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覺醒？！"蘇婉兒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撐??！我?guī)湍闶鑼?dǎo)！"
一雙冰涼小手按在我胸口和后心，引導(dǎo)那股暴走的熱流。但這次不同以往，能量太強了！
"不行...太霸道了..."蘇婉兒咬牙堅持，"你的血脈...難道是..."
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我仿佛看見自己手臂上浮現(xiàn)出銀色紋路，像極了玉佩上的狼形...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躺在酒店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蘇婉兒坐在床邊椅子上，正盯著自己的右手發(fā)呆——那只手現(xiàn)在包裹著厚厚的繃帶。
"你...沒事吧？"我嗓子啞得厲害。
她抬頭，眼神復(fù)雜："你醒了。感覺如何？"
我試著活動四肢，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僅不難受，反而充滿力量。一運《銀月訣》，體內(nèi)熱流比之前渾厚了數(shù)倍！
"很好。你的手..."
"凍傷。"她輕描淡寫，"你體內(nèi)爆發(fā)的那股能量...帶著極寒屬性。幸好我本身就是玄陰之體，換了別人，整條胳膊都廢了。"
我愧疚地坐起來："對不起..."
"不必。"她搖頭，"是我冒失了。沒想到你血脈純度這么高...銀月天狼族的后裔？"
我心頭一震。她果然知道！
"我也不確定。"我實話實說，"齊家有秘密，我正在查。"
蘇婉兒猶豫片刻，從頸間取下一條項鏈，墜子是個小巧的銀牌，上面刻著繁復(fù)花紋。
"拿著。下次血脈暴走時，它能幫你穩(wěn)定。"
我接過項鏈，銀牌觸手冰涼，但很快變得溫熱?；y在燈光下泛著微光，竟與我玉佩上的紋路有幾分相似。
"為什么幫我？"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月蝕蘇醒是大劫。宗門古籍記載，唯有銀月天狼能克制它。"轉(zhuǎn)身看我，"無論你是不是，至少目前我們是同一戰(zhàn)線。"
我下床走到她身邊。月光透過窗戶，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這一刻的她，沒有初見時的冷峻，也沒有扮醉時的狡黠，只有一種疲憊的真實。
"蘇婉兒。"我輕聲喚她名字。
"嗯？"
"謝謝你。"
她扭頭看我，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寸許。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看見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是老爺子。我皺眉接聽："爸？"
"立刻回來！"老爺子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齊燁出事了！"
齊家別墅燈火通明，救護車停在門口。
我沖進門，迎面撞上滿臉淚痕的林淑娟。她一見我就瘋了似的撲上來："都是你！燁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老爺子讓傭人把她拉開，臉色陰沉地把我?guī)У蕉恰?/p>
齊燁房間門口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低聲交談。房間里，齊燁被綁在床上，全身抽搐，皮膚下像有無數(shù)蟲子在蠕動，浮現(xiàn)出詭異的黑色紋路。
和酒店里那兩個化成黑水的保鏢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我低聲問。
"半小時前突然發(fā)作。"老爺子聲音沙啞，"醫(yī)生查不出原因，說要送?？漆t(yī)院。"
我走近觀察。齊燁雙眼翻白，嘴里吐著黑沫，那些黑色紋路在他皮膚上組成奇怪的符號——和司徒家保鏢腿上的紋身如出一轍。
突然，齊燁停止抽搐，直勾勾地"看"向我。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黑色，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
"銀月...血脈..."他的聲音變成了重疊音，就像兩個人同時在說話，"終于...找到了..."
我渾身汗毛倒豎。這不是齊燁的聲音！
"燁兒？"老爺子上前。
齊燁猛地轉(zhuǎn)頭，黑色紋路突然暴起，像活物般朝老爺子纏去！我一把拉開老爺子，那些黑紋撲了個空，又縮回齊燁體內(nèi)。
"所有人出去！"我對醫(yī)生喊，"這病傳染！"
醫(yī)生們倉皇退出。老爺子還想說什么，我直接把他推到門外："爸，信我一次。鎖上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關(guān)上門，我立刻掏出蘇婉兒給的銀牌項鏈。銀牌一靠近齊燁，立刻發(fā)出淡淡白光。齊燁——或者說附在他身上的東西——發(fā)出刺耳尖叫，黑色紋路劇烈扭動。
"月蝕？"我試探著問。
"卑賤的半妖..."齊燁的聲音充滿怨毒，"也配...提吾名..."
