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秋來得悄無聲息。林書續(xù)帶著林銅羽走過東街，醉茗樓的幌子在風(fēng)里搖晃，
伙計正給新客指二樓臨窗的座：「那位客官瞧好，那是整樓最好的位置，能看見程府的紅墻。
」銅羽攥著支斷了的玉蘭簪，是林書續(xù)用赤金接好的，斷口處鑲成小小的「紓」字。
他指著街角的糖人攤，咿咿呀呀地要兔子，聲音像極了沈長紓當年的語調(diào)。
穿蟒袍的程未嶼打馬而過，銀甲換了常服，鬢邊添了新霜。他勒馬望著孫家緊閉的朱門，
門前的石榴樹已長得合抱粗，枝頭掛著個褪色的紅絨球，是風(fēng)從墻里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