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樓道。鄰居李娟捂著迅速紅腫的臉,
不可置信地尖叫:“林晚!你瘋了?你敢打我?!”我緩緩收回微微發(fā)麻的右手,
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哎呀,李姐,你別誤會,剛才你臉上飛了只好大的蚊子?!蔽米??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上一世,我那五歲的女兒被她丈夫一腳踹飛,
沒了呼吸;我丈夫為了護我,被捅得渾身是血;而我,在冰冷的刀鋒中,
看著李娟那張藏在人群里、幸災樂禍的臉,帶著無盡的怨念死去。她,
才是那只最惡毒的“蚊子”。如今,我重生回到了悲劇發(fā)生前,她再次帶著那副虛偽的笑容,
求我?guī)退龓Ш⒆樱龍D再次將我們一家推入深淵。她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蠢貨?
這一世,我不僅要讓她自食惡果,更要親手將她和她背后的情人,一起送進地獄!我的復仇,
就從這一巴掌開始。1“佳寧啊,姐今天下午公司有點事,能不能麻煩你,
幫我?guī)б幌挛珂ゆ??”鄰居李娟那張堆滿虛偽笑意的臉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時,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有根神經(jīng)被狠狠撥動,瞬間繃緊。上一世,
就是李娟過來求我給她帶一下午孩子,結果把我們一家三口帶入了萬劫不復。
我提前給她發(fā)消息,告訴她我們要去游樂場,讓她提前把妞妞送過來。
誰知道她在牌場上大殺四方,根本沒看消息。我們多等了一個小時,李娟沒來,
電話也打不通,我以為她不送孩子過來了,便直接出行了。誰知道沒看消息的李娟,
在我們走后,直接把孩子放到了樓下,就直奔牌場。妞妞上樓見家里沒人,下樓去找媽媽,
結果被疾馳而來的大貨車壓斷了雙腿,終生殘疾。從而,
李娟認定是我們的問題導致了她女兒終生臥病在床。就是因為她,李娟才有了借口,
日復一日地到我家來鬧,散播謠言,說是我沒看好她的孩子,才害了她女兒一輩子。
也是因為她,李娟那個有家暴傾向的丈夫張偉,才會在李娟日積月累的枕邊風下徹底失控,
提著刀沖進了我家。我們一家三口,用命,給她們母女的陰謀做了嫁衣。記得我臨死前,
丈夫陸哲把我死死護在身下,滾燙的血浸透我的后背,他貼著我的耳朵,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佳寧,帶著月月,
快跑……”記得我五歲的女兒月月被那個男人一腳踹在心口,小小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
飛出去,撞在墻上,再也沒有哭聲。記得那把捅進我腹部的刀,冰冷、鋒利,
攪碎了我的內臟,也攪碎了我對這個世界最后一點留戀。
濃稠的血腥味和無盡的怨念將我包裹,我以為我會墜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梢槐犙?,
我卻回到了這里?;氐搅艘磺斜瘎¢_始的這一天?!凹褜??顧佳寧?發(fā)什么呆呢?
姐跟你說話呢。”李娟見我半天沒反應,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她的女兒妞妞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半個小腦袋,那雙酷似她母親的眼睛里,
卻沒有一絲孩童該有的天真,反而充滿了審視和算計。憑什么?憑什么我們要承受這一切?
憑什么作惡的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活著,而我們這些無辜的受害者卻要家破人亡?
一股滔天的恨意從我心底翻涌而上,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焚燒殆盡。讓我?guī)湍銕Ш⒆樱?/p>
我?guī)銒?!“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了整個樓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李娟捂著自己迅速紅腫起來的左臉,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的不可置信:“顧佳寧!
你……你敢打我?!”妞妞也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我緩緩收回自己微微發(fā)麻的右手,
扯出一個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笑容,歪了歪頭,語氣輕飄飄的:“哎呀,李姐,你別誤會。
”“剛剛你臉上飛了只好大的蚊子,黑壓壓的,我怕它咬你,一時情急,沒收住手。
”我指了指地面,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你看,這不是打死了嗎?
