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tuán)里黑牛發(fā)瘋沖向我時,總裁老公卻借口身體不舒服,護(hù)著實(shí)習(xí)生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等我質(zhì)問,下一秒就看到實(shí)習(xí)生發(fā)的朋友圈視頻。
畫面上向來潔癖的老公竟然親手接下實(shí)習(xí)生的嘔吐物,兩人一起在摩天輪下合影留念。
配文:“愛你,從不在外讓我狼狽。”我冷笑一聲點(diǎn)贊評論:“尊重祝福。
”公司群瞬間炸了,同事們紛紛猜我這次要怎么大鬧。老公打來電話,語氣全是不耐。
“你發(fā)那種評論什么意思?故意讓瑤瑤難堪?”“瑤瑤一個小姑娘看不得虐待動物,
我作為上司有責(zé)任保護(hù)她。我只是帶她坐摩天輪散散心,你能不能別那么小心眼?
”“快把評論刪了,大不了下次我再好好陪你?!毕麓??數(shù)不清這是男人第幾次畫餅。
還有三天就過離婚冷靜期,他再也等不到下次了。1聽筒中,祁言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不悅。
“宋堇,你別沒事找事,那種情況下我只能先幫她接住,不然等干了就不好打掃了,
換做是你我也會這么做的?!彼F(xiàn)在倒說的言之鑿鑿了,可是之前我連打個噴嚏,
他都嫌棄的躲開。今天約好一起看馬戲,可是他卻扔下我?guī)е努幦プμ燧啞?/p>
如今我受傷頭疼的額頭布滿了細(xì)汗,卻只聽見了他對我的指責(zé)。正想要說些什么,
聽筒中就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嗓音?!把愿纾阏f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讓動物去表演啊,
那些動物好可憐哦,我真不知道那些去看表演的人內(nèi)心多陰暗,多殘忍,多冷血。
”祁言的聲音頓時溫柔下來,像是哄小孩一般的開口夸她?!艾幀幭衲氵@么善良的人不多了。
”杜瑤聽到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紅著臉說道:“我只是比大多數(shù)人都更加感性罷了。
”聽著他們兩人那讓人作嘔的話,我不禁想吐:“你們兩個能不能滾遠(yuǎn)一點(diǎn),
我是個病人聽不得這些臟話?!睂γ嬖捳Z中斷,祁言的聲音一緊忙問我“怎么了?
”我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了斷的掛了。反正都要離婚了,我也沒必要受他們的氣。
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到家不久,祁言就也緊跟著回來了。他急的滿頭大汗,
沖過來扶著我的胳膊,檢查我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口。“阿堇你沒事吧?沒事就好,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新聞上說馬戲團(tuán)黑牛發(fā)瘋,我都急壞了生怕你遇到危險(xiǎn)。
”然而就在快要看到我后腦勺上的傷口時,一道女聲打斷了他的動作?!霸瓉斫憬銢]事啊,
我這就放心了”他看向來人,立馬柔聲寬慰她“你看我都說了,她不會出事的,
哪有那么湊巧?
看”杜瑤嬌俏的吐了吐舌頭:“我也是擔(dān)心姐姐嘛...而且我過來也是想給姐姐道個歉的,
今天發(fā)的那個朋友圈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相信姐姐不會誤會的吧?”沒等我說什么祁言就先一步就開口了:“不會,她能誤會什么?
”“阿堇你還沒吃飯吧?:瑤瑤你也留下一起吃個飯吧?!闭f著他就去廚房做飯,
杜瑤趕過去幫忙,兩人將我完全忽視了個徹底當(dāng)菜端出來后,我的臉色卻變了。
桌子上的四道菜全部都是辣的,祁言明明知道我有胃病,吃辣的會腸胃炎?!艾幀?,
你愛吃辣今天做的全是你愛吃的,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
別客氣!”杜瑤甜甜的笑了笑“謝謝言哥!”這飯菜儼然不是給我準(zhǔn)備的。雖然餓著肚子,
可我依舊厲聲說道。“拿走,我不吃!”祁言當(dāng)即就皺起眉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八屋?,
我是不是平常太慣著你了,你現(xiàn)在都敢這么跟我甩臉色了?”我看了他一眼,
無視他的話繼續(xù)說道:“我不吃,給狗吃吧!”祁言聽到了我話里的針對意味,
怒罵道:“宋堇,你別給我在這沒事找事!”究竟是誰在找事?我冷笑了一聲,
直接揚(yáng)了桌子上的菜。餐盤墜落在地,四濺開來,湯汁都灑到了狗盆里。這時,
杜瑤卻不適時的驚叫出聲:“姐姐,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小狗哪能吃這么辣的東西啊,
你是想害死它嗎?”彼時,祁言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直接站起身來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倒在地上,撐在地上的手被餐盤碎片劃出了血痕。沒等我說些什么,
杜瑤就跑過去一把抱住小狗委屈的哭了起來?!敖憬?,我真是太心疼小狗了,
你要是不愛它當(dāng)初就不要養(yǎng)他啊”她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
梨花帶雨的模樣瞬間讓祁言心疼不已他柔聲哄了好一陣才對我冷聲道,“這樣,宋堇,
瑤瑤那么善良,你就把狗給她算了,反正你也不會養(yǎng)。
”他好像斷定我不會拒絕一樣沒想到我直接就拒絕了他,“不可能!”我的狗跟了我十年,
早就跟我的親人一樣了。他的一句杜瑤善良就要把我的狗拱手讓人?憑什么?
