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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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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柳寒煙欲言又止。

"只是幻境。"李思云強作鎮(zhèn)定,"考驗人心的把戲罷了。"

柳寒煙深深看他一眼,沒再追問。她彎腰拾起玉簡,這次玉簡上浮現(xiàn)出文字:"通關(guān)者,可得吾之傳承。"

九根石柱同時轉(zhuǎn)動,露出九條通道。

"只有一條是生路。"柳寒煙研究著玉簡上的提示,"需要兩人合力破解。"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暫時放下幻境帶來的困惑,全心投入破解機關(guān)。柳寒煙陣法造詣驚人,很快找出規(guī)律;李思云則憑借前世經(jīng)驗,避開幾處致命陷阱。配合竟出奇地默契。

"左三通道。"柳寒煙最終確定,"但需要同時觸動兩處機關(guān)。"

李思云點頭:"我去右邊那個。"

兩人分站八卦圖兩側(cè),同時向指定石柱輸入靈力。石柱亮起,左三通道的石門緩緩打開。

"走吧。"柳寒煙剛要邁步,突然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李思云眼疾手快扶住她:"傷勢未愈又連番折騰,師姐需要休息。"

柳寒煙罕見地沒有逞強,任由他攙扶著走入通道。通道盡頭是一間石室,中央石臺上放著兩樣物品:一枚玉簡和一塊玉佩。

"《太陰真經(jīng)》?"柳寒煙查看玉簡后驚呼,"這是失傳千年的頂級功法!"

李思云則拿起玉佩,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內(nèi)藏一幅地圖:"好像是某個更大的秘境入口位置。"

按照慣例,探索者各取所需。柳寒煙拿了《太陰真經(jīng)》,李思云收了玉佩。就在物品被取走的瞬間,石室一側(cè)墻壁移開,露出向上的階梯。

"應該是出口。"李思云松了口氣。

兩人沿階梯上行,果然回到了地面,出口竟在青云山后山的一處隱蔽山谷中,距離山門已不遠。

夕陽西下,為群山鍍上一層金邊。柳寒煙站在山坡上,遠眺青云門方向,側(cè)臉在余暉中顯得格外柔和。

"今日之事..."她輕聲道。

"我不會說出去。"李思云立刻接話。

柳寒煙轉(zhuǎn)頭看他,眼中情緒復雜:"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卻仿佛包含千言萬語。

回到山門后,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洞府奇遇。師妹們已安全返回,那些黑衣人也沒再出現(xiàn)。掌門對遇襲一事大為震怒,下令徹查。

接下來數(shù)日,李思云發(fā)現(xiàn)柳寒煙對他的態(tài)度微妙地改變了。她不再那么冷若冰霜,偶爾甚至會主動來找他討論修煉問題。而他也開始暗中觀察她的修煉方式,適時給出建議——當然,假裝是偶然想到的。

"師姐,你運轉(zhuǎn)'玄冰訣'時,靈力在督脈處是否有滯澀感?"一天傍晚,李思云"隨口"問道。

柳寒煙正在練劍,聞言收勢,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李思云故作輕松:"猜的。我觀師姐劍勢每到'回風拂柳'一式就略有遲滯,應是靈力運行不暢所致。不妨試試在過'命門穴'時稍加三分火屬性靈力,以水火相濟。"

柳寒煙將信將疑地嘗試,片刻后美眸圓睜:"真的有用!"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師弟如何懂得這般妙法?"

李思云笑而不答。這方法是他前世百年修煉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如今提前道出,自然效果驚人。

而柳寒煙不知道的是,每當夜深人靜,李思云都會取出那塊秘境玉佩研究。更不知道,她自己在修煉《太陰真經(jīng)》時,窗外總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守護——李思云擔心她急于求成走火入魔,便暗中護法。

同樣,李思云也沒察覺,每當他沉浸在玉佩研究中時,柳寒煙也會在不遠處靜靜觀察,眼中閃爍著疑惑和某種說不清的情緒...

青云門三年一度的大比如期而至。清晨,李思云站在鏡前整理衣袍,指尖撫過腰間的青云令牌。前世這場大比是他揚名立萬的起點,也是與柳寒煙關(guān)系惡化的轉(zhuǎn)折點。但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師弟準備好了嗎?"門外傳來程靈兒歡快的聲音,"大比要開始了!"

