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親角遇死敵我媽又雙叒叕給我發(fā)微信了。「曉曉，今天必須去相親角！
你王阿姨說有個海歸博士，年薪五十萬！」我盯著手機屏幕翻了個白眼，
手指飛快敲字：「媽，上次那個‘海歸’連英語都不會說，只會用翻譯軟件點外賣?！?/p>
「這次不一樣！人家是正經留學回來的！」我冷笑，「哦，
那讓他先給我背個《出師表》聽聽？」我媽直接一個語音轟炸過來，
聲音震得我耳膜疼：「蘇曉！你再不去，我就把你小學穿開襠褲的照片發(fā)朋友圈！」……行，
算她狠。---周六早上九點，我頂著兩個黑眼圈，生無可戀地站在人民公園相親角。
我媽給我做的簡歷簡直離譜——「溫柔賢惠，擅長家務，做飯一流。」我嘴角抽搐，
心想這簡歷要是真的，我至于天天吃泡面？
我正猶豫要不要把“擅長家務”改成“擅長罵甲方”，突然，
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年薪30萬，有房有車，無不良嗜好?！?/p>
這聲音……冷冰冰的，帶著點嘲諷的調調，怎么那么像……我猛地轉頭，
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程硯。我的上司。
那個在公司里以“PPT改十遍起步”聞名、團建時連啤酒瓶蓋都擰不開的毒舌男，
此刻正站在相親角的攤位前，手里捏著一張簡歷，上面赫然寫著——「年薪30萬，
身高185，求溫柔賢惠女性?！刮耶攬鲂Τ雎?。「程總，您這年薪是P的吧？」
程硯眼皮都沒抬，伸手從我面前抽走我的簡歷，掃了一眼，冷笑：「‘溫柔賢惠’？
上周你剛在會議室罵甲方‘腦子進水’?！刮乙话褤尰貋?，「那也比您強，
您那PPT配色丑得能辟邪！」他挑眉，突然拿起筆，
在我簡歷上“溫柔賢惠”四個字上狠狠劃了一筆，在旁邊龍飛鳳舞地寫上——「PPT丑拒。
」我：「？？？」---晚上十點，我癱在沙發(fā)上刷劇，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微信。
程硯：「在？」我警惕地回：「干嘛？想讓我改PPT？今天周六，加班費三倍?！?/p>
他直接甩過來一份PDF。我點開一看，差點從沙發(fā)上滾下來。
《假結婚協(xié)議》第一條：甲方（程硯）與乙方（蘇曉）自愿達成婚姻關系，期限一年。
第二條：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家庭聚會、社交場合，扮演恩愛夫妻。
第三條：甲方每月支付乙方雙倍工資作為酬勞。……第十二條：婚后生活互不干涉，
原則上不進行肢體接觸。我盯著屏幕，手指顫抖?！赋坛?，你瘋了？」他秒回：「簽不簽？
不簽周一你改二十版PPT?！刮乙а狼旋X，「……簽！」但我蘇曉是那么好欺負的人？
我火速在合同最后加了一條——「補充條款：若甲方違反第十二條，
需按次支付乙方額外費用，
——牽手：500元/次擁抱：1000元/次接吻：5000元/次……其他未列明項目，
價格面議?！拱l(fā)過去后，程硯回了個：「行?！谷缓?，他又補了一句——「明天見家長，
記得穿得像個人。」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2 見家長修羅場程硯的車停在我家樓下時，我正對著鏡子第三次補口紅。手機震了一下，
是他發(fā)來的消息："再磨蹭扣工資。"我翻了個白眼，拎包沖下樓。
剛拉開車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香——這人居然連車內香氛都換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見我盯著看，
他嗤笑一聲："怎么，要收費？""程總今天人模狗樣的。"我系好安全帶，
"合同里可沒說要見家長。"他單手打方向盤，
