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天成集團的大樓，沈俊杰拍著我的肩膀："林小姐，你簡直是天才！這么快就拿下了三千萬的大單，我決定給你額外獎勵兩百萬！"
兩百萬！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離開煜辰集團才兩天，我就拿到了三倍于以前年薪的獎金。
而煜辰集團，卻因為失去這個項目面臨破產(chǎn)。
這就是江煜辰選擇蘇婉兒的代價。
消息傳得很快。
第二天，整個商界都知道了天成集團和星辰集團達成合作的消息。
而煜辰集團，則成了所有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聽說煜辰集團要破產(chǎn)了？"
"是啊，三千萬的項目丟了，還要賠違約金，現(xiàn)在銀行都在催債。"
"江煜辰那小子太年輕了，經(jīng)營公司哪有這么容易。"
我坐在星辰集團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聽著同事們的議論，心情復(fù)雜。
煜辰集團的倒閉，我也有責任。
但是，我不后悔。
江煜辰既然選擇了相信蘇婉兒，就應(yīng)該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
中午，小張給我打電話。
"林總監(jiān)，您知道嗎？公司現(xiàn)在亂成一團了。"
"怎么了？"
"江總把蘇婉兒開除了，但是已經(jīng)晚了。銀行那邊在催債，供應(yīng)商也在催款，公司的賬戶都被凍結(jié)了。"
"員工們呢？"
"大部分都在找新工作，江總說會盡力安排大家，但是誰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聽到這里，我心里有些難受。
那些員工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應(yīng)該為江煜辰的錯誤決定買單。
"小張，你有什么打算？"
"我準備去華為，那邊有個職位挺適合我的。林總監(jiān)，您現(xiàn)在在星辰集團還好嗎？"
"挺好的，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對了，江總這幾天一直在打聽您的電話，好像想找您談什么。"
"不用管他。"
掛了電話，我繼續(xù)處理手頭的工作。
星辰集團的業(yè)務(wù)比煜辰集團復(fù)雜得多，但是薪資待遇也好得多，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工作環(huán)境。
下午四點，我正在開會，秘書突然敲門進來。
"林總監(jiān)，有人找您。"
"誰？"
"煜辰集團的江總。"
我皺了皺眉："讓他等著。"
會議結(jié)束后，我才慢慢走向接待室。
江煜辰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憔悴不堪，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清雅。"看到我，他立刻站起來。
"有什么事嗎？"我在他對面坐下，語氣冷淡。
"清雅，我知道錯了。"江煜辰的聲音很低，"蘇婉兒已經(jīng)被我開除了，天成集團那邊我也去道歉了，但是他們不愿意重新合作。"
"所以呢？"
"我想請你幫幫我，幫幫煜辰集團。"
我冷笑："江煜辰，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煜辰集團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清雅，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公司那么多員工是無辜的，你忍心看著他們失業(yè)嗎？"
又是這一套。
"江煜辰，你這個CEO當?shù)谜孑p松，犯錯的時候想不到員工，現(xiàn)在要承擔后果了就想起員工了？"
"我..."江煜辰張了張嘴，"清雅，我真的知道錯了。蘇婉兒已經(jīng)離開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聯(lián)系她了。"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我站起身，"江煜辰，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無法挽回了。"
"那我們之間也無法挽回了嗎？"江煜辰突然問。
我看著他，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
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了他為蘇婉兒辯護時的樣子，想起了他讓蘇婉兒去談判時的輕率。
"江煜辰，你覺得呢？"
江煜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清雅，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為了一個實習生不顧公司的死活？解釋你為什么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要護著她？"
"她不是故意的..."
"到現(xiàn)在你還在為她辯護？"我失望地搖頭，"江煜辰，你真的沒救了。"
"清雅，你誤會了，我和蘇婉兒真的沒有什么。"
"沒有什么？"我冷笑，"江煜辰，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蘇婉兒是你的初戀，這件事你承認過的。"
江煜辰沉默了。
"既然你選擇了她，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轉(zhuǎn)身往外走。
"清雅！"江煜辰在身后喊，"如果我能證明蘇婉兒確實是故意的，你愿意原諒我嗎？"
我腳步一頓："什么意思？"
"我懷疑蘇婉兒確實是故意篡改合同的，我在調(diào)查證據(jù)。如果我能證明這一點，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江煜辰，你現(xiàn)在懷疑她了？"
"我...我覺得有些事情確實很奇怪。"江煜辰低下頭，"三千萬改成三萬，這確實不像是誤操作。"
"現(xiàn)在才想到？"我氣笑了，"江煜辰，如果你早兩天有這個覺悟，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清雅，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自己。"
我看著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男人，現(xiàn)在卻為了挽回一切而低聲下氣，心里有些復(fù)雜。
"江煜辰，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淡淡地說，"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接待室。
走出星辰集團的大樓，外面的陽光很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人生就是這樣，失去一些東西，也會得到一些東西。
失去了江煜辰，但我得到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平臺，更好的未來。
這樣的交換，很值得。
晚上回到家，我正在廚房做飯，門鈴又響了。
以為是江煜辰又來糾纏，我很不耐煩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蘇婉兒。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楚楚可憐。
"清雅姐，我能進來坐坐嗎？"
我皺了皺眉："有什么事就在門口說。"
"我想向你道歉，也想解釋一些事情。"
"沒什么好解釋的。"
"清雅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事情你誤會了。"蘇婉兒的眼中含著淚水，"我和煜辰哥真的沒有什么，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我冷笑，"什么樣的朋友會為了對方毀掉一家公司？"
"我沒有故意毀掉公司，我真的是不小心..."
"蘇婉兒，演戲演夠了嗎？"我打斷她的話，"在江煜辰面前演可憐我管不著，但是在我面前，你收起你那套把戲。"
蘇婉兒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恢復(fù)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清雅姐，你為什么要這么想我？"
"因為我不是男人，你的眼淚對我沒有用。"
我準備關(guān)門，蘇婉兒突然伸手擋住了門。
"清雅姐，你知道嗎？煜辰哥現(xiàn)在很痛苦，公司要破產(chǎn)了，他每天都在想辦法拯救公司。"
"那又如何？"
"他還在想辦法挽回你，他說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冷冷地看著她："蘇婉兒，你跑到我家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我希望你能原諒他，能回到他身邊。"蘇婉兒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知道我犯了錯，我可以離開，離得遠遠的，只要你能原諒煜辰哥。"
我仔細觀察著蘇婉兒的表情，突然笑了。
"蘇婉兒，你這是什么意思？自導(dǎo)自演的苦情戲？"
"我沒有..."
"你故意篡改合同搞垮公司，現(xiàn)在又來我面前演忠貞不二的深情女配，你覺得這樣就能洗白自己了？"
蘇婉兒的臉色變了："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我冷笑，"蘇婉兒，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從一開始就是有預(yù)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