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樣抽打在陳默臉上，順著廉價西裝的領(lǐng)口灌進去，刺骨的寒意蔓延全身。
他手里攥著那個印著“宏遠科技”的紙箱，里面裝著他五年青春換來的零碎雜物，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孤魂。幾小時前，
他還是宏遠科技勤勤懇懇的“老黃?！背绦騿T，現(xiàn)在，他是被掃地出門的“替罪羊”。
項目關(guān)鍵時刻，頂頭上司李強，那個腦滿腸肥、眼神油膩的副總，
挪用了關(guān)鍵資金去填補自己的虧空，導(dǎo)致項目核心數(shù)據(jù)鏈崩潰，損失近千萬。為了自保，
李強聯(lián)合了巧舌如簧的人事經(jīng)理王艷，將所有屎盆子精準(zhǔn)無誤地扣在了陳默頭上。“陳默，
公司待你不??！你怎么能干出泄露機密、搞垮項目的勾當(dāng)！”李強在部門大會上拍案而起，
唾沫星子四濺，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抖動，眼神卻滿是虛偽的痛心疾首：“證據(jù)確鑿，
你被開除了！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全部扣罰賠償公司損失！我會通知業(yè)內(nèi)所有合作伙伴，
你這種害群之馬，休想再找到工作！”王艷在一旁幫腔，尖利的聲音像刀子：“就是，
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沒想到心這么黑！大家引以為戒??！
”同事們或同情、或鄙夷、或事不關(guān)己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陳默身上。他試圖辯解，
聲音卻被淹沒在李強的咆哮和王艷的冷嘲熱諷中。他像垃圾一樣被保安“請”出了公司大門。
這還沒完。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屏幕亮起，是交往三年的女友林薇薇的信息。
陳默心中一緊，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或許她還能給他一點安慰，
他顫抖著點開：薇薇：默默，我們分手吧，你太讓我失望了，連份像樣的工作都保不住，
我跟李少在一起了，他剛給我買了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附一張在奢侈品店、妝容精致、舉著新包的自拍]照片上林薇薇的笑容燦爛而刺眼，
背景里那個價值不菲的包包，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陳默臉上。
他省吃儉用供她開銷的點點滴滴瞬間化為泡影，只剩下赤裸裸的嘲諷?！稗Z??！
”天際滾過一聲悶雷，醞釀已久的暴雨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砸在他頭上，臉上，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屏幕上跳動著冰冷的兩個字“醫(yī)院”。
“喂？陳先生嗎？你父親明天的手術(shù)不能再拖了，費用必須今天交齊，
否則……”催債護士公式化的聲音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默再也抑制不住，對著鉛灰色的、暴雨肆虐的天空發(fā)出絕望的嘶吼?！盀槭裁?？！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為什么李強那種人渣可以呼風(fēng)喚雨！
為什么林薇薇那種拜金女能過上好日子！憑什么？！要是我說的話能成真就好了！
讓李胖子被雷劈死！讓林薇薇那個賤人破產(chǎn)！讓這些欺負(fù)我、踩著我的人統(tǒng)統(tǒng)下地獄?。?！
”他吼得聲嘶力竭，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將所有的屈辱、憤怒、不甘都傾瀉在這瓢潑大雨之中。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道極其詭異、細(xì)若游絲、幾乎與雨幕融為一體的黑色閃電，撕裂了灰暗的天空，
精準(zhǔn)無比地、無聲無息地劈中了陳默的眉心！“嗡！
”陳默只覺得腦袋里仿佛有一顆核彈炸開，劇烈的轟鳴和撕裂般的痛苦讓他眼前一黑，
幾乎昏厥。緊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全身，仿佛某種與生俱來的枷鎖被瞬間打破，
一股冰冷、龐大、蘊含著“絕對意志”的力量在他靈魂深處蘇醒。
一個毫無感情、仿佛源自亙古虛空的聲音，
獲得‘絕對命令’最高權(quán)限…初始能量儲備：10點（持續(xù)緩慢恢復(fù)中）…警告：能量有限，
命令負(fù)荷過大或頻繁使用可能導(dǎo)致核心過載及未知后果…謹(jǐn)慎使用?！垦猿龇S…絕對命令？
！巨大的恐懼和狂喜如同冰火兩重天，沖擊著陳默的神經(jīng)。他猛地低頭，
看向腳邊一個被雨水沖得滾來滾去、早已被踩扁的空易拉罐。一個念頭，帶著試探和瘋狂，
在他心中升起。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對著那易拉罐，
低聲道：“站起來?！毕乱幻耄幃惖氖虑榘l(fā)生了！那扁平的、沾滿污泥的易拉罐，
在沒有任何外力接觸的情況下，邊緣竟開始微微顫抖。然后，在陳默瞪大了的眼睛注視下，
它如同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嬰兒，搖搖晃晃、極其艱難地……直立了起來！
雖然只維持了一秒就再次歪倒，但這足以證明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的！陳默的心臟狂跳，
