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手忙腳亂地比劃道:我還有話要和大哥說。
【沒有沒有沒有,我和他沒什么好說的?!?/p>
蘇渝也想稍微地控制一下自己,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原主對蘇庭淮的執(zhí)念太強了。
顧凜冷哼一聲,扼住他的手腕低聲脅迫,“我說過我看不懂,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你也不想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你扛出去吧?”
【對,就這樣威脅我?!?/p>
【還得是你,前夫哥,威逼利誘倒是有一套?!?/p>
顧凜:“……”
蘇渝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賞,但是說出來的話不大好聽。
他眼前的Omega頓時不敢再掙扎了,碧綠的眸中似乎蓄滿了晶瑩的淚水,鼻尖委屈得發(fā)紅,看起來尤為可憐。
顧凜眉頭微微一皺,略微沉思,所以下一步怎么做?
他可不想把人弄哭。
蘇渝雖然被原主的情緒所帶動,但是一心想著走。
顧凜也沒有再看他,而是拉著他的胳膊帶著他離開了宴席,在外人看來兩人之間離得很近,蘇渝一直低著頭,并未被人察覺到異樣。
回去時是助理開的車,顧凜和蘇渝坐在后座,Omega一路上都很安靜,偶爾吸吸鼻子,顧凜倒是想安靜,但這人心里聒噪很,一直嗚嗚哇哇的喊難受,比外面那哭鼻子的還吵。
男人捏了捏眉心,趁著等紅綠燈的空擋示意助理將車窗前擺著的紙巾遞來。
助理以為總裁開竅要哄人了,連忙抽了兩張,顧凜沒接,反而道:“不夠,都遞過來?!?/p>
于是他又將那一抽紙巾都遞給了顧凜,然后他就看見總裁冷著臉將紙塞到了夫人懷中,并且告訴他,“哭出聲,紙夠用?!?/p>
助理:“???”
這安慰難道是反其道而行之?
可是語氣冷森森的,未免也太可怕了些,好像Omega不哭出聲他就要把人弄死似的。
【???怎么哭不出來也惹到他了?】
此時,助理適時道了一句,“總裁,夫人不能說話,好像也不太能哭出聲來……”
顧凜瞥了他一眼,涼聲道了二字:“開車?!?/p>
助理立馬閉上了嘴巴,然后轉(zhuǎn)頭專心開車。懷中抱著一包紙巾的Omega微微低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跟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就是沒抽一張紙擦眼淚。
顧凜:“……”
算了,那么麻煩,隨他吧。
顧凜接了個電話,注意力便沒有再放在蘇渝身上,而此時的蘇渝默默地抽了一張紙擦眼淚,他的動作幅度很小,擦完還有些心累地表示:
【我真是畢生的淚都要流完了?!?/p>
【這輩子都不想碰見蘇家的人?!?/p>
戴著藍牙耳機接電話的顧凜眸光微側(cè),只見Omega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那包無辜的抽紙被他抓得癟了下去,仿佛那東西是什么解壓玩具一般。
怨念極大。
很多時候只有細細觀察他才能注意到蘇渝的小動作,他要是一直盯著蘇渝看,對方只會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Omega此時恰好抬眸,顧凜不著痕跡地將目光收回,險些被他發(fā)現(xiàn)。
回到家之后蘇渝便回了房間,手機從剛才回家的時候就震動個不停,只是顧凜在旁邊,他一直沒機會拿出來看,大多數(shù)時間都跟木頭一樣坐在那兒。
是陸禾昀。
果然,除了他根本沒什么人會給他發(fā)消息。
他剛才離開得太匆忙了,也沒有跟對方打聲招呼,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怪他,還頗為關(guān)切的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蘇渝深深地感覺到這個朋友,能處。
在書房的顧凜眉頭微微一擰,能處?
誰能處?
難不成離婚證還沒到手這Omega就開始找下家了么?
忽然,他唇間泄出一絲嘲諷,這似乎與他無關(guān)。
而后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看文件的時候格外安靜,似乎是因為聽不到蘇渝的心聲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此時的蘇渝正和別人聊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