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塌房現(xiàn)場，我被頂流男團扛走了警報聲劃破夜空。我蹲在后臺通道盡頭，指甲摳進掌心，
血珠順著虎口滑到手腕。舞臺的光從縫隙里漏進來，像刀子一樣劈開黑暗。
臺上傳來主唱撕心裂肺的高音，臺下粉絲尖叫如潮水，
而我只聽見自己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傲滞恚阃炅?。
”經紀人發(fā)來的語音還在耳邊回蕩，“視頻已經爆了，公關組說壓不住?！蔽覜]回他。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段被剪輯過的監(jiān)控視頻：我穿著黑色風衣，站在練習室門口，
手里拿著U盤。下一秒，燈光熄滅，主唱陸沉的儲物柜被人撬開，他的私人日記本不翼而飛。
視頻右下角打了個紅字水?。骸皟裙韺嶅N”?？赡遣皇俏摇Ｎ腋緵]進過那個儲物區(qū)。
但我現(xiàn)在不能解釋。安保已經封鎖了后臺，我像只老鼠一樣躲在角落，
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找到她，別讓她跑了。”腳步聲逼近。我屏住呼吸，
后背貼著冰冷瓷磚?？諝饫镲h著汗味、發(fā)膠味，
還有一絲淡淡的雪松香——那是陸沉常用的香水。突然，一只手猛地拽住我胳膊，
把我拖進旁邊空置的道具間。門“砰”地關上。黑暗中，我看清了那張臉。謝昭。
少年團里最安靜的那個，鋼琴手，外號“冰塊臉”。此刻他眼神冷得像刀，
卻壓低聲音說：“別出聲?！蔽覐堊煜朕q解，他抬手捂住我嘴。“你想活命就閉嘴。
”他聲音極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他們要的是替罪羊，不是真相?！蔽业芍?，
心跳如鼓。他松開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錄音筆：“你被陷害了。
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我沒說話。他靠近一步，呼吸拂過我耳畔：“陷害你的人，
是你們公司自己?！蔽颐偷睾笸耍采翔F架，幾根鋼管“哐當”落地。“不可能！”我咬牙，
“我可是他們花三百萬簽回來的編曲總監(jiān)！”謝昭冷笑：“所以才要毀你。
你寫的那首《燼》，陸沉說要改詞，你拒絕了。公司高層震怒，說你‘不懂規(guī)矩’。
”我渾身發(fā)冷。那首歌，是我熬了七天七夜寫的，
歌詞里藏著一段舊事——關于一個被雪藏的練習生，被資本碾碎的夢想。陸沉讀完歌詞時，
眼神變了。他問我：“這寫的……是我哥？”我沒回答。可第二天，
我就被監(jiān)控拍到“偷竊”?！八麄兿胗媚銡㈦u儆猴?！敝x昭把錄音筆塞進我掌心，“現(xiàn)在，
你有兩個選擇：被抓，或者——跟我走。”我還沒反應過來，門外傳來踹門聲。“里面有人！
開門！”謝昭眼神一凜，猛地拉開天花板夾層，伸手托住我腰，用力一推。
我跌進狹窄的夾道，灰塵嗆進喉嚨。他緊隨其后，反手合上蓋板。黑暗再次降臨。
只有我們粗重的呼吸聲，在密閉空間里交織?！巴淖撸俊蔽覇÷晢?。“通風管道，
通向地下車庫。”他低聲道，“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薄笆裁?？”“從現(xiàn)在起，
你不是林晚，你是‘Echo’——我們秘密合作的匿名作曲人。明白嗎？”我愣住。
Echo……那個三年前憑一首《霧?！窓M掃亞洲音樂獎的神秘人？業(yè)內都說他死了。
“你瘋了?！蔽叶⒅拔疫B名字都不能用了？”他忽然笑了，
