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直播時,穿著小熊睡衣的我抱著薯片闖進鏡頭:“江嬌嬌,
你看見我——”>彈幕瞬間癱瘓。>#頂流隱婚#沖上熱搜第一。
>他冷著臉發(fā)聲明:“只是借住。”>轉(zhuǎn)頭卻在綜藝?yán)飯髲?fù)我:“林晚六歲還尿床。
”>主持人刁難我時,他卻一把攬住我肩膀:“我慣的,有意見?
”>當(dāng)晚熱搜炸了:#江沉 雙標(biāo)#>我躲在道具間問他:“你最近是不是有???
”>黑暗里他呼吸灼熱:“嗯,病得不輕。
”>“癥狀是從小就想把你名字寫在我家戶口本上?!笔謾C屏幕里,
江沉那張被粉絲譽為“女媧畢設(shè)”的臉,在精心調(diào)試的光線下完美得不真實。他微垂著眼睫,
指尖輕輕點在歌詞本上,念著晦澀的英文詞句,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種疏離的磁性。
彈幕瘋狂滾動著“哥哥殺我!”“老公好帥!”,熱鬧得像一場與他無關(guān)的狂歡。
我蜷在客廳懶人沙發(fā)深處,薯片袋子擱在腿上,咔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屏幕里的江沉恰好抬眼,深邃的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地掃過鏡頭,那一瞬間,
我竟有種偷窺被抓包的錯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皣K,裝模作樣?!蔽倚÷曕止?,
又塞了片薯片進嘴,用力嚼著,仿佛在嚼他的假正經(jīng)。鏡頭前是清冷禁欲的頂流,鏡頭后?
是那個會因為我搶了他最后一塊糖醋排骨,就幼稚地把我追得滿客廳跑的江嬌嬌!
薯片袋子很快見了底,舌尖還殘留著咸香的余味,胃里卻空落落的。都怪他,
為了明天雜志拍攝控碳水,連累我也只能啃菜葉子。
餓意和一種“絕不能讓他獨占零食”的叛逆心擰成一股繩,
驅(qū)使著我趿拉著那雙傻乎乎、耳朵還會動的棕色小熊拖鞋,
啪嗒啪嗒地走向他的“命根子”——主臥里的專屬零食柜。門虛掩著,
他壓低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清冷磁性傳來:“嗯,新專輯還在籌備,
風(fēng)格會嘗試一些突破……”我屏住呼吸,像做賊一樣把門推開一條縫。臥室光線昏暗,
只有他面前的手機屏幕和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提供光源。他背對著我,
黑色絲質(zhì)睡袍的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小截線條清晰的鎖骨。我的目光越過他挺直的背脊,
精準(zhǔn)地鎖定了目標(biāo)——化妝臺旁邊的胡桃木零食柜!
蜂蜜黃油薯片的誘惑瞬間壓倒了所有理智和“打擾他直播”的微弱顧慮?!敖瓔蓩桑?/p>
”我大大咧咧推開門,懷里的空薯片袋像個戰(zhàn)利品,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理直氣壯,
“你看見我新買的那個蜂蜜黃油味薯片沒?是不是又被你藏……”話音未落,
我像被釘在了原地。江沉猛地轉(zhuǎn)過頭。那張萬年冰山臉上,第一次清晰地出現(xiàn)了裂痕。
震驚、難以置信,還有一絲……世界崩塌般的絕望,在他深邃的眼底炸開,
瞬間凍結(jié)了他所有的表情。時間凝固了。我的血液轟地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冰涼的手腳和一片空白的大腦。視線越過他僵硬的肩膀,
撞向手機屏幕上那一片末日般的景象:【??????????????】【臥槽?。。。?!
?。。。。∨??!從小沉哥臥室出來???】【江嬌嬌??????這特么是什么愛稱??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房子塌了?。。。。。。。?!】【隱婚????????