”2李娟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空無一物的地板上,哪有什么蚊子的尸體。她瞬間反應過來,
自己被耍了。“顧佳寧!你把我當傻子耍嗎?!”她尖叫起來,聲音刺耳得像指甲劃過玻璃,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憑什么打我!”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撲過來,
那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和上一世在我們家靈堂前撒潑的樣子如出一轍。我冷冷地看著她,
身體里叫囂的恨意讓我?guī)缀跸朐俳o她一巴掌。就在這時,防盜門“咔噠”一聲開了?!袄掀?,
我回來了?!标懻芷v的聲音從玄關傳來,他剛進門,就看到了眼前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轉向捂著臉、滿眼怨毒的李娟時,他的瞳孔驟然一縮。我知道,
他也想起來了。我們夫妻二人,雙雙重生了?!袄瞎!蔽液傲怂宦暎?/p>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顫抖。陸哲快步走到我身邊,將我拉到他身后護住,他看著李娟,
那張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臉上,此刻覆蓋著一層駭人的冰霜。“李嫂,你這是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李娟看到陸哲回來,氣焰更囂張了。
她惡人先告狀,指著我的鼻子哭訴道:“陸哲你來得正好!你老婆瘋了!
我好心好意地想讓她幫我?guī)б幌挛绾⒆?,她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你看看我的臉!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們家必須給我個說法!”陸哲的視線,緩緩從李娟那張丑陋的臉上移開,
落在了她身后那個還在假哭的妞妞身上。他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憎惡,
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上一世,就是這個孩子,這個看似無辜的孩子,
成了壓垮我們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娟還在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著我的“罪狀”,唾沫星子橫飛。
陸哲突然笑了。他邁步上前,動作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芭?!”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這一次,是打在李娟的右臉上。左右對稱,整整齊齊。整個樓道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娟徹底被打懵了,她捂著兩邊滾燙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哲,連哭都忘了。
陸哲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從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他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娟,微微蹙眉,
語氣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嫌惡:“抱歉啊,李嫂?!薄皠倓偰隳樕希孟裼兄簧n蠅。
”“真惡心?!?李娟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整棟樓的屋頂?!鞍 ?/p>
你們……你們夫妻倆合起伙來欺負我!沒天理了啊!殺人了啊!”她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地上,
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啕大哭,把潑婦的本色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她的哭嚎聲很快就引來了左鄰右舍。樓道里瞬間圍滿了人,對著我們家門口指指點點。
率先開口的是住在對門的王阿姨,她是個典型的和事佬,
最喜歡站在道德高地上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鞍?,這是怎么了?小陸,佳寧,
你們怎么能動手打人呢?”王阿姨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我們,“遠親不如近鄰,
李娟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你們年輕人,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另一個鄰居,
住在樓下的李大爺也跟著幫腔:“就是啊,不就是幫忙帶一下午孩子嗎?多大點事兒?