李思云推門而出,只見程靈兒一襲鵝黃勁裝,腰間系著一條繡有云紋的紅色腰帶,襯得肌膚如雪。她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香囊,見李思云出來,立刻塞到他手里。

"這是我親手做的護身符,里面加了安神的薰衣草和提升靈力的紫靈芝粉。"程靈兒眨著大眼睛,臉頰微紅,"希望師弟今天大放異彩!"

李思云接過香囊,熟悉的香氣讓他心頭一顫。前世程靈兒也曾送過類似的護身符,只是那時是在魔教襲擊前夕,而非大比之日。

"多謝靈兒師妹。"他鄭重地將香囊系在腰間,"我會好好珍惜。"

程靈兒聞言笑靨如花,正要說什么,忽然神色一肅,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直身子:"大師姐好!"

李思云轉(zhuǎn)身,看到柳寒煙不知何時已站在廊下。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劍袖長袍,墨發(fā)高挽,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整個人如出鞘利劍,鋒芒畢露卻又清冷絕塵。

"嗯。"柳寒煙對程靈兒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李思云腰間的香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時辰到了,走吧。"

大比場地設(shè)在青云峰頂?shù)?論劍臺"四周。九座白玉臺呈九宮排列,中央是掌門和長老們的高臺。各峰弟子按序列隊,氣氛莊重而熱烈。

李思云跟隨柳寒煙來到玄劍峰隊伍前列,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有好奇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尤其是來自二師兄趙元吉的陰冷視線。

"首輪比試,玄劍峰李思云對紫霞峰周子陵!"執(zhí)法長老的聲音響徹全場。

李思云眉頭一挑。周子陵是紫霞峰大弟子,金丹初期修為,前世曾在大比中將他打得吐血重傷。如今提前對上,倒是個檢驗實力的好機會。

"小心他的'紫氣東來'。"柳寒煙低聲道,"第三變后有破綻。"

李思云驚訝地看她一眼,點頭躍上論劍臺。周子陵已負手而立,一襲紫袍隨風輕揚,面帶倨傲。

"李師弟,久聞大名。"周子陵拱手,語氣卻滿是輕蔑,"聽聞你與柳師姐結(jié)為道侶后修為大進,今日正好領(lǐng)教。"

李思云不卑不亢地回禮:"請周師兄指教。"

"開始!"

周子陵率先發(fā)難,雙手紫氣繚繞,化作漫天掌影籠罩而下。正是紫霞峰絕學"紫氣東來"!

李思云不慌不忙,腳踏"青云步",身形如煙似幻,在掌影間穿梭自如。前世他花了十年才悟透這步法精髓,如今施展起來如臂使指。

"只會躲嗎?"周子陵冷笑,招式突變,紫氣凝成九道鎖鏈,封死李思云所有退路。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這一招"九鎖困龍"是"紫氣東來"的殺招之一,尋常筑基弟子根本無力抵擋。

千鈞一發(fā)之際,李思云眼中精光一閃,身形詭異地一扭,竟從九道鎖鏈唯一的空隙中穿出!同時并指如劍,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青色劍氣直取周子陵左肩!

"青云劍氣!"有識貨的長老驚呼出聲。

周子陵倉促閃避,仍被劍氣擦中,左袖頓時裂開一道口子。他面露驚駭:"你...怎么可能?"

不怪他震驚。"青云劍氣"是玄劍峰至高絕學,通常只有金丹后期才能掌握皮毛。而李思云這一劍,分明已得其中三味!

李思云不給他喘息之機,劍指連點,七道劍氣如天羅地網(wǎng),將周子陵所有退路封死。每一劍都妙到毫巔,仿佛經(jīng)過千錘百煉。

"我認輸!"周子陵狼狽躲閃,最終不得不高喊出聲。

全場嘩然。筑基勝金丹,還是如此干凈利落,這在青云門歷史上都屬罕見!

"玄劍峰李思云勝!"執(zhí)法長老高聲宣布,眼中滿是贊賞。

李思云拱手下臺,迎接他的是同門們敬佩的目光。柳寒煙站在人群最前方,嘴角噙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師弟藏得真深。"她輕聲道,"那一手'七星鎖月',連我都還未完全掌握。"

李思云心頭一跳。他剛才情急之下,確實用了柳寒煙獨創(chuàng)的劍招。前世他是在元嬰期才從她遺留的劍譜中學到這招的。

"僥幸悟得幾分皮毛罷了。"他含糊道。

柳寒煙深深看他一眼,沒再追問。因為下一場就是她的比試。

"玄劍峰柳寒煙對靈藥峰吳遠山!"

