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夜晚,一幢高大的圣母院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曠野中。四周一片黑暗死寂,
周圍數(shù)里范圍內(nèi),所有的房屋都已經(jīng)清空。他們的主人,要么是驚慌逃難,要么是慘遭不幸。
只有圣母院內(nèi),依然是燈光通明。發(fā)報聲、呼叫聲,此起彼伏,一派緊張的氣氛。
蟲藤支隊的臨時司令部,就設在這里。支隊司令官蟲藤千秋少將,
正獨自坐在教堂大廳的圣母像前焦灼不已。支隊步兵第一聯(lián)隊將近兩千人的損失,
驚動了滬海派遣軍司令部。派遣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親自打來電話,
對蟲藤千秋進行了最嚴厲的訓斥!松井司令官的話,言猶在耳:蟲藤君,前幾日之重大戰(zhàn)敗,
已經(jīng)驚動了大本營,如果再不取得下一場戰(zhàn)斗的勝利,你就等著切腹吧!
松井石根的嚴厲訓斥,讓蟲藤千秋這只老鬼子,籠罩在陰影的深淵中。
一會站起來繞著沙盤轉(zhuǎn)圈,一會又站在巨大的戰(zhàn)事地圖面前苦思冥想。
蟲藤支隊中那些來自南島的兵員損失,老鬼子其實并不放在心上,但沒有達成戰(zhàn)斗目標,
影響派遣軍整體的戰(zhàn)略達成,這個責任他可擔待不起。正在這時,
參謀長須賀平八郎大佐手拿一份電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八玖罟匍w下,大本營來電,
要求您本人閱讀?!表氋R平八郎臉帶難色,雙手顫抖著把電報遞給了蟲藤千秋。
蟲藤千秋心中疑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來自大本營長官部,
共同擬寫的電文:“蟲藤千秋親啟:爾受大命,率精銳以征滬海。然畏葸逡巡,坐失戰(zhàn)機。
調(diào)度乖方,致步兵第1聯(lián)隊幾近瓦碎!上負倭皇陛下之綸音,下辱北州男兒之剽悍。
浦江江畔輜重盡喪,松江陣前旌旗頹靡,實倭軍亙古未嘗之大恥!若再喪師無功,
當提切腹之刀,面詣軍旗謝罪!夫七生報國者,非匹夫之蠻勇,乃智將運籌之烈魂!
望爾速整勇部,雪此巨辱。謹此,嚴命!昭和十二年八月一十八日,倭國大本營,
三軍幕僚長?!毕x藤千秋看完電文,一身大汗,幾欲虛脫。須賀平八郎見狀,
急忙把蟲藤千秋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須賀平八郎倒了一杯熱水,遞到蟲藤千秋面前。
蟲藤千秋接過茶杯,道了一聲謝:“須賀君,多謝!”“蟲藤閣下,您客氣了,
我有三條重要的情報,要向您稟報?!薄芭?,須賀君,請講?!币豢跓崴露?,
蟲藤千秋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些。“哈依!第一條,根據(jù)第1聯(lián)隊逃回的士兵報告,此次慘敗,
并不是敗于稅警二團之手?!薄芭?,難道是其他部隊?”“據(jù)他們回憶,對方只有三人,
其中兩位,竟然還只是大小伙子。并且士兵們私下傳言,說那三人是‘殺神’?!薄叭耍?/p>
殺神?哪尼!”蟲藤千秋驚得差點把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須賀君,身為倭國軍人,
你也信這些荒謬的傳言?!”“可是,司令官閣下。第1聯(lián)隊第三大隊幸存回來的士兵,
都可以證實,對方確實只有三個人。”“僅憑一個大人和兩個小伙,
就可以把第三大隊千余人全殲,難道他們真的是殺神?!”蟲藤千秋一時也愣住了。
“蟲藤閣下,我還有第二條情報。他們駕駛著三輛從未見過的戰(zhàn)車,像一尊尊鋼鐵巨獸。
火力之迅猛,是我大倭國九四式坦克的十倍以上!并且還能抵擋擲彈筒和迫擊炮的攻擊。
”“嘶!那九二式步兵炮呢?”“閣下,九二式步兵炮當時沒有上場參戰(zhàn)?!薄八鞲?。
”蟲藤千秋有點后悔,當時為了快速奇襲,正是自己下令部隊喬裝成東方軍,輕裝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