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沖刷著后巷的血跡，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但葉默知道，從今晚開始，一切都將不同。
葉辰甩上門，老舊公寓的墻壁震下一層灰。他扯開領(lǐng)帶，隨手扔在掉漆的茶幾上，整個人陷進吱呀作響的沙發(fā)里。
三小時前那場雨似乎還黏在他皮膚上。葉辰抬起手，盯著掌心，金色流光在血管中若隱若現(xiàn)。
"還是控制不穩(wěn)。"他喃喃自語。
三個月前那場高燒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在橋洞下蜷縮了三天，渾身滾燙得像塊炭。第四天清晨，他在劇痛中醒來，發(fā)現(xiàn)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他能看見空氣中流動的能量，能聽見三十米外螞蟻爬動的聲音。
手機震動打斷回憶。陌生號碼，但他知道是誰。
"哥，董事會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點。"葉默的聲音甜得發(fā)膩，"需要我派車接你嗎？"
葉辰冷笑："別演了。告訴林美玲，明天我會帶著父親的手表出席。"
電話那頭呼吸明顯一滯。
"... ...哥你在說什么？爸爸的手表不是隨他一起..."
"火化了？"葉辰指尖凝聚出一縷金芒，"可惜啊，老管家當(dāng)年偷偷換了出來。表盤背面刻著的東西，你猜是什么？"
沉默。長達十秒的沉默。
"明天見，弟弟。"葉辰掛斷電話，金芒刺穿墻壁，留下一個冒著煙的孔洞。
葉家別墅的燈光亮如白晝。
"不可能！那塊表明明被我處理掉了！"林美玲將水晶杯砸向壁爐，碎片四濺。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在怒火中扭曲，"老不死的周管家...我早該連他一起解決！"
葉默把玩著翡翠袖扣，神色陰郁："媽，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重點是葉辰不僅活著，還..."他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變得不一樣了。"
"能有多不一樣？"林美玲嗤笑，"五年前能讓他'意外死亡'一次，現(xiàn)在就能有第二次！"
葉默突然抓住母親手腕："你不明白！今晚他抬手就放倒了八個職業(yè)打手！就像..."他喉結(jié)滾動，"就像那些漫畫里的超能力者。"
林美玲愣住，隨即甩開兒子："你瘋了嗎？少看點幼稚的——"
"夫人。"陰影中走出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少爺說的可能是真的。"
林美玲轉(zhuǎn)身："陳醫(yī)生？"
"最近三個月，全球范圍內(nèi)突然出現(xiàn)多例'特殊能力覺醒'報告。"陳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雖然各國政府極力掩蓋，但我們醫(yī)療圈已經(jīng)有小道消息了。"
葉默眼睛亮起來："所以葉辰是..."
"不管他是什么，"林美玲打斷他們，從保險柜取出一個金屬盒，"明天董事會前，把這個加進他的咖啡里。"
盒子里是一支裝有紫色液體的安瓿瓶。
陳醫(yī)生倒吸冷氣："X-37？這還在實驗階段！"
"正好拿他做第一個臨床試驗品。"林美玲紅唇勾起殘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