柳寒煙飄然上臺,白衣勝雪,不染纖塵。她的對手吳遠山是靈藥峰大師兄,金丹中期修為,一手"青木神掌"出神入化。

比試開始,吳遠山率先發(fā)難,雙掌青光暴漲,化作漫天掌影。柳寒煙卻不慌不忙,甚至沒有拔劍,只是單手結(jié)印,周身泛起淡淡寒氣。

"冰魄神光!"有長老驚呼,"玄冰峰不傳之秘!"

寒氣所過之處,吳遠山的掌影竟被凍結(jié)在半空!柳寒煙蓮步輕移,一指輕點對手胸前,吳遠山頓時僵立不動,體表凝結(jié)出一層薄霜。

"承讓。"柳寒煙收手后退。

吳遠山苦笑:"柳師妹修為精深,吳某心服口服。"

全場再次嘩然。一指敗金丹,這實力已直逼各峰首座!

李思云在臺下看得心潮澎湃。這一世的柳寒煙,比前世同期強了不止一籌!而且她剛才施展的"冰魄神光",前世她直到元嬰期才掌握。

接下來的比試中,五位小師妹也各有精彩表現(xiàn)。程靈兒憑借"幻云步"和一手出神入化的"百花掌",竟與一名金丹初期的師兄戰(zhàn)成平手;蘇沐雨以醫(yī)入武,用銀針封穴之法讓對手束手無策;楚清歌劍法凌厲,十招內(nèi)敗敵;寧晚晴布陣困敵,不戰(zhàn)而勝;白素心一曲"清心普善咒",讓對手主動認輸。

大比持續(xù)了整整一日。最終,柳寒煙毫無懸念奪得魁首,李思云位列第三,五位師妹也都進入前十。玄劍峰大獲全勝,掌門玄霄子親自嘉獎,賜下諸多靈丹妙藥。

"思云留下。"散場時,玄霄子突然道。

李思云心頭一緊,隨掌門來到后殿。玄霄子白發(fā)如雪,面容卻如中年,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的'青云劍氣'從何處學來?"玄霄子開門見山。

李思云早有準備:"回掌門,弟子是從一本古籍中悟得。"

"古籍?"玄霄子似笑非笑,"那'七星鎖月'呢?那可是寒煙自創(chuàng)的劍招。"

李思云背后滲出冷汗:"是...是師姐偶爾指點..."

玄霄子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嘆道:"罷了,各人有各人的機緣。你修為精進是好事,但切記根基要穩(wěn)。"

"弟子謹記。"

離開大殿,李思云長舒一口氣。掌門顯然看出了什么,但并未深究。他抬頭望天,已是繁星滿天。

回到玄劍峰,李思云遠遠看到自己洞府前站著一個人影——是蘇沐雨。她手中提著一個藥籃,見他回來,溫婉一笑。

"師弟今日苦戰(zhàn),想必氣脈有損。"蘇沐雨聲音輕柔如春風,"我特地熬了'養(yǎng)心湯',趁熱喝效果最佳。"

李思云心中一暖。前世的蘇沐雨也是這樣溫柔體貼,只是那時她總是默默把藥放在他門口就離開,從不敢如此直接地表達關(guān)心。

"多謝蘇師姐。"李思云接過藥籃,故意用前世稱呼。

蘇沐雨俏臉微紅:"現(xiàn)在該我叫你師兄了。"她頓了頓,"我...我?guī)湍惆寻衙}吧。"

不等李思云回應,她已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溫暖柔軟,帶著淡淡的藥香。李思云一時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那段被她默默守護的歲月。

"果然,氣海有些紊亂。"蘇沐雨蹙眉,"不如我進去為你行針調(diào)理?"

李思云剛要答應,忽然感應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的竹林。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是柳寒煙!她剛才在暗中觀察?

"今日已晚,改日再勞煩師姐吧。"李思云婉拒道。

蘇沐雨略顯失落,但很快又展露笑顏:"也好,這'養(yǎng)心湯'記得趁熱喝。"說罷,盈盈一禮離去。

李思云目送她走遠,這才走向竹林:"師姐既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

柳寒煙從竹影中走出,月光下她的面容更顯清冷:"打擾你和蘇師妹了。"

語氣平靜,卻讓李思云莫名心虛:"師姐誤會了,蘇師妹只是來送藥。"

"我知道。"柳寒煙出人意料地說,"她醫(yī)術(shù)很好,由她為你調(diào)理,我很放心。"

李思云愕然。前世的柳寒煙若是看到有師妹接近他,輕則冷言相向,重則責罰師妹。如今這般大度,簡直判若兩人。

"師姐找我有事?"

