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不喜請繞路我和蔣毅雙雙重生的第五年。我助他從一個私生子,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慶功宴上,他當眾宣布要迎娶上一世背叛過他的男人。他捏著我的下巴,
眼神冰冷:「這一世,我要把所有棋子都握在手中,包括你,也包括他?!刮迥?。
我傾盡所有,喝酒挨刀,原來在他眼里,我終究只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艸.....我推開他的肩膀,走向角落里,他那個眼盲腿瘸的小叔。「蔣先生,
你侄子不要我了,你要嗎?」我轉(zhuǎn)身成了廢人的合法伴侶。蔣毅在我搬走那夜瘋魔。
他真正斗不過的,一直是他那個裝瞎瘸腿的叔叔。、1「你瘋了!」
蔣毅的聲音穿透宴會大廳的喧囂,落在我的耳邊。我沒有理他,只是看著面前輪椅上的男人。
他叫蔣云升,是蔣毅的小叔。一個瞎了眼,瘸了腿,被蔣家養(yǎng)著的廢人。蔣毅一步步走來,
停在我的對面,他俯視著蔣云升,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感∈澹懵犚娏?,我不要的人,
想跟你,你身邊要是缺人照顧,我不介意把他送給你,就當是廢物利用?!?/p>
周圍看熱鬧的人壓抑著聲音,吃著豪門的瓜。我站在蔣云升的身后,
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輪椅的推手上,手背青筋暴起。輪椅上的男人沒有半分表情。
好像蔣毅羞辱的人不是他。他抬手找著我手的位置,
然后拍拍我的手背:「你也是個成年人了,說話怎么像是街頭混混那樣沒有教養(yǎng),
平日里你父親就是這么教你的,既然你不要了,那他就不用你管了。」
我在蔣云升身后低著頭,從今天起,我這條蔣毅最忠心的狗換了個殘廢的新主人。
宴會散場后,蔣毅將我堵在走廊盡頭。他摁著我的手腕反剪到背后,把我推到了冰涼的墻上,
蔣毅力氣大的幾乎要把我的胳膊擰斷。「常恒,你又玩什么把戲?是覺得我把你當棋子,
所以故意找個廢人來惡心我?」我忍著疼掀起眼皮看他。五年。他依然是這樣。
永遠覺得我在算計,在耍手段。在外面心狠手辣,果決冷漠的常先生,
在他面前就是卑鄙小人。「我沒有?!埂笡]有?那你最好離我小叔遠一點,他身子不好,
站都站不起來,怎么可能讓你爽,你醒醒吧。」我被他話里的輕賤刺痛?!肝夷茏屇闼?/p>
你讓過我嗎?」「常恒,你要臉嗎,這話你怎么說出口的!」蔣毅抬起胳膊,
反手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我就算偏頭也被他打到了,頃刻間出現(xiàn)了青紅的印子。他松開手,
整理了一下西裝。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燙金的請柬,塞進我手里。是他和林軒的。
上一世背刺他,這一世他卻要風光迎娶的男人?!改弥??!?/p>
2蔣毅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去告訴你那死鬼父母,你沒本事再幫我做事,我要娶別人了,
讓他們在地下也為你感到羞愧?!刮椅罩菑埣t的刺眼的請柬,死死的咬著牙。許久,
我點點頭。見我沒有反抗,蔣毅臉上的怒氣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一切的得意。
「我就喜歡你這么聽話的樣子,特別像一條忠誠的乖狗狗?!故Y毅摸了摸我有些浮腫的側(cè)臉,
然后他又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謴?fù)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蔣家家主的模樣?!高@才對,
常恒記住你的身份,別做多余的事情?!刮叶汩_他又要摸上我右臉的手。蔣毅輕哼了一聲,
轉(zhuǎn)身準備離去?!甘Y毅,如果你小叔真的要了我呢?!顾_步一蹲,回頭看我,
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改俏易8D銈?,一個棋子下九流的打手,一個瞎眼的瘸子,
剛好天長地久。」夜里,我蹲在父母的墓碑前發(fā)呆。那張請柬扔在了地上。
