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慈睡了冗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奶奶,她慌亂坐起身,不小心扯掉了輸液針頭,她摁著手背皺眉,抬腿就要下床。
“你醒了呀,快躺回去,你奶奶過會就來了。””一個女醫(yī)生走了進來,笑得溫和。
女醫(yī)生重新把她的輸液針頭扎好,又囑咐,從口袋拿出額溫槍給她測了測,“37.7度,還有點低燒,許小姐你可能還要住個幾天了?!?/p>
“哦?!痹S慈應(yīng)聲,四下張望,這是單人間,她急急開口,“醫(yī)生,我沒有要求過換病房呀?
這醫(yī)院想錢想瘋了嗎?趁她睡著私自給換病房?
“許妹妹,你醒了呀。”這時從門口走進來的宋夢雨語氣輕快的朝她打招呼。
女醫(yī)生朝宋夢雨頷首后便走了出去。
許慈驚訝,腦袋開始快速回憶,好像在派出所時這個熱心的醫(yī)生叫宋先生哥哥。
“你是…”
“我是宋卿時的妹妹的妹妹,我叫宋夢雨?!?/p>
“我叫許慈?!?/p>
“我們還挺有緣的。”宋夢雨說。
許慈紅了臉,想起了急診原因。
宋夢雨見她這樣岔開話題道,“奶奶現(xiàn)在在做耳力檢查,到時候醫(yī)生會根據(jù)情況選擇合適的耳渦?!?/p>
許慈驚訝的微微張唇,想說什么又什么也說不出來,最后她誠懇又認真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p>
許慈并不善于和人相處,她性子太過寡淡。
宋夢雨問一句她答一句,如果遇到為難的她就不說話。
她有很多疑問,但又不好問。
在這期間有很多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過來,她還聽到了“市長”什么的,這讓許慈又驚又怕。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厲害的人,習(xí)慣了做個小透明的她覺得別扭極了。
中午的時候有人推著餐車進來,廚師模樣的人把飯菜擺好便退了出去。
很快病房門又開了,院長帶頭的領(lǐng)導(dǎo)進來了,跟著并排進來的還有奶奶許英姑。
此時的許英姑臉上也是一臉問號和不可置信。
“宋小姐,許奶奶的檢查都做完了,下午會有專家會診,到時候會決定最后的方案。”院長語氣討好。
“嗯?!眹}噠宋夢雨應(yīng)了一聲,院長一眾人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許妹妹,奶奶你們先吃飯,我還有些事就先出去了。”宋夢雨怕自己在這她們會拘謹,于是說完就出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里,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奶奶戴上了人工耳蝸,聽到了聲音。
在許慈的堅持下她出了院回了家。
直到宋夢雨離開,直到她坐在了院子的長凳上,望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才真實感覺到,這一切都不是夢。
宋氏大樓
宋卿時坐在會議室聽著各高管一一匯報工作。
他有點出神,以至于高管匯報完工作后他都沒有示意對方坐下。
高管嚇得直冒冷汗,驚懼的站著,又求救的眼神看了看宋卿時旁邊的特助。
特助李齊看看宋總正欲開口,宋卿時突然起身,嚇得底下一眾高管也都全部起身。
“會議結(jié)束?!彼鋮柕恼Z氣說完就走了出去。
他靠坐在辦公椅上,長腿搭在昂貴的辦公桌上。
那女人自從出院就一直沒給他發(fā)過任何信息,這都快半個月。
他有點氣悶。
她應(yīng)該恢復(fù)好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