柳寒煙沉默片刻:"掌門留下你,問了什么?"

"關(guān)于我的劍法來歷。"李思云如實相告,"我搪塞過去了。"

柳寒煙點頭:"以后小心。你的劍法..."她欲言又止,"算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白衣很快融入月色中。李思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這一世的柳寒煙,為何對他如此寬容?甚至在他使用她獨門劍招后,不僅不質(zhì)問,還出言提醒?

回到洞府,李思云服下"養(yǎng)心湯",盤坐調(diào)息。藥力化開,如暖流游走四肢百骸。蘇沐雨的醫(yī)術(shù),確實比前世更精湛了。

深夜,李思云忽然從入定中驚醒。他感應到一道熟悉的氣息悄然離開玄劍峰——是柳寒煙!這么晚了,她要去哪?

出于好奇,李思云收斂氣息,遠遠跟上。柳寒煙一路下山,來到青云山腳下一處偏僻村落。此時已是深夜,村中卻還有幾戶亮著燈火。

更讓李思云驚訝的是,柳寒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白色斗篷披上,遮住面容,然后輕車熟路地走向一間茅屋,輕輕叩門。

"是白姑娘來了!"屋內(nèi)傳來一個老婦驚喜的聲音。

門開了,柳寒煙——或者說"白姑娘"快步進入。李思云悄悄靠近,透過窗縫看到令他震撼的一幕:柳寒煙正為一個面色蠟黃的孩子把脈,動作輕柔熟練,哪還有半點"冰仙子"的冷傲?

"小豆子的熱毒又發(fā)作了。"老婦愁容滿面,"村里的郎中說沒救了..."

"別擔心。"柳寒煙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guī)Я?清靈丹',能緩解癥狀。等找到'火靈芝',就能根治了。"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晶瑩的丹藥,小心喂給孩子。不一會兒,孩子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臉色也好轉(zhuǎn)許多。

老婦喜極而泣,就要跪下磕頭:"白姑娘的大恩大德..."

"不必如此。"柳寒煙連忙扶住她,"這是我該做的。"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柳寒煙又走訪了幾戶人家,為老人治風濕,為傷者換藥,甚至為孕婦把脈開安胎方。每一家都親切地稱她為"白姑娘",顯然她這樣做已非一日兩日。

李思云躲在暗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個深夜下山為貧民治病的柳寒煙,與前世那個冷酷無情的"蛇蝎師姐"簡直判若兩人!難道他重生回來的這個世界,與他記憶中的前世本就有所不同?

回山路上,李思云故意提前一步回到自己洞府。他需要時間消化今晚的發(fā)現(xiàn)。剛坐下不久,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是楚清歌。

"師弟可還醒著?"楚清歌的聲音干脆利落。

李思云開門,只見楚清歌一身勁裝,背負長劍,英氣逼人。

"楚師妹有事?"

"今日見師弟劍法精妙,特來請教。"楚清歌直截了當,"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李思云啞然。前世的楚清歌是個劍癡,但從未主動找他切磋??磥磉@一世,他在大比上的表現(xiàn)確實引起了不少關(guān)注。

"此時?"

"月色正好,何不及時?"楚清歌眼中閃爍著戰(zhàn)意。

李思云不忍拒絕,隨她來到院中。兩人以樹枝代劍,切磋起來。楚清歌的劍法凌厲非常,招招直取要害,李思云不得不拿出七分實力應對。

百招過后,楚清歌突然收勢,目光灼灼:"師弟劍法中有師姐的影子,但又有所不同。你們...經(jīng)常一起練劍?"

李思云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這些劍招是從未來學來的。

"偶爾交流罷了。"他含糊道。

楚清歌若有所思:"師姐對你很特別。"她突然湊近一步,"我對你也很感興趣。"

如此直白的表達,讓李思云猝不及防。前世的楚清歌明明最討厭男女之情,認為那是修行的障礙!

"楚師妹..."

"不必現(xiàn)在回答。"楚清歌后退一步,颯然一笑,"來日方長。"

送走楚清歌,李思云站在院中,仰望星空,心緒難平。這一世的一切,都與前世記憶大相徑庭。尤其是柳寒煙...她究竟是偽裝得太好,還是真的與前世不同?