聞言杜瑤眼中閃過不甘心,伸手扯住祁言的袖子還想說什么。我卻目光堅(jiān)定,
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除非我死!”沒想到杜瑤還不死心,直接上手去抱我的狗,
我情急之下一把推開了她??吹蕉努幩さ皆诘?,祁言再也忍不住的斥聲怒罵“宋堇!
瑤瑤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就攬起杜瑤一臉心疼的抱著她急匆匆的離開了2他們走后,
我直接就出門去變賣我的房產(chǎn)。畢竟就算要離婚,我的東西也不能分給那個渣男一點(diǎn)。
賣完房子后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杜瑤指揮著我家的保姆搬東西,
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杜瑤看見了我,柔聲朝我笑道“我被房東騙了,
現(xiàn)在沒地方住,像姐姐這么寬宏大量的人,一定不會忍心讓我流落街頭吧?”我皺著眉,
無視她的裝可憐直接拒絕了她?!拔也煌?!”聽到這話,杜瑤的眼睛立馬就紅了。
這時祁言走了出來,直接擋在了杜瑤的身前:“夠了,宋堇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
不就是住幾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別這樣咄咄逼人行嗎,
瑤瑤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要出了什么事你能負(fù)責(zé)嗎?”我不由得笑出聲來,這是我的房子,
憑什么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剛想開口說話。這時,杜瑤卻驀然大叫起來“別動??!
”“你別踩我的孩子!”我低頭看去,
只見地上有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正順著我的褲腿往上爬。它那毛茸茸的細(xì)膩觸感,
頓時我就汗毛直立,下意識的抬起腿,將它甩了出去。從小我就最怕蟲子這類的東西了,
尤其是蜘蛛看一眼就渾身發(fā)抖?!斑@種東西我絕不允許它進(jìn)來!
”沒想到杜瑤卻委屈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蜘蛛,心疼的把它抱在懷里。
然后眼含淚水的看向祁言:“言哥哥,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
那我離開好了...”祁言馬上就一臉心疼的把她抱在懷里;“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家,
她也配指手畫腳?你就安心住,不用管她!”杜瑤抹了抹眼角的淚,點(diǎn)頭:“只是言哥哥,
我的小蜘蛛喜歡陽光充足的房間,我看了你給我準(zhǔn)備的那間房,太潮濕了,
它可能住不慣”聞言祁言直接就命令我。“宋堇你把你的屋子收拾出來,讓瑤瑤?。?/p>
”聽到這話我再也壓抑不住了,本來在最后的兩天我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
可是祁言和杜瑤未免也太得寸進(jìn)尺了?!捌钛裕愀闱宄?,這座房子在我的名下,
我才是主人”說著我就不顧他們的臉色有多難看,徑直走向我的房間。突然,
杜瑤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拔业暮⒆?!”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我的小狗嘟嘟在咬杜瑤的蜘蛛。
下一秒,祁言立刻沖過去,一把抓起狗,使勁搖晃著,
逼著它把蜘蛛吐出來嘟嘟慘叫著發(fā)出哀嚎。我一把搶回嘟嘟,將它抱在懷里,
大聲呵斥“你干什么?!”杜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悲痛。
媽媽沒有保護(hù)好你”“你陪了我這么多年...我卻讓你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你死了,
媽媽也不活了...!”祁言雙眼猩紅,顯然是心疼極了。于是他抓起嘟嘟就朝地上摔,
小狗哀嚎慘叫的聲音接連響起。我憤怒的沖過去,拽住祁言的手扼制他的動作:“別打了!
