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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三分乖~ 懶得理你啊 11001 字 2025-08-14 21: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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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老宅的紅木長桌旁,氣氛凝滯得像結(jié)了冰。韓湛指尖夾著的雪茄燃到了盡頭,

灰燼簌簌落在定制西裝褲上,他卻渾然不覺。對面的韓老爺子將拐杖往地上一頓,

紅木地板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下個月之前,必須把婚事定下來?!薄盃敔敚@是逼我?

”韓湛挑眉,嘴角勾起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京圈里誰不知道,我韓湛最不喜歡被人管著。

”“管不住你,就讓個能管住你的人來管?!表n父沉聲道,手里的茶杯蓋被捏得發(fā)白,

“這三年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去年把李家公子打進醫(yī)院,上個月在會所砸了三百萬的古董,

再這么鬧下去,韓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韓湛嗤笑一聲,往后靠在椅背上。他確實愛玩,

賽車、 poker、 夜場……京圈里能叫得上號的玩樂,沒有他不沾的。

花花公子的標(biāo)簽貼了好幾年,身邊的女伴換得比襯衫還勤,

可他從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反正韓家的家底夠厚,供他揮霍幾輩子都不成問題。

“要我結(jié)婚也行。”他忽然坐直身體,指尖在桌面上輕點,“我只有一個要求,要乖的。

”乖,意味著不干涉、不追問、不多事。最好是那種見了他就臉紅,

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軟性子,這樣才能讓他繼續(xù)逍遙自在。韓父皺眉:“什么叫乖?

”“就是……”韓湛頓了頓,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身影,“像時家那個小女兒那樣。

”所有人都愣了愣。時家在八大家族里排末尾,近幾年更是式微,時音這個名字,

大多數(shù)人都只在族譜上見過。韓湛卻記得清楚。上個月的八大家族晚宴上,他躲在露臺抽煙,

正好看見時音被趙家的二小姐堵在墻角。趙家二小姐向來跋扈,不知說了句什么,

時音的臉唰地白了,眼圈瞬間紅透,卻只是攥著裙擺往后縮,最后干脆蹲在地上,

肩膀微微聳動,像只被雨淋濕的小羊羔?!八懽有?,性子軟,肯定不敢管我。

”韓湛想起她低頭抹淚時露出的纖細(xì)脖頸,語氣篤定,“就她了。

”韓父雖然覺得時家配不上韓家,但轉(zhuǎn)念一想,只要能讓韓湛收心,娶誰都一樣。

他當(dāng)即拍板:“我明天就讓人去時家提親?!?時家接到韓家提親的消息時,

客廳里一片死寂。時音坐在沙發(fā)上,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青瓷杯壁冰涼,

映出她白凈乖巧的臉——柳葉眉,杏核眼,鼻梁小巧,嘴唇是自然的粉,組合在一起,

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乖乖女模樣。“音音,這……這是真的?”時母聲音發(fā)顫,

“韓家怎么會突然看上我們家?”時父沉默半晌,

嘆了口氣:“韓家大概是想找個安分的兒媳。音音,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時音抬起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爸,您想讓我答應(yīng)?”“韓家勢大,我們?nèi)遣黄稹?/p>

”時父的聲音帶著無奈,“而且……韓湛雖然愛玩,但韓家的家底擺在那里,你嫁過去,

至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時音沒說話。她知道父親的言外之意。時家公司去年投資失敗,

欠了一屁股債,正需要韓家這樣的大樹靠著。而她這個時家最不起眼的小女兒,

成了最合適的棋子?!拔掖饝?yīng)?!彼p聲說,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時母還想說什么,

卻被時父用眼神制止了。他們都以為,時音是因為膽小,不敢反抗。只有時音自己知道,

她答應(yīng)這門婚事,另有原因。韓湛穿著高定西裝,站在紅毯盡頭,臉上掛著應(yīng)付的笑容。

他看著時音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步朝他走來。她的頭微微低著,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溫順的眉眼,看起來確實像只無害的小羊羔?!耙院螅憔褪琼n太太了。