接下來幾日,李思云陸續(xù)"偶遇"了另外兩位師妹。寧晚晴借口請教陣法,將他引入一處精心布置的結(jié)界,里面繁花似錦,美酒佳肴,分明是約會場景;白素心則在山澗涼亭撫琴,一曲"鳳求凰"道盡心意。

最讓他意外的是柳寒煙的態(tài)度。她明明知曉這些情況,卻從未阻攔,甚至有一次還主動告知白素心的去向,仿佛在有意促成。

這種反常讓李思云既困惑又忐忑。他開始懷疑,自己重生回來的,真的是"過去"的世界嗎?還是說,這是一個相似的平行世界?如果柳寒煙本質(zhì)上并非前世那個蛇蝎美人,那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戒備和猜疑,豈不是...

"師弟在想什么?"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思云回神,發(fā)現(xiàn)柳寒煙不知何時已站在他面前,手中拿著一卷竹簡。

"沒什么,只是...有些困惑。"李思云老實回答。

柳寒煙將竹簡遞給他:"這是《冰心訣》,有助于平心靜氣。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寧,或許有用。"

李思云接過竹簡,心中更加復雜。前世的柳寒煙何曾這樣關(guān)心過他的狀態(tài)?

"師姐為何對我這么好?"他忍不住問出口。

柳寒煙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平靜:"你我是道侶,互相關(guān)照不是理所應當?"

"可我們只是名義上的..."

"名義上的道侶,也是道侶。"柳寒煙語氣堅定,"除非...你心中不愿。"

李思云心跳加速。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柳寒煙真的愿意與他做真正的道侶?前世那個視他為踏腳石的女人,怎會有如此轉(zhuǎn)變?

"我當然愿意。"他聽見自己說,"只是不明白,師姐為何突然..."

"突然什么?"柳寒煙反問,"突然不再對你冷若冰霜?突然愿意盡道侶之責?"她眼中閃過一絲李思云讀不懂的情緒,"也許是你變了,也許是我變了,又也許...這世上本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

說完這番話,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李思云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竹簡似乎重若千鈞。

是啊,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他重生歸來,不就是為了改變前世的悲劇嗎?如今柳寒煙變得溫柔善良,師妹們也都活蹦亂跳,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可為什么,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安?仿佛這一切美好,都是建立在某個未知的變數(shù)之上...

清晨,李思云站在洞府外的懸崖邊,手中摩挲著那枚從仙人洞府帶回的玉佩。經(jīng)過多日研究,他終于破解了其中部分秘密——玉佩中記載的是一處名為"玄陽秘境"的上古遺跡位置,而那里據(jù)說藏有能讓人突破大乘期的至寶。

"若能在魔教大舉進攻前得到那件至寶..."李思云喃喃自語。前世青云門慘敗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頂尖戰(zhàn)力不足。

他決定將此事告訴柳寒煙。經(jīng)歷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開始相信這一世的柳寒煙或許真的與前世不同。何況兩人共同經(jīng)歷了仙人洞府的考驗,也算生死之交了。

"師弟!"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程靈兒蹦蹦跳跳地跑來,手里捧著一籃靈果,"我剛從后山摘的朱果,特地給你送來。"

李思云收起玉佩,微笑接過:"多謝靈兒師妹。"

程靈兒湊近一步,大眼睛忽閃忽閃:"師弟最近怎么總是心不在焉?是不是..."她壓低聲音,"和大師姐鬧別扭了?"

"沒有的事。"李思云搖頭,卻不由自主想起昨晚柳寒煙那番意味深長的話。

"那就好!"程靈兒笑靨如花,"對了,寧師姐讓我告訴你,她在藏書閣等你,說找到了關(guān)于'七星鎖月'劍招的古籍。"

李思云挑眉。這招明明是柳寒煙自創(chuàng),哪來的古籍?寧晚晴顯然是在找借口見他。自從大比結(jié)束,五位師妹變著法子接近他,讓他既感動又頭疼。

"我這就去。"他點頭應下,正好也想查閱一些關(guān)于"玄陽秘境"的資料。

藏書閣位于青云峰西側(cè),是一座七層木塔,收藏著青云門千年積累的典籍。李思云剛到門口,就感受到一陣微弱的陣法波動——是寧晚晴設(shè)下的隔絕結(jié)界。

"師弟來了。"寧晚晴從書架后轉(zhuǎn)出,一襲淡紫長裙,襯得肌膚如雪。她手掐法訣,加強了結(jié)界,確保無人能偷聽。

"寧師妹找我有事?"李思云直截了當。

寧晚晴抿嘴一笑:"非得有事才能見師弟么?"她緩步靠近,"我近日研習陣法,創(chuàng)了一個'雙修陣',想請師弟品評。"

說著,她取出一塊陣盤,靈力注入后,地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精妙的雙環(huán)陣法,內(nèi)環(huán)為陰,外環(huán)為陽,陰陽交匯處靈光流轉(zhuǎn)。

李思云仔細查看,不禁贊嘆:"師妹陣法造詣又精進了。這陣法能將兩人靈力循環(huán)貫通,確實適合..."他忽然住口,意識到這陣法的曖昧之處。

寧晚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適合什么?師弟怎么不說了?"