我一遍遍擦著墓碑,仿佛看到了他們失望的臉。不遠處走來一個打著傘的西裝男人。
蔣毅的助理陳東走了過來。他面無表情的將一份文件遞過來?!赋O壬?,
這是南城那塊地的項目書。蔣總說,林先生的公司需要這份合同作為聘禮,
希望你能動用關(guān)系,在三天內(nèi)談下來?!刮医舆^文件,覺得諷刺無比。
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角,陳東依然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他躬身舉著打火機點燃,
單手防著風,眼神平靜的看著煙頭,我深吸了一口氣?!竸佑梦业年P(guān)系...呵呵,我不去。
」3我常家出事的時候,蔣毅能冷眼旁觀,如今為了給他的林軒鋪路,
想到了我常恒還有些能利用的價值。陳東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回答,他對我又鞠了一躬,
拿出手機,撥通了蔣毅的電話。「讓他聽。」電話那頭傳來蔣毅不耐煩的聲音。「常恒,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忘了,你弟弟還在醫(yī)院,他每個月的開銷....」
他話故意沒有說完,但我聽懂了。用我唯一的親人,來威脅我做事。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段。
「你讓我想想。」陳東接過電話,視線在墓碑上掃了一眼,低聲說道:「常先生,
小少爺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這段時間委屈您了?!埂付嗯蓭讉€人,護他安全,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龟悥|應(yīng)了一聲便先離開了。我一臉自嘲的拿著那份項目書,
走出漆黑的墓園。跟著蔣毅那五年,家里人不愿意我為了一個男人踏上一條不歸路,
父母都不同意我給蔣毅這個私生子做馬前卒鋪路鬼,而我執(zhí)意為他傾盡所有。
風言風語傳進父母的耳朵里,常家大少爺不學無術(shù),專攻下九流,
養(yǎng)著一幫混子早晚要死在這上面。然而他們因為一些意外死在了我的前面。
就剩下在火場中救出來的弟弟,我手里的錢早就能給弟弟換一家醫(yī)院療養(yǎng),
只是想給心里的那個蔣毅一次機會,一次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的機會。
蔣毅讓我用的關(guān)系和勢力,除了早幾年不用講話直接用暴力的,現(xiàn)在能選擇的就是喝酒。
醫(yī)生說我不能再喝酒了,那次檢查蔣毅也在身邊,他還向醫(yī)生保證,一定看著我,
堅決不會讓我再喝酒傷身了。我沉默不語,因為每次喝酒都是為了給他鋪路和拉攏人脈。
4談判的地點在一家私人會所。項目的負責人姓黃,是個出了名的老色批,男女不忌,
葷素不論,玩得還很花。我?guī)е鴥蓚€人走進包廂,
一桌子被酒色掏空的雜碎向我不懷好意的看過來。圈里人傳言,
蔣毅身邊的常恒一般人都碰不了。黃總的眼睛從我進門就黏在我身上?!刚O呀,常先生,
真是稀客啊,還....帶了保鏢?」他不屑的看了看我身后的兩個人,一邊說,
一邊給我倒?jié)M一杯烈酒:「今天想要談成,得看常先生的誠意了?!刮易谧狼?,端起酒杯,
唇角勾著笑,一言不發(fā),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從喉嚨一路灼燒,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一杯接著一杯,我頭有些暈,看一眼身后的人,阿千點點頭,帶著阿齊走出去。
合同在空酒瓶的場面話中簽完了。黃總?cè)拥羰种械墓P,手這時候不規(guī)矩地搭上了我的肩膀,
手指撥弄著衣領(lǐng),摁在我的鎖骨上。下一秒,我拿起桌面上的叉子握在手中,
準備讓他的爪子釘在桌子上。我抬手的一瞬間,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
蔣毅帶著林軒走了進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黃總面前,將那份簽好的合同收走。
「黃總,蔣某的人,也是你能碰的?」黃總嚇的連連道歉,快步的跑了出去,