你住手!”混亂中他不留余力我一腳將我踹開。嘟嘟被打的應(yīng)激,呲起獠牙,
猛地一下朝著杜瑤咬了過去??晌铱吹姆置鳎洁礁揪瓦€沒咬上她,
她就大叫著朝祁言跑了過來?!八?..!”祁言一把將她攬到懷里護(hù)著,
然后厲聲怒罵嘟嘟:“果然是個養(yǎng)不熟的畜生!竟然還敢咬人!看我不殺了你!
!”他直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猛然朝它刺去。噗呲一聲,鮮血四溢,濺了一地。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聲音凄厲的叫了出來。
“不-------!”我顫抖著朝嘟嘟?jīng)_了過去,把它撈起來緊緊的抱在懷里,
嘟嘟躺在我的懷里,白色的毛沾上了刺眼的殷紅,四肢抽搐著,不停的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
可直到徹底咽氣,它水汪汪的瞳孔還在望著我向我求救。我氣急了,
把順手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砸到他們兩個的身上,赤紅著眼怒罵道,?!皾L啊??!
全都給我滾出去---!”3我把家里的東西收拾搬完之后,
抱著嘟嘟剛剛火化完的骨灰來到了墓園。嘟嘟是我母親去世前送給我的,
是我在這個世界對母親最后的念想。于是我想給它死后尋一個好地方,
讓它以后能不那么痛苦可是沒想到,又碰到了祁言和杜瑤那對渣男賤女。
我選好墓地正打算交給工作人員,卻被杜瑤一把奪取。
她可憐兮兮的扯著祁言的袖子說道:“言哥哥,這塊地我也看好久了,
盧比它不能住在太陰涼的地方,這里就剛剛好”祁言看了一眼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那就這塊吧,
宋堇你就讓一下瑤瑤,
塊吧”我冷眼看著他:“憑什么?”杜瑤紅著眼睛指著我懷里抱著的骨灰盒“就憑它是兇手!
是它害死了我的盧比...!”祁言大聲沖我呵斥“宋堇,我再說一次!
給瑤瑤!”聽到這話,哪怕已經(jīng)對祁言失望透頂了,可還是覺得一陣心寒。
我不想與他們過多糾纏。“好,給你,我加錢升坑”沒想到杜瑤聽了之后,卻咬了咬牙。
“言哥哥...”我不禁冷笑“怎么,又想搶我新選的了嗎?”祁言語氣軟了幾分,
他握住我的手。“好了,阿堇,你就別再跟瑤瑤作對了,不過一只死狗而已,
以后再買不就是了,畢竟你的狗害死了瑤瑤的盧比,她生氣也是正常的,你讓讓她。
”“你乖一點(diǎn),明天...不今天我就帶你去買新的狗,
你要多少有多少...”我再也聽不進(jìn)去他說話了,一巴掌甩到他臉上?!安恍枰?,
我要跟你離婚!”他被打的歪過頭去,下一秒氣急敗壞的看向我?!八屋?!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為了一只死狗,竟然要跟我離婚?!”說著他直接揚(yáng)起手,
一把將我手里的骨灰盒拍落在地。“砰——”骨灰盒重重砸落地面,瞬間四分五裂。
一陣風(fēng)吹來,嘟嘟的骨灰頃刻間被吹散。我愣了一下,哆嗦著指頭。
下一秒驀然猩紅著眼一把推開他?!澳阌胁“?,祁言!”我抬起手又想扇他,
卻反手被祁言扇了回去。“夠了!你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省點(diǎn)心呢,像瑤瑤一樣不行嗎?
”杜瑤走了過來,心疼的摸了摸祁言的臉?!把愿绺?,姐姐她怎么敢這樣對你???
她不知道男人在外都是需要臉面的嗎?”祁言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溫柔的摸了摸杜瑤的頭:“還是你懂事,
宋堇就是被我慣的無法無天了”杜瑤紅著臉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覺得,女人就該聽男人的話,
像姐姐你這樣,男人是不會喜歡的?!蔽衣牭萌珲喸诤恚且郧拔疫€會反駁。
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要和祁言離婚了,他們兩個愛怎么都和我無關(guān)。我直接離開換了一家殯儀館,
將嘟嘟安葬好后我就直接去往民政局拿離婚證了。這時公司的一個同事給我打來了電話。
“宋姐你快回公司一趟,出事了!”4正好我也要去離職,拿著離婚證我就去公司了。
可剛進(jìn)門,我的身上就被潑了一大桶紅色的油漆。“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敢來公司!
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畜生!”昔日的同事此刻竟面目猙獰的看著我。
數(shù)不清的惡意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一把抹開臉上的油漆睜開眼睛,
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將手機(jī)懟到了我的臉上。“宋堇,你還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