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略微有些疑惑。
她怎么會在這里?
正巧護士幫她換完點滴走了出來。
沈倦叫住了護士。
“她什么時候來的?”
“你認識她???她一個多小時以前來的,聽說是在民政局附近暈倒的,被好心人送了過來?!?/p>
“都高燒到快40度了,還在外面亂跑,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p>
護士說完便離開了。
沈倦微微有些愣神。
她剛才沒有出現(xiàn)在民政局,不是因為她不想離,而是因為高燒暈倒了來不了?
難道……
是他們把她想的太惡劣?
沈倦隨手拍了一張照片正猶豫著要不要發(fā)給霍斯年。
就在這時,209病人家屬走了出來。
“沈倦?快進來,快進來?!?/p>
沈倦將手中的鮮花和果籃遞了過去。
“聽說叔叔住院了,我過來看看。”
沈倦在病房陪長輩嘮了嘮,扭頭就把照片的事忘到了腦后。
此時。
徐子銘正在樓道打電話,安排公司工作。
他還順便通知人事部,給宋晚請了兩天假。
人事部雖覺得有些奇怪,宋晚和徐總什么關系,為什么徐總親自幫她請假?
不過老板的私事他們也不敢過問,只能聽命辦事。
掛掉電話,徐子銘轉身進了病房。
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宋晚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
“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一道溫潤柔和的聲音響起。
宋晚抬頭,發(fā)現(xiàn)是徐子銘。
“徐總…”
宋晚掙扎著就想起來,被徐子銘給按了回去。
“你胳膊上還掛著點滴,別起來?!?/p>
宋晚有些不解。
“我怎么會在這兒?”
“今天上午,你暈倒在我車前,害我差點以為被碰瓷了?!?/p>
徐子銘用輕松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天知道看到昏迷不醒的人是她時,他心里有多緊張。
宋晚努力回想了一下,有點印象。
原來當時從車上下來的人是他。
明銳生物科技考勤是彈性制的。
原本還想著離完婚,趕10點前到達公司,沒想到會突然暈倒。
她這剛來沒兩天就曠工,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似乎是看出了宋晚的心思。
一旁的徐子銘開口道。
“你就安心在這兒住著,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餓了吧?我去食堂打點飯?!?/p>
徐子銘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宋晚摸出手機,看到霍斯年打給她的幾個未接來電。
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約好九點登記離婚,她不聲不響放了他鴿子,他一定很生氣吧?
宋晚趕緊將電話回撥了過去,想要和他道歉并另約時間。
此時。
霍斯年剛剛陪宋淺淺去寵物醫(yī)院給小貓做完驅蟲和疫苗接種,正準備帶她去吃日料。
車上。
電話鈴聲響起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那串并不討喜的電話號,他的眼眸瞇了瞇,黑眸里染上了一絲戾氣。
宋晚,她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他倒想看她編什么樣的理由來搪塞他!
霍斯年接起電話,聲音冷的像淬了冰。
“說!”
“霍斯年,我今天不是故意想要爽約的,我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小貓調皮的咬著霍斯年的袖扣。
心中有氣的緣故,他下意識的拎著小貓脖子后將它提了起來。
一旁的宋淺淺趕緊接過小貓。
“斯年,你輕一點啦!”
一道嬌媚嗔怪的女聲順著話筒傳到了宋晚的耳朵里。
她猛的一愣,聲音也戛然而止。
是宋淺淺。
現(xiàn)在可是白天,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做那種事嗎?
宋晚以為自己可以很鎮(zhèn)定的面對霍斯年和宋淺淺在一起。
聽到他們歡愛的聲音,她還是會忍不住心臟驟疼,指甲都快掐進肉里。
霍斯年等了半天不見有后文,不悅的皺起了眉。
“所以?”
宋晚深吸了一口氣。
“霍總,不打擾了。”
她留下一句話,便匆匆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盲音,霍斯年臉色愈發(fā)陰沉的可怕。
這個女人不光放他鴿子,還掛他電話!
這個婚,他離定了!
徐子銘回來,見宋晚臉色蒼白的可怕。
還以為她又燒起來了,量了量體溫,不算太高。
徐子銘將打回來的飯在桌子上擺開。
“醫(yī)生說你身體虛弱,得吃點清淡的?!?/p>
一碗小米南瓜粥,一份清蒸魚,一份清炒時蔬,一份冬瓜排骨湯。
每樣分量都不多,但很注重營養(yǎng)搭配。
“謝謝徐總。”
宋晚低聲和他道謝。
“不過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p>
一想到霍斯年邊接她的電話,邊和宋淺淺做那種事,她心里就一陣惡心反胃。
徐子銘也沒強求。
“好,那就等你餓了再和我說?!?/p>
在醫(yī)院住了兩天,等燒完全退下去,宋晚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她重新回到公司去上班。
經過幾天的適應,宋晚已經對新工作得心應手。
上午,她剛剛完成一組實驗。
從實驗室出來,看到手機上有霍斯年律師打來的未接來電。
她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里面響起律師義正嚴詞的聲音。
“宋小姐,霍總對你私自爽約的行為很生氣,他已經決定走法律途徑訴訟離婚。訴訟材料我已經遞交到了法院,這次來電只是告知你一聲。”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即便需要多分一些財產也可以雙方協(xié)商,何必出爾反爾,把事情搞這么復雜?”
“宋小姐,你應該知道,只要霍總堅持離婚,這個婚總能離得掉,你耍這些花招拖延時間根本沒什么意義。”
律師帶著質問和不滿的語氣,是認定了她因為不滿財產分配而爽約?還是認定了她壓根不想離婚?
宋晚不想再去多解釋什么。
她知道霍斯年做夢都想和她離婚,只是沒料到他會走對簿公堂這條路。
既如此,她也沒什么好再說的了。
“袁律師,我會配合出庭?!?/p>
宋晚說完便掛了電話。
下班后。
容雪約宋晚一起吃飯。
“怎么樣,新工作還順利嗎?”
宋晚點點頭。
“還不錯。”
“對了,你和霍斯年的離婚進度怎么樣了?”
“他那邊已經起訴離婚了,我應該很快就能收到開庭通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