另一只手把文件夾拍我腿上："補充條款第3頁。
"我翻開一看差點吐血——"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家庭聚會及社交活動"，
末尾還有我昨晚喝醉后按的手印。程硯嘴角翹起："昨晚你說'再加五千就畫押'。"淦！
這黑心資本家絕對往酒里摻東西了！車停在城西一棟老洋房前。我剛解安全帶，
程硯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
他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雪紡襯衫燙得我一激靈："你干嘛——""合同第12條。
"他俯在我耳邊說，呼吸掃過頸側，"配合演戲。
"我狠狠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這次算加班費。"程硯面不改色，
反而收緊手臂把我往懷里帶。門開時，我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程媽媽舉著鍋鏟愣在門口，
目光在我倆之間轉了三個來回。"媽，"程硯聲音突然溫柔了八個度，"這是蘇曉。
"我差點被這變臉絕活驚到鼓掌。程媽媽突然把鍋鏟一扔，抓著我的手就往里屋拽："老程！
你兒子帶姑娘回來了！"客廳里正在看報紙的程爸爸眼鏡都滑到了鼻尖。
我被按在真皮沙發(fā)上，面前瞬間堆滿水果點心。程硯坐在旁邊，
胳膊自然搭在我背后的沙發(fā)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卷我頭發(fā)玩。"小蘇做什么工作的呀？
"程媽媽眼睛亮得像探照燈。我剛要開口，程硯截過話頭："她是我部門最能干的。
"說著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這廝絕對在報復我剛才踩他腳！程媽媽突然起身進了里屋，
回來時拿著個紅絲絨盒子。打開一看，是個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我后背瞬間冒出冷汗，
這玩意兒看著能頂我十年工資。"這是給兒媳婦的傳家寶..."程媽媽作勢要給我戴上。
我條件反射就要縮手，程硯一把扣住我手腕。他指尖在我脈搏處摩挲，面上笑得溫良："媽，
她害羞。"轉頭對我低聲道："摔碎扣工資。"最后那鐲子還是套在了我手腕上。
冰涼涼沉甸甸的，像道枷鎖。程硯拇指輕輕蹭過翡翠內壁，那里刻著小小的"程"字。
出門時我腿都是軟的。等電梯的功夫，我一把甩開程硯的手："碰我三次，加30%。
"程硯慢悠悠掏出手機，
播放錄音——我自己的聲音在說："程硯你身上好香..."接著是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你主動靠我懷里那段剪掉了？"他挑眉，"需要我放完整版嗎？"我撲上去搶手機，
被他順勢按在墻上。樓道感應燈突然熄滅，黑暗中他呼吸近在咫尺："蘇曉，你耳朵紅了。
"?！娞莸搅恕３坛幩砷_我走進去，留我一個人站在黑暗里。手腕上的翡翠貼著皮膚，
漸漸染上體溫。我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
突然想起合同第12條的補充說明：肢體接觸包括但不限于擁抱、接吻。要完。這波血虧。
3 公司里的暗涌團建那天，陽光毒得能曬死人。公司包了個農家樂，一群人圍在燒烤架前，
煙熏火燎的，我蹲在角落專心致志地烤雞翅——主要是為了離程硯遠點。
假結婚這事兒要是露餡，我倆都得完蛋?！疤K曉，你雞翅烤糊了。
”程硯的聲音冷不丁從頭頂砸下來。我手一抖，雞翅直接掉炭里了。
抬頭就看見他端著杯冰水，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腕線條干凈利落，
