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卸了妝,換上舒適的家居服。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林晚晚女士嗎?我是《都市周報》的記者,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
我心中一沉,記者這么快就盯上了?
"什么情況?"我故作不解。
"關于您和陸首長的婚姻狀況。有消息稱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果然來了。
上一世,就是因為記者的報道,讓我和陸景深的離婚成了軍區(qū)的丑聞。這一次,我要反過來利用媒體。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訪。"我直接掛了電話。
但是記者的電話接連不斷地打來,看來有人故意放出了風聲。
我關了手機,躺在床上想著對策。
第二天一早,張小雅急匆匆地跑來了。
"晚晚,出事了!"她拿著手機,臉色很難看。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上面是一篇報道:《軍區(qū)首長陸景深與妻子疑似婚姻破裂》。
報道里寫得有鼻子有眼,說我們已經(jīng)分居,感情破裂,離婚在即。
"這誰寫的?"我皺著眉頭。
"《都市周報》,這家報紙專門寫這種八卦新聞。"張小雅氣憤地說,"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風,想搞臭你們。"
我冷笑一聲。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蘇清雅昨晚看到我和陸景深的"恩愛"表現(xiàn),心里不舒服了,想要提前攤牌。
這時,陸景深的電話打來了。
"林晚晚,你看到新聞了?"他的聲音很陰沉。
"看到了。"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陸景深,你覺得我會主動曝光自己的隱私嗎?"
陸景深沉默了幾秒鐘:"那你覺得是誰?"
"我怎么知道?"我故意說道,"也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想要名正言順地上位呢。"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說,"既然事情已經(jīng)曝光了,那我們的三個月約定是不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了?"
"不行。"陸景深斷然拒絕,"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什么都不要做。"
掛了電話,張小雅疑惑地看著我:"晚晚,你怎么感覺一點都不著急?"
"急什么?"我聳了聳肩,"反正我們本來就要離婚。"
"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名聲就毀了。"
我轉(zhuǎn)頭看著她:"小雅,你覺得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和一個主動選擇離婚的女人,哪個更讓人同情?"
張小雅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我主動曝光的。"我笑了笑,"但是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
下午,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林女士,我是陸首長的母親,我想見您一面。"
陸母。
上一世,她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她的兒子。這一世,她居然主動要見我?
"陸阿姨,您好。"
"您方便的話,我們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咖啡廳見面,行嗎?"
"好的。"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陸母這個時候要見我,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很好奇,她會說什么。
兩個小時后,我來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陸母已經(jīng)在咖啡廳等著了。她穿著一身得體的套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散發(fā)著上流社會女性的優(yōu)雅氣質(zhì)。
"阿姨。"我主動打招呼。
"晚晚,坐。"陸母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后,陸母打量了我?guī)籽郏?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
"謝謝阿姨夸獎。"
陸母端起咖啡杯,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
"關于新聞報道?"
"是的。"陸母放下杯子,"晚晚,我知道你和景深的感情一直不太好,但是這種事情鬧到媒體上,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景深的前途很重要,他現(xiàn)在正處在事業(yè)的關鍵時期,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受到影響。"陸母繼續(xù)說道,"我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等這陣風頭過去了,你們再考慮離婚的事情。"
我笑了笑:"阿姨,您是想讓我和景深復合?"
"不是復合,而是暫時不要離婚。"陸母糾正道,"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已經(jīng)破裂了,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希望你能夠忍耐一下。"
"那您覺得我應該忍耐多久呢?"
陸母想了想:"至少一年。一年后,如果你們還是堅持離婚,我不會再阻攔。"
一年?
我差點笑出聲。上一世,就是因為各種"大局",我被拖了三年,最后死得連個全尸都沒有。
"阿姨,您覺得這樣公平嗎?"我看著她,"景深心里有別人,我卻要為了他的前途犧牲自己的幸福,這公平嗎?"
陸母的臉色變了變:"晚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站起身,"阿姨,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次離婚,我是鐵了心的。"
"林晚晚!"陸母也站了起來,"你不要不識好歹!沒有我們陸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轉(zhuǎn)頭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陸阿姨,正是因為有了陸家,我才失去了自己?,F(xiàn)在,我要把自己找回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走出酒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世,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委曲求全。
晚上,陸景深打來了電話。
"我媽找過你了?"
"嗯。"
"她說了什么?"
"讓我為了大局暫時不要離婚。"我如實回答。
陸景深沉默了很久:"林晚晚,這次的事情確實對我影響很大。如果你愿意配合......"
"我拒絕。"我直接打斷了他,"陸景深,我已經(jīng)配合你演了三年的恩愛夫妻,夠了。"
"三年?"陸景深的聲音有些疑惑,"你在說什么?"
我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補救:"我是說,結(jié)婚這三年,我一直在配合你。"
"林晚晚,你最近很奇怪。"陸景深的聲音變得嚴肅,"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怎么。"我平靜地說,"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陸景深,我們真的不合適。與其繼續(xù)折磨彼此,不如好聚好散。"
"折磨?"陸景深的語氣有些嘲諷,"林晚晚,這三年來,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我愣了一下。
在他眼里,是我在折磨他嗎?
也對,一個不愛的女人的糾纏,確實是一種折磨。
"既然我們彼此都是折磨,那離婚不是正好嗎?"我苦笑一聲,"陸景深,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