面,像一把刀狠狠扎進陸雪寧的心臟。
她倉皇轉(zhuǎn)身想逃,卻撞上了推來的五層蛋糕車。
嘩啦——
精致的城堡蛋糕瞬間坍塌,奶油砸落在她腳邊。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陸雪寧!”
蘇梔妍怒吼著沖上來,揚手就是重重一巴掌,“你成心毀我宴會是吧!”
火辣辣的疼痛在陸雪寧臉頰蔓延,她抬眸對上墨傾丞的陰沉的臉。
此刻他滿臉嫌惡的眼神凝視著她。
“拿藤鞭來?!彼渎暦愿?,上前溫柔地握著蘇梔妍的手,“由你來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