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 PUA 的賢妻人設崩塌林晚的指尖在日記本的紙頁上劃過,
留下幾道淺淺的褶皺。鵝黃色的柔光從書房頂燈傾瀉而下,
卻照不進字里行間那片深不見底的惡意。“3 月 17 日,
林晚又提想回公司做項目總監(jiān)。得讓她知道家里離不開她,
用兒子(雖然現(xiàn)在還沒影)綁住她最有效?!变摴P字跡力透紙背,每一筆都像淬了毒的冰錐,
扎進她發(fā)脹的太陽穴。結婚五年,她從外企最年輕的市場部高管變成圍著灶臺轉(zhuǎn)的全職主婦,
從卡地亞滿天星換成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塑料袋,
從能流利切換三種語言的談判專家變成連水電費都要請示丈夫的 “家庭總管”。這一切,
她曾以為是為愛犧牲。日記本第 127 頁,
陳銳用紅筆圈出的句子正對著她冷笑:“AA 制是個好東西,她的工資卡我管,
我的收入存私人賬戶。她那點‘零花錢’剛夠買菜,還總覺得我養(yǎng)家辛苦。
”林晚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上個月她母親住院,
她哭著求陳銳先挪用共同賬戶的錢交手術費,他卻冷漠地甩來一句 “你弟弟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時她還傻傻地自責,是不是自己太不懂事,
讓丈夫在親戚面前難堪。最后一頁的字跡明顯帶著倉促的興奮,墨水暈開了一小塊。
“等她幫我還完 200 萬賭債,就讓她‘意外死亡’。意外險受益人是我,
到時候足夠養(yǎng)我和薇薇的兒子了?!薄拔?——” 林晚只覺得后腦勺像是被重錘砸中,
眼前的文字開始旋轉(zhuǎn)。她扶著書桌才勉強站穩(wěn),冰涼的紅木桌面透過睡衣滲進皮膚,
讓她打了個寒顫。薇薇…… 張薇,陳銳那個 “遠房表妹”,去年開始頻繁來家里吃飯,
每次都穿著緊身裙,用甜膩的聲音喊她 “晚姐”。她曾撞見張薇坐在陳銳腿上看電影,
陳銳卻說她小題大做,“都是親戚,你別這么敏感”。原來不是敏感,是她被蒙在鼓里太久,
久到連基本的警惕心都被磨沒了。玄關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林晚幾乎是本能地合上日記本,
塞進書架最高層的收納盒里,上面還壓了本《資治通鑒》。
她對著穿衣鏡迅速抹掉眼角的淚漬,用冷水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
轉(zhuǎn)身時臉上已掛著慣常的溫柔笑意?!盎貋砹??” 她接過陳銳的公文包,
指尖觸到他手腕時,像碰到了毒蛇般迅速縮回,“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陳銳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語氣帶著施舍般的滿意:“還是老婆最懂我。對了,
下周我媽生日,你把那對玉鐲送過去吧,她上次看到就很喜歡。
”那對和田玉鐲是林晚的嫁妝,她外婆傳下來的珍品。林晚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卻依舊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調(diào):“好啊,不過我下午收拾首飾盒,好像沒看到,你幫我找找?
”陳銳皺眉的瞬間,林晚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翱赡芊艜苛耍?/p>
我明天找吧?!?他避開她的目光,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對了,下周同學聚會你別去了,
在家好好休息,我一個人去就行。”又是這樣。用 “為你好” 的口吻,
剝奪她所有的社交權。深夜十二點,身旁的陳銳發(fā)出均勻的鼾聲。林晚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黑暗中那些淬毒的文字在眼前反復閃現(xiàn)。她悄悄爬起來,赤著腳走到書房,
從抽屜里翻出早就備好的微型監(jiān)控器 —— 那是前陣子擔心保姆手腳不干凈買的,
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是這種時候。她屏住呼吸,指尖在陳銳的商務手機上飛快操作。
這款最新的監(jiān)聽軟件是她以前做項目時接觸過的安防系統(tǒng),隱蔽性極強,
能同步所有通話錄音和短信。當軟件成功安裝的提示彈出時,她的指甲縫里全是冷汗。
三天后的深夜,林晚戴著耳機躲在衣帽間,聽見陳銳壓低聲音和張薇打電話。
“…… 她那 200 萬明天就能到賬,我找了個朋友做假流水,
說是她投資失敗虧的……”“放心,抑郁癥診斷書我都弄好了,到時候現(xiàn)場布置成割腕自殺,
誰會懷疑?”“愛你寶貝,等事成了,
咱們就去馬爾代夫度假……”耳機線從顫抖的手中滑落,林晚捂住嘴才沒讓嗚咽聲溢出來。
鏡子里映出她蒼白如紙的臉,曾經(jīng)溫順的眼眸此刻翻涌著駭人的巨浪。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是林晚,那個曾在談判桌上讓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的林晚。
手機屏幕亮起,錄音文件正在自動備份到云端。林晚緩緩勾起嘴角,那笑容里淬著冰,
藏著刀。陳銳,張薇,你們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一點一點討回來。
第二章:職場復仇聯(lián)盟林晚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停留在一個熟悉的名字 —— 周萌。這個曾經(jīng)在陳銳手下做實習生的女孩,
當年因為拒絕陳銳的性騷擾被逼迫離職,朋友圈里至今還能看到她隱晦的憤懣。“林總監(jiān)?
