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完了。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蛐蛐人被正主逮到更尷尬的事了。
尤其是他們蛐蛐的內(nèi)容還有點上不了臺面。
腰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似乎是怕他逃走。
傅寒洲把手機丟到沙發(fā)上,騰出一只手扶著他的后腦勺,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那雙幽深淡漠的眸子此刻盛滿了笑意,看的祁愿頭皮發(fā)麻。
救命,他笑起來比冷臉更可怕。
“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么……”祁愿強顏歡笑,雙手撐在他們中間,試圖保持適當?shù)陌踩嚯x。
傅寒洲薄唇上揚,神色慵懶放松:“誤會?”
“哈哈哈……是啊……其實我啊啊——”
祁愿試圖解釋什么,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寒洲抱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alpha壓迫感極強,此時半跪在沙發(fā)上,從上而下俯視他。
傅寒洲一只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情緒。
祁愿被包圍的嚴嚴實實,跑都跑不掉。
沉香味逸散開來,祁愿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后頸又酸又麻。
傅寒洲是故意的。
祁愿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了什么叫高匹配度,也知道了他和傅寒洲之間的匹配度絕對不會低,因為每次只要沉香味兒一出來,他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給出反應(yīng)。
就像現(xiàn)在,幽幽的海棠香和沉香逐漸交融,難分你我,傅寒洲的臉一點點壓下來,倆人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燙的人臉紅心跳。
祁愿手指緊緊攥住他胸前的襯衫,柔軟絲滑的棉質(zhì)面料在他手中皺成一團,就傅寒洲那個講究的樣子,估計是不會再穿第二次了。
就在唇上的柔軟貼下來的前一秒,祁愿用盡全身力氣,也只是在兩人中間掰開了一個縫。
“傅寒洲,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又要和我做這些?!?/p>
這種曖昧又極易感情升溫的事情,于他們現(xiàn)在而言,不合適。
祁愿倔強的不讓他靠近,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想要一個答案。
傅寒洲用手撥開他額前的頭發(fā),露出精致的眉眼。
祁愿眼睛很大,但不是空洞的大,瞳孔像深棕色琉璃珠,亮晶晶的格外漂亮。
睫毛又密又長,眨眼的時候忽閃忽閃的,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委屈,害怕,都寫在臉上,特別有感染力。
傅寒洲平生第一次,有了點酸澀的感覺。
他遲遲沒有動作,祁愿氣的胸口起伏,抓住他的衣服主動湊了上去。
管他喜不喜歡,反正自己喜歡就行了。
他跟個小貓似的,在傅寒洲唇上又舔又啃,濃郁的海棠信息素毫無顧忌的纏了他滿身。
祁愿敏感期快到了,信息素又甜又勾人,傅寒洲根本拒絕不了。
男人眸色晦暗,眼尾發(fā)紅,一個翻身把他摁倒了沙發(fā)上。
在祁愿逐漸迷離的目光中,反客為主,堵住了他的唇。
和之前的淺嘗輒止不同,傅寒洲這次毫不留情,捏著他的下巴撬開了他的嘴。
不得章法的吻深入又強勢,憋的祁愿呼吸都有點困難。
傅寒洲的手好燙,附在后頸上燙的他身體起了一股無名火。
“唔……傅寒洲你別……這么兇……”祁愿雙手無力的搭在他脖子上,黏黏糊糊的埋怨道。
傅寒洲稍稍推開,給了他喘息的機會,輕輕的啄他的唇。
祁愿哼一聲,捂住嘴不讓他親:“傅先生不是不讓別人近身的嗎,怎么突然轉(zhuǎn)性子了。”
傅先生被他的陰陽怪氣給氣笑了,在他耳邊吹氣:“你不是別人?!?/p>
“……”alpha聲音沙啞性感,祁愿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又被人堵住了唇。
傅寒洲學(xué)的很快,很快就得了些章法,動作溫柔了很多。
濡濕黏膩的吻從唇上一點點下滑,落到粉白的脖頸間。
祁愿脖子格外敏感,沒忍住輕哼出了聲。
傅寒洲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又親了上去。
客廳里是清晰可聞的水聲,紅糖歪著腦袋看著沙發(fā)上親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倆人,自己爬到地毯上玩兒球球去了。
等到動靜逐漸停息,祁愿嘴都沒知覺了。
傅寒洲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本來白的有些病態(tài),現(xiàn)在臉上泛起了明顯的血色,薄唇紅的格外誘人。
祁愿平穩(wěn)了呼吸,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兩眼放空。
“怎么了?”傅寒洲幫他擦掉唇角的水漬。
祁愿耳朵和臉頰都還紅紅的,深深嘆了口氣:“傅寒洲,你說我一直這樣跟在你屁股后面,是不是不太好啊?!?/p>
“……”
空氣有些安靜。
祁愿也不急,滑到地毯上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逗紅糖。
直到身后傳來一聲嘆息,后背貼上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傅寒洲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頭發(fā)上蹭蹭:“我沒有隨便和人親嘴的癖好。”
“也只有我的伴侶才能踏足我的領(lǐng)地。”
alpha低頭在他后頸落下一個吻,感覺不夠,又用鼻尖輕輕的蹭了蹭,像是在無聲的告白。
祁愿聽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暗爽了,這會兒嘴角更是壓都壓不下去。
終于肯說出口了,真不容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傅寒洲對他有感覺,他又不是木頭,更不是傻子。
像傅寒洲這種沒什么情感觀念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允許,根本不可能讓人近身。
也就是因為這樣,祁愿才要主動出擊,逼他認清自己的心。
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就在眼前,祁愿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那你說喜歡我。”
傅寒洲落在他腰上的手指收緊,眼睫輕顫,像是有點不知所措:“……喜歡你。”
他的回答并沒有讓祁愿滿意:“你喜歡誰?”
“……”
祁小少爺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傅寒洲深吸一口氣,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我喜歡祁愿,只喜歡祁愿?!?/p>
也就他敢這么大膽,毫不畏懼的靠近自己。
“不怕我騙你嗎?”
“嗯哼?”祁愿眼睛瞇起眼睛,狡黠的像極了一只小貓:“你要騙我什么?說來聽聽?!?/p>
感情就像一顆糖,把愛含著,把謊當糖紙收藏起來。只要不是拆開糖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那他不介意吃糖的時候收藏幾張無傷大雅的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