你們兩家關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怎么還動上手了?”“佳寧啊,你這就不對了,
李娟都求到門口了,你還打人,太不像話了?!薄笆前∈前。?/p>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么大嘛……”一句句看似“勸和”的話,像一把把軟刀子,
一下下戳在我和陸哲的心上。上一世,也是這些人。在我們家出事后,他們一邊吃著瓜,
一邊說著風涼話。“早就跟他們說了,鄰里之間要和睦,你看,非要鬧成這樣。
”“那家人本來就有點不合群,你看,出事了吧?!薄翱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他們的“好心”,他們的“勸告”,
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點可憐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虛榮心。我們的死活,
他們根本不關心。李娟看有人幫她說話,哭得更起勁了,
一邊哭一邊添油加醋地控訴我們的“暴行”。“王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就是想讓她幫我看一下午妞妞,就一下午!”“她就跟瘋了一樣打我!她老公回來,
不問青紅皂白也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麄冞@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p>
”她故意隱去了她老公張偉的存在,好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單親媽媽,博取同情。
周圍的鄰居看我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陸哲將我護在身后,臉色冷得能結出冰來。
他正要開口,我卻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從他身后走出來,目光平靜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后落在地上撒潑的李娟身上。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袄罱?,
你這么想讓人幫你帶孩子是嗎?”李娟愣了一下,抽抽搭搭地看著我。我笑了,
笑得燦爛又無害。“行啊。”“在場的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大家都是這么多年的老鄰居了,誰家還沒點難處呢?”我環(huán)視一圈,提高了音量:“今天,
李姐家的妞妞,誰想帶,誰就領回家去!不用客氣!誰不帶,誰就是沒同情心,
誰就是不顧鄰里情面!”我把他們剛才砸向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又砸了回去?!巴醢⒁?,
您最熱心了,要不您帶?”“李大爺,您不是說就一下午嗎?您老人家反正也退休了,
閑著也是閑著?!薄斑€有你們,不是都說我們沒同情心嗎?現(xiàn)在,
你們表現(xiàn)同情心的機會來了!”“誰帶?”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整個樓道鴉雀無聲。
剛剛還義正辭嚴的鄰居們,此刻一個個都跟啞巴了似的,眼神躲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也不肯接話。王阿姨尷尬地笑了笑:“哎呀,佳寧,你看你這孩子,
說什么氣話呢……我……我家里還燉著湯呢,我先回去了?!闭f完,她腳底抹油,
溜得比誰都快。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哎,我想起來我孫子該放學了。
”“我家水龍頭好像沒關……”“走了走了,散了散了?!辈坏揭环昼姡?/p>
剛剛還圍得水泄不通的樓道,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李娟,
和她那個同樣傻了眼的女兒。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扯了扯嘴角?!澳憧矗罱?。
”“慷他人之慨誰都會,真輪到自己身上,就都成縮頭烏龜了?!闭f完,
我不再看她那張陣青陣白的臉,拉著陸哲的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世界,
終于清靜了。4門一關上,我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后背緊緊抵著冰冷的門板,
才勉強站穩(wěn)。陸哲反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帶著能安撫人心的力量?!凹褜帯?/p>
”他低聲喊我的名字,聲音里充滿了后怕和失而復得的慶幸,“我們都回來了?!薄班?。
”我點點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害怕,而是委屈。上一世的血與痛,
這一世的劍拔弩張,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陸哲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輕地蹭著:“沒事了,都過去了。這一次,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和月月。”“月月呢?”我猛地想起了女兒?!霸诜块g里睡覺。
”陸哲說,“我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她睡得很熟。”我們輕手輕腳地走進女兒的房間,
月月正抱著她最喜歡的小熊玩偶,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
看著她安然無恙的睡顏,我的心才算徹底落了地。真好,我們一家人,都還好好的。
我和陸哲在女兒床邊坐了很久,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仿佛要把上一世虧欠的時光都補回來。直到月光灑滿整個房間,陸哲才拉著我回了客廳。
“我們必須馬上搬家。”陸哲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離李娟越遠越好。
