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我暴怒，真視之眼瞬間超負荷運轉(zhuǎn)——
時間仿佛變慢了。我能看到每個保鏢肌肉發(fā)力的方向，能預(yù)判他們下一步動作。一個肘擊，一個掃腿，兩個保鏢轟然倒地！
秦玉臉色大變："他、他瘋了！快制住他！"
我撿起解藥，卻見我爸已經(jīng)癱在椅子上，呼吸微弱！
"爸！"我沖過去，迅速注射了解藥。
藥效立竿見影。我爸的呼吸平穩(wěn)了些，但還沒醒。
"秦墨。"秦漢突然開口，"你被逐出秦家了。"
我冷笑："你算老幾？"
"家族會議的決定。"他拿出一份文件，"七位長老全票通過。你涉嫌投毒、挪用公款、泄露機密，即刻起剝奪秦姓，凍結(jié)所有資產(chǎn)。"
我環(huán)顧四周，每個長老都避開我的目光。好一場精心策劃的政變！
"行。"我抱起我爸，"我?guī)摺?
"休想！"秦玉尖叫，"保安！"
又沖進來六個保鏢，這次全副武裝。我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按在地上。
"把他扔出去！"秦漢下令，"老爺子送醫(yī)院，嚴加看護！"
我被拖出別墅，狠狠摔在門外。大門砰地關(guān)上，里面?zhèn)鱽砬赜竦靡獾男β暋?/p>
———
夜雨傾盆而下。
我躺在泥水里，渾身疼痛。真視之眼使用過度，視線里全是血色光斑。
手機響了。林笑笑。
"秦墨！"她聲音急促，"我找到證據(jù)了！秦玉偽造文件的原始記錄在我這，還有他給黑蛇轉(zhuǎn)賬的..."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她的話。
"笑笑？笑笑！"
電話那頭傳來打斗聲，然后是林笑笑的尖叫，最后一聲悶響，通話中斷。
我渾身發(fā)冷。秦玉這畜生，對笑笑下手了！
勉強爬起來，我撥通了唯一還能求助的號碼——蘇晴。
"蘇隊，林笑笑被綁架了！"我嘶啞地說。
"我知道。"蘇晴聲音凝重，"剛接到報警，她家被翻了個底朝天。你現(xiàn)在在哪？"
"秦家門外。"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蘇隊，幫我個忙..."
一小時后，蘇晴開車接走了我。她給我簡單處理了傷口，聽完事情經(jīng)過，臉色陰沉得可怕。
"秦家勢力太大，沒確鑿證據(jù)我動不了秦玉。"她遞給我一個背包，"里面有槍，別做傻事。"
"放心，我很冷靜。"我檢查彈匣，"查到笑笑被帶去哪了嗎？"
"城郊一個廢棄化工廠。"她猶豫了一下，"秦墨...別殺人。"
我冷笑："那要看他們識不識相。"
———
化工廠圍墻外，雨更大了。
我翻墻進去，真視之眼在雨夜中出奇地好用。很快鎖定了看守的位置——兩個在門口抽煙，三個在里面巡邏。
解決門口兩個很簡單，從背后一記手刀就行。里面的麻煩些，但借助真視之眼預(yù)判走位，我悄無聲息地放倒了他們。
主廠房亮著燈。我貼著墻靠近，透過窗戶看到林笑笑被綁在椅子上，嘴角流血，但神志清醒。
秦玉和秦輝站在她面前，旁邊還有五個保鏢。
"...東西在哪？"秦玉用槍托抬起林笑笑的下巴。
"什么...東西？"林笑笑虛弱地問。
"少裝傻！"秦玉怒吼，"秦墨給你的證據(jù)！"
林笑笑突然笑了："你怕了？"
秦玉暴怒，抬手就要打。秦輝攔住他："別沖動，她爸雖然半死不活，但在政界還有影響力..."
