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熔金血焰的豎瞳，緊緊盯著崔墨的背心中央。崔墨能感覺到那目光的聚焦點，

就在他肩胛骨之間。那里的灼痛感最為強烈，像是有巖漿在皮膚下流淌、凝固。

睚眥的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如同悶雷滾過的咕嚕聲，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它抬起一只覆蓋著鱗片的巨爪，一根閃爍著寒光的尖銳爪尖，

輕輕地點在了崔墨后背灼痛的中心。冰冷的觸感與灼熱的痛楚交織，讓崔墨猛地一顫。

“契約成立。”睚眥那金屬般的聲音再次在他腦中轟鳴，

帶著一種宣告命運般的冰冷和不容置疑，“以汝血肉，償吾所愿。此鱗為契，刻骨銘心。

”鱗？崔墨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比雨水更冷的寒意從脊椎竄起。就在這時，由遠及近，

穿透狂暴的雨幕，傳來了尖銳、急促、令人心悸的聲音。嗚——嗚——嗚——是警笛聲！

紅藍兩色的光芒，即使在屋內(nèi)，隔著破碎的落地窗和狂舞的雨簾，也開始隱隱閃爍，

映照在墻壁和天花板上，像不祥的鬼魅之舞。警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帶著一種冰冷的秩序感，正快速逼近這個剛剛發(fā)生超自然殺戮的現(xiàn)場。

崔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警察！他們怎么會來得這么快？！張總死了？尸體呢？

如果警察沖進來，看到這破碎的落地窗，

地倒在這里……還有這頭無法解釋的、渾身散發(fā)著血腥和殺氣的青銅巨獸……他不敢想下去！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比面對睚眥時更加冰冷絕望。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驚恐地看向睚眥。出乎意料，睚眥的臉上沒有任何慌亂。那猙獰的龍首上，

覆蓋著青銅鱗片的面孔，竟然扯動了一下，

露出了一個極其人性化的、冰冷而充滿嘲諷意味的表情。

它熔金的豎瞳瞥了一眼窗外閃爍逼近的警燈，又緩緩轉(zhuǎn)回，重新鎖定崔墨驚恐的雙眼。

那低沉沙啞、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帶著一絲殘酷的玩味，再次在崔墨腦中清晰地響起，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進他的意識深處：“債……”它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

巨大的身軀在閃爍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