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死賭局冰冷的槍口抵住了林楓的額頭。死亡的氣息,
混雜著頂級雪茄的醇香和高級香水的甜膩,
在“海上皇宮”號游輪最頂層的VIP賭廳里彌漫。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
將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映照得如同染血的寶石,冰冷而妖異?!傲謼鳎爿斄?。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肖天澤,依舊保持著他那儒雅的微笑。金絲眼鏡后的雙眸,
卻像藏在暗礁下的毒蛇,閃爍著陰狠的光。
他慢條斯理地將最后一張底牌掀開——一張黑桃A,
與桌面上的四張牌組成了完美的皇家同花順。林楓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的底牌,
是一張紅心K,構(gòu)成的是一副葫蘆。在尋常牌局中足以傲視群雄的牌,
此刻卻成了催命的符咒。他輸?shù)袅巳可砑?,輸?shù)袅烁赣H留下的集團,
甚至……輸?shù)袅俗约旱拿K哪抗庠竭^肖天澤,死死地釘在那個站在肖天澤身后,
低著頭不敢看他的人身上——他的好兄弟,阿豪。正是阿豪在最后一輪下注前,
給了他一個“對方在偷雞”的暗示。他信了,將身家性命全部押上?!盀槭裁矗?/p>
”林楓的聲音嘶啞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阿豪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嘴唇囁嚅著,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掙扎,以及一絲……林楓看不懂的絕望。
“年輕人,別太氣盛,賭桌上運氣可不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毙ぬ鞚奢p笑著,
語調(diào)拖得長長的,像是在品味一杯陳年美酒,“更何況,這不是運氣。”他抬手,
身后的人將一份文件扔在林楓面前。
上面清楚地記錄著林楓父親的公司是如何被他用陰謀詭計一步步蠶食,最終導(dǎo)致資金鏈斷裂,
父親不堪重負(fù),心臟病發(fā)作而亡。而這一切的起因,僅僅是因為二十年前,
林楓的父親在一次商業(yè)競爭中,贏了肖家。原來如此。嫉妒他的天賦是假,家族舊怨才是根。
“你……你們……”林楓的眼中燃起血色的火焰,他像一頭被困的猛虎,
想要撲上去將仇人撕碎?!芭椋 币宦暢翋灥臉岉?。子彈穿過頭骨的瞬間,
林楓看到了肖天澤那愈發(fā)得意的笑容,看到了阿豪猛然抬起的、充滿淚水和悔恨的臉,
也看到了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璀璨夜景,如同一個巨大的、嘲諷的微笑。意識墜入無盡的黑暗。
……“嘩啦——”2 重生復(fù)仇刺眼的陽光透過老舊的窗簾縫隙射了進來,
伴隨著窗外街道嘈雜的叫賣聲。林楓猛地從床上坐起,劇烈地喘息著。
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額頭,那里光滑一片,沒有絲毫傷口。
熟悉的廉價香煙味和泡面味充斥著鼻腔,而不是雪茄與香水的混合氣息。他環(huán)顧四周,
這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墻壁上貼著過時的球星海報,
電腦桌上還放著吃剩的泡面桶。這是……他十年前的家。他踉蹌著沖到鏡子前,鏡中的青年,
二十歲出頭,面容尚有些青澀,眼神銳利如鷹,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狂傲。但此刻,
那雙眼睛里卻翻涌著與年齡不符的、深淵般的仇恨與滄桑。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阿豪”。林楓的身體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聲音卻出奇的平靜。“喂?!薄皸鞲?!你醒了沒?今晚‘黑蛇’那邊有個局,
聽說來了個高手,點名要會會你這個‘賭壇新秀’!咱們?nèi)⑺麄€片甲不留?