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猛地轉(zhuǎn)頭，目光銳利地掃向街角。一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
正對著一位冒雨清掃街道的老環(huán)衛(wèi)工罵罵咧咧，
還故意將手里的奶茶杯扔到老人剛掃干凈的地上。就你了！陳默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鎖定黃毛混混，意念集中，清晰地下達命令：“摔個狗吃屎！”“撲通！嘩啦！
”黃毛混混腳下像是抹了強力油，毫無征兆地一個趔趄，
整個人以極其狼狽難看的姿勢向前飛撲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摔進旁邊一個積滿污水的泥坑里，
濺起老大一片泥漿，手里的奶茶更是糊了自己一臉一身。“哈哈哈！活該！”“真晦氣！
”路過的行人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黃毛混混在泥水里掙扎著爬起，又羞又怒，茫然四顧，
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摔成這樣。陳默的嘴角，緩緩咧開一個冰冷而瘋狂的弧度。
他看著腦海中那個幾乎沒動的能量條，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席卷全身。
“李強…王艷…林薇薇…李少…”他低聲念著這些名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你們的報應(yīng)…現(xiàn)在開始?！币钊涨宄?，雨過天晴，
陽光灑在宏遠科技大廈光潔的玻璃幕墻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陳默換了件干凈的、雖然有些舊但熨燙平整的白襯衫，外面套著他唯一一套像樣的深色西裝，
那是他畢業(yè)面試時咬牙買的。他沒有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隨意地敞著，
臉上殘留的疲憊和怯懦被徹底洗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潭般的平靜，眼神淡漠，
如同俯瞰螻蟻的神祇。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徑直走向宏遠科技大門。保安室的小張，
一個曾經(jīng)在李強授意下故意刁難過陳默的家伙，
看到這個昨天才被狼狽趕走的“前員工”又來了，而且氣質(zhì)大變，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識地就想出來攔住：“哎，陳默！你……”陳默腳步未停，
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完全聚焦到小張身上，只是用那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的聲音，
清晰地說道：“開門，然后，忘記我來過?！痹捯袈湎碌乃查g，
小張的眼神陡然變得茫然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他像機器人一樣，
動作僵硬地按下開門的按鈕，然后在陳默身影消失在門后的瞬間，眼神重新聚焦，
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咦？我剛才想干嘛來著？
打了個盹……”陳默無視了前臺小姐因驚恐而睜大的眼睛和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阻攔：“陳…陳默！
你不能進去！李總他們在開……”他直接繞開她，目標(biāo)明確，
走向那扇緊閉的、象征著權(quán)力核心的，高層會議室大門。此刻，
會議室里正進行著一場關(guān)于如何“挽回?fù)p失、穩(wěn)定軍心”的會議。主位上，
李強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顯然昨晚放縱過度，卻依舊唾沫橫飛，揮舞著胖手，
慷慨激昂：“……這次危機，充分暴露了我們技術(shù)部門管理的漏洞！當(dāng)然，
主要責(zé)任在那個吃里扒外的陳默！我們已經(jīng)果斷處理了害群之馬！接下來，
我們要……”“砰！”會議室厚重的實木大門被猛地推開！不是被推開，
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開！所有人愕然轉(zhuǎn)頭，
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門口那個逆著光的身影上?！瓣惸?？！”“他怎么進來的？”“保安呢？
” 驚愕的低語在會議室里炸開。李強看清來人，先是一驚，
隨即一股被冒犯的暴怒直沖天靈蓋！這個昨天被他踩進泥里的廢物，居然敢闖到這里來？！
他猛地拍案而起，肥胖的身軀因憤怒而顫抖，指著陳默的鼻子，聲音因激動而劈叉：“陳默！
你這個廢物！垃圾！誰給你的狗膽敢闖到這里來？！保安！保安呢！把他給我……”“李強。
”陳默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瞬間刺穿了李強所有的咆哮，
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他的目光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漠然和威壓，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審判罪人?！伴]嘴?！标惸穆曇魩е蝗葜靡傻慕^對意志。
