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生日快樂!"水晶杯碰撞聲在包廂里清脆回蕩,
二十層蛋糕上的金箔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秦墨微笑著接受眾人的祝福,
手腕上那個火焰狀胎記在袖口若隱若現(xiàn)——秦家血脈的象征。"墨哥,
聽說老爺子要把南城那個項目全權交給你?"一個染著銀發(fā)的青年諂媚地湊過來。
秦墨輕晃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父親只是讓我先熟悉業(yè)務,
畢竟..."他故意露出手腕胎記,"秦家的責任遲早要扛起來。"包廂門突然被撞開。
會所經(jīng)理滿頭大汗地沖進來:"秦、秦少,有個瘋子硬闖..."話音未落,
經(jīng)理就像破布一樣被扔到一旁。一個穿著褪色牛仔褲、洗得發(fā)白T恤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目光平靜得可怕。"保安!把這乞丐扔出去!"銀發(fā)青年跳起來叫囂。
年輕人——楚凡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徑直走向秦墨:"那個胎記,
是用赤朱砂混合黑狗血紋的,對么?"包廂瞬間死寂。秦墨瞳孔驟縮,
但轉瞬換上委屈表情:"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如果缺錢,
我可以...""三歲那年。"楚凡打斷他,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屏息,"秦家老宅失火,
真正的秦家少爺被保姆帶走,而你——"他直視秦墨眼睛,"是被安排來頂替的。
""胡說八道!"秦墨猛地站起,酒杯砸在地上碎成渣滓,"給我打斷他的腿!
"四個保鏢同時撲上。楚凡頭都沒回,只是輕輕抬手——最先沖到的保鏢突然跪倒在地,
另外三人像撞上無形墻壁般倒飛出去。"這不可能!"秦墨臉色煞白。
楚凡從頸間扯出一塊古樸玉佩,
上面刻著與秦墨手腕上一模一樣的火焰紋:"秦家祖?zhèn)鞯?赤炎佩',認得么?
"包廂門再次打開,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帶著一隊黑衣人闖入??吹接衽宓乃查g,
他如遭雷擊:"這玉佩...你從哪里...""秦遠山。"楚凡直視來人,
"二十四年前你親手把它掛在你兒子脖子上,需要我提醒你內側刻的生辰八字嗎?
"秦遠山的手在發(fā)抖。秦墨突然撲過去抓住他手臂:"爸!這人就是個騙子!
我的胎記您從小看到大..."楚凡冷笑,
突然抓住秦墨手腕一搓——那火焰胎記竟然褪色了!"DNA檢測很簡單。
"楚凡看著面如死灰的秦遠山,"敢驗嗎?"秦墨突然歇斯底里:"爸!您不能相信他!
我才是...""閉嘴!"秦遠山暴喝,隨即對楚凡沉聲道,"你跟我來。
"當楚凡走過身邊時,秦墨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陰毒道:"你找死。"楚凡腳步未停,
嘴角微揚:"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冒牌貨。"秦家私人醫(yī)院的VIP休息室里,
空氣凝固得能擰出水來。秦遠山盯著手中的檢測報告,指節(jié)發(fā)白。我靠在窗邊,
看著窗外夜色中閃爍的霓虹,耐心等待這場戲的下一幕。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秦遠山聲音干澀,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你確實是我的親生兒子。"沙發(fā)上的秦墨猛地抬頭,臉色慘白如紙:"爸!這不可能!
一定是檢測出了問題,我——""夠了。"秦遠山抬手打斷,轉向我,"楚凡,
明天就搬回秦家。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我輕笑一聲,
指尖摩挲著掛在胸前的赤炎佩:"不問問我是怎么活下來的?"秦遠山眉頭微皺,還沒開口,
秦墨突然沖到我面前,滿臉"真誠"的淚水:"楚凡哥,如果這是真的,我真心為你高興!
