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演奏技巧遠(yuǎn)超于我，卻刻意放慢速度配合我。
我們相視一笑，默契地進(jìn)入第二樂章。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客廳里響起掌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嘉賓都聚集了過來，包括躲在角落的攝影師。
"太美了！"蘇夢感嘆，"你們看起來好配！"
我下意識看向霍沉，他依然盯著文件，但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像是用力過度。
"再來一首吧！"陳昊提議。
季然看了看我："《夢中的婚禮》？"
我正要搖頭，一個冷冽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姜小姐應(yīng)該累了。"
霍沉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鋼琴旁，手里拿著我的外套："外面起風(fēng)了。"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我只好起身接過外套。
季然的表情有些失落，但還是禮貌地站起來："下次再繼續(xù)。"
"下次"這個詞讓霍沉的眼神更冷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我尷尬地對季然笑笑，趕緊跟上。
"謝謝，但我其實不冷......"我小聲說。
霍沉突然停下腳步，我差點撞上他的后背。他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我頸間："你的胎記。"
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右側(cè)那個小小的蝴蝶形胎記："怎么了？"
"很特別。"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像展翅的蝴蝶。"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這種私人化的評論，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天不用工作？"
"下午有個視頻會議。"他看了看表，"你跟我來。"
他帶我上樓，來到一間我之前沒注意過的小房間。
推開門，里面是一間迷你音樂室，墻上掛著一把古典吉他。
"這是......"
"隔音很好。"霍沉簡短地說，"不會有人打擾你練習(xí)。"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練習(xí)？"
"你的指法很生疏，但樂感不錯。"他輕輕碰了碰我的右手手指，"繭的位置不對——專業(yè)學(xué)琴的人繭在指尖，你的在指腹。"
我的呼吸一滯。他觀察得這么仔細(xì)？
"為什么幫我？"我直視他的眼睛。
霍沉沉默了片刻，然后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沒想到的動作——他伸手輕輕拂過我的胎記，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一件珍貴易碎的寶物。
"這個形狀，"他低聲說，"我見過。"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在哪里？"
但他已經(jīng)收回手，表情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記錯了。你下去吧，我要工作了。"
我離開時滿腦子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