第一次露出鋒利的弧度：“你已經被‘殺死’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踹門聲越來越響。他抓住我手腕：“選不選？”我咬牙，點頭。他撬開下一段管道，
冷風灌進來。我們順著斜坡滑下，落地時濺起一片積水。車庫空蕩，
只有遠處一輛黑色保姆車亮著燈。車門打開。副駕駛上，陸沉抱著吉他，抬眼看向我們。
“歡迎加入叛逃計劃?！彼f。謝昭拉著我沖向車門。輪胎摩擦地面，尖銳鳴笛刺破夜空。
后視鏡里，追兵沖出后臺，舉著對講機大喊。我回頭，
看那座金碧輝煌的演唱會場館漸漸遠去，像一場燃燒殆盡的夢。手機震動。
熱搜第一彈出：#編曲總監(jiān)林晚竊取藝人隱私被通緝#配圖是我的工牌照。而評論區(qū)，
早已淪陷?！盎钤摚「覄游壹页翆毜臇|西！”“建議送進監(jiān)獄！”“這種人渣也配寫歌？
”我關掉手機。車內寂靜。陸沉忽然開口：“你寫的《燼》，最后一句歌詞，
是不是還沒給我？”我一怔。那句我沒敢寫的詞，藏在草稿本最深處——“你說光會來，
可雪埋了整座山?！蔽覜]回答。謝昭在副駕輕笑：“她現(xiàn)在叫Echo。”陸沉點點頭，
撥動琴弦，哼起一段陌生旋律。我聽著聽著，脊背發(fā)麻。那是《燼》的變奏版，調子更暗，
節(jié)奏更狠，像是把原曲撕碎了再重組?！拔覀兏牧司幥！彼f，“從今天起，
《燼》不再是你的歌，是我們六個的?！蔽颐偷靥ь^：“你們早就知道我是Echo？
”他沒否認。謝昭回頭，眼神幽深：“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催x你當編曲總監(jiān)？”車駛入隧道，
燈光一格一格掠過車窗。我忽然意識到——我不是被陷害的替罪羊。我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
而真正的“塌房”，才剛剛開始?！澳銈兿敫墒裁矗俊蔽衣曇舭l(fā)顫。陸沉停下?lián)芟遥聪蛭摇?/p>
“掀了這個圈。”他說，“從內部?！避嚊_出隧道，夜風撲面。遠處城市燈火如星海。
我握緊那支錄音筆，指節(jié)發(fā)白。原來，我不是逃亡。我是入局?！澳銈儾慌滤绬?？”我問。
謝昭輕笑：“我們早就死了。在簽合約那天?！标懗林匦聫椘鸺?，旋律如刀鋒劃破夜色。
我閉上眼。聽見心里有什么東西，咔嚓一聲，裂開了。“那你告訴我。”我睜開眼，
直視前方，“如果我真是Echo……你們打算讓我寫一首什么樣的‘葬禮進行曲’？
”陸沉停下琴弦。車內寂靜。他緩緩開口：“一首能讓整個娛樂帝國，陪葬的歌。
”車猛然拐彎，沖進一條廢棄高架。后方，三輛黑車亮起遠光，緊追不舍。
謝昭冷笑：“看來他們反應很快?！标懗翐軇雍拖?，低聲哼唱：“**當掌聲淪為刑具，
神壇即是墳墓。**”我忽然笑了。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里面?zhèn)鞒鲆欢螌υ挕傲滞肀仨毾??！薄暗龑懙母璨荒芡?。找人頂替?/p>
”“用AI生成‘Echo’的新曲，發(fā)布?！变浺艚Y束。
我抬頭：“你們知道AI仿不了我的轉音技巧嗎？”謝昭挑眉：“所以你早就留了后手？
”我點頭：“只要我活著，Echo就死不了。”陸沉忽然把吉他遞給我：“那就寫一首，
讓他們永遠閉嘴的歌?！蔽医舆^琴。手指觸到弦的瞬間，
三年前的記憶涌上來——我躲在地下室錄音，發(fā)著高燒寫完《霧?！?。那天，
我收到一條匿名消息：**“你的聲音，不該埋在地下?！?*我以為是粉絲?，F(xiàn)在才知道，
那是謝昭。車在高架盡頭急剎。前方是斷橋，下面是漆黑江面。追兵逼近。
謝昭推開車門：“跳?！蔽毅蹲。骸澳惘偭耍俊彼话驯鹞?，縱身躍下。風在耳邊呼嘯。
江水撲面而來。我最后看見的，是陸沉在車里點燃打火機，扔向油箱。轟——火光沖天。
我們墜入江中。冰涼的水瞬間吞沒一切。我掙扎著上浮，破水而出時，大口喘息。