這些年我一直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現(xiàn)在有你在,爸爸終于可以放心了!"我看著他表演,
差點為他鼓掌。這變臉速度,不愧是演了二十四年秦家少爺?shù)娜恕?秦墨可以留下。
"我淡淡地說,看著秦遠山,"畢竟養(yǎng)條狗二十四年也有感情,不是嗎?
"秦墨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但很快又換上受傷的表情。秦遠山皺眉:"楚凡,
秦墨畢竟是你弟弟——""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我打斷他,"不過您放心,
只要他認清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家里多一個……傭人。"秦墨身體微微發(fā)抖,
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秦遠山深深看了我一眼:"先回家再說。"豪華轎車駛入秦家莊園時,
我瞇起眼睛。
大火中的記憶碎片突然閃回——尖叫聲、熱浪、保姆王姨抱著我沖出火場的顛簸……"少爺,
到家了。"司機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下車,看著眼前比記憶中更加奢華數(shù)倍的別墅,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個家。大廳燈火通明,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站在樓梯口,
眼神銳利如刀。"月嬌,這是楚凡,我們的……兒子。"秦遠山語氣復雜。
林月嬌——我父親的現(xiàn)任妻子,秦墨的親生母親。她緩步走來,
假笑像面具一樣掛在臉上:"歡迎回家,楚凡。秦墨都告訴我了,真是……令人驚喜的消息。
"我看著她保養(yǎng)得當?shù)氖稚夏敲而澴拥按笮〉你@戒,
忽然想起母親留下的日記里提到過這個女人——當年只是父親秘書的林月嬌。
"驚喜還在后面。"我微笑著握住她伸來的手,感覺到她指尖瞬間的僵硬。
秦墨適時地上前挽住林月嬌的手臂:"媽,楚凡哥剛回來肯定累了,我先帶他去房間休息吧?
"林月嬌拍拍兒子的手,一臉慈愛:"去吧,你哥哥的房間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
"說是準備,其實就是把一間客房臨時收拾出來。我站在所謂"我的房間"中央,
看著那些匆忙擺放的嶄新用品,連標簽都沒來得及撕。"楚凡哥,還滿意嗎?
"秦墨靠在門邊,臉上假笑已經(jīng)消失,"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
主宅最好的客房一直是給重要客戶準備的,爸爸很看重你嘛。"我走到窗前,
拉開窗簾:"這間房視野不錯,正好能看到后花園那棵老槐樹。"我轉身看他,
"就是當年母親最喜歡坐著看書的地方,對吧?"秦墨臉色微變,
顯然沒想到我知道這個細節(jié)。"早點休息吧,'弟弟'。"我故意加重最后兩個字,
"明天見。"關上門,我靜立片刻,突然開口:"出來吧,看了這么久不累嗎?
"衣柜門輕輕打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顫巍巍走出來,眼中含淚:"小少爺……真的是您!
老奴就知道您沒死!"我打量著這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面突然清晰起來:"忠伯?""是老奴?。?忠伯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當年大火后,老爺說找到您的……遺體,我就不信!王姐絕不會讓小少爺出事!
"王姐——當年救我的保姆王姨。我反握住老人顫抖的手:"忠伯,王姨在哪?
"老人眼神突然黯淡:"王姐她……火災后三個月就出車禍走了。
老爺給了她家一大筆撫恤金。"這么巧?我瞇起眼睛。"小少爺,您要小心。
"忠伯壓低聲音,"那場火……不對勁。老奴這些年偷偷查過,起火點有好幾個,
而且——"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忠伯立刻噤聲,迅速從側門退了出去。幾乎同時,
主門被敲響:"楚凡少爺,我是周毅,老爺安排來負責您安全的保鏢。"我打開門,
一個身材魁梧的寸頭男子站在門外,眼神銳利如鷹。在他身后,走廊拐角處,
一片衣角一閃而過——秦墨還沒死心。"進來吧。"我側身讓周毅進入,故意提高聲音,
"父親真是太體貼了,知道我初來乍到需要'保護'。
"周毅面無表情地站在房間中央:"少爺有什么需要,隨時吩咐。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包括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然后匯報給父親嗎?"周毅眼神微動,
但很快恢復平靜:"我只負責您的安全。"有意思。這個保鏢不簡單。
"那今晚你就睡外間沙發(fā)吧。"我走向浴室,在門口停頓,"對了,告訴秦墨,
下次偷聽記得控制呼吸聲,跟頭牛似的喘,我想裝不知道都難。"透過浴室鏡子,
我看到周毅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熱水沖刷著我的身體,
我閉眼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二十四年的隱忍修煉,等的就是這一刻。秦家,火災的真相,
母親的死……所有謎團,我都會一一揭開。而秦墨母子,
還有我那深不可測的父親——你們準備好了嗎?真龍歸巢,好戲才剛開始。"聽說了嗎?