半妖？我心頭一震。但來不及細想，那些黑紋再次暴起，這次直撲我而來！
我運轉(zhuǎn)《銀月訣》，雙手泛起銀光，與黑紋相撞。兩股力量交鋒，發(fā)出"嗤嗤"的腐蝕聲。黑紋被銀光灼燒，退縮回去，但齊燁也發(fā)出痛苦嚎叫。
不行，這樣會傷到他本體！
我收起銀光，改為防守。黑紋趁機反撲，纏上我手臂。一陣刺骨寒意順著手臂蔓延，皮膚上立刻浮現(xiàn)出黑色斑點。
危急時刻，窗戶突然爆裂！一道倩影飛掠而入，手中長劍閃著寒光，直取齊燁眉心！
"蘇婉兒！別殺他！"我大喊。
劍尖在距齊燁皮膚寸許處停住。蘇婉兒手腕一抖，劍身上符文亮起，一道金光打入齊燁體內(nèi)。
"啊——！"齊燁發(fā)出不似人類的慘叫，黑色紋路如潮水般退去，最終縮回心口位置，形成一個黑點。
蘇婉兒收劍，快速在齊燁周圍布下幾道符箓："暫時封印了。但月蝕已經(jīng)蘇醒，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
"你怎么來了？"
"感應(yīng)到邪氣。"她瞥了眼我手臂上的黑斑，臉色一變，"你被侵蝕了！"
"沒事，不疼。"
"蠢貨！"她一把抓住我手腕，"這是蝕心毒，普通人三分鐘內(nèi)必死！"
她從懷中掏出個小玉瓶，倒出顆青色藥丸："吞下去！"
藥丸入喉即化，一股清涼流遍全身。手臂上的黑斑漸漸褪去，但留下幾道淺淺的灰色痕跡。
"余毒未清。"蘇婉兒皺眉，"需要月光精華輔助。"
"月光精華？"
"滿月之夜，對月修煉。"她簡單解釋，"你既然是銀月血脈，應(yīng)該能自行凈化。"
老爺子在門外焦急敲門。蘇婉兒對我搖搖頭，閃身躍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我開門讓老爺子進來。齊燁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這..."老爺子看看破碎的窗戶，又看看齊燁。
"暫時沒事了。"我含糊其辭，"爸，我有事問你。"
書房里，我拿出那半塊玉佩："這到底是什么？"
老爺子摩挲著玉佩，長嘆一聲："你母親...不是李秀芬。"
我心頭一跳："那是誰？"
"不知道。"老爺子眼神飄遠，"二十年前，我在雪山遇險，被一個銀發(fā)女子所救。那晚...我們...后來我醒來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這半塊玉佩。"
"九個月后，醫(yī)院門口出現(xiàn)個男嬰，襁褓里有另半塊玉佩。我做了DNA，確實是我兒子，就把你帶回家了。"
我震驚不已："那齊燁..."
"醫(yī)院抱錯是假的。"老爺子苦笑，"林淑娟不孕，我一直知道。當年為了家族顏面，才編出抱錯的謊話。"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難以消化。銀發(fā)女子？雪山？我不是李秀芬的兒子，那她為什么臨終前說對不起我？
"還有件事。"老爺子從保險箱取出一本古舊相冊，"你周歲時，發(fā)生過怪事。"
相冊里是張泛黃的照片：嬰兒時期的我躺在搖籃里，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銀光。照片角落顯示的日期，是滿月之夜。
"從那以后，每逢滿月，你都會...發(fā)光。"老爺子神色復(fù)雜，"五歲那年，你差點被研究所抓去切片，我只好把你送走。"
所以前世我在孤兒院長大，不是因為被抱錯，而是被刻意送走的？！
"李秀芬是我雇的保姆。"老爺子嘆氣，"后來她帶著你失蹤了，我再找到你時，她已經(jīng)..."
"死了。"我冷冷接話。三年前肺癌，沒錢治，死在地下室里。而我為了給她籌醫(yī)藥費，去黑市賣血，差點死在采血臺上。
老爺子眼眶發(fā)紅："對不起..."
"齊燁知道這些嗎？"
"不知道。"他搖頭，"但他最近變得很奇怪，經(jīng)常半夜自言自語，還偷偷去祠堂后面..."
