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猩紅請柬與銹蝕樂園(第一日)2042年7月15日,
暴雨砸在滄南市老城區(qū)的青石板上,濺起半尺高的水花。陸沉坐在窗邊,
指尖摩挲著一封燙金猩紅的請柬——請柬邊緣綴著暗紋,中央印著“十日終焉”四個楷體字,
墨跡像未干的血,在潮濕的空氣里泛著冷光。“第73號參與者,陸沉。
”請柬背面的機械音突然響起,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明日上午九點,
前往城西廢棄‘星穹樂園’,逾期未到,視為放棄‘贖罪’資格?!壁H罪。這兩個字像針,
扎進陸沉的心臟。三年前,他還是市刑偵支隊最年輕的隊長,在一次緝毒行動中,
搭檔陳屹為了掩護他中彈犧牲,而他卻因為過度自責,遞交了辭呈,從此成了一名私家偵探,
靠著接些尋人啟事的活計度日。那封請柬上的“贖罪”,像精準的鉤子,
勾住了他藏在心底的執(zhí)念——或許,這場“十日終焉”的游戲,能讓他找回陳屹犧牲的真相。
次日清晨,暴雨稍歇。陸沉穿上三年前的黑色沖鋒衣,
口袋里揣著陳屹留下的半枚警徽(另一半在爆炸中遺失),騎著摩托車往城西趕。
星穹樂園早已廢棄十年,生銹的旋轉(zhuǎn)木馬歪在入口左側(cè),褪色的公主海報被風撕成碎片,
纏在斷裂的路燈上,像招魂的幡?!暗?3號,陸沉?”一個清亮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陸沉回頭,見一個穿米白色風衣的姑娘站在樂園鐵門前,手里也捏著一封猩紅請柬。
姑娘約莫二十五六歲,頭發(fā)束成低馬尾,發(fā)梢沾著雨珠,鼻梁上架著一副銀框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很亮,像浸在雨里的星子。她的風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銀色胸針,
形狀是法醫(yī)常用的解剖刀,邊緣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和陸沉手里的警徽碎片劃痕,
竟有幾分相似?!暗?1號,蘇晚?!惫媚镏鲃由焓郑讣鈳е南舅?,“法醫(yī),
目前在市公安局物證科實習(xí)?!标懗廖兆∷氖郑灰挥|便松開:“陸沉,前刑警,
現(xiàn)在是私家偵探?!眱扇藙傄嗾f,樂園的鐵閘門突然“哐當”一聲升起,
里面?zhèn)鱽頇C械音:“歡迎12位參與者抵達星穹樂園。十日終焉游戲正式開啟,
每日上午九點發(fā)布當日挑戰(zhàn),完成挑戰(zhàn)可獲得‘記憶碎片’,累計十枚碎片,
可兌換‘真相’或‘離開’資格。違反規(guī)則者,將接受‘懲罰’?!睓C械音落下,
地面突然震動,樂園內(nèi)的道路裂開三道縫隙,分別通向三個區(qū)域:左側(cè)是“記憶迷宮”,
中間是“信任之秤”,右側(cè)是“傷痕試煉”。每個區(qū)域入口都掛著編號牌,
陸沉的73號和蘇晚的51號,被分到了同一組,指向“記憶迷宮”?!翱磥砦覀兊靡黄鹱摺?/p>
”蘇晚推了推眼鏡,從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電筒,“樂園里沒通電,小心腳下。
”陸沉點頭,從口袋里摸出多功能軍刀——這是陳屹教他用的,刀身側(cè)面刻著一個“屹”字。
兩人走進記憶迷宮時,入口的鐵門瞬間關(guān)閉,身后傳來“咔嗒”的鎖死聲,
像極了三年前緝毒行動中,那扇永遠關(guān)不上的倉庫門。迷宮通道狹窄,
兩側(cè)的墻壁上貼著舊照片——有星穹樂園鼎盛時的熱鬧場景,有穿著警服的人在樂園里巡邏,
還有一張模糊的合影,照片里的兩個年輕人勾著肩,一個是陳屹,
另一個……陸沉的呼吸驟然停滯,那個年輕人的側(cè)臉,竟和蘇晚有七分相似。
“你認識照片里的人?”蘇晚注意到他的異樣,手電筒的光落在照片上。陸沉指尖發(fā)抖,
指著照片里的陳屹:“他是我搭檔,陳屹。三年前犧牲了?!碧K晚的瞳孔猛地收縮,
手電筒“啪嗒”掉在地上,滾出老遠。她蹲下身,顫抖著撿起照片,
指尖反復(fù)摩挲著陳屹身邊的年輕人:“這是我哥,蘇嶼。他……也是三年前,
在一次緝毒行動中失蹤的,警方說他可能叛逃了,但我不信。”陸沉的心像被重錘砸中。
三年前的緝毒行動,代號“破曉”,當時除了他和陳屹,還有一名臥底警員,代號“夜鶯”,
行動后便失去了聯(lián)系,警方內(nèi)部確實有“叛逃”的傳聞,
卻沒人知道“夜鶯”的真實身份是蘇嶼——蘇晚的哥哥。“你哥的胸針,是不是長這樣?
