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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醫(yī)院附近,車窗外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匆匆走過,直奔角落廢棄的住院樓。
“......盡歡?”陸宴池呢喃出聲,下車悄悄跟了上去。
許盡歡邊走邊環(huán)顧四周,異常謹慎,約她見面的是個男人。
陸宴池認出來,那是許老爺子身邊的心腹鐘叔。
許盡歡滿臉不快:“不是要你等我的通知嗎?為什么要擅自去劫陸宴池手底下的貨物?”
這句話如當頭一棒,震得陸宴池晃了晃。
“小姐,陸宴池要應付兩個女人,哪有空管幫會里的事?機不可失,老爺子命令我必須出手。”
“您也清楚老爺子的脾氣,沒有傷他們太多人,已經是老爺子手下留情?!?/p>
“你們就這么缺錢?萬一被發(fā)現了,我辛苦經營三年的信任會土崩瓦解!”
“我們也沒辦法,還有五個億的窟窿要靠小姐你了?!?/p>
“什么?”許盡歡怒聲道,“幫會沒那么多錢!況且大額資金外流,你是生怕陸宴池不懷疑我?”
鐘叔笑了笑,語氣淡然:“可是這三年,您靠著對陸宴池的這份恩情在他的幫派扎根,斷斷續(xù)續(xù)轉移了不少資金。您別誆我,陸宴池的家底厚著呢!再說,您永遠是許家人,自然以許家利益為先?!?/p>
見許盡歡沉默,鐘叔語氣軟下來:“這是最后一次,老爺子說資金到賬,他不會再干涉您的進度。我這里提前恭喜你成功入主陸宴池的幫會。”
鐘叔陰惻惻的笑容傳入陸宴池的耳中,他雙手攥成拳,周身籠罩著一股寒意。
“好,好得很!”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許盡歡,你說愛我的背后,究竟藏著怎樣的心思?”
私人度假村內,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在舉行。
林辭憂穿著定制的昂貴婚紗,一步步走向盡頭的英俊男人。
兩個人站在舞臺中央,耳邊是神父莊重的祝詞,臺下充斥著各色目光。
神父說完,付硯修牽起她的手,為她戴上戒指。
接著,他低下頭吻她,唇瓣一觸即離,但男人的眼中溢滿柔情,任誰看著,都會相信他真心愛她的新娘。
臺下掌聲雷動,付硯修攬住她的腰,嘴角噙笑。
在煙花炸放時,他湊到她耳旁低語:“付太太,好演技?!?/p>
林辭憂還不習慣這個稱呼,溫熱的呼吸刺激著耳膜,她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語氣禮貌:“你也一樣,付先生?!?/p>
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他們小夫妻打情罵俏。
婚宴結束時已經是深夜。
林辭憂回到別墅,脫掉累贅的婚紗,卸掉精致的妝容。
直到整個人浸泡在浴缸的熱水里,她才放松下來,不由想起被付硯修帶回來之后的事。
那天,她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自己身處陌生房間。
進來的保姆見她坐了起來,喜笑顏開地感嘆:“太太,你可算是醒了!我還擔心要是婚禮前您醒不過來該怎么辦!”
“先生把您抱回來那天我都嚇壞了,您傷口感染,聽說您還剛給人輸了血,什么人啊,太過分了!”
“醒了?”保姆剛說完,門口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
男人抱著雙臂靠在門邊,五官俊逸得令人吃驚,領口微敞,平添了幾分慵懶。
他勾起唇角,深邃的眸子鎖定她:“林小姐,準備好做我的新娘了嗎?”
回憶收束,林辭憂出來時,付硯修也已經沐浴完畢,穿著浴袍坐在沙發(fā)那里。
她走過去,直截了當地問:“現在付總可以告訴我,這場婚姻的目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