金屋藏嬌?????????】【這睡衣妹子素顏好能打!臉好??!皮膚好白!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她在沉哥臥室?。。。。。∵€這么熟稔?。。。?!
】【蜂蜜黃油薯片……沉哥你人設(shè)崩了喂!你不是最討厭零食嗎?!
】【#江沉隱婚# 快沖熱搜?。。 课孱伭膹椖蝗缤Э氐暮榱?,瞬間淹沒了屏幕,
只剩下刺眼的問號和感嘆號,還有那不斷飆升、觸目驚心的觀看人數(shù)。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帶著薯片味的呼吸,和手機里彈幕刷新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唰唰”聲。
江沉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冰冷的、能將空氣都凍結(jié)的沉郁。
他薄唇抿成一條毫無弧度的直線,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沉沉地釘在我臉上。那目光里,
沒有責(zé)備,只有一種無聲的、沉重的、讓我瞬間窒息的審判。完了。林晚,你完了。
你把天捅破了。手機在化妝臺上瘋狂震動,“王姐”的名字像催命符般閃爍不停。
客廳的工作手機也在嗡嗡作響,門鈴更是間歇性地、執(zhí)拗地叮咚著。這混亂的交響曲,
即使不看手機,也足以描繪出網(wǎng)絡(luò)世界的腥風(fēng)血雨。我把自己縮在沙發(fā)角落,抱著膝蓋,
下巴抵在膝蓋上。那件小熊睡衣此刻像個滾燙的刑具,緊緊裹著我。江沉在主臥打電話,
門關(guān)著,但他壓抑著怒火、冰冷到極點的聲音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穿透門板,
砸進我的耳朵:“……對,立刻處理!壓下去!”“不是女朋友!更不是隱婚!
……她只是……腦子不清醒,走錯門了而已!”(這句像冰錐,
狠狠扎進我心里)“聲明措辭必須強硬!……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zé)任!”“王姐,
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guān)于‘江嬌嬌’這三個字的討論!一個字都不行!”“走錯門了”?
“腦子不清醒”?他倒是撇得干凈!
一股混雜著巨大委屈、被背叛的憤怒和滅頂恐慌的濁氣堵在胸口,悶得我?guī)缀醮簧蠚狻?/p>
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個滲血的月牙印。
那些被他“出賣”的陳年舊賬翻涌上來:初中他弄壞我的新發(fā)卡,
卻在我媽面前一臉無辜地說是我自己摔的;高中籃球賽,他故意打翻我遞過去的水,
讓我在全校哄笑中無地自容……每一次,他都這樣,把鍋甩給我,自己一身干凈!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開了。江沉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休閑裝,
頭發(fā)一絲不茍,臉上重新覆上了那層生人勿近的冰霜。他看也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向玄關(guān),
拿起帽子和口罩?!澳闳ツ模俊蔽业穆曇舾蓾孟裆凹埬Σ?。他拉開門,腳步頓了一下,
側(cè)過臉,冷硬的下頜線條對著我,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收拾你的爛攤子?!?話音未落,
門已在他身后干脆利落地關(guān)上。巨大的關(guān)門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委屈和憤怒終于沖垮了堤壩,眼淚洶涌而出。我抓起一個抱枕,狠狠砸向緊閉的門板,
帶著哭腔嘶吼:“江沉你個王八蛋!誰稀罕借住你這破地方!都是我媽逼我的!”吼完,
我沖回客房,把衣服胡亂塞進行李箱。這鬼地方,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管他什么熱搜,
管他江沉怎么跟媒體編故事!老娘不奉陪了!一周后,《星光對對碰》錄制現(xiàn)場。