”陸沉從口袋里掏出那半枚警徽,遞到蘇晚面前。蘇晚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她從風衣內(nèi)袋里掏出一枚完整的法醫(yī)胸針,胸針背面刻著“蘇嶼”兩個字,
邊緣的劃痕和陸沉的警徽碎片,嚴絲合縫地拼在了一起?!斑@是我哥留給我的,
他說如果有一天遇到一個拿著‘半枚警徽’的人,就把這個給他,說……說他沒叛逃。
”通道深處突然傳來機械音:“第一日挑戰(zhàn):找到‘共同記憶’。提示:三年前,雨巷,
爆炸?!标懗梁吞K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三年前的雨巷,
正是“破曉”行動的最終地點,陳屹犧牲、蘇嶼失蹤的地方。他們扶著墻壁,
沿著通道往前走,墻壁上的照片漸漸清晰——雨巷的青石板路,倉庫的鐵門,
還有一枚掉在地上的解剖刀胸針,和蘇晚手里的,一模一樣。“在這里!
”蘇晚突然停在一扇鐵門前,門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是陳屹的筆跡:“小陸,
蘇嶼是自己人,爆炸后他去追幕后黑手了,別信‘叛逃’的說法。如果遇到蘇晚,
幫我告訴她,她哥是英雄?!辫F門“吱呀”一聲打開,
里面放著一枚透明的晶體——記憶碎片。碎片里映出畫面:三年前的雨巷,
蘇嶼舉著槍追向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陳屹撲在陸沉身上,擋住了爆炸的沖擊波,最后一刻,
他把半枚警徽塞進陸沉手里,說“替我保護好蘇晚”?!霸瓉怼缇椭牢視怼?/p>
”蘇晚的眼淚砸在記憶碎片上,泛起一圈光暈。陸沉握緊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別怕,這十日,我陪你一起找真相?!碧K晚抬頭,
看著陸沉眼底的堅定,點了點頭。迷宮深處的機械音再次響起:“第一日挑戰(zhàn)完成,
獲得記憶碎片×1。明日挑戰(zhàn):信任之秤,請做好準備?!眱扇俗叱鲇洃浢詫m時,天已擦黑。
樂園里亮起幾盞應(yīng)急燈,昏黃的光落在生銹的設(shè)施上,竟有幾分暖意。
蘇晚從背包里掏出兩盒自熱米飯,遞了一盒給陸沉:“我媽讓我?guī)У?,說游戲里肯定沒飯吃。
”2 信任之秤與心跳共振(第二日)7月17日,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樂園的破窗,
灑在“信任之秤”區(qū)域的廣場上。廣場中央立著一座巨大的天平,
天平兩端各有一個金屬座椅,座椅上連著電線,延伸到地下,不知通向何處。
“今日挑戰(zhàn):信任之秤?!睓C械音在廣場上空回蕩,“兩人一組,
分別坐在天平兩端的座椅上。座椅左側(cè)有紅色按鈕,右側(cè)有藍色按鈕。按下紅色按鈕,
己方座椅通電,對方安全;按下藍色按鈕,對方座椅通電,己方安全。倒計時十分鐘,
若未按下按鈕,天平將傾斜,下方的鋼刺會刺穿座椅。提示:只有一人按下正確按鈕,
兩人才能同時安全?!变摯??陸沉看向天平下方,那里果然藏著一排鋒利的鋼刺,
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回頭看蘇晚,見她臉色發(fā)白,卻還是走到天平左側(cè)的座椅旁,
回頭對他笑了笑:“沒事,我們一起想辦法?!标懗磷叩接覀?cè)座椅坐下,
座椅上的安全帶自動扣緊,冰涼的金屬貼在皮膚上,讓他想起三年前被綁在炸彈上的感覺。
他抬頭看向蘇晚,她的眼鏡反射著陽光,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到她的手指在紅色按鈕上輕輕摩挲?!瓣懗粒碧K晚的聲音透過廣場的回聲傳來,
“你說,‘正確按鈕’是什么意思?是按紅色,還是藍色?”陸沉皺眉,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機械音說“只有一人按下正確按鈕,兩人才能同時安全”——如果按紅色,自己會通電,
蘇晚安全;按藍色,蘇晚會通電,自己安全。可“正確按鈕”,或許不是指哪個顏色,
而是指“信任”。“蘇晚,”陸沉的聲音很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別按藍色,
相信我?!碧K晚愣住了,指尖停在按鈕上。
倒計時的數(shù)字在廣場中央的屏幕上跳動:05:00、04:59、04:58……“陸沉,
你想干什么?”蘇晚的聲音帶著顫抖,“如果按紅色,你會受傷的!”“三年前,
陳屹為了保護我,按下了炸彈的暫停鍵,自己卻……”陸沉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次,