那個新來的轉學生其實是秦家的私生子。""真的假的?
怪不得秦墨學長這幾天心情不好……""據(jù)說從小在貧民窟長大,
靠DNA檢測才被認回來的……"貴族學院走廊上,竊竊私語像毒蛇的信子般在我身后蔓延。
我面不改色地走向高三A班,耳邊捕捉著每一個刻意壓低的議論。
秦墨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才轉學第一天,謠言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學校。
教室門近在咫尺,一個身影突然擋在我面前。"你就是楚凡?"染著金發(fā)的男生歪著頭,
校服故意松開三顆扣子,露出里面的名牌T恤,"我是陳昊,A班班長。
新來的要懂規(guī)矩——這里可不是你以前那種野雞學校。
"我掃了眼他伸出來想"握手示威"的手,指關節(jié)處有明顯的繭子——練過拳擊,
但下盤虛浮,最多業(yè)余水平。"讓開。"我平靜地說。陳昊臉色一沉,
手上猛然加力——然后表情凝固了。他的"鐵鉗"握住的仿佛不是人手,
而是一塊燒紅的鋼鐵。"我說,讓開。"我稍稍加重力道。陳昊額頭冒出冷汗,
嘴唇顫抖著退到一邊。教室里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
班主任李老師推了推眼鏡:"新同學,請做自我介紹。"我走上講臺,目光掃過教室。
后排靠窗的位置,秦墨正微笑著沖我點頭,一副好弟弟的模樣。
他旁邊坐著幾個明顯以他馬首是瞻的男生,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楚凡。
"我只說了兩個字,然后看向李老師,"我的座位?"李老師皺眉,
指了指唯一空著的位置——最后一排,垃圾桶旁邊。剛坐下,
一張紙條就飛到我桌上:「鄉(xiāng)巴佬,滾出圣華學院!——A班全體同學」我輕笑一聲,
紙條在掌心無聲化為粉末。"同學們,今天我們繼續(xù)講解《滕王閣序》。"李老師翻開課本,
"有誰能背誦全文?"教室里一片寂靜。這種貴族學校的學生,誰會費心去背古文?
我舉起手。李老師驚訝地挑眉:"楚凡同學?"我站起身,
不疾不徐地開始背誦:"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
地接衡廬……"隨著我背誦的深入,教室里越來越靜。當我背到"落霞與孤鶩齊飛,
秋水共長天一色"時,連李老師的筆都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普通的背誦——我用上了些許靈力,讓文字中的畫面直接浮現(xiàn)在聽眾腦海中。
幾個女生甚至不自覺地發(fā)出驚嘆。背完全文,我又補充道:"王勃寫此文時年僅二十六歲,
卻在兩年后溺水驚悸而亡。有趣的是,滕王閣本身在歷史上屢毀屢建,最近一次重建時,
工匠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刻有符文的玉石,據(jù)說是……""夠了!"李老師臉色發(fā)白,
"楚凡同學,這些課外知識不必在課堂上講。"我微微一笑,
坐下時余光瞥見秦墨捏斷了手中的鋼筆。下課鈴響,我正要去圖書館,
突然感覺到一股異常的靈氣波動。順著感應來到學校后花園,
發(fā)現(xiàn)一座造型古怪的噴泉——靈氣就是從水池中央的雕像散發(fā)出來的。
那雕像刻的明明是學校創(chuàng)始人,卻隱隱透著一股邪氣。我蹲下身,
指尖輕觸水面——"你在干什么?"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我收回手,
轉身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她扎著高馬尾,眼睛明亮如星,懷里抱著幾本古籍。
"這噴泉有問題。"我直截了當?shù)卣f。女生驚訝地瞪大眼睛:"你能感覺到?"她快步走近,
壓低聲音,"我叫蘇沐晴,高三C班。你也發(fā)現(xiàn)了雕像里的那個東西?