祠堂后的老屋！我猛然想起昨晚看到的詭異一幕。
"爸，祠堂后面到底有什么？"
老爺子臉色驟變："你去了？"
"沒有。但齊燁去過。"
"那是..."他剛要開口，手機突然響起。接完電話，他臉色更難看了，"司徒雄帶著人闖進公司了！"
我立刻起身："我去處理。您守著齊燁，別讓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司徒家的人！"
出門前，我悄悄順走了老爺子抽屜里的老屋鑰匙。
公司亂成一團。司徒雄帶著十幾個黑衣人霸占了大廳，叫囂著要見董事長。我?guī)е０碴犣s到時，這老混蛋正踩著前臺大理石桌面吐口水。
"司徒董事長好大的威風。"我冷笑著走進大廳。
司徒雄一見我就獰笑："小雜種，你哥呢？"
"病了。"我掃視那群黑衣人，個個太陽穴鼓起，都是修煉者，"帶這么多人來，是想打架？"
"聽說齊氏新能源要破產(chǎn)了？"司徒雄掏出一份文件，"你哥簽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現(xiàn)在這項目歸我了！"
我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確實是齊燁的簽名，但墨跡很新，可能是今天才簽的——在他被月蝕附體前！
"無效。"我把文件撕成兩半，"齊燁沒這個權(quán)限。"
"找死！"司徒雄一揮手，"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十幾個黑衣人同時撲來。我運轉(zhuǎn)《銀月訣》，正準備迎戰(zhàn)，突然感應(yīng)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住手！"
清冷女聲響起，蘇婉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手持一塊金色令牌。黑衣人們一見令牌，頓時僵在原地。
"玄天令？！"司徒雄臉色大變，"你是玄天宗的人？"
蘇婉兒冷著臉走進來："司徒雄，你勾結(jié)邪修，觸犯修煉界鐵律?，F(xiàn)奉宗主之命，查封司徒家所有產(chǎn)業(yè)，相關(guān)人員一律收押！"
"放屁！"司徒雄怒吼，"玄天宗管不到世俗界！"
"那這個呢？"蘇婉兒又亮出一份文件，上面蓋著政府特殊部門的鋼印。
司徒雄面如死灰，突然轉(zhuǎn)身就跑！他手下也跟著四散逃竄。
"不追？"我問。
蘇婉兒搖頭："嚇唬他們的。玄天宗在世俗界權(quán)力有限，那份文件是假的。"
我挑眉："蘇小姐也會騙人？"
"跟你學的。"她收起令牌，"齊燁怎么樣？"
"暫時穩(wěn)定了。"我壓低聲音，"我需要去祠堂后的老屋看看。老爺子說那里有古怪。"
蘇婉兒眼睛一亮："什么時候？"
"今晚子時。"
"我陪你去。"她毫不猶豫，"月蝕出現(xiàn)在齊家不是偶然，那里可能有線索。"
深夜十一點，齊家祠堂靜得瘆人。
我和蘇婉兒翻墻潛入，躲過巡邏的保安，來到祠堂后的老屋前。那是一棟灰磚小樓，門窗緊閉，上著厚重的鐵鎖。
我用順來的鑰匙打開鎖，推門的瞬間，一股霉味混合著奇怪的腥氣撲面而來。
"小心。"蘇婉兒點燃一張符紙，火光驅(qū)散了黑暗，"有邪氣。"
老屋內(nèi)部像個小型博物館，擺滿了古董家具和奇奇怪怪的收藏品。正中央是個玻璃展柜，里面放著——
另半塊玉佩！
我激動地上前，卻發(fā)現(xiàn)展柜上了密碼鎖。
"讓開。"蘇婉兒并指如劍，在鎖上輕輕一劃。鎖"咔嗒"一聲開了。
我取出那半塊玉佩，和自己的一對——嚴絲合縫！完整的玉佩上，狼形圖案清晰可見，一雙眼睛用紅寶石鑲嵌，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
"銀月天狼族的信物。"蘇婉兒輕聲道，"難怪你能修煉《銀月訣》。"
"你早知道？"
"只是猜測。"她指向玉佩背面，"看這個。"
玉佩背面刻著幾行小字，是那種奇怪的文字。但這次我能看懂了——仿佛血脈中有某種記憶被喚醒。
"銀月照天狼，血脈永流傳..."我喃喃念道，"這是...族徽？"
蘇婉兒突然按住我肩膀："有人來了！"
我們迅速躲到展柜后。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粗重的呼吸。借著月光，我看清來人居然是趙鐵山！他雙眼發(fā)直，動作僵硬，像是夢游一般。
趙鐵山走到墻邊一幅畫前，掀開畫布，露出后面的保險箱。他輸入密碼，從里面取出個黑木匣子。
"月蝕大人..."趙鐵山的聲音變得嘶啞詭異，"祭品...準備好了..."