”交換戒指時,韓湛在她耳邊低語,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但你也別管我太多,明白嗎?”時音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玩味和審視,仿佛在確認(rèn)她是否聽話。她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細(xì)若蚊蚋。韓湛滿意地笑了??磥恚麤]選錯人?;楹蟮纳?,果然如韓湛預(yù)想的那樣。

他依舊每天很晚回家,有時甚至徹夜不歸,時音從不過問。他帶朋友回家喝酒,

把客廳弄得一片狼藉,她只是默默地叫傭人收拾干凈。他在外面應(yīng)酬,

被媒體拍到和別的女人舉止親密,第二天報紙送到家里,她看都不看一眼。

韓湛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英明。時音簡直是完美的妻子——安靜、懂事、從不給添麻煩。

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自由,有時想起家里有個“乖”妻子等著,

心里還會生出一絲莫名的踏實。這天晚上,韓湛又喝到半夜才回家。他腳步虛浮地走進臥室,

看見時音已經(jīng)睡了。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她恬靜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他忽然想起晚宴上她蹲在墻角哭的樣子,

心里莫名一動。他走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她似乎被驚醒了,睫毛顫了顫,

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往被子里縮了縮,像只受驚的小動物。韓湛失笑,收回手。看來,

她是真的膽小。他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沒看見身后的時音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溫順的杏眼里,

此刻沒有絲毫睡意,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深秋的夜晚,寒意浸骨。

韓湛被一個電話從牌桌上叫走時,臉上還帶著宿醉未醒的倦意。電話是他的特助打來的,

語氣急促:“韓總,城東倉庫那邊出了點事,您最好過來一趟?!表n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他讓特助盯著的那批貨,是打算用來打通南方市場的關(guān)鍵,若是出了岔子,損失可就大了。

他驅(qū)車趕到城東倉庫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倉庫門口停著幾輛黑色轎車,氣氛詭異。他剛下車,

就聽見倉庫里傳來沉悶的打斗聲,夾雜著幾聲慘叫。“怎么回事?”韓湛抓住一個手下問道。

“是……是王家的人,他們想搶這批貨?!笔窒履樕l(fā)白,“我們的人被他們困住了。

”王家?韓湛皺眉。王家和韓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敢動他的東西?

他正想進去看看,卻被特助拉住了:“韓總,里面太危險,您別進去。”“滾開。

”韓湛甩開他的手,徑直朝倉庫里走去。他倒要看看,王家的人有多大膽子。

倉庫里光線昏暗,彌漫著灰塵和血腥味。十幾個黑衣人手拿棍棒,

正圍著幾個韓家的手下毆打。韓湛剛想喊人,目光卻被角落里的一幕吸引住了。角落里,

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女人背對著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她面前跪著一個男人,

正是王家的老二,王坤。王坤渾身是血,臉上滿是恐懼:“時……時小姐,你放過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時小姐?韓湛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聲音……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看見那個女人緩緩轉(zhuǎn)過身。月光從倉庫的破窗里照進來,正好落在她臉上。那張臉,

白凈、乖巧,正是時音。可此刻,她臉上沒有絲毫平日的溫順,眼神冷得像冰,

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里卻淬著毒?!胺胚^你?”時音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刺骨的寒意,“當(dāng)年你對我哥哥做那些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他?

”王坤還在求饒,語無倫次地說著什么。時音卻像是沒聽見,她舉起匕首,動作干脆利落,

沒有絲毫猶豫?!班坂汀滨r血濺在她臉上,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抽出匕首,

看著倒在地上的王坤,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韓湛站在原地,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這……這還是那個會因為別人一句重話就縮在墻角哭的時音嗎?

那個溫順得像只小羊羔的女人,怎么會有如此狠厲冷血的一面?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是喝多了產(chǎn)生了幻覺。時音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猛地朝他這邊看來。四目相對的瞬間,韓湛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

仿佛剛才那個手刃仇人的人不是她。她慢慢走過來,臉上的血跡還沒擦去,

襯得那張乖巧的臉有種詭異的美感?!澳阍趺磥砹??”她問,語氣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就像在問他今天吃了什么。韓湛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手里還在滴血的匕首,又看看地上的尸體,心臟狂跳不止。

時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匕首,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嫌臟。她正想把匕首扔了,