鎂光燈炙烤著皮膚,空氣里彌漫著化妝品和緊繃的氣息。我坐在嘉賓席稍偏的位置,
努力維持著微笑,感覺臉上的肌肉快要僵硬。身上贊助的亮片小裙子勒得我呼吸不暢。
能擠進這檔頂級綜藝,
全拜那場直播事故所賜——節(jié)目組要的就是“緋聞女主”與“頂流”同框的爆炸效果。果然,
從開場起,那些探究、好奇、八卦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樣,在我和江沉之間來回掃射。
江沉坐在對角,全程目不斜視,姿態(tài)優(yōu)雅得像櫥窗里的完美人偶。他穿著挺括的白襯衫,
袖口隨意挽起,露出的手腕在強光下白得晃眼,越發(fā)襯得清冷矜貴,
與我這邊無形的壓力形成殘酷對比。游戲環(huán)節(jié),
經(jīng)驗老道的主持人笑瞇瞇地問:“沉哥出了名的自律,
那各位小時候有沒有做過特別‘放飛自我’的事?分享出來樂呵樂呵?”大家笑著分享趣事。
輪到江沉,他微微傾身靠近麥克風(fēng),臉上帶著回憶往事的溫和笑意。
就在我以為他會敷衍過去時,他眼睫微抬,目光精準(zhǔn)地、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玩味,
越過人群落在我臉上。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預(yù)感像冰冷的藤蔓纏緊?!拔业故窍肫鹨患?/p>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惡劣十足的弧度,“林晚?!蔽业拿直凰逦啬畛?,
帶著一種奇異的親昵,卻讓我瞬間如墜冰窟。“她六歲那年,在我家玩累了,睡在我床上。
”他頓了頓,成功吸引了全場注意,眼神里的惡劣光芒幾乎不加掩飾,“結(jié)果嘛……嗯,
把我最寶貝的藍色小星星被褥,創(chuàng)作了一幅非常‘印象派’的‘地圖’?!毖莶d死寂兩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天吶!晚晚女神小時候這么可愛?!”哄堂大笑瞬間爆發(fā),
像海嘯般席卷而來。所有的鏡頭,帶著灼人的熱度,齊刷刷對準(zhǔn)了我,
捕捉我每一個狼狽的表情。嗡——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臉頰瞬間燒起來,滾燙得能煎蛋。
血液沖上頭頂又急速褪去,手腳冰涼。六歲尿床?!他居然拿到全國觀眾面前說?!
還是在直播綜藝上?!羞憤、難堪、巨大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燒,幾乎將我焚毀。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再次陷進剛剛結(jié)痂的掌心,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視線模糊,
周圍大笑的臉扭曲變形。我只想消失!或者沖上去撕爛他那張笑得云淡風(fēng)輕的嘴!江沉!
你這個睚眥必報、心胸狹隘、超級無敵大混蛋!我恨死你了!哄笑聲稍歇,
主持人顯然不肯放過這爆點,帶著看熱鬧的興奮轉(zhuǎn)向我:“哎呀,
沒想到晚晚還有這么‘輝煌’的童年!沉哥記性真好!那晚晚,作為‘回報’,
你也爆點沉哥的料唄?比如……”他故意拖長調(diào)子,眼神曖昧地掃視,
“他小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嬌氣’的小名???像……‘江嬌嬌’什么的?
”“江嬌嬌”三個字像淬毒的針,狠狠扎進我的神經(jīng)。現(xiàn)場再次騷動,
所有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期待和促狹,聚焦在我身上。攝像機黑洞洞的鏡頭像瞄準(zhǔn)器,
等著將我徹底釘在恥辱柱上??諝饽?。心跳聲在耳膜里瘋狂擂動。
臉頰的熱度和新的難堪憤怒交織。爆料?正中下懷。不爆?顯得心虛。我嘴唇哆嗦著,
腦子亂成一鍋粥,羞憤交加幾乎窒息。就在我瀕臨崩潰邊緣時——身旁的空氣被猛然攪動。
一股熟悉的、帶著冷冽雪松氣息的味道瞬間強勢地籠罩過來。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種近乎本能的急切,猛地越過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