就在氣氛變得尷尬之際,李思云神識忽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寒氣——是柳寒煙!她正在藏書閣高層,似乎在與某人密談。

"師妹稍等,我去去就回。"李思云不等寧晚晴回應,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上了樓。

"...證據(jù)確鑿,不能再拖了。"一個蒼老的女聲傳來。

"師尊,再給我三日時間。"這是柳寒煙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懇求,"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你心軟了。"老婦聲音轉(zhuǎn)冷,"別忘了你的使命。若他真是奪舍之身,必須立刻誅殺!"

李思云如遭雷擊。奪舍?誅殺?柳寒煙竟在調(diào)查他?還要殺他?

"我明白。"柳寒煙聲音低沉,"只是...萬一不是呢?"

"哼,他那些異常表現(xiàn),除了奪舍還能有何解釋?突然精通的劍法,對未探索秘境的了解..."老婦冷笑,"三日后若你不動手,為師親自來清理門戶!"

腳步聲響起,李思云連忙隱匿身形。只見一個白發(fā)老嫗從書架后走出,面容陰鷙,正是玄冰峰首座——柳寒煙的師尊冷月真人!

待冷月真人離去,李思云悄然退回樓下,心中翻江倒海。原來柳寒煙這段時間的親近,都是為了調(diào)查他是否被奪舍?那些溫柔關(guān)懷,全是偽裝?

"師弟?怎么了?"寧晚晴見他神色不對,關(guān)切地問道。

李思云強作鎮(zhèn)定:"沒事。師妹,這陣法很好,但我還有要事,改日再詳談。"

不等寧晚晴回應,他已匆匆離開藏書閣,直奔自己的洞府。關(guān)上門后,李思云一拳砸在石壁上,指節(jié)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我真是個傻子!"他自嘲地笑了。竟然差點相信柳寒煙與前世不同,還打算向她坦白重生之事!若非今日偶然聽到,三日后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靜下來后,李思云開始分析形勢。柳寒煙和冷月真人懷疑他被奪舍,這倒不完全是壞事——至少比猜到重生要合理得多。問題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逃?"他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逃跑等于坐實了嫌疑,而且他絕不能拋下五位師妹和青云門不管。

"證明自己不是奪舍?"但如何解釋那些超前的能力和知識?

思來想去,李思云決定按兵不動,繼續(xù)觀察。至少柳寒煙似乎還在猶豫,沒有完全認定他是奪舍之身。也許還有轉(zhuǎn)圜余地...

夜幕降臨,李思云正在打坐調(diào)息,忽然感應到柳寒煙離開了她的洞府,正向山下疾行。他立刻收斂氣息,悄悄跟上。

月色如水,柳寒煙一襲白衣,如幽靈般穿梭在山林間。李思云遠遠尾隨,心中警惕。她這是要去見誰?冷月真人?還是...魔教之人?

前世的記憶浮上心頭。正是在這個時期,柳寒煙開始與魔教秘密接觸。難道歷史又要重演?

柳寒煙沒有去山下的村莊,而是轉(zhuǎn)向了一處偏僻的山谷。谷中有一片竹林,林中隱約可見一座簡陋的草廬。

李思云屏息凝神,看著柳寒煙在草廬前停下,輕叩三下門扉。門開了,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門口。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看不清面目。

"你來了。"黑衣人聲音嘶啞,側(cè)身讓柳寒煙進入。

李思云心跳加速。這裝束分明是魔教高層!他小心靠近草廬,透過窗縫向內(nèi)窺視。

屋內(nèi)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柳寒煙與黑衣人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個黑色木盒。

"東西帶來了嗎?"黑衣人問。

柳寒煙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這是你要的'玄冰玉露',能解百毒。"

黑衣人接過小瓶,仔細檢查后滿意地笑了:"很好。這是答應給你的情報。"他推過黑色木盒。

柳寒煙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枚玉簡。她將玉簡貼在額頭,片刻后臉色大變:"這...這不可能!"

