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惡毒到連你妹妹的幸福都要搶!是你逼死了小雪!”我重重墜落在水中,
全身裂開一般的疼,卻比不過我的心疼。曾有大師說宋知城25歲后有三劫,
需要有一個錦鯉命格的妻子方可逢兇化吉。而我,剛好就是這樣的天生錦鯉命格。
我暗戀宋知城十年,以為我們就是這樣的天生一對,當場向他表白且坦白了一切。
他三劫順利度過,我們也如期舉行婚禮。可就在那天,我的雙胞胎妹妹留下一封遺書,
從高樓一躍而下。遺書里說,她跟我同時出生也是同命,可沒想到愛情有先來后到。
她不忍心破壞我的幸福,更無法忍受心愛之人與別人結婚,所以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看著妹妹冰冷的尸體,宋知城崩潰地將我從婚禮現(xiàn)場拖上直升機。
我在冰冷的海水中絕望地死去,再睜眼,我回到了向宋知城表白前。
1當意識從太平洋刺骨的冰冷中回籠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街角的咖啡店前。
眼前正是宋知城。前世的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向他表白,然后走向我悲慘的結局的。
這一世我不想再和他牽扯上,裝作無事發(fā)生剛想轉身離開。然而下一秒,
一只手卻攥住了我的手腕。宋知城一把將我狠狠扯開,
徑直走向我身后那個身影——我的雙胞胎妹妹,溫雪言。宋知城拉著她的手,
深情款款:“雪言,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边@樣的語氣,
和上輩子他在我耳邊說情話時一模一樣。我胃里一陣翻涌。溫雪言受寵若驚地捂住了嘴,
眼眶瞬間就紅了,感動地點了點頭。周圍響起了路人艷羨的起哄聲,而我卻冷笑了一聲。
宋知城,他也重生了。他解決了溫雪言,然后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冰冷地警告我?!皽爻跸?,上輩子的事,我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雪言才是那個應該被愛護的人,她為我付出了生命?!薄斑@輩子,
你別來打擾我和雪言的幸福?!蔽铱粗V信自己做了最正確選擇的蠢樣,
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以為我們是雙胞胎,命格就該是一樣的,溫雪言也以為。
可他們都不知道,雖是雙胞胎,但溫雪言晚我半小時出生。我是天生的錦鯉福星,而她,
是天生的天煞兇星。她克父克母克親朋,沾上她的人,輕則傷殘,重則殞命。
家里人怕打擊到她,所以只告訴了我,讓我多照顧妹妹。我們溫家之所以還能保全,
也全是因為我的錦鯉命格與她血脈相連,死死壓制住了她的兇性。前世,是我的存在,
才保得他宋知城平安度過三災,順遂安康。今生他要自尋死路,我可不攔著了。
2宋知城和溫雪言的戀情,進行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宋知城像是要把前世對溫雪言的虧欠全都彌補回來。他帶她出入最高檔的餐廳,
為她一擲千金買下最新的奢侈品,在社交媒體上瘋狂秀恩愛。
媒體將他們的愛情故事渲染得如同童話,所有人都說,宋家大少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公主。
而我已經(jīng)悄悄聯(lián)系上了京城最負盛名的玄學大師,清風道長。我沒有提重生的事,
只說自己從小就和妹妹溫雪言八字不合。我常年身體不適,精神萎靡,
而妹妹也時常小病不斷。我懷疑是我們的命格相互沖撞,彼此消耗。
我泫然欲泣地告訴大師:“我不忍心看妹妹的福氣再被我分走,
更不忍心看她被我的命格拖累。所以,我想請大師為我們做一場‘斷親緣’的法事,
讓彼此的命格各歸其位,從此再無干系?!鼻屣L道長閉目掐指一算,隨即睜開眼,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我的皮囊,看清了我靈魂深處的秘密。
他沒有多問,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答應了我的請求。走出道觀時,
我抬頭看著天空明媚刺眼的陽光,嘴角緩緩勾起。從這一刻起,
溫雪言這顆天煞兇星所有的厄運、所有的反噬。都將完完整整,
