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月欲拒還迎:“別……你老婆還在隔壁?!?/p>
“她?老婆?”靳斯言將她攔腰抱起,壞心眼地抵在墻上,“你就這么著急和我劃清界限?”
“我只是怕阮醫(yī)生胡鬧,讓你為難……其實我的心,比誰都痛……”喬昭月哽咽著,“我只是不想失去你?!?/p>
靳斯言喉結(jié)淺淺滑動,猛然吻住她的唇,惹得喬昭月嬌聲連連。
他低笑,呼吸急促:“想在這?”
喬昭月的聲音嫵媚撩人:“不行……還懷著寶寶……”
“孕期也可以。”靳斯言的嗓音透著濃濃欲色,“我會輕點,你不能總冷落我?!?/p>
一墻之隔,喬昭月的聲音愈發(fā)甜膩,不停求饒。
可靳斯言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墻壁被撞得一再震顫。
阮南柚滑坐在地上,連呼吸都帶著劇痛。
她記得,靳斯言在床上向來是克制有禮的。
哪怕她微微皺眉,他也會立即停下,溫柔地一遍遍調(diào)整姿勢。
可現(xiàn)在,他卻說著最放浪形骸的話,瘋狂地愛著另一個女人。
她再也聽不下去,踉蹌著起身,逃似地奪門而出。
偌大的別墅無比奢華,精致的家具處處透露著靳斯言對喬昭月的寵愛。
阮南柚很快迷了路,可越走越驚覺,這些名貴的物件,十分眼熟。
怕喬昭月著涼而鋪了滿地的銀狐毛地毯,靳斯言送過她同材質(zhì)的手套當紀念日禮物。
喬昭月的收藏室中陳列著各種名貴珠寶,可她甚至要主動提及,靳斯言才補償給她一枚婚戒。
走廊上懸掛著靳斯言親手為喬昭月所作的肖像畫,可他們的婚紗照,都是她苦苦求來的。
阮南柚的心臟跳得又亂又急,每一下都撞在肋骨上,疼得眼眶發(fā)燙。
原來,她視若珍寶的,都是喬昭月不要的邊角料。
她渾渾噩噩地向前走,聽到走廊的盡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正想一探究竟,一個瘦小的身影撞入她懷中。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孩子的模樣,眼淚瞬間決堤。
是歡歡!她的親生女兒!
歡歡警惕地盯著她,將發(fā)霉的面包藏在身后。
阮南柚想伸手抱一抱她,可歡歡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不該偷吃大白的狗糧!”
“我不會告訴叔叔的,求您不要把我關(guān)禁閉!”
她穿著不合身的睡裙,寬大的領(lǐng)口下,遍布著青紫交加的掐痕。
阮南柚牽著她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喬昭月的寵物狗睡著松軟的大床,而她的歡歡,只能蜷縮在角落的紙板上。
她指尖顫抖著摸向歡歡紅腫的額頭,心被酸澀填滿。
摸索出口袋中僅剩的幾顆糖果遞給歡歡,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謝謝姐姐!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買糖吃,我是第一次收到!”
阮南柚眼底滿是心疼:“那以后……我來照顧你,好嗎?”
或許是天然的血緣依賴,歡歡癟了癟嘴,猛地撲進她懷中,哇哇大哭。
“歡歡也想要媽媽,歡歡不想挨打挨罵?!?/p>
阮南柚的心臟猛地抽搐,視線被淚水模糊。
靳斯言啊靳斯言,就連你的親生女兒,你也舍得讓喬昭月折磨嗎?
她抱著歡歡回到客房,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哄睡。
看著女兒恬靜的睡顏,她想離開的決心從未如此強烈。
就在思考如何帶走歡歡時,靳斯言推開房門。
他端著一杯熱可可,俯身放在阮南柚手邊:“南柚,我擔心你失眠,特意煮了……”
話沒說完,卻在看見歡歡依偎在她懷中時,險些打翻咖啡杯。
“你……”他聲線緊繃,“怎么會和歡歡在一起?”
阮南柚知道,靳斯言怕她發(fā)現(xiàn)真相。
可他忘了她可可過敏,卻依舊想讓她蒙在鼓里。
“歡歡餓暈了,沒有人管?!比钅翔州p輕攪動著杯中的浮沫,垂下眼眸:“她……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