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不答話,雙手成爪撲向蕭玉寒。兩人瞬間交手十余招,拳腳相擊聲如爆豆。我看得眼花繚亂——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對決!
最終蕭玉寒被一掌擊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好,很好!"他擦掉血跡,"韓家與玄陰宗正式開戰(zhàn)了!你們等著!"
說完,他甩出一顆黑丸炸開濃煙,等煙霧散去,人已不見蹤影。
莫老扶起我:"小子,還活著嗎?"
"死不了。"我忍著劇痛,"林初雪從暗道走了,得趕緊找到她。"
"先處理你的傷。"莫老掏出一瓶藥粉灑在我肩上,"蝕魂鬼咒不是鬧著玩的。"
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我疼得差點暈過去。但很快,一股清涼感取代了灼痛,右臂漸漸恢復(fù)了知覺。
"多謝莫老。"我活動著手臂,"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定位器。"莫老指了指我鞋跟,"早給你裝上了。猜到玄陰宗會動手。"
我苦笑:"那林初雪..."
"放心,我派人去接了。"莫老神色凝重,"不過小子,事情鬧大了。蕭玉寒認出輪回玉,玄陰宗不會善罷甘休。"
我握緊胸前的玉:"那就戰(zhàn)吧。"
反正這輩子,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
莫老的安全屋里,我盯著監(jiān)控屏幕,手指不停敲打桌面。已經(jīng)六個小時了,林初雪還沒消息。
"別急。"莫老遞給我一杯熱茶,"我派去的人很可靠。"
茶是上好的龍井,但我喝不出滋味。右肩的傷口隱隱作痛,蕭玉寒的蝕魂鬼咒雖然被莫老壓制,但殘余的陰毒仍不時發(fā)作。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想見林初雪,一個人來老碼頭17號倉庫。半小時,過時不候?!?/p>
我猛地站起,椅子翻倒在地。
"怎么了?"莫老皺眉。
"初雪被綁架了。"我把手機遞給他,"玄陰宗的陷阱。"
莫老看完短信,臉色陰沉:"太明顯了。他們知道你一定會去。"
"我必須去。"我抓起外套,"她是因為我才被卷進來的。"
莫老按住我肩膀:"冷靜!蕭玉寒剛吃了虧,這次肯定布下天羅地網(wǎng)。至少等我召集些人手..."
"沒時間了。"我搖頭,"短信說半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
莫老知道勸不住我,嘆了口氣,從柜子里取出一把匕首遞給我:"拿著,淬過破邪散,專克玄陰宗功法。"
匕首入手冰涼,刃上刻著細密的符文。我小心收好,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莫老又喊住我,遞過一個小瓷瓶,"燃血丹。危急時服下,能短時間內(nèi)提升一倍戰(zhàn)力,但...有后遺癥。"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種激發(fā)潛能的丹藥往往代價巨大。但此刻顧不了那么多了。
"謝謝。"我鄭重點頭,將瓷瓶塞進口袋。
離開安全屋,我攔了輛出租車。司機聽說要去老碼頭,從后視鏡里多看了我兩眼。
"小伙子,那地方晚上可不太平。"
我敷衍地笑笑:"有事要辦。"
車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我卻無心欣賞。輪回玉貼在胸口微微發(fā)燙,似乎在預(yù)警即將到來的危險。
上輩子我孤身一人,死得不明不白。這輩子有了在乎的人,反而更害怕失去...
"到了。"司機在距離碼頭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前面路窄,車進不去。"
付錢下車,夜風(fēng)夾雜著海腥味撲面而來。我沿著昏暗的碼頭快步前行,心跳隨著接近目的地而加速。
17號倉庫是座銹跡斑斑的鐵皮建筑,周圍堆滿集裝箱,靜得可怕。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虛掩的鐵門。
"初雪!"
倉庫中央,林初雪被綁在一把金屬椅上,嘴上貼著膠帶??吹轿?,她拼命搖頭,眼中滿是驚恐。
我正要沖過去,身后鐵門"砰"地關(guān)上!八個黑衣人從陰影中走出,為首的正是蕭玉寒。
"韓崢,你果然來了。"他拍著手,笑容陰冷,"真是感人啊,為了個女人自投羅網(wǎng)。"
我沒理他,目光掃視倉庫。除了蕭玉寒和手下,還有三個穿黑袍的老者站在林初雪身后——玄陰宗長老!
"放了她。"我聲音冰冷,"你要的是我。"
蕭玉寒輕笑:"放?當(dāng)然會放...只要你交出輪回玉,并自廢武功。"
林初雪聞言掙扎得更厲害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別傷害她!"我上前一步,黑衣人們立刻亮出武器。
蕭玉寒走到林初雪身邊,手指輕撫她臉頰:"多美的姑娘啊。聽說還是林家血脈?正好用來血祭..."
"你敢!"我怒吼,體內(nèi)真氣沸騰。
"選擇吧,韓崢。"蕭玉寒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抵在林初雪脖子上,"玉,或者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