"我重新打量她——這個叫蘇沐晴的女孩身上有微弱的靈力波動,不是修煉者,但體質特殊。
"楚凡,A班。"我簡短地自我介紹,"你知道雕像里有什么?
"蘇沐晴猶豫了一下:"不確定,但每次經(jīng)過這里我都會頭暈。我查過校史,
這座雕像是二十年前改建時從地底挖出來的,之后就……""沐晴!"秦墨的聲音突然插入,
"你怎么在這?"他快步走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別跟這種人來往,他背景很復雜。
"蘇沐晴皺眉:"秦墨學長,我和誰說話是我的自由。"秦墨臉色一僵,
隨即恢復笑容:"當然,我只是擔心你。對了,下周的慈善晚宴,你會來吧?
我父親剛捐了一百萬給蘇氏基金會。"蘇沐晴敷衍地點點頭,秦墨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才離開。
"別理他。"蘇沐晴撇撇嘴,"秦墨學長表面溫柔,實際控制欲強得很。對了,
關于噴泉……"放學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蘇沐晴匆匆寫下電話號碼塞給我:"有空再聊這個!"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氏基金會……蘇家?這座城市最神秘的豪門之一?校門口,周毅已經(jīng)開著黑色奔馳在等我。
剛上車,我就發(fā)現(xiàn)剎車線被動了手腳——很隱蔽,但逃不過我的眼睛。
"今天秦墨少爺提議親自來接您。"周毅狀似無意地說,"但老爺堅持讓我來。
"我笑了:"真是個好弟弟。"車行至跨江大橋時,剎車果然失靈了。
周毅假裝驚慌地猛打方向盤,車子撞破護欄,直墜江面!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踹開車門,
一把抓住周毅的衣領跳了出去。我們在空中劃出弧線,落在橋墩上。車子墜入江中,
發(fā)出巨大的水花聲。"楚、楚少爺……"周毅臉色慘白,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我沒理會他,
因為看到橋上一輛紅色跑車里,蘇沐晴正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她停下車,
跑到欄桿邊大喊:"楚凡!你沒事吧?"我輕輕一躍,借著橋墩幾個起落就回到了橋上。
周毅不得不跟著我"表演"了一次徒手攀巖。"沒事,剎車失靈。
"我輕描淡寫地對目瞪口呆的蘇沐晴說。蘇沐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下方幾十米高的橋墩,
突然抓住我的手:"上車,我送你回去。"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但眼神異常堅定。
跑車飛馳在公路上,蘇沐晴突然開口:"那不是普通的剎車失靈,對嗎?
