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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露營之我在營地看見鬼 紫桃李 13672 字 2025-08-16 11: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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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拉我去爆火的“無蚊蟲超清涼”露營地避暑,果然綠蔭如蓋涼風習習。

只是我那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在此刻看到了真相:長舌吊死鬼們正瘋狂甩舌頭制造風,

餓死鬼偷吃燒烤被抓包后食物憑空消失,水鬼在岸邊舉著“禁止游泳”牌子嚇退游客。

當暴躁食尸鬼因績效改革劫持閨蜜時,天師老板終于現(xiàn)身:“地府投胎搖號排到三百年后了!

”我靈機一動:“你們缺不缺人類體驗官?比如幫吊死鬼測評哪種甩舌頭模式風力最大?

”營地從此推出“見鬼避暑套餐”,我成了首席鬼事顧問。

閨蜜偷偷問天師:“你真沒發(fā)現(xiàn)她看穿你不是人?”1七月流火?不,這鬼天氣,

七月分明是直接把整個城市架在燒烤架上,撒點孜然都能直接上桌了。我,周末,

一個平平無奇的未就業(yè)大學畢業(yè)生。頂著烈日再一次面試失敗。此刻正癱在沙發(fā)上,

活像一條被曬干的咸魚??照{開到二十度,灌下一大杯冰水。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回想起剛剛樓下王大爺家的小胖孫,非是不聽勸,要赤著腳去太陽下玩。

剛踏入陽光下的地面,馬上燙jio的繞了回來。再看看窗外,那熱浪扭曲著的空氣。

“造孽啊?!蔽疑胍饕宦?,拿過冰水杯貼在脖子上。就在這時,門“嘭”的一下被撞開。

“末末!起來!有救了!”伴隨著這活力四射的吶喊,一股熱浪翻涌而來。蘇姝,

我那位永遠電量滿格的閨蜜,像小太陽一樣沖了進來?!翱纯茨悖茧缛胛读?!

”她嫌棄的扇了扇鼻子,“快!收拾東西,姐帶你去避暑天堂!”我眼皮都懶得抬:“天堂?

熱射病發(fā)作前的幻覺嗎?”“去你的!”蘇姝把手機懟到我眼前,

屏幕亮度差點閃瞎我的狗眼。“看!青青幽谷!新晉網紅露營地,零差評!

主打天然冰窖級清涼、絕對無蚊蟲蛇蟻騷擾、負氧離子爆表,洗肺圣地!

距離市區(qū)就一個半小時車程!”“怎么不叫青青草原?!甭犅犨@滿是槽點的名字。屏幕上,

滿眼都是濃得化不開的綠意。參天古木遮天蔽日,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隙灑下細碎的金斑。

溪流清澈見底,蜿蜒流淌在光滑的鵝卵石上。營地里點綴著原木色的帳篷和天幕,

游客們穿著長袖外套,笑容愜意。配文更是夸張:踏入營地瞬間清涼,滿40℃直減20℃,

仿佛走進天然大冰箱!蛇蟲鼠蟻?不存在!營地有神秘驅蟲磁場!

只有純粹的綠意和沁入骨髓的清涼!“P圖了吧?”我表示深度懷疑,“這年頭,

網紅濾鏡比鬼還嚇人。”“屁!我七大姑的八大姨家的姐姐家的侄子上周剛去過,

回來就一個字:絕!”蘇姝叉著腰,氣勢如虹。“我票都訂好了!雙人豪華帳篷,

今晚就出發(fā)!再躺下去,你就真成咸魚干了!

”在她的生拉硬拽和空調費即將突破天際的雙重壓力之下,我選擇投降。行吧,

是天堂還是照騙,總比在家被活活烤熟強。一個半小時后,

我們的二手小破車扛哧扛哧的沿著盤山公路往上爬。海拔越來越高,

車窗外吹進來的風就越發(fā)的涼爽,帶著草木的清香,趕走烈日的灼熱。

路邊的植被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層層疊疊的擠壓著道路,

到最后濃密的樹冠幾乎完全遮蔽了天空,只留下一條綠色隧道?!案杏X到了沒!天然空調!

”蘇姝興奮的搖下車窗,深深吸一口氣,“??!這負離子!這清新!