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快速的出去了。林軒走到我的身邊,一臉無辜的看著蔣毅:「阿毅,
我是不是給常哥添麻煩了?」蔣毅一把攬住林軒的肩膀,
聲音里是我從未在床以外的地方聽過的溫柔:「不關(guān)你的事?!顾K于看向我,
眼神里滿是厭惡?!赋:?,為了一個項目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就這么賤嗎?」
我看著空空的酒杯低頭不語,蔣毅把合同遞給隨后進來的陳東。拉著林軒的手走出包廂。
阿千帶著阿齊回來了。我岔開兩條長腿踩在旁邊的椅子上,仰著頭靠在椅背上,
疲憊的問:「都準備好了?」「準備好了,蔣先生那邊要不要通知一下?」阿千見我起身,
把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擋住我歪著領(lǐng)子露出的鎖骨。「不用,他會知道的?!?/p>
我反手握住一只空酒瓶的瓶口,砸向桌子中央蘿卜雕刻的龍頭,
龍頭上的兩只角染著紅酒滾落在地上。「走...去看看場子?!刮覞M臉帶笑,
仿佛談成了一筆大單,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剛走出會所,一輛黑色的房車停在面前,
阿齊快步上前,拉開車門。里面坐著輪椅的男人伸出手:「上來?!刮疑狭塑囎谝贿?,
蔣云升伸出右手,我低頭輕笑,看著他包裹著長腿的西裝褲,這個男人在這等著我呢。
5我仰著頭,笑瞇瞇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左手撩著我額頭貼著的一縷頭發(fā):「喝這么多,不難受嗎?」我上身傾過去,
和他拉近了距離,手指勾出他風衣中的領(lǐng)帶,繞在指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清茶味道,
輕聲叫了一聲:「汪..」蔣云升一時愣住了,隨后輕笑出聲。
我拉住他要抽離的左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很忠誠,也很聽話,會幫你咬人,
還會幫你善后?!埂改闶侨?,不是動物,咬什么人,不過善后確實需要人。」
蔣云升捏捏我的臉,手指游移在我微啟的嘴唇上,一下一下的畫著。那夜很涼,
但蔣云升的懷里很暖。蔣毅和林軒的婚禮籌備提上了日程。而我,成了他們專屬的婚禮策劃。
從場地選址到宴客菜單,每一項都要由我親手操辦。這些,
都是我和蔣毅在上一世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如今,我親手為他和別人來實現(xiàn)?!赋O壬?,
這是蔣總吩咐送來的,說是要擺放在婚房里?!箓蛉税醽硪粋€箱子。我打開一看,
里面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一個紫檀木的音樂盒。這曾是母親最喜歡的東西,
是父親年輕時找了許多個城市才找到的。母親很是喜歡,喜歡了幾十年。
我抱著它走進了蔣毅的書房,他正和林軒在看婚禮禮服的設(shè)計圖。「這個,為什么會在這?」
蔣毅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林軒喜歡,就拿過來了。」林軒從蔣毅的懷里探出頭,
微笑著拿過音樂盒。他隨意的擰著發(fā)條,只聽咔嚓一聲,音樂盒里傳來零件斷裂的聲音。
「誒呀,常哥,我不是故意的!」林軒盯著我的眼睛,把壞掉的盒子遞給我。
他看了一眼蔣毅,扭頭滿臉歉意地看向我。我看著盒子里斷掉的小娃娃,
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蔣毅把林軒拉回懷里:「沒關(guān)系的,一個破盒子而已,你要是喜歡,
回頭我給你買幾個新的?!顾粗遥袷鞘┥?,他指指地上掉落的木質(zhì)碎片:「常恒,
你去把那些都收拾干凈,別劃傷了林軒?!刮叶紫律?,一片一片撿起來握在手心,轉(zhuǎn)身出去。
手心被尖角劃破,血珠滲了出來,我卻感覺不到疼?;槎Y的前一天,蔣毅讓我去取禮服。
當我看到這件白色禮服的時候,我徹底愣住了。那是我三年前找?guī)煾涤H手給我畫的設(shè)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