"我挑眉:"為什么這么說?""我看到你們的車在墜橋前,車門是被你踹開的。
"她緊握方向盤,"而且正常人不可能從那種高度跳下來還毫發(fā)無傷。"后視鏡里,
她的眼睛亮得驚人:"楚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向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沒有回答。
但心里已經(jīng)確定——這個蘇沐晴,絕對不簡單。而此刻的秦家,
秦墨正憤怒地摔碎了一個花瓶:"怎么可能!那樣都死不了?!"林月嬌按住兒子的肩膀,
陰冷地笑了:"急什么?游戲才剛開始。別忘了,
蘇家那小丫頭似乎對他很感興趣……這倒是給了我們新的棋子。
"董事會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十二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有懷疑,有嘲諷,
更多的是等著看好戲的冷漠。秦遠山坐在主位,面容嚴肅:"東南亞五億貨款被凍結,
當?shù)睾献鞣酵蝗环椿?。如果下周前不能解決,秦氏將面臨十年來最嚴重的資金鏈斷裂。
"他目光轉向我,"楚凡,你說你有辦法?"秦墨在一旁輕笑:"爸,楚凡哥才剛回來,
可能還不清楚國際貿(mào)易的復雜性——""我需要三樣東西。"我打斷他,豎起三根手指,
"集團近五年在東南亞的全部交易記錄,當?shù)睾献鞣截撠熑说脑敿氋Y料,
還有——"我看向秦遠山,"您手腕上那塊表。"會議室一片嘩然。
秦遠山佩戴的百達翡麗是限量款,價值近千萬。"荒唐!"財務總監(jiān)拍桌而起,
"這是商業(yè)危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秦遠山卻緩緩摘下手表推到我面前:"理由?
"我接過手表,
指尖在表盤背面輕輕摩挲:"這塊表底部刻著'To Q, with love, L',
L應該是指林姨吧?而我們的東南亞合作方林家豪——"我翻開資料,"恰好是林姨的堂兄。
"秦墨臉色驟變。林月嬌猛地站起來:"楚凡!你什么意思?"我繼續(xù)道:"過去五年,
秦氏與林家豪的交易額逐年遞增,但利潤率卻從25%降至8%。更巧的是,
每次大額交易前,林姨都會去東南亞'度假'。"會議室鴉雀無聲。
我拿起手表對著燈光:"表盤邊緣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劃痕,
是長期用特定頻率的超聲波震動造成的——這其實是一個微型信號接收器。""胡說八道!
"林月嬌聲音尖利。我看向秦遠山:"您可以現(xiàn)在就找人檢測。
我猜林家豪近期一定提出了更'優(yōu)惠'的合作條款,條件是提前支付五億貨款?
"秦遠山眼神陰沉得可怕。他按下桌上的通訊器:"叫技術部王主管立刻過來。
"檢測結果讓所有人震驚——手表確實被改裝成了竊聽裝置。通過它,
林月嬌姐弟掌握了秦氏所有談判底線。"不可能!"林月嬌面如死灰,
"這表明明是家豪送我的生日禮——"她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僵在原地。
秦遠山額頭青筋暴起,但很快恢復冷靜:"楚凡,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問題,有解決方案嗎?
"我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馬來西亞新興物流集團CTL的機密資料。
他們正尋求中國合作伙伴,而創(chuàng)始人陳天霖——"我頓了頓,"欠我一條命。
"三年前我在東南亞修煉時,偶然從一場暗殺中救下了這位華人富豪。董事們面面相覷。
秦墨冷笑:"編故事誰不會?"我直接撥通視頻電話。屏幕上的中年男人看到我,
激動地站起來:"楚大師!您終于聯(lián)系我了!"一小時后,
董事會全票通過了與CTL合作的提案。更妙的是,
CTL愿意預付三億保證金解秦氏燃眉之急。"楚凡留下,其他人出去。"會議結束后,
秦遠山沉聲道。秦墨不甘地瞪了我一眼,跟著眾人離開。門關上后,
秦遠山第一次認真打量我:"你到底是誰?""您不是已經(jīng)驗過DNA了嗎?"我微笑。
"我兒子失蹤時只有三歲。"秦遠山眼神銳利,"就算被保姆帶走,
也不可能認識東南亞富豪,更別說一眼看穿這種專業(yè)間諜裝置。
"我迎上他的目光:"也許我天賦異稟?或者——"我壓低聲音,
"母親留給我的不止是這塊玉佩。"秦遠山瞳孔微縮。
我們心照不宣——他明白我指的是修真?zhèn)鞒小?下周起,你進入集團核心管理層。