毫無保留地報應在宋知城身上。時間過得很快,宋知城的第一個劫,如期而至。前世,
那是一場發(fā)生在市中心高架橋的連環(huán)車禍。我讓他提前繞開了最危險的路段,
最終只是在混亂中受了些無傷大雅的皮外傷。這一世,我正坐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咖啡館里,
悠閑地翻看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的新聞推送,
讓我端著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突發(fā)!市中心環(huán)城高架橋發(fā)生重大交通事故,
一輛失控貨車沖破護欄墜橋,已致多人傷亡!】新聞配圖里,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場面慘烈得如同災難電影。宋知城確實如前世一般,自作聰明地避開了主路。他大概以為,
這就是他重生歸來的先知優(yōu)勢??伤麤]料到,沒有我的錦鯉命格庇佑,
厄運只會以更刁鉆、更致命的方式降臨。那輛失控的貨車,會沖破數(shù)十米高的護欄從天而降。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那輛全球限量的勞斯萊斯幻影上。隔天,我去醫(yī)院開感冒藥,
剛好遇到了宋知城和溫雪言。宋知城坐在輪椅上,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
臉色慘白如紙。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眼眸里,只剩下驚魂未定的恐懼和暴躁。溫雪言站在他身旁,
眼圈紅腫,一看見我,就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溫初夏!一定是你!是你這個毒婦搞的鬼!
”她尖銳的叫聲刺破了醫(yī)院大廳的寧靜,引來無數(shù)側目?!澳憔褪且姴坏梦覀兒茫?/p>
你得不到知城,就要毀了他是不是!”3宋知城也用一種怨毒無比的眼神死死瞪著我,
那眼神仿佛我才是那個讓他斷腿的罪魁禍首。我對這對癲公癲婆的腦回路無語,
這都能扯到我身上來?!斑@段時間我們見都沒見過,怎么就我害你了?”我白了他們一眼,
看向宋知城:“你應該最清楚吧?”這就是我上一世帶他走的路,可是這一世竟然會有差池。
宋知城臉色白了白,但是又冷哼一聲:“指不定你心懷嫉妒,背后做手腳呢?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你去查咯?查出來該怎么樣我都擔著,
查不出來只能說明你就是個傻缺?!蔽以捯魟偮?,宋知城都沒說話,
溫雪言卻急了:“你怎么跟知城說話呢!”說著她抬手就要扇過來。下一秒,
她的手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有力地扣住,攔了回去。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
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響起。“我的人,你也配動?”我抬起頭,撞進一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來人讓我有些意外——裴煜辰,宋知城最大的死對頭。
他那雙冷漠的眼眸淡淡掃過坐在輪椅上的宋知城。宋知城被他這一眼看得煩躁:“裴煜辰,
這里不是生意場,別什么事都要過來摻一腳?!迸犰铣桨l(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
那只攬在我身后的手臂順勢上移,強勢地圈住我的肩膀,將我更緊地護在懷里,
然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溫初夏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說,我憑什么管?”一句話,
讓宋知城瞬間破防?!安豢赡?!”他氣急敗壞地在輪椅上掙扎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溫初夏你這個賤人!你才被我甩了多久,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還是我最大的對頭!