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俺炭?，您能不能別跟個背后靈似的？”我咬牙切齒。他挑眉，
剛要說話，市場部新來的實習生林小雨就湊了過來，手里捧著杯檸檬水，
笑得甜滋滋的：“程總，天這么熱，您喝點水吧?！蔽叶⒅潜?/p>
腦子里自動蹦出程硯的怪癖——這人喝奶茶要加三顆糖，咖啡只喝焦糖瑪奇朵，檸檬水？
酸得他臉能皺成苦瓜。果然，程硯瞥了一眼，沒接。林小雨有點尷尬，
我鬼使神差地插了句：“他只喝加三顆糖的奶茶。”說完我就后悔了。整個燒烤區(qū)瞬間安靜，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眼神里寫滿了“你怎么知道？”和“有奸情！”。程硯側頭看我，
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我頭皮發(fā)麻，干笑兩聲：“哈、哈哈……上次部門聚餐，程總自己說的。
”程硯慢悠悠地補刀：“對，蘇曉記性很好，尤其是我說的話?！薄@人是故意的吧？！
我抓起烤糊的雞翅塞進他手里：“程總，趁熱吃?！弊詈靡滥恪?/p>
他低頭看了眼黑成炭的雞翅，居然真的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評價：“火候不錯。
”我：“……”下午自由活動，我躲進茶水間狂灌冰水降溫。門突然被推開，
程硯單手插兜走了進來，反手把門一關，“咔噠”一聲上了鎖。我嗆了一口水：“你干嘛？
”他一步步逼近，我后退，后背直接貼上了冰箱。程硯抬手撐在我耳側，低頭看我：“蘇曉，
你剛才是在吃醋？”我心跳漏了半拍，但輸人不輸陣，立刻從手機里調出電子合同，
懟到他眼前：“第5條，假結婚期間，甲方不得干擾乙方私生活?！彼托σ宦?，
目光落在我臉上：“那你干擾我？”“我那是救場！”“哦？”他俯身，呼吸近在咫尺，
“那你現(xiàn)在臉怎么這么紅？”我一把推開他，脫口而出：“熱的！”程硯站直身子，
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忽然笑了：“行，那晚上回家繼續(xù)‘熱’。
”我：“……程硯你要點臉！”他拉開門，回頭丟下一句：“合同第12條，
回家再跟你算賬?！蔽易テ鸨д碓疫^去，門已經關上了?！?，
這假結婚的坑真是越挖越深了。4 醉酒掉馬甲部門聚餐選在了人均299的海鮮自助，
我盯著程硯的后腦勺惡狠狠地往盤子里堆龍蝦。這個月他否了我三個方案，今天非得吃回本。
"蘇曉，"坐我隔壁的小林戳我胳膊，"程總剛往我們這桌看了五次了。""看什么看，
"我灌了口啤酒，"他那是怕我把他吃破產。"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面"啪"的一聲。
程硯把筷子一放，黑色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我上周小說里寫過的"價值百萬的腕表"。
"各位慢慢吃。"他起身時掃了我一眼，"尤其是蘇曉，多吃點。"我差點被魚刺卡住。
這語氣，跟我小說里那個腹黑男主一模一樣。三杯啤酒下肚，小林開始直播我的醉酒現(xiàn)場。
我拍著桌子跟新來的實習生傳授職場秘訣："你們程總啊，
就是個PPT成精...上周那個方案，他讓我改了十八遍...""蘇曉。
"有人在我背后涼颼颼地開口。我轉頭看見程硯的領帶在我眼前晃，
伸手就抓："這個花色...跟我昨天寫的那條一模一樣..."下一秒天旋地轉。
程硯直接把我扛了起來，胃頂在他肩膀上，我差點把299的海鮮自助原路返還。
"放我下來！"我撲騰得像條上岸的魚。"再動就扣工資。"他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電梯里我盯著他后頸那顆痣發(fā)呆。這位置，跟我給小說男主設計的標志性特征分毫不差。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去扒他襯衫領子："我記得還該有個傷疤..."程硯猛地把我放下來，