我感覺我的肺都換了一個!舒服!”確實是,這股涼意就是巴適得板。

它不像空調吹出來的那種干冷生硬的風,而是帶著山林特有的具有生命力的清新自然的風。

它毫無聲息的鉆入毛孔,把體內淤積的暑氣一點點驅散。連我那跑了一早上昏昏沉沉的腦袋,

也變得清醒幾分。2抵達營地入口,一座爬滿青藤的原木拱門上刻著“青青幽谷”四個大字。

門內,入目就是滿眼的綠。高大的喬木、低矮的灌木、厚厚的地表綠植,

構筑起層次分明的綠色世界。空氣清冽得像被山泉洗過,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清新的草木味。

溫度更是宜人,穿著短袖T恤能明顯的感覺雞皮疙瘩爬滿手臂。最神奇的事,目之所及,

真的看不到任何飛舞的蚊蟲!沒有惱人的嗡嗡聲,沒有煩人的滅滅兒圍繞,

甚至連夏季山林里常見的蟬鳴都稀少得幾不可聞。一切都完美得有點不真實?!巴?!末末!

快看!我沒騙你吧!這簡直是神仙地方!”蘇姝拖著行李,像第一次看到豬跑的土包子,

對著空氣猛吸,對著樹木傻笑。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木屋,

是一個笑容溫和的小哥在前臺幫我們登記。就在我接過門卡,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時,

一股涼麻之意,順著指尖倏地竄了上來。緊接著,我的視野像是接觸不良的老舊電視屏幕,

猛烈的閃爍了幾下!“臥槽!” 我心臟驟停,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眼前的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綠樹,木屋,笑得沒心沒肺的蘇姝。但,又多了點東西。

或者說,多了億點東西。就在前臺旁邊那幾棵需要幾人合抱,枝葉繁茂的古樹上。我看到了。

“人”?幾個穿著不同款式,看起來都是不同朝代服飾的“人”,

他們的脖子上套著粗糙的麻繩,長長的、猩紅色的舌頭垂下來,一直垂到胸前。

他們的身體呈現(xiàn)一種半透明的灰白色,飄飄忽忽的掛在粗壯的樹枝上。這還不是最驚悚的。

最驚悚的是,他們并非靜止!而是如同上了發(fā)條的鐘擺,正整齊劃一的左右甩著舌頭!

幅度之大,角度之統(tǒng)一,比某些國家的士兵規(guī)整多了,簡直可以媲美運動會的團體操。

隨著他們瘋狂的甩動,那長長的舌頭如同超大號的風扇葉子,被甩得高速旋轉。

呼呼呼——一股股涼風,正是源于這些高速甩動的舌頭!它們攪動著空氣,形成氣流,

源源不斷地吹向營地。一個看起來像是“工頭”的吊死鬼,穿著破舊的明制服飾,

舌頭比其他鬼更長,還詭異地打了個結。他飄在稍高一點的位置,

聲音已經喊得沙啞:“加把勁!三號樹!說你呢!舌頭軟塌塌的像面條!甩直了!

風速調檔了!注意節(jié)奏!一二!一二!保持??!爭取評上本月清涼標兵,老板說了,

加陰德分!”我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的陰陽眼!這該死的不定時炸彈!

自從五歲那年莫名其妙的開了之后,時不時的莫名其妙的被打開。最近一次還是三年前了,

怎么今天在這營地突然被觸動呢?“末末?發(fā)什么呆呢?走啊,去我們帳篷看看!

”蘇姝完全沒有覺察到我的異樣,拽著我的胳膊往前拉。我被她一拽,

頭頂?shù)暮查g豎了起來。反映過來是蘇姝之后,強壓下欲出口的尖叫,收回目光,

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啊?哦,好,走,走吧。

”內心卻在瘋狂咆哮:吊死鬼牌電風扇?這TM就是天然清涼的真相?!

這陰德分又是什么鬼?!蘇姝拖著行李,高興的不得了,興奮的介紹著營地的設施。

我像個離魂的僵尸跟在她的身后,眼觀鼻,鼻觀心,心里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試圖屏蔽掉樹上那驚悚又搞笑的“鬼力牌風扇”。3路過營地中心的燒烤區(qū)時,

誘人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蘇姝亮著眼睛,擦著口水:“哇!好香!末末,等著,

姐給你弄點好吃的!”她興沖沖的跑到一個生意紅火的燒烤攤前,三兩下擠到前排。

燒烤老板是一個光頭壯漢,動作麻利,烤串在他手里翻飛,油滴在炭火上滋滋作響,

再撒上特制調料,香氣四溢。蘇姝很快舉著一大把各色烤串擠了出來,

得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看!雞翅!羊肉串!羊腰子!香不香?

