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潑灑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宸王府的書房內(nèi)，一盞孤燈搖曳，映著蕭景宸沉思的臉龐。桌上攤著一張宣紙，上面用炭筆勾勒著一枚飛鏢的圖樣，正是殺害李公公的兇器。
“王爺，都準備好了?！鼻帑[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單膝跪地，“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摸清了將軍府的布防和巡邏路線，子時三刻是守衛(wèi)換班的間隙，防備最松懈，是潛入的最佳時機?！?/p>
蕭景宸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與緊張交織的光芒。自從與謝昀達成合作，建立了初步的情報網(wǎng)后，他就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找到確鑿證據(jù)，將三皇子徹底釘死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很可能就藏在鎮(zhèn)國大將軍沈硯的府邸里。
“飛鏢的來源查得怎么樣了？”蕭景宸問道，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回王爺，謝老板那邊傳來消息，確認這種飛鏢的制式確實與三皇子府有關(guān)，是三皇子府的專屬工匠打造的。但……”青鸞頓了頓，語氣有些凝重，“謝老板說，沈?qū)④娝坪跻苍诎抵姓{(diào)查這種飛鏢，而且好像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線索，但一直沒有公開?！?/p>
“果然如此。”蕭景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硯奉旨調(diào)查李公公的案子，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飛鏢的來源。他遲遲不動聲色，要么是在觀望，要么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要么……就是在隱瞞什么?！?/p>
“那王爺，我們還要去嗎？”青鸞有些擔憂，“沈?qū)④娢涔Ω邚姡瑢④姼匦l(wèi)森嚴，若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p>
“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去?！笔捑板费凵駡远?，“沈硯手里一定有我們需要的證據(jù)。如果他真的查到了三皇子頭上卻不稟報，那他的立場就很可疑了。我們必須弄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手里有什么證據(jù)?！?/p>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而且，沈硯對我一直心存疑慮，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里找到突破口?！?/p>
青鸞看著自家王爺眼中閃爍的光芒，忽然覺得有些陌生。自從王爺“病愈”后，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可是王爺，您的身體……”青鸞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的身體我清楚?！笔捑板放牧伺那帑[的肩膀，語氣輕松，“再說了，我們只是去‘借’點東西，又不是去打架，用不了多少體力。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這個高手在嗎？”
青鸞無奈地搖搖頭：“王爺，您就別取笑屬下了。屬下會保護好王爺?shù)?，但您也要答應屬下，一旦遇到危險，立刻撤退，不可戀戰(zhàn)?！?/p>
“沒問題，我答應你?！笔捑板匪斓卮饝耍睦飬s在想：“放心吧，我惜命得很，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過沈硯那個‘冷面攻’的書房會是什么樣子呢？會不會真的像我想的那樣，充滿了性冷淡風？有點期待啊……”
子時三刻，京城萬籟俱寂，只有打更人的梆子聲遠遠傳來。兩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避開巡邏的守衛(wèi)，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將軍府。
正是蕭景宸和青鸞。
將軍府果然名不虛傳，守衛(wèi)森嚴，巡邏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經(jīng)過，布防滴水不漏。若非青鸞事先摸清了路線，又有一身絕世輕功，想要潛入簡直難如登天。
“這邊走?！鼻帑[壓低聲音，帶著蕭景宸避開一隊巡邏兵，縱身躍上一道高墻，向府邸深處掠去。
蕭景宸緊緊跟在青鸞身后，一邊感受著風馳電掣的刺激，一邊在心里吐槽：“我的天，這古代的輕功也太厲害了吧！比奧運會的體操運動員還牛！就是有點顛，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兩人借著假山、樹木的掩護，一路小心翼翼地潛行，終于來到了一座氣派的院落前。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靜思苑”三個大字，正是沈硯的書房所在地。
“就是這里了。”青鸞示意蕭景宸停下，“里面應該有人值守，我去解決掉，王爺在此等候。”
蕭景宸點點頭，看著青鸞如貍貓般悄無聲息地潛入院內(nèi)，心中不禁贊嘆：“青鸞姐姐真是太帥了！這身手，簡直是我的夢中情A！可惜啊，我現(xiàn)在是個男的……”
沒過多久，青鸞便探出頭來，對蕭景宸做了個安全的手勢。蕭景宸連忙跟了進去，只見兩個值守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青鸞打暈了。
“王爺，快進去吧，我們時間不多了?！鼻帑[低聲催促道。
蕭景宸點點頭，推開書房的門，閃身走了進去。青鸞則守在門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為他放風。