"千真萬確。"黑衣人冷笑,"你們青云門內(nèi)部早已被滲透,連掌門身邊都有我們的人。"

柳寒煙握緊玉簡:"名單上的人,我會一一核實。若屬實..."

"你待如何?"黑衣人饒有興趣地問,"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提供玄冰峰資源,我們提供情報。各取所需。"

李思云在窗外聽得心驚肉跳。柳寒煙竟真的在與魔教交易!用師門資源換取情報?這比前世更加惡劣!

就在他憤怒之際,黑衣人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窗戶:"誰在那里?!"

一道黑光激射而出,李思云急忙閃避,但仍被擦中肩膀,頓時一陣劇痛。他不敢久留,轉(zhuǎn)身就逃。

"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黑衣人厲喝。

李思云全力施展"青云步",在林中飛速穿梭。身后,柳寒煙和黑衣人緊追不舍。

"是李思云!"柳寒煙的聲音傳來,"必須攔住他!"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李思云心中最后一絲僥幸。柳寒煙竟要殺人滅口!他咬牙加速,憑借對地形的熟悉,終于甩開追兵,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洞府。

關(guān)上門,李思云癱坐在地,肩頭的傷口黑氣繚繞,顯然是魔教特有的"蝕骨毒"。他強忍劇痛,取出蘇沐雨之前給的解毒丹服下,又運功逼毒。

"為什么..."李思云心中絞痛遠勝肩傷。他本以為這一世的柳寒煙不同,甚至開始對她...可今晚的一切,無情地打碎了這個幻想。

次日清晨,李思云肩傷稍緩,但心中郁結(jié)難消。他決定去找掌門玄霄子告發(fā)柳寒煙,卻在半路被白素心攔下。

"師弟臉色怎么這么差?"白素心關(guān)切地問,"是不是受傷了?"

李思云勉強一笑:"沒事,練功時出了點岔子。"

白素心不信,堅持為他診脈。當她的靈力探入體內(nèi),立刻察覺到異常:"這是...魔教的蝕骨毒!師弟怎么會中這種毒?"

李思云正猶豫是否告知實情,突然感應到柳寒煙的氣息正在靠近。他渾身一僵,下意識地退后一步。

"李師弟。"柳寒煙從轉(zhuǎn)角走出,面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掌門召集各峰真?zhèn)鞯茏幼h事,正找你呢。"

李思云死死盯著她,想從那雙清澈的眸子中看出一絲心虛或愧疚,卻只看到平靜如水的淡然。

"多謝師姐告知。"他冷冷回應,拉著白素心快步離開。

議事廳內(nèi),玄霄子面色凝重:"剛收到消息,魔教近期可能有大動作。各峰加強戒備,弟子外出必須結(jié)伴而行。"

眾弟子領(lǐng)命。散會后,李思云正要離開,玄霄子卻叫住他:"思云留下。"

待眾人散去,玄霄子布下隔音結(jié)界:"你肩上的傷,是魔教蝕骨毒所致?"

李思云一驚,隨即明白是白素心上報的。他猶豫片刻,決定部分坦白:"昨夜我發(fā)現(xiàn)有人秘密離山,跟蹤時遭遇魔教中人。"

"可看清那人面目?"

"沒有,但..."李思云咬牙,"我聽到了柳寒煙師姐的聲音。她與那魔教中人似有交易。"

玄霄子眼中精光一閃:"此事非同小可,你有何證據(jù)?"

李思云搖頭:"當時情況危急,我只聽到對話,未能留下證據(jù)。"

"嗯..."玄霄子沉吟片刻,"此事不要聲張,老夫會暗中調(diào)查。若寒煙真與魔教勾結(jié)..."他眼中閃過一絲痛心,"絕不姑息。"

離開議事廳,李思云心亂如麻。他本該為揭發(fā)柳寒煙而痛快,卻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回到洞府,他發(fā)現(xiàn)門前放著一個玉盒,盒中是一株通體火紅的靈芝和一張字條:"火靈芝可解蝕骨毒余毒。——蘇沐雨"

李思云心中一暖。無論何時,總有人真心關(guān)懷他。服下火靈芝,他盤坐調(diào)息,決定暫時放下感情糾葛,專注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前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魔教開始大規(guī)模行動,最終導致青云門損失慘重。如今歷史似乎在重演,只是形勢更加復雜——柳寒煙提前與魔教接觸,師門內(nèi)部也有奸細...

