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工作時間過得特別慢，林晚晚心不在焉，好幾次都做錯了咖啡。
"你今天怎么了？"陳墨關心地問道，"從早上開始就神魂顛倒的。"
"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林晚晚勉強笑道。
陳墨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選擇不戳破。
下午五點，咖啡店準時打烊。陳墨主動說道："你去見他吧，店里的事我來收拾。"
"謝謝。"林晚晚有些愧疚，"我..."
"不用說什么。"陳墨打斷她，"去吧，早點回來。"
林晚晚換了身衣服，來到了和江時深約定的地方——一個公園的咖啡亭。
江時深已經(jīng)在那里等她了，面前放著兩杯咖啡?？吹剿齺恚酒鹕?。
"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嗯。"林晚晚在他對面坐下，"你要跟我說什么？"
江時深看著她，半晌才開口："晚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大學的時候...喜歡過我嗎？"江時深的眼神很認真。
林晚晚愣住了，她沒想到江時深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他提起，讓她措手不及。
"為什么這么問？"她沒有直接回答。
"回答我。"江時深堅持道，"你喜歡過我嗎？"
林晚晚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情緒。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重要嗎？"她反問道。
"很重要。"江時深的聲音有些顫抖，"非常重要。"
林晚晚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是的，我喜歡過你。"
江時深的眼睛瞬間亮了，"從什么時候開始？"
"大一下學期，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你的時候。"林晚晚坦誠地說道，"你當時在看一本編程書，很專注，陽光從窗戶灑在你身上，特別好看。"
江時深聽著，表情變得越來越復雜，"那你為什么不說？"
"說什么？"林晚晚苦笑，"說我喜歡你？然后呢？被你拒絕嗎？"
"你怎么知道我會拒絕？"江時深急切地問道。
"因為你有蘇鶯鶯。"林晚晚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們那么相配，我一個普通人，怎么能奢望什么？"
"晚晚..."江時深想要說什么，但被她打斷了。
"而且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林晚晚站起身，"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
"不，還有意義。"江時深也站起來，抓住她的手，"晚晚，我和鶯鶯分手了。"
林晚晚震驚地看著他，"什么？"
"我說，我和鶯鶯分手了。"江時深重復道，"昨天晚上，我們正式分手了。"
"為什么？"林晚晚不敢置信。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不愛她。"江時深的眼神很真誠，"我一直以為我愛她，但那只是習慣。真正的愛情，是我搬進新房子后才明白的。"
"你什么意思？"林晚晚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意思是，我愛的人是你。"江時深握緊她的手，"晚晚，我愛你。"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林晚晚。她呆呆地看著江時深，感覺這一切都像夢一樣不真實。
"你...你說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說我愛你。"江時深又重復了一遍，"晚晚，我知道這來得很突然，但這是我最真實的感受。和你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你離開后，我才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重要。"
林晚晚想要說什么，但眼淚先流了出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話，卻來得這么晚。
"你哭什么？"江時深心疼地給她擦眼淚，"是不高興嗎？"
"不是。"林晚晚搖頭，"我只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所以，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江時深緊張地問道，"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林晚晚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這是她想要的，但是...
"陳墨怎么辦？"她想起了陳墨，"他對我很好，我不能傷害他。"
"你喜歡他嗎？"江時深的眼神暗了下來。
"我..."林晚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對陳墨有好感，但那種感覺和對江時深的愛完全不同。
"晚晚，跟著自己的心走。"江時深輕撫她的臉頰，"你愛我嗎？"
"我..."林晚晚閉上眼睛，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愛你，從大學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變過。"
江時深聽到這句話，激動地將她拉入懷中，"那就夠了。其他的問題我們慢慢解決。"
林晚晚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久違的溫暖。這個擁抱她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
"江時深。"她在他懷里輕聲說道。
"嗯？"
"我好怕這是夢。"
"不是夢。"江時深吻了吻她的頭頂，"這是真的，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兩人在公園里擁抱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暗才分開。
"我送你回去。"江時深說道。
"不用了。"林晚晚搖頭，"我想一個人走走，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好。"江時深理解她的心情，"那你小心一點，到了給我發(fā)消息。"
"好。"林晚晚點頭。
"還有。"江時深抓住她的手，"明天我來接你下班，我們正式開始約會。"
林晚晚臉紅了，"好。"
江時深這才放心地離開。
林晚晚一個人在公園里走了很久，腦子里亂得很。她很開心，但也很愧疚。開心的是江時深終于對她表白了，愧疚的是要怎么面對陳墨。
回到咖啡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陳墨正在樓下整理賬目，看到她回來，立刻站起身。
"怎么樣？"他明知故問。
林晚晚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里更加愧疚，"陳墨，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知道。"陳墨苦笑，"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對不起。"林晚晚低下頭，"我不想傷害你。"
"我知道。"陳墨走到她面前，輕輕抱了抱她，"晚晚，我只希望你幸福。如果他能給你幸福，我祝福你們。"
"陳墨..."林晚晚眼淚又出來了。
"別哭了。"陳墨松開她，"你這樣哭，我會心疼的。"
"那我們..."
"我們還是朋友。"陳墨笑道，"最好的朋友。"
"真的？"
"真的。"陳墨點頭，"不過，你可能要重新找地方住了。"
"為什么？"
"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陳墨誠實地說道，"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林晚晚理解他的想法，"我明天就搬走。"
"不用那么急，慢慢找合適的地方。"陳墨說道，"這幾天我去朋友那里住。"
"陳墨，謝謝你。"林晚晚真心地說道，"謝謝你這么理解。"
"不客氣。"陳墨摸了摸她的頭，"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那一晚，林晚晚心情復雜。她得到了愛情，但也失去了一個好朋友。生活總是這樣，有得有失。
她只希望，這次的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