"最終他說,"但記住,秦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離開會議室,我在走廊拐角被秦墨攔住。
他臉上再沒了往日的假笑:"你以為贏了?那五億只是開始!""省省吧。"我拍拍他肩膀,
"與其在這里放狠話,不如想想怎么跟你媽解釋那塊表的事。"深夜,等所有人都睡下后,
我悄無聲息地來到秦家祖宅最偏僻的西廂房。忠伯說過,這里曾是母親的住處,
火災后就再沒人使用過。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灰塵撲面而來。
房間保持著二十多年前的樣子,只是所有物品都蒙上了厚厚一層灰。我輕撫過梳妝臺,
指尖突然觸到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刻痕——是一個微型符文!順著靈力感應,
我在床板下發(fā)現(xiàn)了更多符文,組合起來是一個隱匿陣法。破解后,地板露出一條向下的暗道。
暗道盡頭是一間密室,墻上刻滿了我熟悉的符文——玄天門的修煉法訣!密室中央的石臺上,
放著一本日記和一塊殘缺的玉簡。剛拿起日記,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就從書頁間傳來。
這是母親的氣息!我深吸一口氣,翻開第一頁:「遠山今日帶回一個陌生女子,說是新秘書。
但我從她身上感受到了靈力波動,很微弱,卻透著邪氣。玄天門訓示不可輕視任何異常,
我必須警惕……」突然,頭頂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迅速將日記和玉簡藏入懷中,熄滅燭火。
"楚凡少爺?您在嗎?"是周毅的聲音。我悄無聲息地移動到暗處。
腳步聲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最終停在床前。地板被掀開,一道手電光照下來。"奇怪,
明明看到他往這邊來的……"周毅嘀咕著,突然手機響了,"是,秦總。沒找到,
可能去了別處……明白,我會繼續(xù)監(jiān)視。"等他離開,我才從暗處現(xiàn)身。
看來秦遠山對我的戒心比想象中還重?;氐椒块g,我正要翻閱母親的日記,
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有人進來過!雖然物品擺放得一模一樣,
但我留在門把手上的發(fā)絲斷了。快速檢查后,我在床墊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文件袋,
里面裝著秦氏的機密商業(yè)合同——這明顯是栽贓!幾乎同時,房門被猛地踢開。
秦遠山帶著秦墨和幾個保安站在門口,臉色陰沉至極。"搜!"秦遠山一聲令下。
秦墨"意外"地從我床墊下翻出文件袋,滿臉"震驚":"楚凡哥!
你怎么能偷公司的機密文件?這可是要坐牢的!"林月嬌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門口,
假惺惺地說:"遠山,也許孩子只是一時糊涂,
畢竟從小沒受過好的教育……"我冷眼看著這出鬧劇。秦遠山沉默良久,
終于開口:"明天召開家族會議。楚凡,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他們離開后,
我摩挲著懷中的玉簡,嘴角微揚。這場戲越來越有趣了。秦墨以為設了個死局?殊不知,
這正是我想要的——在所有人面前撕下他們偽裝的完美機會。秦家祠堂內,
沉重的紅木大門緊閉,將里外隔絕成兩個世界。十二把太師椅呈扇形排列,
坐著秦家各房話事人。我站在中央,背后是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是十二張神色各異的臉。
秦遠山端坐主位,面容肅穆:"楚凡,你可知家族為何召集這次會議?"祠堂內落針可聞。
我掃視一圈——秦墨站在林月嬌身后,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幾位叔伯或皺眉或搖頭;而角落里的忠伯,正憂心忡忡地望著我。
"知道。"我從容道,"有人指控我竊取商業(yè)機密。""不是指控,是事實!
"秦墨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舉起那個文件袋,"證據(jù)確鑿!"林月嬌假惺惺地嘆氣:"楚凡,
認錯吧。念在你剛回家不久,大家會從輕發(fā)落。"我笑了:"林姨這么急著定我的罪?
不如先看看這個——"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投影到祠堂白墻上。畫面中,
秦墨鬼鬼祟祟溜進我房間,將文件袋塞到床墊下,全程清晰可見。"這不可能!