韓湛卻突然走上前,從旁邊拿起一把沒開封的刀遞了過去?!坝眠@個吧。

”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時音愣了一下,接過刀,

看了他一眼:“謝謝?!彼D(zhuǎn)身,走向另一個還在茍延殘喘的黑衣人。韓湛看著她的背影,

忽然覺得喉嚨發(fā)干。他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老婆,

打了他們就不能打我了哦?!睍r音的動作頓了一下,沒回頭,也沒回答。但韓湛莫名覺得,

她好像是聽進去了。那天晚上的事,像一塊石頭投進韓湛的心湖,激起了千層浪。

他開始忍不住觀察時音。她依舊每天按時做飯、收拾屋子,對他晚歸的事不聞不問。

她依舊說話輕聲細(xì)語,眼神溫順,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可韓湛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他發(fā)現(xiàn),時音看新聞的時候,眼神會格外專注,尤其是關(guān)于商業(yè)競爭和家族恩怨的新聞。

他發(fā)現(xiàn),時音的抽屜里,放著一本厚厚的通訊錄,上面記著許多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他還發(fā)現(xiàn),時音偶爾會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她總是走到陽臺去接,聲音壓得很低,

他什么也聽不見。韓湛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時音到底是誰?她為什么要嫁給自己?

她和王家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他想開口問,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問。他怕觸碰到她的禁區(qū),

更怕看到她再次露出那天晚上那種冰冷的眼神。這天晚上,韓湛又在外面應(yīng)酬。酒過三巡,

他有些暈乎乎的,借口去洗手間,想透透氣。剛走到走廊,就聽見兩個男人在低聲說話。

“你說,王家老二就這么死了?真是怪事?!薄罢l知道呢?不過我聽說,是韓家的人干的。

”“韓家?韓湛那個花花公子?他有這么大的膽子?

”“不好說……聽說韓湛娶了時家的女兒,那個時家小姐,好像不簡單?!薄皶r家?

哪個時家?

以前和王家有過節(jié)的那個時家啊……聽說當(dāng)年時家大少爺就是被王家逼死的……”后面的話,

韓湛沒再聽下去。他靠在墻上,只覺得頭更暈了。原來,時音的哥哥是被王家逼死的。所以,

她才會對王坤下那樣的狠手。他忽然想起時音那天晚上的眼神,冰冷、決絕,

帶著徹骨的恨意。那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積壓了多年的痛苦和仇恨。韓湛心里五味雜陳。

他一直以為時音是只無害的小羊羔,卻沒想到,她其實是一頭隱藏著利爪的狼。他忽然覺得,

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氐郊視r,時音還沒睡,正在客廳看書。韓湛走過去,

在她身邊坐下。時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回來了?”“嗯?!表n湛點點頭,猶豫了半天,

還是開口問道,“那天晚上……你沒事吧?”時音的眼神閃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沒事。

”“那些人……”韓湛頓了頓,“是你殺的?”時音放下書,看著他,眼神平靜:“是。

”沒有隱瞞,沒有辯解,坦然得讓韓湛有些意外?!盀槭裁矗俊彼麊?。時音沉默了一會兒,

緩緩說道:“他們欠我的,欠我哥哥的?!彼穆曇艉茌p,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韓湛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沒有了平日的溫順,只有一片深沉的悲傷和恨意。

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對時音的認(rèn)知,太膚淺了?!耙院蟆瓌e再做這種事了。

”韓湛低聲說,“太危險了?!睍r音看著他,忽然笑了笑:“你怕了?”韓湛愣了一下,

隨即也笑了:“有點?!彼_實怕。他怕時音出事,怕她陷入危險。更怕……有一天,

她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時音沒再說話,重新拿起書看了起來。客廳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可韓湛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和時音之間的那層契約,似乎開始出現(xiàn)裂痕了。

韓湛開始頻繁地推掉應(yīng)酬。以前,他最煩的就是待在家里,覺得沉悶又無聊??涩F(xiàn)在,

他寧愿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也不想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場合。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會這樣。