謝昭拽著我游向岸邊。遠處，爆炸聲仍在回蕩。我癱坐在泥灘上，渾身濕透，發(fā)抖。
謝昭坐在我旁邊，抹了把臉上的水，忽然說：“歡迎回來，Echo?！蔽肄D頭看他。
他眼神亮得驚人?！敖酉聛??！彼f，“我們該讓全世界，聽聽你真正的聲音了。
”江風卷起我的濕發(fā)。我望著對岸那片璀璨都市，忽然輕聲說：“我想寫一首歌。
”“叫什么？”他問。我笑了。“《**塌房**》?！弊繁奶秸諢魭哌^江面。我們起身，
沖進夜色深處。---2 直播掉馬，
全網炸了（我爆了頂流男團的黑料）雨砸在鐵皮屋頂上，像無數(shù)顆子彈。
我和謝昭蜷縮在廢棄變電站的角落，濕衣服貼在身上，冷得發(fā)抖。手機只剩1%電量，
屏幕裂了一道縫，但熱搜還在刷屏。
突發(fā)爆炸##神秘女子現(xiàn)身現(xiàn)場#配圖是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我和謝昭從車里被拽出的畫面。
我盯著那張圖，忽然笑出聲。“他們連我的臉都沒拍清，就開始定罪了。”謝昭擰干外套，
淡淡道：“這叫輿論死刑。比法律快多了?！蔽铱吭趬ι希例X打顫：“接下來怎么辦？
他們肯定在找我們?！彼f來半瓶礦泉水：“先活到天亮?！蔽医舆^，喝了一口，
鐵銹味混著塑料味，難以下咽?！癊cho的服務器在哪？”我問?！叭鹗??！彼f，
“但你得用生物密鑰登錄——你的眼紋?！蔽毅蹲。骸澳闶裁磿r候……”“三年前。
”他看著我，“你昏迷那晚，我取了你的眼膜數(shù)據(jù)?！蔽颐偷睾笸耍骸澳阃蹈Q我？”“救你。
”他聲音冷下來，“你被公司下藥，差點死在錄音棚。是我把你送去醫(yī)院，用假身份報的案。
”記憶碎片突然閃回——白色天花板，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滴聲，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坐在床邊，
握著我的手。我以為是幻覺。原來是他。我喉嚨發(fā)緊：“為什么？”他沒回答，
只說：“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躲一輩子，或者——用Echo的身份，反殺?！蔽叶⒅?/p>
雨聲更大了。“怎么反殺？”他打開手機，點開一個暗網直播鏈接：“今晚十點，
全球同步直播——‘少年團解散真相發(fā)布會’?！蔽彝滓豢s：“你們要公開黑料？
”“不止?！彼f，“我們要直播‘掉馬’。”我猛地站起：“你瘋了！一旦暴露，
你們全完了！”“所以我們需要你?！彼币曃?，“只有Echo寫的歌，
能撐起這場直播的BGM。只有你的聲音，能讓所有人相信——我們不是炒作。
”我冷笑：“你們不怕我寫一首罵你們的歌？”他笑了：“你不會。因為你早就知道，
我們和你一樣——都是被圈養(yǎng)的困獸?！蔽页聊?。手機震動。
一條私信彈出：**“Echo，你還活著嗎？”**ID是“陸沉_Archived”。
我點開，發(fā)現(xiàn)這是他三年前注冊的匿名賬號。最后一條動態(tài)，是我發(fā)布的《霧?！芬纛l鏈接，
他評論了一句：“這首歌，像在叫我醒來?！蔽已劭艉鋈话l(fā)熱。
謝昭遞來一臺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瑞士服務器，三分鐘內上傳新曲。否則，發(fā)布會取消。
”我接過電話，手指顫抖?！案杳?？”他問。我深吸一口氣：“《掉馬》。
”他點頭：“節(jié)奏要狠，副歌必須炸?！蔽议]眼，腦中旋律奔涌而出——低音貝斯如心跳，
鼓點像倒計時，主歌用機械音采樣粉絲尖叫，副歌突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