”我點點頭:“我明白??墒?,我們能搬去哪里?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房子。
”“我來想辦法?!标懻苷f,“公司附近有個新樓盤,安保很好,我明天就去聯(lián)系。
我們今晚就先收拾東西,盡快離開這里。”他的果斷讓我感到心安。是啊,逃離,
是眼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辦法。這個地方,這棟樓,留給我們的只有噩夢般的回憶。
我們說干就干,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把重要的證件、貴重的物品裝箱,
孩子的衣物、常用的東西也打包起來。就在我收拾書房的時候,
一張被夾在舊雜志里的照片掉了出來。照片上是兩家人,我們一家三口,和李娟一家三口。
那是去年春天,小區(qū)組織去郊區(qū)燒烤時拍的。照片上,我、陸哲還有月月笑得燦爛。而李娟,
也挽著她丈夫張偉的胳膊,笑靨如花。只是,她身邊的張偉,
那個在上一世殺害了我們全家的男人,此刻在照片上,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臉上雖然也在笑,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眼神陰郁,嘴角緊緊地繃著,
透著一股壓抑的暴戾。我盯著張偉的臉,一個巨大的疑問在我心頭升起。上一世,
我們都以為,是女兒妞妞的意外,刺激了張偉,讓他變得瘋狂??涩F(xiàn)在想來,
事情真的有那么簡單嗎?李娟為什么非要我們幫她帶孩子?真的是公司有事?這個理由,
根本站不住腳。她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到她父母家,甚至花錢請個臨時保姆。
為什么偏偏是我們?而且態(tài)度如此強硬,不惜撕破臉皮也要把孩子塞給我們?這背后,
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更深層次的原因?!瓣懻?,”我拿著照片走到客廳,遞給他看,
“你不覺得奇怪嗎?”陸哲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緊緊地鎖了起來?!皠訖C。
”陸哲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李娟強行把孩子塞給我們的動機,完全不匹配。
”“她的行為,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鄰里求助的范疇,
更像是一種……蓄意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算計。”陸哲的話讓我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她的目的,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讓我們‘帶孩子’那么簡單。
”陸哲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或許,‘孩子出事’,本身就是她計劃中的一環(huán)。
”這個猜測,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亂的思緒。我猛地想起了上一世的種種細節(jié)。
妞妞出事后,李娟在我們家哭得死去活來,可我分明在她轉身的瞬間,
看到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她慫恿張偉來找我們報仇時,嘴里說著“老公,
他們害了我們的女兒,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可她的眼神里,卻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還有,我們死后,她很快就和張偉離了婚,拿著妞妞的賠償款,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一個因為女兒殘疾而悲痛欲絕的母親,會是這種反應嗎?一個深愛丈夫的妻子,
會在丈夫為她“報仇”后,迅速拋棄他嗎?不會。除非……除非這一切,
都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她嫌棄自己的女兒是個拖油瓶,所以借我們的手,
讓女兒“意外”殘疾,既能擺脫累贅,又能拿到一筆巨額的賠償。她憎恨家暴她的丈夫張偉,
所以慫恿他去殺人,借法律的手,讓他牢底坐穿。而我們一家,
就是她計劃里最完美的替罪羊!這個可怕的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在我腦海里瘋狂滋生。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陸哲,他聽完后,臉色變得無比凝重?!叭绻媸沁@樣,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李娟這個女人,就不是一般的惡毒了。
”“她是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薄拔覀儍H僅是搬家,恐怕還不夠。
”“不把這條毒蛇的毒牙拔掉,我們永遠別想安生?!?那一晚,我和陸哲徹夜未眠。
逃跑的計劃被暫時擱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大膽,也更危險的決定——我們要主動出擊,
查出李娟背后真正的秘密。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我們才能徹底擺脫這個噩夢。
陸哲作為風險分析師,最擅長的就是信息搜集和背景調查。“要查一個人,
就要從她的社會關系和經(jīng)濟狀況入手?!标懻艽蜷_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任何反常的行為,背后一定有利益驅動?!薄拔蚁葟乃蛷垈サ幕橐鰻顩r查起。
”利用一些專業(yè)渠道,陸哲很快就調出了張偉的個人信息。沒有犯罪前科,
工作單位是一家物流公司,收入中等,但名下有幾條不良信貸記錄,似乎有堵伯的惡習。
更關鍵的是,陸一查到了幾年前,他們家有過兩次報警記錄,都是因為家庭暴力,
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凹冶?,堵伯?!蔽铱粗娔X屏幕上的信息,只覺得一陣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