我踉蹌著撞進他懷里。他單手撐住電梯墻，把我困在角落："蘇曉，你明天交800字檢查。
""憑什么！"我抬頭抗議，突然發(fā)現(xiàn)他耳朵尖紅了。進門我就往沙發(fā)上癱。
程硯倒了杯蜂蜜水塞我手里，我順勢抓住他手腕："程總，你心跳好快。
"他抽手的動作像是被燙到："閉嘴，喝水。"半夜渴醒時，書房亮著燈。我光著腳摸過去，
看見程硯坐在電腦前，打印機正在往外吐紙。程硯手里拿著我的小說打印稿，
《關于我上司是個沙雕這件事》，滿頁紅筆批注。最新章接吻戲被他劃了重點線，
旁邊批注："1.我不會說'女人，你點火'2.實際時長比描寫多20秒3.明早重寫，
否則扣工資"我腿一軟撞到門框，程硯頭都沒回："第12條補充條款，
乙方偷看甲方批改作業(yè)，罰款五百。""這是侵犯隱私！"我撲過去搶稿子。他忽然轉頭，
我們四目相對。打印機"咔嗒"一聲，
一張嶄新的A4紙：打印機突然吐出張新紙：《關于我上司突然很帥這件事》——新增章節(jié)，
立即開坑。程硯把稿子塞我懷里："重寫！版稅分我三成。"頓了頓，
"用你昨晚扒我衣服的勁頭寫。"5 前男友來攪局我正端著咖啡往工位走，
突然聽見前臺一陣騷動。抬頭就看見張明那個渣男穿著騷包的淺藍色西裝站在公司門口，
手里還捧著一大束玫瑰。"曉曉！"他看見我眼睛一亮，"我回國第一個就來見你。
"我差點把咖啡潑自己臉上。這貨三年前劈腿富二代跑國外的時候，連分手短信都是群發(fā)的，
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程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聲音涼颼颼的："蘇曉，
上班時間接待訪客要登記。"張明上下打量著程硯，突然笑了："這就是你那個假結婚對象？
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啊。"他湊近我耳邊，"聽說是個小主管？你什么時候這么不挑了？
"我拳頭硬了。還沒等我開口，程硯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紅本本，"啪"地拍在前臺桌上。
"看清楚，持證上崗。"他一把摟住我的腰，"合法接吻。"前臺小妹的吸管都嚇掉了。
張明臉色變了又變："蘇曉，你為了氣我至于嗎？"他指著程硯，
"這種裝模作樣的男人...""年薪六十萬。"程硯慢悠悠地打斷他，"剛全款買了婚房。
"他低頭問我，"老婆，咱們主臥要圓床還是水床？"我差點咬到舌頭。
張明臉都綠了："你們...""對了，"程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個月我們辦婚禮，
記得來。"他湊近張明，壓低聲音，"份子錢少于五萬就別來了，我老婆嫌丟人。
"張明氣得扭頭就走，那束玫瑰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一進電梯我就炸了："程硯你瘋了吧？
誰讓你加戲的？！"他一臉無辜地翻開合同："第12條補充協(xié)議——配合打臉前任，
獎金五千。""哪來的補充協(xié)議？！""剛剛加的。"他理直氣壯，
"你剛才不是演得很開心？"我氣得去搶合同，他突然把合同舉高。我蹦了兩下沒夠著，
反而被他趁機在臉上親了一口。"程硯！""預付金。"他笑得像個狐貍，
"晚上請你吃火鍋。""我要吃人均五百的那家！""成交。"電梯門打開，
全部門的同事齊刷刷看著我們。我這才發(fā)現(xiàn)程硯還摟著我的腰，趕緊跳開三米遠。
小王弱弱舉手："蘇姐...你們真要辦婚禮??？"程硯點頭："下個月。"他轉頭問我，
"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我抓起文件夾就要砸他，他靈活地躲到主管辦公室，