”我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香,真香?!币暰€卻不受控制的投向了燒烤攤。

就在老板轉身拿調料瓶的瞬間!一個穿著破爛短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

眼冒綠光的“人”,瞬移到燒烤架旁!他貪婪的盯著那堆烤串,口水幾乎都要滴了下來??欤?/p>

太快了!他的動作快得只剩下一道灰影!那半透明的枯手精準的抓起最大的那串烤翅,

以趕著去投胎的速度塞進嘴里!瞬間那飽滿多汁的雞翅消失不見,

兩根骨頭孤零零的飄在燒烤架旁。就在這時,老板轉回身。他似乎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疑惑的看了看烤架上明顯空了一塊的地方,又撓了撓他那锃亮的腦袋,一臉困惑?!斑??

我記得剛放這兒一串大雞翅的呀?難道記錯了”隨即他又看見飄在空中的兩塊骨頭,

愣在原地。這時,那個枯瘦的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啪嗒。那兩根骨頭,

就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不是掉在地上,也不是被風吹走,就是那么憑空的,

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的消失!連一點味道都沒留下!老板更困惑了,使勁揉了揉眼睛,

嘟囔著:“真是邪了門了?!比缓髶u搖頭,繼續(xù)翻烤他的肉串。餓死鬼得意的飄走了。

“發(fā)什么愣?快嘗嘗!趁熱!”蘇姝把一串雞翅塞到我手里。我看著手里香噴噴的雞翅,

又想起剛才那“憑空消失”的雞骨頭,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烤串我還能吃嗎?“末末,

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太涼了不舒服?”蘇蘇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沒…沒有,

”我趕緊咬了一口雞翅,味同嚼蠟,“可能…可能是風吹的,這風…挺大哈?”“可不是嘛!

”蘇姝完全沒多想,一臉陶醉,“純天然的風!你看,一點人工痕跡都沒有!多自然!

多舒服!”自然?舒服?我看著遠處樹上還在瘋狂甩舌頭制造“自然風”的吊死鬼們。

內心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自然個鬼?。∧鞘撬︻^甩出來的!人工痕跡?那是鬼工痕跡啊喂!

強忍著洗眼的欲望和揭穿真相的沖動,我被蘇姝拖著繼續(xù)往我們的帳篷區(qū)走。

4途中經過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仿佛在說快來玩啊,可涼快啦。蘇姝就被勾引住了:“哇!

水好清,好想下去踩水,搬螃蟹和游泳!”蘇姝丟下了行李,脫了鞋就往水里走。

水淺淺的剛沒過她的腳踝,她嬉笑著在水里走來走去。

不遠處立著一塊醒目的警示牌:牌后區(qū)域,水深危險,禁止入內。

警示牌附近有個安全員死死的盯著這些在淺水區(qū)嬉戲的游客,

生怕一個不小心有人跑到深水區(qū)去。我下意識的朝警示牌看去。這一看,

差點讓我把剛吃下去的雞翅貢獻給大地母親。就在警示牌旁邊,清澈的溪水里,

一個“人”正半浮半沉。他渾身濕漉漉的,長長的頭發(fā)濕噠噠的覆蓋在臉上,

完全看不清面容,只隱約透出一片慘白。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緊緊貼在腫脹發(fā)白的身體上。最要命的是他的動作。他用一雙泡得腫脹發(fā)白的手,

死死地扒著警示牌邊緣。然后,慢慢的把他的腦袋擱到警示牌上,

就像貞子慢慢的把腦袋靠近屏幕,然后再突然抬起頭來。抬起頭來那瞬間,

我又回到了那個風雨雷電交加看貞子的夜晚。一對原本想靠近溪邊拍照的小情侶,

被這突來的煞氣波及,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女生拉了拉男生的袖子:“親愛的,別過去了,

那牌子旁邊感覺好陰森,那安全員的眼神也好可怕。”男聲也縮了縮脖子:“是有點邪門,

走吧走吧,去那邊拍照?!眱扇搜杆倮@道離開。水里那位,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

他那顆擱在牌子上的腦袋極其輕微的點了點,然后緩緩沉入水中,

只在水面留下一個無聲的氣泡:“咕嚕…”蘇姝不知不覺玩到了警示牌附近。

一大片水草一樣的網,兜在蘇姝身后,把她截住。蘇姝在網的回彈力下,回到了淺水灘。

她拍了拍胸口,一臉慶幸:“呼,還好有這么負責的安全員!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末末你說是不是?”我:“……”那是安全員嗎?那是水鬼本鬼在親自上崗執(zhí)勤??!

我無語地轉過頭,看向身邊對這一切都贊不絕口的閨蜜,嘴角不受控制地瘋狂抽搐。

這哪兒是什么避暑圣地?這分明就是個大型靈異主題再就業(yè)基地!而我這個倒霉催的,

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此刻正被迫沉浸式觀看體驗VVVIP的“鬼員工”服務!