”電話那頭的阿豪,聲音里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與興奮,沒有絲毫日后的陰霾。
林楓閉上眼睛,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是這場賭局。在潮濕的地下賭坊里,
他憑借驚人的記憶力和計算力,贏了那個所謂的“高手”,一戰(zhàn)成名。也正是因為這場勝利,
他被肖天澤注意到,被他虛偽的“賞識”所迷惑,一步步踏入那個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前世的他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虎,最終落入陷阱,尸骨無存。而現(xiàn)在的他,
則如同一頭蟄伏的獵豹,耐心等待著給予致命一擊的最佳時機。3 獵豹出擊“阿豪,
”林楓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今晚的局,我們換個玩法?!币股蹬R,
城南的地下賭坊“黑蛇”里,空氣渾濁得像是凝固的膠水。潮濕的墻壁上滲著水珠,
角落里偶爾傳來老鼠跑過的窸窣聲。賭徒們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賭桌,
嘶啞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整個空間充滿了壓抑與瘋狂。林楓和阿豪走進這里時,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與周圍的狂熱不同,林楓顯得異常冷靜。
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神情淡漠,那雙深邃的眼睛掃過全場,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喲,這不是林楓嗎?聽說你小子最近很威風(fēng)啊?!币粋€滿臉橫肉,
手臂上紋著一條黑蛇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就是這里的老大,蛇哥。林-楓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
只是淡淡地問道:“人呢?”“里邊請?!鄙吒邕肿煲恍?,將他們引向最里面的一個包間。
包間里,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時,
他就是肖天澤派來的第一個棋子,外號“千手佛”。前世,林楓就是在這里,
用三局梭哈贏了他,但也暴露了自己擅長記憶和計算的底牌?!伴_始吧?!绷謼髦苯幼?,
沒有一句廢話。他的手指在牌堆間靈活穿梭,如同蝴蝶在花叢中飛舞,
每一張牌都像被賦予了生命。那行云流水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第一局,
林楓棄牌。第二局,林楓依舊棄牌。阿豪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楓哥,你……”“閉嘴。
”林楓吐出兩個字,不帶任何感情。對面的“千手佛”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他以為林楓是怕了。第三局,他拿到了三張J的明牌,而林楓的明牌則是一堆散牌。“小子,
沒膽就滾回家喝奶吧!”千手佛將所有籌碼推向中央,囂張地喊道,“我全下了!你敢跟嗎?
”整個房間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所有人都以為林楓會再次棄牌。然而,林楓卻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千手佛”的內(nèi)心。“你以為,你藏在袖口里的那張J,
我沒看見嗎?”“千手佛”的臉色瞬間煞白。林楓將自己的底牌緩緩翻開,
那是一張不起眼的方塊2和一張方塊3,配合著他明面上的A、4、5,
構(gòu)成了一副……順子。他根本不是在算牌,他從一開始,就在觀察對方的出千手法!
“這一局,”林楓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輸定了。”他沒有像前世那樣贏得驚天動地,而是用一種更直接、更具羞辱性的方式,
將肖天澤的第一步棋,徹底碾碎。他要讓肖天澤知道,獵物,已經(jīng)變成了獵人。
這場跨越十年的復(fù)仇賭局,才剛剛開始。而這一次,他將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并且,
連本帶利。“千手佛”癱軟在椅子上,汗水浸濕了他花哨的襯衫,
臉色比桌上的棄牌還要蒼白。他那只藏著牌的袖口,此刻仿佛烙鐵般灼燒著他的手腕。
整個包間里,死一般的寂靜被林楓那句“你輸定了”切割得支離破碎。
蛇哥臉上的橫肉抽搐了幾下,看向林楓的眼神徹底變了。從最初的輕視,到中途的疑惑,
再到此刻的敬畏。他混跡**多年,見過高手,也見過老千,
但從未見過如此赤裸裸、如此霸道的破局方式。這已經(jīng)不是賭術(shù),這是誅心。
林楓沒有贏得籌碼,他贏得的是恐懼。“把他的手留下。”林楓的聲音依舊平淡,
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他將贏來的籌碼輕輕推到阿豪面前,自己則站起身,
準(zhǔn)備離開?!皸鞲?!這……”阿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手足無措。他想象中的勝利,
是贏得滿盆喝彩和成堆的鈔票,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血腥的收場?!暗鹊龋 鄙吒缫粋€激靈,
連忙上前攔住林楓,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小哥,有話好說。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
他出千被抓,人任你處置。但……但他是肖先生的人?!毙は壬?。
當(dāng)這三個字從蛇哥口中說出時,林楓的腳步頓住了。他緩緩轉(zhuǎn)身,深邃的目光落在蛇哥身上,
那眼神里的冰冷讓后者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八阅兀俊绷謼鞣磫?。“肖先生的面子,
在港城,沒人敢不給?!鄙吒缬仓^皮說?!懊孀?,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林楓走到“千手佛”面前,俯下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回去告訴肖天澤,
他的游戲,我接了。告訴他,洗干凈脖子,等我?!闭f完,
他不再看那失魂落魄的“千手佛”,徑直向外走去。阿豪抱著一堆籌碼,愣了幾秒,
才慌忙跟上。經(jīng)過蛇哥身邊時,林楓腳步微停,側(cè)過頭:“今晚的事,
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細(xì)節(jié)。你懂我的意思。”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蛇哥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史前兇獸盯上了,后背瞬間被冷汗?jié)裢福?/p>
他只能機械般地點頭:“懂,懂!林小哥放心!