匣子打開的瞬間，一股濃稠如實質(zhì)的黑霧涌出，在空中凝結(jié)成一張模糊的人臉！
我和蘇婉兒同時屏住呼吸。那是月蝕的分身！
"齊家血脈...不夠純凈..."黑霧人臉發(fā)出沙啞的聲音，"需要...銀月嫡血..."
趙鐵山——或者說被附體的趙鐵山——跪倒在地："已經(jīng)...找到他了...齊墨..."
"三日后的滿月...帶他來古墓...完成儀式..."
黑霧漸漸消散。趙鐵山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和蘇婉兒對視一眼，悄悄退出老屋。
"古墓...應(yīng)該是城外的漢代古墓群。"回程路上，蘇婉兒分析，"月蝕想用你的血完成某種儀式。"
"他想得美。"我冷笑，"不過這是個機會。將計就計，一舉除掉他。"
蘇婉兒突然停下腳步："齊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說，"前世我是個被齊燁害死的冤魂，飄蕩十年后重生回來報仇。但現(xiàn)在看來，我的身世比想象中復(fù)雜得多。"
"前世？重生？"蘇婉兒瞪大眼睛，"你說真的？"
"騙你干嘛。"我苦笑，"所以我知道很多未來的事，比如玄天宗明年會有內(nèi)亂，大長老——"
"別說了！"她一把捂住我的嘴，手指冰涼，"這種事不能隨便說！"
我握住她手腕，輕輕拉開："信我了？"
她深深看我一眼："難怪你總是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不過重生也解釋不了你的銀月血脈。"
"所以得去古墓找答案。"我順勢牽住她的手，"陪我？"
蘇婉兒耳根微紅，卻沒抽出手："職責所在。"
回到別墅，我們發(fā)現(xiàn)齊燁醒了，正坐在床上發(fā)呆。見我進來，他露出迷茫的表情："弟弟？我這是怎么了？"
裝得挺像。但我注意到他眼神閃爍，手指不自覺地揪著床單。
"你被邪氣侵體。"我故意說，"司徒家給你下了咒。"
"司徒叔叔？"齊燁一臉"震驚"，"怎么會...我只是跟他談生意..."
"好好休息。"我懶得看他演戲，"爸說公司的事你不用管了。"
齊燁臉色一僵，隨即又擠出虛弱的笑容："也好...對了，三天后是我生日，爸說要辦個家宴..."
三天后？滿月之夜？這么巧？
"一定到。"我微笑。
回到自己房間，我立刻聯(lián)系蘇婉兒："齊燁說的家宴肯定是陷阱。他打算在滿月夜把我引到古墓。"
"我已經(jīng)通知宗門了。"她回復(fù)，"不過...古墓里可能有關(guān)鍵線索。關(guān)于你的身世。"
我心頭一跳："你知道什么？"
"不確定。但玄天宗典籍記載，銀月天狼族最后一位王子曾在此地封印大妖...可能就是月蝕。"
掛斷電話，我摩挲著合二為一的玉佩，陷入沉思。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與月蝕的恩怨，恐怕不止這一世...
第二天，我在整理母親——或者說李秀芬的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一本藏在床板下的日記。
日記最后一頁寫著："小墨不是人類。滿月之夜他會發(fā)光，還會飄起來。齊家派人來殺他，我必須帶他走。對不起，我偷了那孩子的玉佩..."
我如遭雷擊。所以齊燁才是李秀芬的兒子？她偷了我的玉佩給齊燁，導(dǎo)致我們身份互換？
但老爺子說DNA證明我是他兒子...除非...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xiàn)在腦海：我和齊燁，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老爺子在雪山遇到的銀發(fā)女子是我生母，而齊燁是林淑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孩子！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敲響。我趕緊藏好日記。
"進。"
是齊燁。他站在門口，笑容溫和："弟弟，能聊聊嗎？"
"說。"
他走進來，順手關(guān)上門："我知道你在查身世。"聲音突然變冷，"別白費力氣了。"
我瞇起眼："威脅我？"
"警告。"他微笑，"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比如...重生者。"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很驚訝？"齊燁得意地笑了，"月蝕大人告訴我了。你以為就你特殊？"
他湊近我耳朵："滿月之夜，古墓見。不來...我就殺光齊家所有人。"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我坐在原地，掌心全是冷汗。
月蝕...竟然知道我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