"秦墨臉色刷白,"我當時明明檢查過沒有監(jiān)——"他突然住口,但已經(jīng)晚了。
祠堂內一片嘩然。"視頻可以偽造!"林月嬌尖聲道。"當然可以。"我點頭,
"所以我還準備了別的。"我走向秦墨,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從他衣領上取下一根長發(fā):"這是我的頭發(fā),
昨天我故意把它纏在門把手上?,F(xiàn)在它出現(xiàn)在你衣領上,說明你進過我房間。
""這算什么證據(jù)!"秦墨強裝鎮(zhèn)定,但聲音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別急,還有。"我轉向眾人,
"文件袋里的合同,第三頁右下角有個咖啡漬。而昨天下午,
秦墨在書房復印文件時打翻過咖啡——管家應該記得?"老管家猶豫地點點頭。
"最有趣的是——"我舉起文件袋對著光,"內側有個指紋。秦墨,
你敢現(xiàn)在按個指紋做對比嗎?"秦墨踉蹌后退,像見了鬼一樣。林月嬌猛地站起來:"夠了!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楚凡早就計劃好要污蔑我兒子!""安靜!"秦遠山一聲暴喝。
他盯著秦墨,眼中風暴聚集:"解釋。""爸,我......"秦墨腿一軟,跪倒在地,
"我只是想開個玩笑......"祠堂內一片死寂。
秦遠山臉色陰沉得可怕:"家族規(guī)矩第七條?"執(zhí)法長老沉聲道:"構陷血親,鞭三十,
禁閉三月。""執(zhí)行。"秦遠山冷冷道。秦墨面如土色,被兩個家族護衛(wèi)拖了出去。
林月嬌想要求情,被秦遠山一個眼神釘在原地。"散會。"秦遠山起身,
經(jīng)過我身邊時低聲道,"來我書房。"書房內,秦遠山站在窗前,
背對著我:"你早就知道秦墨會栽贓你。"這不是疑問句。我坦然承認:"是。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您會信嗎?"我反問,"一個剛回家不久的兒子,
和一個養(yǎng)了二十四年的'兒子'?"秦遠山轉過身,眼神復雜:"你比你母親想的還要聰明。
"我心頭一震——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母親。
"您和母親......""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他打斷我,"明天起,你接手南城項目。
但記住——"他眼神陡然銳利,"秦家不是你的敵人。"離開書房,
我在走廊拐角被忠伯攔?。?小少爺,
老爺他......其實一直留著夫人的東西......在西山別墅。
"我瞇起眼:"忠伯,你還知道什么?"老人左右看看,
壓低聲音:"當年那場火......老奴看見林夫人從火場出來,
手里拿著個鐵盒子......""忠伯!"周毅的聲音突然插入,"老爺找您。
"忠伯匆匆離去,留下我若有所思??磥砟赣H的死,確實另有隱情。次日清晨,
我早早來到學校。剛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課桌上放著一杯咖啡和一張紙條:「昨天的事我聽說了,
干得漂亮。放學后玄學研究社第一次活動,別忘了?!迩纭刮姨裘肌PW研究社?
這才想起上周隨口答應蘇沐晴一起創(chuàng)辦社團的事。放學后,
我按照地址來到學校最偏僻的一棟老樓。頂層的小教室里,
蘇沐晴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墻上貼滿各種神秘符號的圖表,
桌上擺著幾本古籍和一臺筆記本電腦。"歡迎社長大人!"她笑嘻嘻地說,
"玄學研究社目前就我們兩個成員,不過——"她神秘地眨眨眼,"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她從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破舊的線裝書:"從我家藏書閣'借'出來的,
《玄天密錄》殘卷。你絕對猜不到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接過古籍,
心頭一震——這確實是玄天門的入門心法!雖然只是基礎篇,
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是無價之寶。"你看這段。"蘇沐晴湊過來,發(fā)絲間的清香鉆入鼻尖。
她指著其中一頁,"這里提到的'赤炎佩',跟你脖子上那塊很像!