李強張大的嘴巴瞬間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捂住，所有的咒罵戛然而止，
只剩下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怪響，臉色迅速憋成豬肝色。但這只是開始。
陳默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如同在看一只骯臟的臭蟲，清晰而冷酷地吐出兩個字：“跪下。
”轟！一股沛然莫御、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恐怖壓力驟然降臨在李強身上！
那不是物理上的力量，而是源自靈魂深處、對“命令”無法抗拒的絕對服從，
他感覺自己的膝蓋骨仿佛被萬斤巨錘狠狠砸中，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那臃腫的身軀?！班弁?！
”一聲沉悶到令人牙酸的巨響，李強那超過兩百斤的肥胖身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
雙膝狠狠地、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巨大的沖擊力甚至讓地板都似乎震動了一下！他痛得面容扭曲，卻連一絲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只剩下喉嚨里絕望的嗚咽和因劇痛而流下的生理性淚水。整個會議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超乎理解、極度駭人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人力部門經(jīng)理王艷，
那個昨天還趾高氣揚的女人，此刻臉色慘白如紙，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癱軟在椅子上，
仿佛隨時會昏厥過去。其他高管也個個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大腦一片空白，
發(fā)生了什么？魔法？妖術(shù)？！陳默如同閑庭信步，在幾十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
走到會議桌的主位，那個李強剛剛還唾沫橫飛的位置，從容坐下。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跪在自己腳邊、因劇痛和恐懼而涕淚橫流、丑態(tài)百出的李強，
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虛無?！袄顝??！标惸穆曇羧缤郎竦男?，
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會議室里?！鞍涯氵@些年來，如何貪污公司項目公款，
如何挪用采購資金填補你的私人虧空，如何利用職權(quán)騷擾、脅迫女下屬上床，
又是如何編造偽證、設(shè)計陷害我，讓我替你背黑鍋的事情……”他微微停頓，
目光掃過旁邊抖如糠篩的王艷，補充道：“還有，你和你那個廢物兒子李少，
是怎么勾結(jié)外人，
進行商業(yè)詐騙、洗錢、甚至用下作手段迷J女學(xué)生、拍下視頻威脅的勾當(dāng)……一五一十，
清清楚楚，大聲地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泵恳粋€字都像冰冷的鐵錘，砸在李強的心上，
也砸在所有高管的心上。李強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驚恐和絕望，
他知道這些說出來意味著什么，身敗名裂，牢底坐穿，他拼命地想搖頭，想閉嘴，
想發(fā)出聲音求饒……然而，他的嘴巴卻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掰開，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是…是我…”李強帶著哭腔，聲音嘶啞卻異常洪亮地開始“懺悔”，
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尖刀，將他精心掩蓋的骯臟徹底曝光在陽光下。
“我…我挪用了‘天穹’項目的三千萬資金去澳門堵伯，輸光了！我怕被發(fā)現(xiàn)，
就…就偽造了陳默泄露數(shù)據(jù)的證據(jù)…把他推出去…我還…我還克扣了技術(shù)部每年的團建經(jīng)費，
少說也有…有兩百多萬…都進了我的小金庫。市場部的Lisa，
購部的張嵐…她們…她們不愿意跟我…我就用開除威脅她們…強行…強行發(fā)生了關(guān)系…對了，
串通…虛報合同…洗了三千萬的黑錢…錢…錢都轉(zhuǎn)到海外的賬戶了…”李強如同竹筒倒豆子，
事無巨細(xì)，聲淚俱下，更多的是恐懼的淚，
將那些足以讓他死一百次、讓整個宏遠科技陷入風(fēng)暴的骯臟秘密，
毫無保留地當(dāng)著所有高管、中層，甚至后來聞訊擠在門口的員工的面，嘶吼了出來！
會議室里只剩下李強那如同惡魔低語般的“自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震驚、恐懼、鄙夷、憤怒……各種情緒交織。王艷已經(jīng)徹底癱在椅子上，翻著白眼，
口吐白沫，顯然是驚嚇過度昏死了過去。陳默冷漠地看著能量條穩(wěn)定地消耗了一小截，
等到李強將最后一件骯臟勾當(dāng)說完，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劇烈喘息時，他才緩緩開口。
“你的罪行，自有法律制裁?！彼穆曇羧缤陉愂鲆粋€既定事實。目光轉(zhuǎn)向昏死的王艷，