蘇姝拖著行李,像只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往我們帳篷去。頭頂,

是濃密得幾乎不透光的樹冠,陽光被篩成細碎的金斑灑落。四周靜謐,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以及遠處樹上吊死鬼們整齊劃一甩舌頭時,那長舌破空發(fā)出的嗚嗚風聲?!澳┠炜?!

我們的是聽風居!名字好有意境!

”蘇姝興奮的指著前方那頂搭在幾棵高大松樹下的原木色帳篷。

我強忍著不去看那些掛在松枝間,同樣賣力甩著舌頭制造著“自然風”的吊死鬼員工。

我僵硬地點點頭,感覺自己面癱似的:“嗯…好…好名字。”“你看這環(huán)境!這空氣!

這涼快!”蘇姝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滿臉陶醉。“純天然氧吧!一點人工痕跡都沒有!

簡直完美!末末,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太舒服了,都感動得說不出話?

”我內心一萬匹神獸再次奔騰而過,彈幕刷屏速度快得能趕上吊死鬼甩舌頭的頻率:感動?

我特么是嚇得不敢動!純天然?純天然鬼力驅動牌搖頭風扇!人工痕跡?

那些甩舌的節(jié)奏都快趕上閱兵方陣了,這還不人工?這簡直是鬼工智能!完美?

完美地讓我想原地去世然后加入他們一起甩舌嗎?!

表面卻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是啊,太…太舒服了。

舒服得我都…有點恍惚了?!边@倒不是完全說謊,被接二連三的“驚喜”沖擊,

我的確有點精神恍惚。進了帳篷,內部倒是布置得溫馨舒適,厚實的防潮墊,柔軟的睡袋,

甚至還配了個小木桌。蘇姝放下行李就開始興奮地拍照打卡發(fā)朋友圈。我則癱坐在防潮墊上,

背靠著冰冷的帳篷壁,努力平復狂跳的心臟,

順便默念了八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給自己壯膽。既來之,則安之…個鬼??!

我只想安安靜靜當個瞎子,為什么老天爺非要給我開這個天窗?!5稍作休息,

蘇蘇提議去營地公共區(qū)域轉轉,熟悉環(huán)境。我內心是拒絕的,

但架不住她的熱情只好硬著頭皮跟上。營地中央有一片開闊的草坪,放置著一些原木桌椅。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冠灑下,倒也算愜意。

一個穿著花布衫、圍著圍裙、身形有些模糊的“阿姨”正飄在草坪邊緣。

她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焦慮,

死死盯著草地上一小片游客隨手丟棄的零食包裝袋?!鞍ィF(xiàn)在的人,

素質啊…”蘇姝也看到了垃圾,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下一秒,

我就看到那位“保潔阿姨”動了。她飄到垃圾旁邊,蹲下身,伸出半透明的手,

努力想去撿起那個包裝袋。她的手指卻一次次像穿過空氣一樣,直接穿過了那袋垃圾!一次,

兩次,三次…她急得團團轉,圍著那袋垃圾打轉,嘴里無聲地念叨著什么,

臉上的焦慮幾乎要化為實質的黑氣。她好像很著急?蘇姝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當然只看到那垃圾:“保潔人員還沒發(fā)現(xiàn)嗎?”我心說,保潔人員發(fā)現(xiàn)了也沒用,

這位“敬業(yè)”的阿姨是想動手啊,可惜硬件不允許呀!就在我內心吐槽時,

那位“阿姨”似乎被逼急了。她猛地直起身,深吸一口氣,雙手對著那垃圾,

猛地做了一個向上掀起的動作!呼——!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小旋風精準地卷起那垃圾,

嗖地一下,越過幾米的距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溥M了不遠處的分類垃圾桶里!完成這一切,

“阿姨”的身影明顯變得透明了幾分,她扶著腰,做了個“累死老娘了”的喘息動作,

才慢慢飄走,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蘇蘇恰好看到垃圾“自己”飛進垃圾桶的一幕,

驚訝地瞪大了眼:“哇!末末你看到沒?剛才那陣風好神奇!直接把垃圾吹進桶里了!

這地方果然人杰地靈,連風都這么懂事!”我:“……” 懂事?