"滾開！"秦玉甩開秦輝，"今天不交出來，別想活著出去！"
我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大門沖了進去！
"秦玉！"我怒吼。
所有人都愣住了。秦玉反應(yīng)最快，一把拉過林笑笑，槍口抵住她太陽穴！
"站住！"他尖叫，"再動一步我打死她！"
我停下腳步，真視之眼瘋狂運轉(zhuǎn)：
【秦玉心跳120，手指發(fā)抖，開槍概率67%】 【秦輝腰間有槍，但猶豫不決】 【最近保鏢距離3米，動作預(yù)判：右勾拳】
"放了她。"我聲音冰冷，"你要的是我。"
秦玉獰笑："晚了！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反正老頭子昏迷不醒，秦家現(xiàn)在我說了算！"
"你確定？"我突然笑了，"看看你手機。"
秦玉一愣，下意識摸出手機。屏幕上是條群發(fā)短信——我錄下的黑蛇和蝎子的對話視頻，發(fā)給了秦家所有長老和董事會成員！
"你...！"秦玉臉色慘白。
"還有三分鐘，警察就到。"我向前一步，"放了她，你還能留個全尸。"
秦玉徹底瘋了："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五個保鏢同時沖來。我啟動真視之眼迎戰(zhàn)，但這次不一樣——視野完全變成了血紅色，每個人的動作都像慢鏡頭，我能看到每一處破綻！
第一個保鏢的拳頭離我臉還有十公分時，我側(cè)頭避開，同時一掌劈在他喉結(jié)上。他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第二個掏出匕首刺來，我抓住他手腕一擰，骨頭斷裂聲清晰可聞。匕首掉落的瞬間，我接住反手一劃，割開了第三個保鏢的腹部！
血。到處都是血。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只剩下殺戮的本能。真視之眼失控了，它不再只是"看"，而是在控制我的身體！
第四個保鏢掏出了槍。我預(yù)判了他的彈道，提前閃避，子彈擦著我耳邊飛過。我撲上去，手指直接插向他眼睛——
"秦墨！"
林笑笑的尖叫讓我瞬間清醒。手指在離保鏢眼球一厘米處停住。
趁這空檔，秦玉開槍了！
子彈擊中我右肩，劇痛讓我跪倒在地。秦玉狂笑著又舉起槍，這次對準了我的頭。
千鈞一發(fā)之際，林笑笑猛地用頭撞向秦玉！槍響了，子彈打偏。我趁機撲過去，一拳打在秦玉臉上！
這一拳含怒而出，秦玉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撞在墻上滑下來，滿臉是血。
"別...別殺我..."他驚恐地往后爬，"都是二叔指使的...不是我..."
我愣住了："秦漢？"
秦玉拼命點頭："他...他一直想掌控秦家...我只是棋子..."
警笛聲由遠及近。秦輝和剩下的保鏢早已逃之夭夭。
我踉蹌著走到林笑笑身邊，解開繩子。她立刻抱住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她懷里。真視之眼透支過度，加上槍傷，身體終于撐不住了。
"堅持??！"林笑笑撕下袖子給我包扎，"救護車馬上到..."
我虛弱地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把你卷進來..."
"閉嘴。"她聲音哽咽，"是你救了我。"
"還有...瞞了你很多事..."我呼吸越來越困難，"如果這次挺不過去...我想告訴你全部真相..."
"留著親口告訴我。"她緊緊抱住我，"不許死，聽到?jīng)]？這是命令！"
我笑了，然后陷入黑暗。
———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陌生房間。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空氣中有消毒水味。
"醒了？"林笑笑的聲音。
我轉(zhuǎn)頭，看到她坐在床邊，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沒睡。
"這是哪？"我嘶啞地問。
"安全屋。"她遞來一杯水，"蘇晴安排的。秦玉和秦輝被抓了，但秦漢跑了。"
我試著坐起來，右肩一陣劇痛："我爸呢？"
"脫離危險了。"她幫我墊高枕頭，"他看到視頻后氣瘋了，當場撤銷了驅(qū)逐令?，F(xiàn)在正在聯(lián)合林家全力追捕秦漢。"
我松了口氣："謝謝。"
"別急著謝。"她表情突然嚴肅，"現(xiàn)在，告訴我全部真相。關(guān)于重生，關(guān)于未來，關(guān)于...我們。"
窗外，一只知更鳥落在樹枝上，啾啾叫著。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那個漫長而黑暗的前世——從被秦家找回，到被秦玉一步步陷害；從父母"意外"死亡，到流落街頭；最后，是那個雨夜，那輛沖向我卡車，以及...那把黑傘。
林笑笑聽完，久久沉默。最后她輕聲問："所以，你重生回來是為了復(fù)仇？"
"一開始是。"我誠實地說，"但現(xiàn)在...更多是為了保護。"
"保護誰？"
"我爸，我媽..."我看著她，"還有你。"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星星落進了海里。然后她俯身，輕輕吻了我的額頭。
"歡迎回來，秦墨。"她低聲說，"這次，我們一起改寫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