書房內(nèi)一片漆黑，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書卷氣。蕭景宸沒有點燈，而是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硯的書房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性冷淡風”，反而布置得簡潔大氣，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大多是兵法和史書，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意境悠遠。角落里還放著一個兵器架，上面陳列著幾把寶劍，寒光閃閃。
“嘖嘖嘖，果然是武將出身，連書房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蕭景宸在心里吐槽，“不過這品味還不錯，簡約而不簡單，有格調(diào)。”
他不敢耽擱，開始在書房里翻找起來。他記得謝昀說過，沈硯做事極為嚴謹，所有的卷宗和證據(jù)都會分類整理，妥善保管。
蕭景宸先是仔細搜查了書架，希望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案件的卷宗，但大多是兵法和史書，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又檢查了書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公文，也沒有發(fā)現(xiàn)與飛鏢有關(guān)的線索。
“奇怪，難道不在這里？”蕭景宸有些焦急，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沈硯那么謹慎的人，重要的證據(jù)肯定不會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一定有暗格或者密室之類的?！?/p>
他開始仔細觀察書房的每一個角落，敲敲墻壁，看看地板，希望能找到暗格的機關(guān)。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書架最底層的一塊木板，感覺有些松動。
“有了！”蕭景宸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將那塊木板抽了出來，果然露出了一個暗格。
暗格里放著一個鐵盒，鎖得嚴嚴實實。蕭景宸連忙從懷里掏出青鸞為他準備的開鎖工具，小心翼翼地擺弄起來。他在現(xiàn)代看了不少諜戰(zhàn)劇，對開鎖這種技能還是有點了解的。
“咔噠”一聲輕響，鐵盒打開了。蕭景宸連忙湊過去，借著月光一看，只見里面放著一些卷宗和文件，最上面的一份卷宗上赫然寫著“宸王府遇刺案卷宗”幾個大字！
“找到了！”蕭景宸心中狂喜，連忙將卷宗拿出來，快速翻閱起來。卷宗里詳細記錄了沈硯對案件的調(diào)查過程，包括現(xiàn)場勘察記錄、證人證詞、兇器分析等等。
當看到關(guān)于飛鏢的分析時，蕭景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上面不僅詳細繪制了飛鏢的圖樣，還標注了飛鏢的材質(zhì)、工藝特點，最關(guān)鍵的是，在卷宗的最后，還附有一份調(diào)查記錄，明確指出這種飛鏢是由三皇子府的專屬工匠王二打造的，并且近期三皇子府曾大量定制過這種飛鏢！
“太好了！這就是鐵證！”蕭景宸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連忙將這份卷宗小心翼翼地折好，藏進懷里。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好！有人來了！”蕭景宸心中一驚，連忙將鐵盒放回暗格，恢復原狀。
“王爺，快走！”門口的青鸞也察覺到了動靜，低聲催促道。
蕭景宸不敢耽擱，連忙向門口跑去?？删驮谒煲艿介T口的時候，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月光勾勒出那人挺拔的身形，即使看不清面容，蕭景宸也瞬間認出了他。
是沈硯！
“誰？！”沈硯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絲警惕和銳利。
蕭景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脫身之計。
“青鸞！”蕭景宸低喝一聲，示意青鸞動手。
青鸞立刻會意，身形一閃，便向沈硯攻了過去。沈硯早有防備，冷哼一聲，不退反進，與青鸞纏斗在一起。兩人的動作都快如閃電，拳腳相接，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王爺，快走！”青鸞一邊與沈硯纏斗，一邊催促道。
蕭景宸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只會拖累青鸞，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向書房后面的窗戶跑去。他剛打開窗戶，準備跳出去，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勁風，沈硯竟然擺脫了青鸞的糾纏，向他追了過來！
“哪里跑！”沈硯低喝一聲，伸手向蕭景宸抓來。
蕭景宸嚇了一跳，連忙縱身跳出窗外，落在院子里。他不敢回頭，拔腿就跑?？伤吘共蝗缜帑[輕功了得，沒跑幾步，就感覺身后的勁風越來越近。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索性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強作鎮(zhèn)定地看著追上來的沈硯。
月光下，沈硯的臉龐棱角分明，眼神銳利如鷹，死死地盯著他，帶著一絲探究和疑惑。
“宸王殿下？”沈硯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深夜?jié)撊氡緦④姷臅?，不知是何用意？?/p>
蕭景宸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咳嗽了兩聲，用他那標志性的虛弱語氣說道：“沈?qū)④姟瓤取`會，都是誤會。本王只是……只是睡不著，想找將軍聊聊案情，沒想到將軍不在，一時糊涂……”
“聊聊案情？”沈硯冷笑一聲，眼神更加銳利，“聊聊案情需要深夜?jié)撊?？需要翻本將軍的卷宗？王爺，您懷里藏的是什么？?/p>
蕭景宸心中一驚，沒想到沈硯竟然注意到了他懷里的卷宗。他下意識地將手按在懷里，眼神有些閃爍。
“沒……沒什么……”