夜幕再次降臨,李思云正在思考對策,突然感應到有人靠近。他警覺地握緊劍柄,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程靈兒。

"師弟!不好了!"程靈兒滿臉驚慌,"大師姐帶著執(zhí)法弟子往這邊來了,說要搜查你的洞府!"

李思云心頭一震。柳寒煙這是要先發(fā)制人?還是冷月真人給的期限到了?

不等他反應,洞府外已傳來柳寒煙清冷的聲音:"李思云,奉掌門之命,請開門一見。"

李思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打開了洞府大門。門外,柳寒煙一襲白衣,身后站著四名執(zhí)法弟子,個個面色肅穆。

"師姐深夜造訪,有何貴干?"李思云平靜地問。

柳寒煙目光復雜:"接到密報,懷疑你洞府中藏有魔教物品,需搜查核實。"

"魔教物品?"李思云冷笑,"師姐確定不是弄反了?"

柳寒煙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恢復平靜:"請配合調(diào)查。"

李思云側(cè)身讓開:"請便。"

執(zhí)法弟子進入洞府,開始仔細搜查。柳寒煙站在門口,與李思云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找到了!"一名執(zhí)法弟子高呼,從李思云床下暗格中取出一個黑色木盒——正是昨夜柳寒煙從魔教中人那里得到的那個!

李思云如墜冰窟。他被栽贓了!

"李思云,你還有何話說?"柳寒煙聲音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

"這不是我的。"李思云冷靜道,"有人栽贓。"

"帶走!"柳寒煙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執(zhí)法弟子上前,封住李思云修為,押著他向執(zhí)法堂走去。途中,李思云看到程靈兒、蘇沐雨等師妹驚慌失措的臉,也看到趙元吉陰冷的笑容。

最讓他心寒的是柳寒煙決絕的背影。這一次,她甚至不愿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執(zhí)法堂地牢陰冷潮濕。李思云被關(guān)在最里間的鐵牢中,修為被封,與凡人無異。他坐在地上,回想這兩天的變故,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一切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

從他偶然聽到柳寒煙與冷月真人的談話,到跟蹤柳寒煙見到魔教中人,再到被栽贓...環(huán)環(huán)相扣,就是要離間他與柳寒煙,讓他失去掌門的信任!

"真正的內(nèi)奸是誰?"李思云苦思冥想。前世青云門的內(nèi)奸是柳寒煙,但這一世...難道另有其人?

就在他沉思之際,牢門突然無聲開啟。一個黑影閃入,正是那晚與柳寒煙交易的銀面黑衣人!

"李思云,久仰大名。"黑衣人嘶啞地笑道,"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落網(wǎng)了。"

李思云冷冷注視著他:"你是誰?"

"這不重要。"黑衣人掏出一把泛著綠光的匕首,"重要的是,你死了,柳寒煙就會徹底歸順我們魔教。"

匕首刺來,李思云雖修為被封,但前世積累的戰(zhàn)斗本能仍在。他側(cè)身閃避,同時高喊:"來人!有刺客!"

黑衣人不慌不忙:"喊吧,外面的人都被引開了。"他招式一變,匕首如毒蛇般刺向李思云心口。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慘叫一聲,持匕的手臂齊肩而斷!

"果然是你。"柳寒煙持劍而立,面若寒霜,"趙元吉!"

黑衣人面具脫落,露出趙元吉猙獰的面孔:"柳寒煙!你竟敢背叛圣教!"

"我從未歸順,何來背叛?"柳寒煙劍尖直指趙元吉咽喉,"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你現(xiàn)身!"

李思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難道...柳寒煙與魔教接觸是為了調(diào)查內(nèi)奸?他被栽贓入獄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思云,對不起。"柳寒煙轉(zhuǎn)頭看他,眼中滿是歉意,"我必須讓你蒙受不白之冤,才能騙過這個真正的叛徒。"

趙元吉突然狂笑:"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魔教大軍已經(jīng)包圍青云山!你們都要死!"

說完,他口中溢出黑血,竟是咬破了藏在牙中的毒囊,當場氣絕身亡。

柳寒煙臉色大變:"不好!必須立刻通知掌門!"她一劍劈開李思云的鐐銬,"思云,我..."

"先退敵再說。"李思云打斷她,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盡管滿腹疑問,但大敵當前,個人恩怨必須放下。

兩人沖出地牢,只見遠處天際黑云壓頂,魔氣沖天。魔教大軍,真的來了!


更新時間:2025-08-16 06:2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