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里?」冒牌貨韓清雅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掩飾不住其中的憤怒。
她的目光在真韓清雅身上來回打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是公開的拍賣會,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真韓清雅平靜地回答。
冒牌貨顯然沒想到這個在茶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孩,會有如此的氣場。
「你...你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有問題嗎?」真韓清雅微微一笑,「還是說,你覺得只有你才能穿得起這樣的衣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被這奇怪的對話吸引了。
冒牌貨意識到不能在這里鬧大,壓低聲音威脅道:「你最好識相一點,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為什么不是?」真韓清雅毫不示弱,「這里是韓家贊助的拍賣會,我作為韓家的女兒,難道沒有資格參加?」
「你說什么?」冒牌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開始交頭接耳。
「她說她是韓家女兒?」
「可是韓清雅不是在那邊嗎?」
「這是怎么回事?」
冒牌貨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們,心中更加慌亂。
「你在胡說什么?我才是韓清雅!」
「是嗎?」真韓清雅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
那是我們下午準(zhǔn)備的道具——一份"DNA檢測報告"的復(fù)印件。
雖然是真的,但在場的人并不知道。
冒牌貨看到那份報告,臉色更加難看。
「這種東西誰都能偽造?!顾龔姄沃f道。
「確實,就像你偽造了那么多證明一樣?!拐骓n清雅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就在這時,拍賣師的聲音響起:「各位女士先生,拍賣會即將開始,請大家入座?!?/p>
冒牌貨狠狠瞪了真韓清雅一眼,轉(zhuǎn)身走向前排的VIP座位。
我們在中間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拍賣開始了。
前面幾件拍品都很普通,我們只是靜靜地觀看。
終于,輪到了那幅"明代文征明山水圖"。
拍賣師介紹道:「這幅畫作來自韓家珍藏,是明代大師文征明的真跡,起拍價一百萬?!?/p>
我注意到冒牌貨坐得很直,臉上帶著驕傲的表情。
她顯然對這次拍賣很有信心。
「這幅畫的來歷可以追溯到...」拍賣師正在詳細(xì)介紹畫作的歷史。
就在這時,真韓清雅突然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有話要說。」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拍賣師愣了一下:「這位女士,拍賣會進行中不能隨意發(fā)言?!?/p>
「但如果拍賣品有問題呢?」真韓清雅的聲音很清晰,傳遍了整個拍賣廳。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拍賣師皺了皺眉:「您的意思是?」
「我懷疑這幅畫是贗品?!?/p>
整個拍賣廳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冒牌貨騰地站了起來:「你在胡說什么?這是我們韓家的祖?zhèn)鞑仄?,怎么可能是贗品?」
「你確定嗎?」真韓清雅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作為韓家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文征明的畫作有什么特點。」
冒牌貨一時語塞。
她在韓家生活了十八年,但顯然對古董字畫并不精通。
「這個...文征明的畫作當(dāng)然有很多特點...」她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這幅畫哪里體現(xiàn)了文征明的風(fēng)格?」真韓清雅步步緊逼。
冒牌貨的額頭開始冒汗。
她看了看臺上的畫,又看了看周圍期待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我沒有義務(wù)向你證明什么。」她最后只能這樣說。
「是嗎?」真韓清雅冷笑一聲,「那我來告訴大家這幅畫的問題?!?/p>
她走到臺前,指著畫作說道:「首先,文征明的山水畫向來以清淡雅致著稱,但這幅畫的設(shè)色過于濃郁。」
「其次,文征明的筆法講究'意在筆先',但這幅畫的用筆略顯拘謹(jǐn),缺乏大師的自然灑脫?!?/p>
「最重要的是...」她指著畫作右下角的印章,「這枚印章是后人偽造的,真正的文征明印章不是這個樣子?!?/p>
現(xiàn)場專家紛紛點頭,顯然認(rèn)同她的分析。
拍賣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立即宣布暫停拍賣,要求專家重新鑒定。
冒牌貨徹底慌了。
她沒想到一個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孩,竟然對古董有如此深的了解。
更沒想到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這么大的丑。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失聲問道。
真韓清雅走到她面前,聲音清晰地說道:「我是韓清雅,韓志遠的女兒,韓家真正的千金?!?/p>
「而你...」她指著冒牌貨,「只是一個占了我身份十八年的冒牌貨?!?/p>
現(xiàn)場徹底炸鍋了。
「什么?她說韓清雅是冒牌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誰是真的韓清雅?」
冒牌貨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她辛苦維持了十八年的完美人設(shè),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你...你在污蔑我...」她的聲音變得尖銳。
「污蔑?」真韓清雅拿出手機,「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照片——韓家老宅書房的照片。
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書架后面的暗格,以及暗格中的那本秘密冊子。
「這是你今天上午拍的照片吧?」真韓清雅問道,「為了尋找更多可以變賣的古董?」
冒牌貨看到這張照片,徹底絕望了。
她確實在今天上午偷偷進入了書房,尋找可以出手的古董。
但她不知道的是,真韓清雅早就告訴了我關(guān)于暗格的秘密。
而我請人在暗格里安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現(xiàn)在,你還想說什么嗎?」真韓清雅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冒牌貨終于支撐不住,癱軟在椅子上。
「我...我...」她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