“是不是這個？”沈硯忽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蕭景宸的手腕。
蕭景宸只覺得手腕一麻，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他心中大駭，沈硯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
沈硯的眼神落在他按在懷里的手上，冷冷地說：“拿出來?！?/p>
蕭景宸知道再也瞞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頭，直視著沈硯的眼睛，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沈?qū)④?，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沒錯，我是來找證據(jù)的?！?/p>
沈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王爺找什么證據(jù)？難道王爺懷疑本將軍？”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懷疑三皇子?！笔捑板诽谷徽f道，“我知道你已經(jīng)查到了飛鏢的來源，知道是三皇子干的?？赡銥槭裁床环A報皇上？難道你想包庇他？”
沈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蕭景宸竟然知道這么多。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王爺憑什么認為是三皇子干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不可妄下結(jié)論?！?/p>
“證據(jù)？我當然有證據(jù)！”蕭景宸故意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懷里的卷宗，“這不就是證據(jù)嗎？沈?qū)④?，你明明已?jīng)查到了真相，為什么還要隱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硯看著蕭景宸，眼神復雜，似乎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病弱”的王爺。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松開了蕭景宸的手腕。
“王爺，夜深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鄙虺幍恼Z氣緩和了一些，“你先走吧，這件事……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的?！?/p>
蕭景宸愣住了，沒想到沈硯竟然會放他走。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怎么？王爺不走？”沈硯挑眉看著他。
“走！當然走！”蕭景宸反應過來，生怕沈硯反悔，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他剛跑出兩步，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為了潛入，消耗了不少體力，又被沈硯嚇了一跳，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沈硯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眉頭微蹙，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墒稚斓揭话耄钟采赝Ｗ×?，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蕭景宸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心中一動，故意腳下一滑，向沈硯倒了過去。
就在他快要撞到沈硯懷里的時候，沈硯卻忽然側(cè)身一閃，躲開了他。蕭景宸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幸好青鸞及時趕到，扶住了他。
“王爺，你沒事吧？”青鸞緊張地問道，同時警惕地看著沈硯，隨時準備動手。
“我沒事?！笔捑板贩€(wěn)住身形，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心里卻在吐槽：“靠！沈硯這個不解風情的直男！送上門的美人都不要！活該單身一輩子！”
沈硯看著他們，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們走吧。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將軍府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多謝沈?qū)④娛窒铝羟??！笔捑板分酪姾镁褪眨B忙對青鸞使了個眼色，“我們走?！?/p>
青鸞扶著蕭景宸，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沈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眼神復雜。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差點扶住蕭景宸的手，又看了看書房的方向，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王爺，沈硯怎么會突然放我們走？”離開將軍府后，青鸞忍不住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蕭景宸靠在青鸞懷里，驚魂未定地喘著氣：“我也不知道?？赡苁撬X得殺了我或者抓了我，對他沒什么好處吧。也可能……他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p>
他頓了頓，摸了摸懷里的卷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管怎么樣，我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這趟沒白來。”
“可是王爺，您剛才太冒險了，竟然敢那樣對沈?qū)④娬f話，還故意摔倒……”青鸞心有余悸地說。