那是被逼急了的鬼阿姨用“鬼命”在維護衛(wèi)生KPI?。?/p>

我默默在心里給這位“保潔阿姨”點了個贊,

并祈禱她的“鬼力”足夠支撐她完成今天的清潔指標。穿過草坪,沿著蜿蜒的小路繼續(xù)向前。

這時,一個身著清朝官服,頭戴官帽,留著山羊胡的老者飄了過來。他面容清瘦,眼神迷茫,

手里拿著一卷泛黃的卷紙不知是何物。他飄到我們面前,捋了捋胡子,

文縐縐的開口:“二位小娘子,可是初臨寶地?觀爾等行色,似有躊躇?欲往何處?

老夫張子謙,忝為此地…呃…導覽專員,愿為二位指點迷津?!彼νχ毖?,

試圖顯得專業(yè),但那飄忽的身形和迷茫的眼神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蘇姝拉著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一小步:“末末,你剛剛聽見有人說了沒?”當然聽見了,

我還看見了!但你怎么聽見的?我內心咆哮加疑問。但我不能嚇到蘇姝,

她看英叔的電影都能全程尖叫,更何況這還是個真的,近距離的,可別把她嚇出個好歹來。

于是岔開話題:“姝姝,你還想去哪轉轉?”果然她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

“那個最高的觀景臺,好像是叫攬月亭,可以看到整個營區(qū),走走走,趁著天還沒黑,

我們趕緊去!”她拉著我的手就往前沖,越過張子謙停在了三岔路口處:“咦怎么走來著!

”老鬼張子謙聞言,來了精神,立馬飄了過來,展開他那卷紙,看了幾眼,然后伸出手指,

非常篤定地指向我們來的方向:“攬月亭?好去處!由此西行,過三岔口,遇石橋而不渡,

沿左首小徑蜿蜒而上,行約…嗯…一炷香時分,便可登頂!” 他說得堅定而自信。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營地統(tǒng)一綠色馬甲,戴著工作牌的年輕小伙子快步走了過來,

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兩位美女不好意思啊,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蘇姝趕緊把需求告訴給他。他禮貌地對著張子謙方向微微欠身,

然后對著蘇姝和我道:“攬月亭在東邊!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片竹林右轉,

然后有明顯標識往上爬就行了,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碧K姝恍然大悟:“哦哦!謝謝小哥!

”老鬼張子謙臉色瞬間變成豬肝,他看了看真正的工作人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地圖”,

又羞又惱,山羊胡子氣得一翹一翹。他猛地一跺腳,發(fā)出一聲飽含屈辱的“哼!”,

然后雙手掩面,官服袖子一甩,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嗖地一下飄走了,

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陰風。噗…這老爺爺被拆穿了還不好意思了,我有些樂不可支。

看著老鬼消失的方向,我內心充滿了同情:這位生前怕不是個路癡?

死了還要在“導覽”崗位上遭受職業(yè)滑鐵盧,這鬼生也太艱難了!

這績效分怕是又要被扣了吧?6夜幕時分,營地中央熱鬧起來。工作人員點燃篝火,

橘紅色的火焰跳動,驅散了一些林間的涼意。游客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氣氛和諧。

我和蘇姝坐在外圍的圓木上,分享著芥末薯片,哈次哈次。“哇!快看快看!

”蘇姝激動地捅了捅我的胳膊,薯片都差點掉了?!澳莻€!穿白衣服那個!

就是網上說的那個超帥的營地老板張玄清!天吶,比照片還帥!氣質好好哦!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臟猛地一跳。不是因為帥,而是因為我的陰陽眼清晰地看到,

在他周身,籠罩著一層極其稀薄卻異常純凈的淡金色光暈!那光暈柔和而內斂,

仿佛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周圍的“環(huán)境”隔開。

這感覺和我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見過的那個老道士身上的氣息很像,但更精純,更深不可測!

這就是老板?那個給吊死鬼發(fā)陰德分的幕后黑手?隨著張玄清的走近,

篝火晚會外圍那些原本有些懶散的“鬼影”,瞬間像打了雞血!

幾個穿著紅衣服、死狀各異的鬼,立刻挺直了腰板,努力控制著他們身上時明時暗的鬼火,

試圖讓火光更亮、更穩(wěn)定些。而遠處樹上甩頭的吊死鬼們,

甩舌頭的頻率明顯加快了一個檔位,“嗚嗚”的風聲都更急促了!連那個之前指錯路,

羞愧躲起來的老鬼張子謙,也從不遠處的樹后探出半個腦袋,緊張兮兮地整理著自己的帽子。

這特么是老板巡查車間嗎?鬼員工集體進入“老板來了”的應激狀態(tài)?!

張玄清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目光隨意地掃過我們這邊。他的視線掠過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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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6 11:1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