該我來保護你?!钡褂嫊r跳到01:00時,陸沉深吸一口氣,指尖懸在紅色按鈕上方。
他看著蘇晚,見她突然閉上眼,指尖猛地按下了藍色按鈕——不是為了讓自己安全,
而是為了阻止他按下紅色。“蘇晚!”陸沉驚呼。可預(yù)想中的通電沒有到來。
天平突然發(fā)出“咔嗒”一聲,兩端同時升起,下方的鋼刺緩緩收回。
廣場中央的屏幕亮起綠色的字:“信任挑戰(zhàn)完成,獲得記憶碎片×1?!标懗零蹲×?,
蘇晚也睜開眼,一臉茫然。這時,記憶碎片從空中落下,落在兩人中間。碎片里的畫面,
是三年前的警局:陳屹和蘇嶼坐在長椅上,陳屹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小時候的蘇晚,
扎著羊角辮,舉著一枚解剖刀胸針。“如果以后我和你都不在了,一定要讓小晚知道,
我們沒放棄她?!碧K嶼說。陳屹點頭:“我已經(jīng)跟陸沉說好了,他會幫我們照顧小晚。
”“原來……正確按鈕,是‘互相為對方選擇’?!碧K晚的眼淚掉下來,順著臉頰滑進衣領(lǐng),
“陸沉,你剛才嚇死我了?!标懗两忾_安全帶,快步走到蘇晚身邊,幫她解開安全帶。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腕,感受到她的脈搏在飛快跳動,和他的心跳,竟有了相同的頻率。
“以后不會了,”陸沉輕聲說,“我會和你一起,找到所有真相?!眱扇俗趶V場的長椅上,
拆開記憶碎片的外殼——碎片里還藏著一張紙條,是蘇嶼的筆跡:“十日終焉的主辦方,
是三年前‘破曉’行動的幕后黑手,他們想把所有知情人都困在這里,滅口。
小心第17號參與者,他是主辦方的人?!?7號參與者。
陸沉想起昨天在樂園入口見過的一個男人——穿灰色西裝,戴黑色手套,眼神陰鷙,
當時他還覺得對方不對勁,現(xiàn)在看來,果然有問題。“我們得小心點。”蘇晚把紙條折好,
放進風衣內(nèi)袋,“那個17號,說不定會在后面的挑戰(zhàn)里陷害我們。”陸沉點頭,
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錄音筆:“這是陳屹留下的,能錄下周圍五米內(nèi)的聲音。
我們把它放在身上,說不定能收集到17號的證據(jù)?!毕﹃栁飨聲r,
兩人回到樂園入口的臨時休息區(qū)——那里有幾間廢棄的游客休息室,還算干燥。
蘇晚在房間里找了塊干凈的布,擦了擦椅子,對陸沉說:“你昨天說,
你辭職后做了私家偵探?”“嗯,”陸沉坐在她對面,看著窗外的晚霞,
“主要幫人找失蹤的親人,有時候也幫警方看些懸案。其實,我一直在找蘇嶼的下落,
只是沒線索?!碧K晚的眼睛亮了亮:“我哥失蹤后,我就去讀了法醫(yī),因為他說過,
法醫(yī)能從尸體上找到‘不會說謊的真相’。我一直在物證科翻三年前的卷宗,
希望能找到他還活著的證據(jù)?!标懗量粗?,見她說起法醫(yī)時,眼神里滿是光,
像在說自己畢生的信仰。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姑娘,不僅是陳屹和蘇嶼要保護的人,
也是他想要守護的人——守護她的信仰,守護她尋找真相的執(zhí)念,也守護她眼里的光。
“對了,”蘇晚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藥箱,“你昨天在迷宮里擦傷了手背,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p>
”陸沉伸出手,蘇晚的指尖很輕,蘸著碘伏的棉簽擦過傷口時,竟沒有一點疼。
她的頭發(fā)垂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
意外地好聞?!昂昧?,”蘇晚幫他貼好創(chuàng)可貼,抬頭時,鼻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
兩人同時愣住,臉頰都泛起紅暈。休息區(qū)的廣播突然響起機械音:“明日挑戰(zhàn):傷痕試煉。
提示:每個人的傷痕,都是真相的鑰匙。”陸沉收回手,輕聲道:“早點休息,
明天還要應(yīng)對挑戰(zhàn)?!碧K晚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張床。夜深時,
陸沉聽到身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他側(cè)過頭,看到蘇晚睡得很熟,眉頭卻微微皺著,
像是在做噩夢。他想起記憶碎片里,蘇晚小時候的樣子,
輕輕幫她把蓋在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低聲說:“別怕,我在,蘇晚。
