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那個只能看到背影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晚晚。
霍斯年這個不孝子孫,竟敢公然出軌別的女人,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
霍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前幾天見到晚晚的時候,她瘦了那么多。
敢情都是霍斯年這孽障害的!
只是可憐晚晚這丫頭,出這么大的事,也一嘴都沒和她提,一個人默默憋在心里。
一想到這些老太太就心疼的不得了。
“馬上備車,去霍氏集團!”
霍老太太氣勢洶洶殺到了霍氏集團。
霍斯年正好有事不在。
老太太便坐在總裁辦公室死等。
不來不要緊,一來嚇一跳。
桌子上,竟放著一張起訴書,霍斯年要起訴和宋晚離婚,還要讓她凈身出戶!
霍老太太火氣騰的就冒了出來。
這個畜牲!
她們霍家怎么出了這么一個薄情寡義的混蛋!
晚晚對他死心塌地,嫁給他的這四年里,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
她從來不吵也不鬧,甚至還一意向著他、維護他。
他就算再不喜歡晚晚也總得有點良心吧?
一個小時后。
霍斯年從外面回來了。
秘書站在門口小聲提醒道:“霍總,老夫人在里面,好像很生氣?!?/p>
霍斯年微微皺眉。
自從將公司全權(quán)交給他掌管后,老太太就很少來公司,今天怎么突然來了?
直覺告訴霍斯年,不是什么好事。
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看到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落地窗前,起訴書碎片如同雪花一般落在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上。
霍斯年朝老太太走了過去,不卑不亢喊了一聲。
“奶奶?!?/p>
拐杖頭突然重重敲在他的膝窩,老太太厲聲道。
“跪下!”
霍斯年踉蹌的單膝觸地。
老太太看向他,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
“你要和晚晚離婚?”
霍斯年本來沒打算這么早讓老太太知道這件事。
既然已經(jīng)瞞不住了,他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認:“是。”
“晚晚知道嗎?”
“我讓律師告知過她。下周她就會收到法院傳票。”
拐杖狠狠抽在他的肩頭,霍斯年悶哼一聲,卻見老太太踉蹌的扶住了桌沿。
他急忙伸手去扶,卻被枯瘦的手掌摑在臉上。
“霍家三代沒出過離婚的孬種!晚晚究竟有哪里不好,她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欺負她!”
霍斯年擦掉了嘴角的血絲。
“那正好,從我這里破個例。”
“宋晚當(dāng)初怎么嫁進我們霍家,相信您比我更清楚。這個婚,我離定了?!?/p>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老太太氣得用拐杖敲擊著地面。
“為了外面一個野女人,你竟要拋棄自己的發(fā)妻!霍斯年,你簡直是個混賬!”
“我只認晚晚這一個孫媳婦!只要有我老太婆在一天,是不會讓外面的野女人進霍家大門的!”
霍斯年語氣平靜。
“如果您不想要重孫的話,大可以這樣做?!?/p>
“你!”
老太太氣得捂住心口一陣踉蹌,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見狀,霍斯年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托住老人的后頸。
“奶奶!”
老太太身體僵硬,昏迷不醒。
霍斯年對聞聲而來的秘書吼道:“叫救護車!馬上!”
醫(yī)院。
心電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穿透整個急診室。
醫(yī)生遞過來的病危通知書上。
“急性心?!彼膫€字刺得他眼眶發(fā)疼。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霍斯年掏出來看了一眼,律師袁飛打來的。
“霍總,法院那邊已經(jīng)受理了您的離婚訴訟,按照程序,宋小姐會在三天內(nèi)收到傳票?!?/p>
“先撤回?!?/p>
“霍總,您是說,撤回離婚訴訟?”
“對。”
霍斯年聲音低沉。
“離婚的事,等老太太病情穩(wěn)定再說?!?/p>
明銳生物科技。
宋晚需要到醫(yī)院采集一些臨床數(shù)據(jù)。
正好徐子銘有事找院長,便和宋晚一起去了醫(yī)院。
路上。
宋晚眼皮突然跳個不停,心里也莫名有些發(fā)慌。
徐子銘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晚搖了搖頭。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p>
車子停在了醫(yī)院門口。
“你先去采集數(shù)據(jù),一個小時后我們還在這里碰面?!?/p>
“好?!?/p>
一個小時后,宋晚完成了數(shù)據(jù)采集的工作。
她正準備離開住院部,經(jīng)過ICU的時候,竟意外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霍斯年!
他正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神情看上去有幾分頹然。
宋晚心里登時咯噔一聲。
能讓霍斯年如此在意的人……
難不成,是霍老太太出什么事了?
宋晚趕緊朝這邊走了過來。
“奶奶她怎么樣了!”
霍斯年一抬眼,看見了宋晚。
他眼眸中多了幾分陰鷙,直接起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不是你告訴奶奶的?”
他聲音壓得極低,語氣卻像淬了冰一般冷的嚇人。
宋晚一怔,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在說什么?”
“裝什么傻!”
霍斯年猛地將她拽到ICU病房的玻璃窗前,里面躺著插滿管子的霍老夫人。
“你明知道她心臟不好,還故意把離婚的事捅到她面前?宋晚,你就這么不想離?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利用奶奶,你怎么會如此惡毒!”
霍斯年看向她的眼神像淬了毒。
宋晚驀的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
她看著他眼底的恨意,突然笑了。
在他心底,自己已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什么樣的臟水他都能潑到她的頭上。
就連老太太被氣得住進醫(yī)院,他都堅定的認為,是她暗中和老太太告狀,才導(dǎo)致如此場面。
宋晚用力甩開了霍斯年的手。
“霍斯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從你高調(diào)給宋淺淺慶生那天起,我就下定了決心要與你離婚,我從來沒有任何賴著你的打算。至于奶奶為什么會知道,你不應(yīng)該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么?”
霍斯年一愣。
在他面前,宋晚一向乖巧聽話的像只貓。
結(jié)婚四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她露出爪牙。
“少爺。”
霍老太太身邊的傭人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開口。
“確實不是太太說的……”
“老太太今天在手機上看到您的花邊新聞,知道您婚內(nèi)出軌,她很生氣。”
霍斯年瞳孔驟然一縮。
打開手機,果不其然,一點開他的詞條,鋪天蓋地都是他的花邊新聞。
這些該死的營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