”直到林楓和阿豪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污濁的空氣里,包間內(nèi)的眾人才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大口地喘著粗氣。蛇哥看著癱倒在地的“千手佛”,眼神復(fù)雜。他知道,港城的賭壇,
要變天了。4 暗流涌動與此同時,淺水灣的一棟半山別墅內(nèi),檀香裊裊。
與“黑蛇”賭坊的混亂骯臟截然不同,這里的一切都透著極致的典雅與寧靜。
一名穿著白色絲綢唐裝的男人正端坐于茶臺前,他正是肖天澤。
他沒有戴那副標(biāo)志性的金絲眼鏡,露出的雙眸顯得更加深邃難測。他的手指修長白皙,
正以一種近乎藝術(shù)的姿態(tài),緩緩沖泡著一壺頂級的武夷山大紅袍。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一名黑衣手下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躬身,
甚至不敢因為自己的闖入而擾亂了這份寧靜?!罢f?!毙ぬ鞚蓻]有抬頭,
只是專注地看著茶湯的顏色由淺轉(zhuǎn)深?!跋壬?,‘千手佛’失手了。
”肖天澤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將第一泡茶水淋在紫砂茶寵上,淡淡地問道:“輸了多少?
”“錢沒輸多少,”手下的頭埋得更低了,“但是……他出千被當(dāng)場抓住了。
林楓……那個小子,點破了他藏在袖口里的牌?!薄芭??”這一次,肖天-澤終于抬起了頭。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反而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的興趣,就像是棋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對手。
“他沒有用他那套驚人的記憶力去算牌,而是直接抓了出千?”“是的。
據(jù)蛇哥那邊傳來的消息,他前兩局一直棄牌,似乎根本沒打算玩,就是在觀察。第三局,
一擊致命。”肖天澤笑了,他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感受著茶香在唇齒間回蕩。
那笑容溫和儒雅,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有意思??磥磉@只小老虎,
不滿足于在籠子里咆哮,還學(xué)會了怎么咬人了。前世的他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虎,
最終落入陷阱,而現(xiàn)在的他……呵,有點意思?!彼坪跏菬o意間說出了“前世”兩個字,
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仿佛那只是一個隨口的形容?!叭ゲ椴?,他最近接觸了什么人,
做了什么事。我要知道他身上發(fā)生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毙ぬ鞚煞畔虏璞曇艋謴?fù)了平靜,
“另外,告訴‘千手佛’,既然手不干凈,就不用留著了。我的人,不能有污點?!薄笆?。
”手下心頭一凜,不敢多問,躬身退下。茶室里再次恢復(fù)了寧靜。肖天澤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電話接通后,他換上了一種極為恭敬的語氣:“先生,
計劃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那顆棋子,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jīng)過處理的、分不清男女的電子合成音:“意識,是可以被抹除的。
或者,可以讓他為我們所用。記住,肖天澤,‘鑰匙’的下落比什么都重要。
別讓一個毛頭小子,毀了我們這么多年的布局?!薄懊靼住!毙ぬ鞚蓲鞌嚯娫?,
眼中的笑意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陰冷。他走到窗邊,
俯瞰著山下燈火璀璨的港城夜景,喃喃自語:“林楓,不管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你最好別擋我的路。否則,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離開了“黑蛇”,
走在深夜清冷的街道上,阿豪終于忍不住了?!皸鞲纾憬裢淼降自趺戳??太險了!
萬一蛇哥他們翻臉怎么辦?還有,你為什么不直接贏光他的錢?那可是幾十萬啊!
”阿豪的語氣里充滿了不解和后怕。林楓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也讓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晦暗不明?!鞍⒑?,”他開口,聲音比夜風(fēng)還冷,“你覺得,幾十萬,
能買回我爸的公司嗎?能讓我爸活過來嗎?”阿豪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錢,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也是最有用的東西。”林楓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阿豪,
看到了前世那個在絕望中顫抖的背影,“今晚,我不是去贏錢的。我是去告訴某些人,
我林楓,回來了。我要的不是錢,是命?!边@番話讓阿豪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覺得眼前的林楓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那份曾經(jīng)的張揚輕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心悸的沉穩(wěn)與鋒利?!澳恰俏覀兘酉聛碓趺崔k?