陳默的聲音如同寒冰：“至于你，王艷，助紂為虐，顛倒黑白，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
你很喜歡‘人事’？你覺得自己很會‘做人’？很好?！彼饽钗?，
下達了針對王艷的“言靈”：“從此刻起，所有招聘網(wǎng)站、獵頭公司、業(yè)內(nèi)同行，
將永久拉黑王艷。她過往的一切工作經(jīng)歷、簡歷證明，將在所有公開渠道消失，
她將厄運纏身，諸事不順?！痹捯魟偮?，王艷口袋里那個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像是被無形的鬼手操控著，瘋狂地震動起來！“叮叮咚咚”的鈴聲和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
格外刺耳！屏幕上瘋狂跳出各種來電和信息提示：【XX獵頭：王經(jīng)理，抱歉，
您被我們數(shù)據(jù)庫列為永不合作對象了…】【李總：王艷！你被宏遠開除了？
網(wǎng)上爆出你幫著李強坑害下屬的黑料是怎么回事？！我們合作取消！
】【XX招聘網(wǎng)：您的賬號因涉嫌提供虛假信息已被永久封禁…】【信用卡中心：王女士，
您的信用評級已降至最低，額度凍結(jié)…】盡管王艷昏迷著，但這如同催命符般的動靜，
卻讓所有清醒的人感到不寒而栗，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封殺，
這是徹底的“社會性抹除”和詛咒！陳默站起身，
環(huán)視著噤若寒蟬、如同驚弓之鳥的高管和門口擠著的員工，他的目光平靜，
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個位置，”他輕輕敲了敲李強剛才坐過的椅子，
“我暫時沒興趣。”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暗?，”陳默話鋒一轉(zhuǎn)，
如同冰冷的鍘刀落下，“公司欠我的，
被克扣的工資、獎金、以及對我名譽和精神造成的巨大損失，按十倍賠償，現(xiàn)在，立刻，
打到我的賬戶。”他報出一串?dāng)?shù)字，清晰無比，財務(wù)總監(jiān)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沖出去執(zhí)行命令。
“另外，”陳默走到會議室門口，腳步頓住，留下一句讓所有人心臟驟停的話，
“昨天項目崩潰的真正原因，根源在李強挪用資金，詳細(xì)的修復(fù)方案和核心數(shù)據(jù)補丁，
存在我辦公電腦D盤‘救火方案’文件夾里，密碼是我的工號后六位加‘*reset’。
”說完，他無視了身后變得復(fù)雜無比的目光，有恐懼，有震撼，甚至開始有一絲敬畏？
邁步向外走去。在門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側(cè)過頭，對著癱在地上如同死狗的李強，
以及那些豎著耳朵的高管們，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哦，對了，
稅務(wù)局和警察局的同志們，應(yīng)該快到樓下了，李強，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子李浩，
好好‘享受’他們的‘親切問候’吧?！痹捯袈湎碌乃查g，
樓下隱約傳來由遠及近的、刺耳的警笛聲！陳默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只留下滿室死寂、癱倒的罪人、以及一群被徹底震懾、恍如隔世的人。陳默剛走出宏遠大廈，
手機就傳來悅耳的提示音。他看了一眼，
銀行賬戶上剛剛轉(zhuǎn)入了一筆數(shù)額巨大到足以讓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款項，
宏遠科技的賠償金到了。十倍賠償！李強和王艷的恐懼效率果然很高。
他臉上沒有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仿佛那只是一串無關(guān)緊要的數(shù)字，他抬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云端’法餐廳，”陳默的聲音平靜無波，根據(jù)“言靈”那微弱卻清晰的感應(yīng)，
他輕易鎖定了目標(biāo)，那對狗男女，正在這個城市最高檔、象征身份的餐廳里，
享受著用他的痛苦換來的“美好生活”。云端法餐廳內(nèi)，燈光柔和，香氛氤氳，
悠揚的小提琴曲流淌?？看暗慕^佳景觀位上，李少正一臉得意地?fù)u晃著紅酒杯，
對面坐著的正是林薇薇。她穿著一條剪裁合體的香奈兒新款連衣裙，
脖子上戴著閃亮的蒂芙尼項鏈，手腕上是卡地亞的手鐲，旁邊椅子上放著的，
正是照片里那個價值數(shù)萬的香奈兒菱格紋包包。她妝容精致，笑容甜美，
正用小勺子優(yōu)雅地品嘗著魚子醬，享受著周圍或羨慕或驚艷的目光。李浩更是春風(fēng)得意，
時不時伸出手，油膩地在林薇薇手上摸一把，惹得她一陣嬌嗔。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陳默心中最后一絲漣漪也歸于死寂。他無視了侍者禮貌的詢問，徑直走了過去，
拉開林薇薇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正享受美食和虛榮的林薇薇愕然轉(zhuǎn)頭，當(dāng)看清是陳默時，
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隨即被濃濃的鄙夷和厭惡取代?！瓣惸?！
”林薇薇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了嫌惡。“你怎么找來的？陰魂不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