” 周萌推門進來時,手里還攥著一份設計稿,看到林晚的瞬間眼睛亮了亮,
隨即又黯淡下去,“您找我…… 是有什么事嗎?”林晚將打印好的陳銳日記片段推過去,
看著周萌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八粌H對你做過那些事,” 林晚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
“還挪用公司項目款填賭債,逼走了三個合伙人?!敝苊鹊难蹨I啪嗒滴在紙上,
暈開了 “煤氣燈效應” 四個字。“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她哽咽著掏出手機,
翻出當年偷偷錄下的陳銳騷擾語音,“我以為離職就能躲開,沒想到他還在禍害別人。
”三天后,林晚的公寓里坐滿了人。周萌帶來了她收集的陳銳職場黑料,
曾經(jīng)的項目合伙人張弛抱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陳銳挪用公款的流水記錄,
還有被搶走客戶資源的銷售主管李姐,手里攥著陳銳偽造簽名的合同副本。
“他當年把我的客戶名單賣給競爭對手,” 李姐拍著桌子站起來,
“害得我差點被公司起訴!”張弛推了推眼鏡:“我查過他現(xiàn)在的公司,
老板對財務監(jiān)管很松,而且最近在推進一個五百萬的融資項目。
”林晚在白板上畫出陳銳的資金鏈圖譜,
紅筆圈出他最近頻繁聯(lián)系的放貸人:“他欠的賭債利滾利已經(jīng)到了三百萬,
現(xiàn)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頓了頓,指尖敲向白板上的 “公司賬戶”,
“我們給他搭個梯子?!敝苊鹊诙炀屯ㄟ^獵頭推薦,成了陳銳公司的財務助理。
入職第三天,她 “不小心” 在茶水間透露,
有個客戶的預付款三百萬暫時存在公司備用金賬戶,下周才會轉(zhuǎn)到總公司。
“這錢放著也是放著?!?陳銳果然上鉤了,趁著周萌 “請假” 的空檔,
用偽造的審批單將三百萬轉(zhuǎn)入私人賬戶。他不知道的是,
的流水記錄早就被張弛動了手腳 —— 看似真實的客戶信息指向的是林晚控股的空殼公司,
每一筆轉(zhuǎn)賬都帶著銀行特制的追蹤標記?!板X到賬了?!?陳銳在電話里對放貸人笑得諂媚,
林晚戴著耳機聽著同步錄音,嘴角勾起冷笑。
張弛的聲音從電腦里傳來:“假賬陷阱已經(jīng)觸發(fā),
現(xiàn)在他賬戶里的每一分錢都能溯源到挪用公款?!本驮诹滞頊蕚涫站W(wǎng)時,
醫(yī)院的電話突然打來?!罢垎柺顷愪J先生的家屬嗎?他母親突發(fā)腦溢血,正在搶救。
”林晚趕到醫(yī)院時,陳銳正對著繳費單罵罵咧咧?!坝质且X!
” 他看到林晚就像看到救星,“你先墊上,等我這陣子緩過來就還你。
”林晚接過護士遞來的病歷本,目光突然定在血型那一欄 —— 婆婆是 AB 型血,
而她清楚記得,陳銳的體檢報告上寫著 O 型。“怎么了?” 陳銳不耐煩地催促。
“沒什么,” 林晚合上病歷本,將疑惑壓進心底,“我去繳費?!?轉(zhuǎn)身走向繳費處時,
她的手機收到一條周萌發(fā)來的消息:陳銳剛才給張薇轉(zhuǎn)了五十萬,備注是 “安胎費”。
走廊盡頭的窗戶映出林晚冰冷的側(cè)臉,
她摸出手機給張弛發(fā)消息:“把陳銳母親的住院記錄調(diào)出來,我要她近十年的所有病歷。
”電梯門緩緩合上,映出她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這場復仇,似乎遠比她想象的更復雜。
第三章:婆婆的養(yǎng)老院黑幕林晚拿著張弛發(fā)來的婆婆住院記錄,
指尖在 “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物” 一行字上停頓。她忽然想起每年春節(jié)家庭聚會,
婆婆總會吹噓自己經(jīng)營的 “頤年居” 養(yǎng)老院多高端,“住的都是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