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了整衣領,從舞臺側面跳下,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中走出宴會廳。身后傳來陸明哲殺豬般的嚎叫:"陸遠!我要你死!"
走出酒店,夜風拂面。我深吸一口氣,攔了輛出租車。
"錦繡小區(qū),謝謝。"
車子駛離金碧輝煌的酒店,穿過大半個城市,停在了一棟破舊居民樓前。我爬上六樓,打開門鎖。
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霉味混合著泡面氣味。我踢開地上的臟衣服,從冰箱拿了瓶啤酒。
啪。易拉罐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脆。
我坐在吱呀作響的折疊床上,閉上眼睛感受體內流動的微弱靈力。重生回來三個月,終于在今天恢復了一點修為。
足夠我暴打陸明哲那個雜碎了。
手機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段視頻。點開一看,是陸明哲滿臉是血被抬上救護車的畫面。接著是一條文字:
"小畜生,你等著。"
我笑了,回了一條:"記得把醫(yī)療費賬單寄給我,我拿給你媽當年偷走的陸家傳家寶抵。"
發(fā)完這條,我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古玉。上輩子臨死前,我才知道這塊從小戴著的破玉竟然是修真至寶。而陸明哲母子處心積慮二十年,為的就是它。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暴雨要來了。
暴雨砸在窗戶上,像無數(shù)個小錘子在敲打玻璃。
我盤腿坐在床上,渾身被汗水浸透。胸口那塊古玉燙得嚇人,像是燒紅的烙鐵直接貼在皮膚上。但我咬牙忍著,一動不動。
這是重生后第一次修煉《太虛訣》產(chǎn)生的反應。
前世我被陸明哲逼得走投無路時,偶然發(fā)現(xiàn)這塊從小戴到大的古玉里藏著一套修煉功法。可惜發(fā)現(xiàn)得太晚,還沒來得及修煉就被害死了。
"嘶——"
古玉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刺目的青光,我眼前一黑,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胸口鉆入體內,在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
"操!"
我弓起身子,手指死死摳進床墊。這股力量比前世強烈十倍不止,像是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熔巖。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熱流突然變得溫順,開始沿著特定路線循環(huán)運轉。每循環(huán)一圈,就有一絲能量沉淀在丹田處。
我長出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出租屋還是那個出租屋,但世界不一樣了。
空氣中漂浮著無數(shù)細微的光點,有青的,有白的,有紅的。我伸手去抓,它們卻從指縫間溜走。
"靈氣?"
前世我修煉到第三年才能看見靈氣,現(xiàn)在第一次運轉功法就做到了?
我低頭看向胸前的古玉。原本灰撲撲的玉面現(xiàn)在泛著溫潤的青光,表面浮現(xiàn)出細如發(fā)絲的紋路,組成了某種奇特的圖案。
手指剛碰到玉面,一股信息流直接沖進腦海:
《太虛訣》第一重——筑基。
我瞪大眼睛。前世古玉可沒這功能!難道重生后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窗外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整個房間。借著那一瞬的亮光,我瞥見鏡子里的自己——瞳孔深處泛著淡淡的青色。
咚咚咚。
敲門聲嚇得我一激靈。
"誰?"
"物業(yè)!樓下說你家漏水!"
聲音不對。太緊繃了,像是刻意壓著嗓子說話。
我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三個穿黑西裝的大漢站在門外,領帶松垮,袖口隱約露出紋身。
陸明哲的人來得真快。
我勾起嘴角,活動了下手腕。正好試試修煉后的效果。
"來了。"
我一把拉開門,最前面的壯漢顯然沒料到這出,愣了一下。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我的拳頭已經(jīng)砸在他鼻梁上。
咔嚓。
比打陸明哲那拳爽多了。
壯漢仰面倒下,后面兩人立刻撲上來。左邊那個掏出了甩棍,右邊那個手里寒光一閃——匕首。
甩棍朝我頭頂砸來,我側身避開,抓住他手腕一擰。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甩棍掉在地上。我順勢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這貨直接飛出去撞在走廊墻上,滑下來不動了。
持匕首的見狀不妙,轉身想跑。我抄起門口的雨傘,一個箭步上前,傘尖精準戳在他膝窩。
"??!"
他單膝跪地,反手就是一刀。我輕松躲過,抓住他手腕反向一折。
匕首當啷落地,我補上一記手刀,這位也趴下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秒。
我蹲下身,揪起第一個壯漢的領子:"陸明哲派你來的?"
壯漢鼻血糊了一臉,眼神閃爍:"不、不是..."
我一拳打在他腹部,他立刻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陸...陸少..."壯漢痛苦地呻吟,"讓我們...教訓你一頓..."
"就這?"我嗤笑一聲,"陸明哲沒告訴你們我下午剛揍了他一頓?"
三個壯漢臉色更難看了。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拍下他們的臉:"回去告訴陸明哲,再派人來,我下次直接去醫(yī)院找他。滾吧。"
三人連滾帶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