“嘿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笔捑板返靡獾匦α诵?，“而且我那是戰(zhàn)術(shù)，是為了試探他的反應。你沒看出來嗎？沈硯對我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他好像……對我有點不一樣？”
青鸞：“……” 她怎么沒看出來？她只看到王爺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
“王爺，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免得夜長夢多?！鼻帑[無奈地說道。
“好好好，回府回府。”蕭景宸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對了青鸞，你剛才和沈硯交手，感覺怎么樣？”
“沈?qū)④娢涔O高，屬下不是他的對手，能纏住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鼻帑[如實說道，“他的功夫剛猛有力，招式簡潔實用，一看就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鎮(zhèn)國大將軍，戰(zhàn)神級別的人物?！笔捑板犯袊@道，“不過你也很厲害，能在他手下?lián)文敲淳?。?/p>
被自家王爺夸獎，青鸞的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王爺過獎了。”
兩人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了宸王府。一進王府，蕭景宸就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氣，剛才的緊張和后怕才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我的天，嚇死我了！”蕭景宸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剛才沈硯那眼神，差點把我魂都嚇飛了。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p>
“王爺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青鸞遞給他一杯水，“快喝點水，壓壓驚?！?/p>
蕭景宸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這才感覺好了一些。他從懷里掏出那份卷宗，小心翼翼地展開，借著燈光仔細看了起來。
“太好了！這上面的記錄比我想象中還要詳細！”蕭景宸越看越興奮，“有了這份證據(jù)，我們就可以徹底扳倒三皇子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稟報皇上嗎？”青鸞問道。
“不急?！笔捑板窊u搖頭，眼神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等一個最佳時機，一擊致命，讓三皇子永無翻身之日。”
他將卷宗小心翼翼地收好，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而且，我總覺得沈硯的態(tài)度很奇怪。他明明查到了真相，卻不稟報皇上，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我們得再觀察觀察，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青鸞點點頭：“王爺說得是。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蕭景宸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接下來，我們就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等著看好戲上演。對了青鸞，明天記得去給我準備點補品，我今天可是嚇壞了，得好好補補?！?/p>
青鸞無奈地搖搖頭：“是，王爺?！?/p>
看著蕭景宸興奮的樣子，青鸞忽然覺得，自家王爺好像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陰郁寡言，而是變得活潑開朗，甚至有些……腹黑？但這樣的王爺，似乎更有生命力，也更讓人放心。
蕭景宸可不管青鸞在想什么，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利用這份證據(jù)，將三皇子徹底扳倒，以及……如何“禍害”沈硯那個冷面將軍。
“沈硯啊沈硯，你到底是敵是友呢？”蕭景宸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管你是敵是友，本王都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就等著接招吧！”
夜色漸深，宸王府漸漸安靜下來。但蕭景宸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了這份鐵證，一場新的風暴即將在京城掀起。而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在這場風暴中，徹底掌握自己的命運。
同時，將軍府的書房內(nèi)，沈硯正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宸王府的方向，眼神深邃。書桌上，放著一個被翻動過的卷宗，正是蕭景宸偷走又“還”回來的那一份。
“蕭景宸……”沈硯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病弱無能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偽裝？”
他想起剛才蕭景宸在月光下的臉龐，蒼白卻俊美，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挑釁，完全不像一個病弱的王爺。還有他那矯健的身手（雖然比起自己差遠了），也根本不像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
“越來越有意思了。”沈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