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看到的時音太過震撼,讓他覺得外面的那些玩樂都索然無味。

或許是因為他開始好奇,想多了解一點時音的過去。又或許,只是單純地想在家里待著。

“韓總,晚上李總的飯局,您真的不去了嗎?”特助在電話里問道,語氣里滿是不解。

李總是南方最大的供應(yīng)商,這個飯局對韓家的生意很重要?!安蝗チ?。”韓湛干脆地說,

“你替我去一趟,就說我家里有事。”“家里有事?”特助更懵了,“韓總,

您什么時候開始管家里的事了?”韓湛沒好氣地掛了電話。他走到客廳,看見時音正在做飯。

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

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這幅畫面,溫馨得讓韓湛有些恍惚。他忽然想起以前,

他總是覺得家里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氣。可現(xiàn)在,看著時音的身影,他竟然覺得,

這就是家的樣子?!霸谧鍪裁矗俊彼哌^去,從背后輕輕抱住了時音。時音的身體僵了一下,

隨即放松下來:“做你愛吃的紅燒肉?!薄班??!表n湛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飯菜香,心里忽然覺得很踏實。日子一天天過去,

韓湛推掉的應(yīng)酬越來越多。京圈里開始有傳言,說韓家大少被新婚妻子管住了,收心了。

韓湛聽到這些傳言,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有點莫名的得意??伤睦?,

也漸漸生出了一絲別的情緒——失落。他發(fā)現(xiàn),就算自己每天按時回家,

時音也依舊對他不冷不熱。她會做好飯等他,會給他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服,

會在他生病的時候遞水送藥,可她從不主動關(guān)心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也從不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就好像,他回不回家,對她來說,都一樣。這天晚上,

韓湛和幾個發(fā)小聚餐。酒喝到一半,其中一個發(fā)小的手機響了?!拔梗掀拧?,知道了,

馬上就回去……放心,沒喝多……”發(fā)小對著電話那頭柔聲細(xì)語地說著,

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掛了電話,發(fā)小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家里那位催了,

我得先走了?!绷硪粋€發(fā)小也笑了:“你這是典型的妻管嚴(yán)啊?!薄澳氵€好意思說我?

”那個發(fā)小反駁道,“上次是誰被老婆從酒吧里揪著耳朵拉回家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韓湛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打鬧,心里卻空落落的。他掏出手機,屏幕漆黑一片。

從吃飯到現(xiàn)在,沒有一條短信,沒有一個電話。時音,好像從來都不會擔(dān)心他。“怎么了,

韓湛?”旁邊的發(fā)小看出他不對勁,問道,“不舒服?”“沒有?!表n湛搖搖頭,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液辛辣,卻壓不住心里的失落?!澳憷掀旁趺礇]給你打電話???

”發(fā)小開玩笑道,“是不是對你太放心了?”韓湛沒說話。放心?或許吧。

可他寧愿時音對他不放心一點,寧愿她像別人的老婆一樣,打電話催他回家,甚至罵他幾句。

至少那樣,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聚餐散場時,已經(jīng)快傍晚了。

韓湛坐在車?yán)铮粗巴饴舆^的霓虹,第一次覺得這些曾經(jīng)讓他迷戀的光影格外刺眼。

司機問他要不要去會所轉(zhuǎn)一圈,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盎丶?。”他聲音低沉,

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疲憊。推開家門時,客廳里的燈還亮著,時音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身上蓋著一條薄毯。茶幾上放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的湯,旁邊壓著一張便簽,

是她清秀的字跡:“湯溫過了,回來要是餓了,自己熱一下?!表n湛走過去,蹲在沙發(fā)旁,

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她睡著的時候很乖,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呼吸均勻,

臉頰泛著淡淡的粉。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指尖觸到她溫?zé)岬钠つw時,

時音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回來了?”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班?。

”韓湛收回手,站起身,“怎么在這兒睡?”“等你回來給你熱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想去廚房,“我現(xiàn)在去熱。”“不用了,不餓?!表n湛拉住她,

“早點睡吧?!睍r音看了他一眼,沒再堅持,轉(zhuǎn)身往臥室走。韓湛跟在她身后,

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那點失落忽然又涌了上來。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奇怪。

當(dāng)初求著要個“乖”老婆的是他,如今嫌棄對方太“乖”的也是他??赡欠N被忽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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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21:1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