你就是故意要惡心我是不是?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連周圍的護士都皺起了眉頭。裴煜辰的眼神驟然一冷。他甚至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身后的保鏢立刻心領神會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溫雪言。另一個則推著宋知城的輪椅,
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態(tài),“請”走了這對狼狽的男女。溫雪言的尖叫和宋知城的咒罵聲,
漸漸消失在醫(yī)院的長廊盡頭。醫(yī)院外,我真心實意地向裴煜辰道謝。
他卻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我面前,開門見山?!扒屣L道長是我叔,
我知道你才是那個錦鯉命格的人?!薄拔倚枰愕倪\氣,作為回報,裴氏集團30%的股份,
以及裴太太的頭銜,都是你的。”他頓了頓,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慕,
只有商人對價值的精準判斷和坦誠?!斑@只是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你幫我掃清障礙,我給你提供庇護和財富?!彼臈l件誘人,讓我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
于是我接過了那張名片?!昂献饔淇欤嵯壬?。”和裴煜辰的合作,愉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他是個真正的商業(yè)天才,殺伐果斷,眼光毒辣,手段凌厲。而我,憑借著天生的敏銳直覺,
總能在他需要的時候,看似不經(jīng)意地,給出最關鍵的建議。裴氏很快就如日中天,勢不可擋。
外界都在傳言,裴氏的總裁裴煜辰是得了什么神秘貴人相助,運氣好到簡直爆棚,點石成金。
而宋知城則徹底成了上流圈子里的笑話。4跟溫雪言在一起,
宋知城倒霉到喝口水都能被嗆進急救室。走在自家別墅平坦的花園里,
會莫名其妙地被草皮絆倒,摔斷了胳膊。簽好的合同,會因為對方老總的孫子突然鬧肚子,
而錯過最佳簽約時間,導致項目告吹。他重金拍下的古董花瓶,在運送回家的路上,
被一只突然竄出來的野貓撞翻,摔得粉碎。溫雪言這個“天煞兇星”的威力,
在他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每當聽到這些消息,我只是端著紅酒,
站在裴氏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淡淡一笑。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他既然親手拋棄了真正的錦鯉,那就要有被厄運反噬至死的覺悟。而他這些丟掉的項目,
自然而然都落入了裴氏的囊中。宋知城被公司的爛攤子和接連不斷的霉運搞得焦頭爛額,
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第二場死劫。那一天,
我正和裴煜辰在頂樓的私人餐廳慶祝我們成功拿下一個歐洲的大項目。
裴煜辰的助理神色古怪地走了進來,俯身在裴煜辰耳邊低聲匯報了幾句。
我看到裴煜辰的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他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
“宋知城出事了?!蔽叶酥銠壍氖郑瑳]有一絲一毫的顫抖,甚至還有心情很好地抿了一口。
“哦?這次又是什么新花樣?”裴煜辰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他去視察自家那個快要爛尾的城南工地,想要做最后的掙扎,
結果……被一架突然倒塌的腳手架,從十幾樓高的地方砸了下來。
”林風在一旁補充道:“聽說場面很慘烈,人當場就昏過去了,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
渾身都是血。”“醫(yī)生說……他那雙腿,可能都保不住了。”我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這可比前世精彩多了。前世也有工地這一出,只是當時我鞋帶剛好開了。我讓宋知城等等我,
卻不料下一秒,他前方的突然就掉下來一根幾米長的鋼筋。這一世沒有我了,
再加上溫雪言的天煞兇星命格。他不僅要失去雙腿,還要失去他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
我正等著看后續(xù)的好戲,我的手機卻瘋了一樣地響了起來。
全是宋知城用陌生的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初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宋氏集團也給你,求求你,回到我身邊,跟我結婚!
】【我什么都知道了,上輩子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的!】【救救我,初夏,
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
】5坐在我對面的裴煜辰自然也看見了我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的消息。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問我:“想去看看嗎?我陪你。
”看啊,當然要看,這種好戲我怎么能不看呢!醫(yī)院頂層的VIP病房里,
宋知城面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被子下面是平的。他的腿已經(jīng)沒了。他看到我,
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俺跸模∧憬K于來了!
你終于肯來見我了!”他哭得涕泗橫流,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哪里還有半分往日英俊瀟灑的模樣?!拔义e了,初夏,我全都查清楚了!
我派人查了你們的出生,還找了大師!”“我全都知道了!你們出生差了半個小時,
你才是錦鯉,溫雪言她……她是天煞兇星?。 薄笆俏掖?!是我瞎了眼!是我豬狗不如!
”“初夏,求求你,看在我們上輩子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救救我吧!
”“只要你答應跟我結婚,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活著!”他聲嘶力竭地懺悔著,哭喊著,用那雙僅存的手臂捶打著床沿??晌倚睦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