”3 傷痕試煉與過往共鳴(第三日)7月18日,第三日。
“傷痕試煉”區(qū)域在樂園的最深處,是一座廢棄的醫(yī)院。醫(yī)院門口的招牌早已銹跡斑斑,
只剩下“星穹醫(yī)護站”五個模糊的字。“今日挑戰(zhàn):傷痕試煉。”機械音在醫(yī)院大廳里回蕩,
“每位參與者需進入‘傷痕病房’,直面自己的過往傷痕。若能在傷痕中找到‘真相碎片’,
即為完成挑戰(zhàn);若被傷痕吞噬,將永遠留在病房中。提示:搭檔可在外協(xié)助,
但不可進入病房?!贬t(yī)院的走廊兩側(cè),有十二間病房,每間病房門上都貼著編號。
陸沉的73號病房在左側(cè)第三間,蘇晚的51號在右側(cè)第五間?!拔蚁葞湍闶刂?,你進去后,
要是有不對勁,就喊我的名字。”陸沉站在蘇晚的病房門口,語氣里滿是擔憂。蘇晚點頭,
從口袋里掏出那枚解剖刀胸針,握在手里:“別擔心,我能行。你也一樣,遇到危險,
一定要喊我?!笨粗K晚走進病房,門緩緩關(guān)上,陸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貼著門縫聽里面的動靜,只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還有蘇晚壓抑的呼吸聲。十分鐘后,
蘇晚的病房門突然打開,她扶著門框走出來,臉色蒼白,眼眶通紅,手里捏著一枚記憶碎片。
“我……我看到我哥了。”蘇晚的聲音帶著顫抖,“他被關(guān)在一個地下室里,
手里拿著半張地圖,說‘十日終焉的出口,在樂園中心的鐘樓里’?!标懗两舆^記憶碎片,
碎片里的畫面和蘇晚說的一樣——蘇嶼被綁在椅子上,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
和陸沉手臂上的傷疤,是同一種刀劃出來的。“那是‘破曉’行動中,幕后黑手用的刀。
”陸沉指著碎片里蘇嶼的傷疤,“我手臂上的傷,也是被那把刀劃的。
”蘇晚看著他手臂上的傷疤,伸手輕輕碰了碰:“疼嗎?”“現(xiàn)在不疼了。”陸沉輕聲說,
“該我進去了,你在外面等著?!弊哌M73號病房時,門在身后關(guān)上,房間里突然暗了下來。
墻壁上的投影亮起,映出三年前的雨巷——陳屹撲在他身上,背后的血染紅了警服,
爆炸的火光中,他看到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刀身有獨特的鋸齒紋。
“陸沉,你為什么不救我?”陳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怨恨。陸沉猛地回頭,
見陳屹站在他身后,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屹哥,我……”陸沉的喉嚨發(fā)緊,
三年前的自責像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澳阋窃倏煲稽c,我就不會死了。
”陳屹一步步逼近,“蘇嶼也不會失蹤,你就是個懦夫!”“不是的!”陸沉大喊,
“我一直在找真相,一直在找蘇嶼!”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蘇晚沖了進來,
手里拿著那枚解剖刀胸針,對著陳屹的投影大喊:“屹哥,你別逼他!他這三年,
每天都在自責,每天都在找你和我哥的下落!”投影中的陳屹突然笑了,身影漸漸消散,
墻壁上浮現(xiàn)出一行字:“承認自責,不是懦弱;尋找真相,才是勇氣。
”一枚記憶碎片從空中落下,落在陸沉手里。碎片里的畫面,
是陳屹犧牲前的最后一刻——他對著對講機說:“小陸,別自責,這是我的選擇。
蘇嶼已經(jīng)找到幕后黑手的老巢了,你一定要幫他們完成‘破曉’行動。
”“原來……屹哥一直都知道。”陸沉的眼淚掉下來,蘇晚遞過一張紙巾,
輕聲說:“他從來沒怪過你,是你自己,一直沒放過自己?!眱扇俗叱鲠t(yī)院時,
遇到了17號參與者——那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男人靠在走廊的墻上,
手里把玩著一枚銀色的打火機,眼神陰鷙地盯著他們:“73號,51號,你們倒是挺厲害,
連續(xù)三天都完成了挑戰(zhàn)?!薄瓣P(guān)你什么事?”陸沉擋在蘇晚身前,警惕地看著男人。
男人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沒什么,只是提醒你們,后面的挑戰(zhàn),可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