"我下意識摸了摸玉佩:"你怎么會對這些感興趣?
"蘇沐晴眼神突然黯淡:"我姑姑......蘇明月,二十年前離奇失蹤。
她留下的筆記里全是這些符號。"她翻開古籍最后一頁,"看這個標記,
我在噴泉雕像底部也發(fā)現(xiàn)過。"那是一個蛇纏劍的圖案——暗夜組織的標志!我瞳孔微縮。
這個組織與母親的死有關,現(xiàn)在又牽扯到蘇家?"沐晴,
你姑姑和我母親......可能是同門。"蘇沐晴瞪大眼睛:"什么?""這只是猜測。
"我翻開母親日記的復印本,指著一處記錄,「今日與明月師妹赴江城,
發(fā)現(xiàn)暗夜蹤跡......」"天哪......"蘇沐晴捂住嘴,
"所以她們是......""修真者。"我直視她的眼睛,"現(xiàn)在你知道了這個秘密,
可能會有危險。"出乎意料的是,蘇沐晴眼睛亮了起來:"我就知道這世界沒那么簡單!
"她激動地抓住我的手,"帶我去那個密室好嗎?
我想看看你母親留下的......"她突然僵住,臉頰泛紅,意識到自己正抓著我的手。
我們四目相對,一種奇異的電流在空氣中蔓延。"咳咳。"我輕咳一聲抽回手,"太危險了。
""我有這個。"蘇沐晴從頸間取出一條銀鏈,墜子是一塊小巧的玉牌,"姑姑留給我的。
每次靠近噴泉雕像,它就會發(fā)燙。"我接過玉牌,
靈力探查下發(fā)現(xiàn)里面竟封存著一道防護禁制!這絕對是修真者的手筆。"好吧。
"我最終同意,"但必須按我的計劃來。"深夜,我們悄悄潛入秦家祖宅。借著月光,
我?guī)K沐晴來到西廂房,打開密室入口。"跟緊我。"我低聲警告,"別碰任何東西。
"密室內,蘇沐晴的玉牌突然發(fā)出微光。
她驚訝地看著墻上的符文:"這些符號......我夢里見過!"我正要詢問,
突然感應到一股陌生的靈力波動——有人來了!迅速熄滅手電,我將蘇沐晴拉到身后。
密室入口處,
一個黑影正悄無聲息地靠近......密室入口的黑影在距離我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月光從通氣孔斜射進來,照出一張布滿灼傷疤痕的女人的臉。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蘇沐晴頸間的玉牌,嘴唇顫抖。"明月......師妹?
"沙啞的聲音像是多年未使用過。蘇沐晴倒吸一口冷氣,抓緊了我的手臂。我暗中運轉靈力,
隨時準備出手。"你是誰?"我擋在蘇沐晴前面。女人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跪倒在地,
從懷中掏出一塊與我腰間赤炎佩極為相似的玉佩,只是上面刻的是青鸞而非火焰。
"楚師姐......終于等到你了......"她抬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我是玄天門第七代弟子林青羽,與你母親同門。"我和蘇沐晴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我謹慎地接過玉佩,靈力探查下確認這確實是玄天門的信物。
"證明你的身份。"我沒有放松警惕。女人——林青羽苦笑一聲,突然掐訣念咒。
一道青光從她指尖射出,在空氣中形成玄天門特有的印記。這做不了假,
只有正宗玄天門弟子才能使出。"二十年前那場大火......"林青羽聲音哽咽,
"不是意外。暗夜組織勾結秦家內鬼,為的是搶奪藏在秦家祖祠下的'天樞劍'。
""天樞劍?"我心頭一震,這是玄天門鎮(zhèn)派三寶之一!"楚師姐奉命潛入秦家守護劍印,
卻愛上秦遠山......"林青羽眼中閃過痛楚,
"當她發(fā)現(xiàn)秦遠山接近她也是為天樞劍時,已經(jīng)懷了你。"我感覺胸口像被重錘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