”阿豪下意識地問道。“這些錢,你拿著?!绷謼髦噶酥杆麘牙锏幕I碼,
“去找個靠譜的地方換成現(xiàn)金。然后,幫我做幾件事。第一,找最好的私家偵探,
給我盯死肖天澤,我要他24小時的行蹤。第二,幫我注冊一個投資公司,
用這筆錢做啟動資金。第三……”林楓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皫臀也橐幌?,
你姐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卑⒑赖纳眢w猛地一震,驚愕地看著林楓:“楓哥,
你……你怎么知道我姐她……”林楓沒有回答。前世,阿豪背叛的根源,
就是他那個被肖天澤設(shè)局欠下巨額賭債,甚至被控制起來的姐姐。那是阿豪唯一的軟肋。
這一世,他要提前斬斷肖天澤伸向他兄弟的魔爪。他不是在原諒,而是在布局。
復(fù)仇的棋盤上,每一顆棋子都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粗⒑勒痼@的臉,
林楓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一些:“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去做吧,
記住,小心行事?!闭f完,他轉(zhuǎn)身,獨自一人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之中。獵豹已經(jīng)亮出了爪牙,
而這場狩獵,才剛剛拉開序幕。5 致命交鋒三天后,港城中環(huán),
一間剛剛掛牌的“楓葉資本”辦公室里。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
將整個空間照得通透明亮。這里沒有奢華的裝潢,
只有幾臺頂配的電腦和一排排整齊的金融書籍,一切都顯得務(wù)實而高效。林楓站在窗前,
俯瞰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眼中沒有了**里的殺伐之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運籌帷幄的冷靜。“楓哥!”阿豪推門而入,臉色蒼白,
眼神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慌和憤怒。他將一疊資料和幾張照片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你猜對了。我姐她……她真的出事了!”照片上,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
也就是阿豪的姐姐林雪,正坐在一張賭桌前,眼神空洞,面容憔悴。而她身邊,
站著一個笑容可掬的男人,正是肖天澤的心腹之一。資料顯示,
林雪工作的畫廊被肖天澤的勢力設(shè)局,欠下了三百萬的債務(wù),她被迫簽下了賭債協(xié)議。
林楓拿起照片,指尖輕輕拂過女孩驚恐的臉。前世,就是這張照片,
成為了壓垮阿豪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跪在了肖天澤面前,選擇了背叛。“我知道了。
”林楓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將照片反扣在桌上,仿佛蓋上了一口棺材,“偵探那邊呢?
”“也查到了,”阿豪的聲音有些顫抖,“肖天澤今晚會去一個地方,叫‘云頂閣’。
那不是**,是一個頂級的私人會所,今晚那里有一場慈善拍賣會,但圈內(nèi)人都知道,
那其實是一場變相的豪賭?!薄霸祈旈w……”林楓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當(dāng)然記得這個地方。前世,他聲名鵲起后,也曾受邀參加過這里的“拍賣賭局”。
那里的賭注不是籌碼,而是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古董藝術(shù)品。賭的不僅是財力,
更是眼光、魄力和對人心的洞察。也正是在那里,
他第一次見識到了肖天澤在商界和收藏界的恐怖人脈。“他去那里做什么?”林楓問道。
“聽說,是為了拍下一幅唐代吳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的殘卷?!卑⒑婪瓌又Y料,
“這幅殘卷據(jù)說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肖天澤勢在必得。”《八十七神仙卷》殘卷!
林楓的心臟猛地一跳。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他前世最深處的一段記憶。
他記得,肖天澤得到這幅殘卷后,曾在一個醉酒的夜晚,對著它喃喃自語,
提到了一個詞——“鑰匙”。當(dāng)時的他并未在意,只當(dāng)是醉話。但現(xiàn)在想來,
這背后必然隱藏著驚天秘密,甚至可能與那個支持肖天澤的神秘勢力有關(guān)!前世,
他錯過了這場局。這一世,他不僅要來,還要從虎口中,奪下這塊最重要的拼圖。“阿豪,
幫我準(zhǔn)備三百萬現(xiàn)金?!绷謼鞯难凵褡兊娩J利如鷹,“另外,
給我弄一張‘云頂閣’的邀請函?!薄皸鞲?,你要去?那里都是些什么人??!我們斗不過的!
”阿豪急了?!岸凡贿^?”林楓緩緩轉(zhuǎn)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阿豪,你要記住。
賭桌上,真正的王牌,從來不是你手里的牌,而是你比對手多知道的那一點點信息。而我,
恰好知道他所有的底牌。”夜幕下的“云頂閣”坐落在太平山頂,
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這里沒有**的喧囂,只有悠揚的古琴聲和淡淡的檀香。
賓客們衣著考究,舉止優(yōu)雅,談笑風(fēng)生間,可能就決定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生死。
當(dāng)林楓穿著一身得體的定制西裝,與阿豪一同走進這里時,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太年輕了,與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劍,鋒芒暗藏。很快,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肖天澤正端著一杯紅酒,與幾位商界名流談笑風(fēng)生。
他似乎感受到了林楓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林楓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但隨即又被那招牌式的儒雅微笑所取代。他主動走了過來,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在林楓身上掃過,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林老弟,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磥砟峭碓凇谏摺男〈蛐◆[,讓你賺了不少啊。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周圍人的耳中?!昂谏摺蹦欠N上不了臺面的地方,
與“云頂閣”的格調(diào)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他一句話,
就想把林楓釘在“市井賭徒”的標(biāo)簽上。林楓卻毫不在意,他晃了晃手中的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