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沈霖被尿給憋醒,爬起來上廁所,他掀開被子,往起爬的時候,腰上搭著一條手臂。
宿醉讓沈霖的大腦停止運(yùn)轉(zhuǎn),他把腰上的胳膊推開,等他摸索著穿上拖鞋準(zhǔn)備走的時候,猛然回神。
操,哪里來的手臂?誰的?
他昨天不是跟聞少他們幾個人喝酒來的嗎?他怎么回來的?
不是,聞少他們幾個這么不靠譜的嗎?
喝醉了不會到客臥去睡,怎么跑他床上來了?
等等,昨天喝酒的時候他好像左擁右抱來著,該不會他喝醉了,被人家爬床了吧?
沈霖僵硬著脖子轉(zhuǎn)過頭,在看清床上的人不是他昨天左擁右抱的兩個人后,大大的松了口氣。
可一口氣還沒松完,又提了起來。
為什么江景宥會在他床上?
他連忙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操了,怎么又跟被狗啃了一樣,全是曖昧的紅痕。
再僵硬的轉(zhuǎn)頭看一眼赤裸著上身的江景宥,更覺得操蛋。
他身上的印子不比自己身上的少。
沈霖努力從混沌一片的大腦里揪出躺在角落里的回憶。
昨晚他準(zhǔn)備回家吃飯來著,后來聞少給他發(fā)了張江景宥和方芷一起吃飯的照片,再后來聞少他們幾個人過來陪他喝酒。
再后來,再后來江景宥來了。
然后他對著江景宥發(fā)脾氣了,罵他還不如一只鴨子。
再后來他被江景宥抱上了樓,一路上他一點(diǎn)都不安分,掙扎著要自己下去走,然后摔了一跤。
最后還是江景宥把他抱上來的,他還在江景宥肩膀上咬了一口來著。
記憶到這里好像也還算正常,糟糕的是他進(jìn)了房間就開始各種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