還沖我眨眨眼："老婆，記得把婚紗照風格發(fā)我微信。"全公司炸開了鍋。
我咬牙切齒地給他發(fā)消息：【演過頭了！
】他秒回：【合同第15條：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课遥骸灸膩淼牡?5條？！
】他：【剛剛加的。PS：火鍋訂好了，下班等我?！窟@個狗男人！我憤憤地打開電腦，
把小說里男主角的死法從"車禍"改成了"被結婚證砸死"。
6 電腦里的秘密程硯的電腦藍屏了。全公司都知道，程總的電腦比他的脾氣還難搞，
IT部的小哥上次修完直接申請調去了分公司。所以當程硯拎著筆記本站在我工位前時，
我第一反應是把保溫杯往懷里藏——畢竟上周我才往他咖啡里兌了醬油。“修好，
年終獎加10%?！彼闪怂深I帶，喉結上的牙印若隱若現(xiàn)。那是我昨天咬的。
這王八蛋假裝被門夾到手騙我檢查傷口，
結果突然湊近說“合同第12條包括近距離觀察乙方表情”。
我搶過電腦：“修不好您就換人假結婚？”“換人？”他彎腰撐住我椅背，
木質香水味劈頭蓋臉砸下來，“蘇曉，你昨天寫的小說里，我可看見你把接吻場景改了七稿。
”我手一抖，奶茶吸管戳穿了杯底。程硯的電腦密碼居然是我生日。
我盯著解鎖界面差點把鍵盤摳爛，身后飄來慢悠悠的聲音：“別多想，
只是方便監(jiān)控乙方有沒有用公司電腦寫小說?！弊烂嬲麧嵉孟穹缸铿F(xiàn)場，
：【接吻時女方咬人是不是代表喜歡】我抄起手機給閨蜜發(fā)語音：“程硯這狗……”一抬頭，
程硯正倚在門口啃蘋果，腮幫子一動一動像在嚼我的腦仁?！八训阶C據(jù)了？
”他把果核精準投進垃圾桶，“《關于我上司是個沙雕這件事》，第三章第二段——”“停！
”我撲過去捂他嘴，被他反手按在桌上?！鞍鏅噘M結一下？”他拇指蹭過我嘴角的奶茶漬，
“按字收費，接吻描寫每千字多親一次。”當晚我連夜修改合同，
新增條款用加粗熒光粉標注：【禁止甲方偷藏乙方作品】。第二天程硯甩來一份燙金合同，
封面印著《蘇曉作品獨家買斷協(xié)議》?！百I斷？”我掀到最后一頁，違約金那欄畫了個愛心，
旁邊小字備注：【可選擇肉償】。我抓起鋼筆劃掉條款，
他忽然按住我手背：“昨天你小說里寫我‘用領帶綁住女主手腕’……”“藝術創(chuàng)作！
”“嗯?！彼樽咪摴P，慢條斯理解領帶，“我付費體驗?！鞭k公室玻璃門外，
全部門同事端著咖啡集體石化。程硯轉頭微笑：“在看PPT教學視頻。
”我踹他小腿：“這是另外的價錢！”他低頭咬住我耳垂：“從你版權費里扣。
”7 媽媽是幕后BOSS程硯的車停在我家樓下時，
我還扒著車門掙扎：“真送到這兒就行，我媽這時候指定睡了 ——” 話音還飄在風里，
就見他抬手按了門鈴，指尖在門鈴按鈕上敲了敲，偏頭看我時眼里帶著笑：“是么？
那陽臺上舉著望遠鏡的是誰？”我猛地抬頭，三樓陽臺果然戳著個熟悉身影，
我媽舉著她那老花鏡改裝的 “望遠鏡”，見我看過去，興奮得跟舉火把似的揮手，
睡衣領口還歪著。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心梗，腳趾在鞋里摳出三室一廳。
防盜門 “咔噠” 開了，我媽那張笑得像剛曬足太陽的向日葵臉 “呼” 地懟到眼前，
手扒著門框把程硯往里拽：“哎呀程硯來啦！快進來快進來，阿姨剛燉了烏雞湯，
就等你呢 ——”我站在玄關跟被釘住似的，瞳孔地震得快能塞下雞蛋。
這女人上回對我這么眼尾帶笑、聲音發(fā)甜，還是我小學拿著涂改液改了分數(shù)，
騙她拿了兩百塊獎金買游戲機的時候。程硯倒跟回自己家似的自然，反手關了門，
把手里的禮盒遞過去，嘴角彎得恰到好處，乖得像模范生：“阿姨，聽曉曉說您喜歡普洱，
托朋友尋了餅年份靠譜的。”我媽接禮盒的手都快攥出火星子，指尖在禮盒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