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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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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一拳擊穿了三層疊放的木板,碎屑飛濺。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腳下的水泥地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痕跡。

"再來。"他喘息著說。

林小雨搖搖頭,收起剩下的木板:"夠了,今天已經(jīng)訓練兩個小時了。"

這是城郊一處廢棄倉庫,過去三天,他們每天下午都會來這里"訓練"。自從那晚從季明哲辦公室逃出來后,季宴禮就迫切想掌握控制那股神秘力量的方法。

"還不夠。"季宴禮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周五就要去碼頭了,我必須能隨時調(diào)用那種力量。"

林小雨遞給他一瓶水:"但你每次使用后都會虛弱至少半小時,這太危險了。"

季宴禮仰頭灌下半瓶水,喉結(jié)隨著吞咽上下滾動。林小雨不自覺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趕緊移開視線。

"我爺爺明天就回來了。"她轉(zhuǎn)移話題,"他一定能幫你弄清楚那是什么力量。"

季宴禮用毛巾擦了擦臉:"你爺爺?shù)降资鞘裁慈??普通人可不會畫那種符。"

"民俗學者,兼職業(yè)余風水師。"林小雨笑了笑,"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她猶豫了一下,"他懂得比那多得多。"

季宴禮正想追問,手機突然響了。是季老爺子。

"宴禮,你在哪?董事會提前到今天下午三點了。"

季宴禮皺眉:"為什么提前?"

"明哲提議的,說有重要項目需要緊急撥款。"季老爺子的聲音透著疲憊,"你能趕回來嗎?"

季宴禮看了眼手表——2:15。"來得及,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他快速換上備用的西裝。林小雨幫他整理領(lǐng)帶時,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脖子,兩人都像被電到一樣迅速分開。

"抱歉。"林小雨耳根發(fā)紅。

季宴禮清了清嗓子:"你跟我一起回去。既然季明哲突然召集董事會,肯定有貓膩。"

季氏集團會議室,氣氛凝重。季宴禮和林小雨趕到時,會議已經(jīng)開始。季明哲正在演示一個海外并購項目,看到他們進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掛上職業(yè)微笑。

"正好,宴禮來了。"他親切地說,"我正在介紹這個馬來西亞度假村項目,需要追加投資5個億。"

季宴禮直接走到投影幕布前:"資料給我看看。"

季明哲遞過平板,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季宴禮快速瀏覽文件,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項目兩年前就終止了,為什么突然重啟?"他指著屏幕,"而且估值比當初高了40%,沒有任何合理依據(jù)。"

一位董事插話:"明哲說當?shù)卣乱?guī)劃了地鐵線,升值空間很大。"

"哪條地鐵線?"季宴禮調(diào)出馬來西亞最新城市規(guī)劃圖,"規(guī)劃中的M3線離項目地點至少15公里,根本不影響地價。"

會議室里一陣騷動。季明哲面不改色:"我的團隊做了詳細調(diào)研..."

"什么團隊?"季宴禮打斷他,"項目文件上的負責人是張總監(jiān),但他三個月前就離職了。"

季明哲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宴禮,你這是質(zhì)疑我的誠信?"

"我只是陳述事實。"季宴禮將平板還給秘書,"這個項目不能通過。"

董事會最終決定暫緩表決,要求季明哲補充更多資料。散會后,季老爺子把季宴禮叫到辦公室。

"宴禮,你做得對。"老人嘆了口氣,"但別太針對明哲。他現(xiàn)在還是你哥哥,季家的臉面..."

"他不是我哥哥。"季宴禮冷冷地說,"而且,我懷疑他挪用公款。"

季老爺子臉色大變:"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有證據(jù)。"季宴禮拿出手機,調(diào)出幾張照片,"這是過去兩年通過李氏集團轉(zhuǎn)移的資金流向,最終都匯入了開曼群島的一個賬戶。"

季老爺子戴上老花鏡仔細查看,手微微發(fā)抖:"這...這如果是真的..."

"周五我會拿到確鑿證據(jù)。"季宴禮收起手機,"爺爺,這件事您先別管,交給我處理。"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季宴禮發(fā)現(xiàn)林小雨不在工位上。同事說她被季明哲叫去了辦公室。季宴禮立刻乘電梯上樓,剛出電梯就聽到隱約的爭吵聲從季明哲辦公室傳出。

"...你以為攀上高枝了?"季明哲的聲音充滿譏諷,"季宴禮不過是個沒教養(yǎng)的野種,遲早會被趕出季家!"

"你才是冒牌貨!"林小雨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而且你挪用公款,我會揭發(fā)你!"

"就憑你?"季明哲冷笑,"看看這些照片吧。"

季宴禮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季明哲將一疊照片甩在林小雨面前。照片上赫然是昨天他和林小雨在倉庫"訓練"的場景,但角度刁鉆,看起來像是親密擁抱。

"技術(shù)不錯。"季宴禮撿起一張照片,"可惜偽造得太假。"

季明哲挑眉:"偽造?公司群里已經(jīng)傳遍了。林小雨勾引上司,企圖靠身體上位...多勁爆的八卦啊。"

林小雨臉色煞白,慌忙掏出手機查看,果然看到內(nèi)部群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你...卑鄙!"她氣得聲音發(fā)抖。

季宴禮直接拿起季明哲桌上的咖啡,潑在了他價值不菲的西裝上。

"下次P圖記得把影子也修一修。"他丟下一句,拉著林小雨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林小雨的眼圈發(fā)紅:"我的名聲完了...公司里的人都會..."

"清者自清。"季宴禮打斷她,"現(xiàn)在,帶我去見你爺爺。"

林小雨愣住了:"現(xiàn)在?可他明天才..."

"就現(xiàn)在。"季宴禮按下電梯按鈕,"我有預感,周五的會面是個陷阱。在那之前,我必須弄清楚我體內(nèi)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小時后,他們驅(qū)車來到城郊的一處老式院落。青磚灰瓦的四合院隱藏在竹林深處,門楣上掛著一塊已經(jīng)褪色的木匾,上書"靜心齋"三個大字。

林小雨剛推開斑駁的紅漆大門,一個洪亮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鱽恚?丫頭,怎么提前來了?"

一位白發(fā)老者從正屋走出,看上去七十多歲,精神矍鑠,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中山裝??吹搅中∮晟磉叺募狙缍Y,老人突然停住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這位是..."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爺爺,這是季宴禮,我跟您提過的。"林小雨拉著季宴禮上前,"宴禮,這是我爺爺,林正英。"

季宴禮剛要打招呼,老人卻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出奇有力,按在他的脈搏上。

"天罡正氣..."老人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

季宴禮和林小雨面面相覷。

"爺爺,您說什么?"林小雨問。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季宴禮的眼睛:"孩子,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感到體內(nèi)有股熱氣,特別是憤怒時會不受控制地爆發(fā)?"

季宴禮點頭:"您怎么知道?"

"因為那是天罡正氣,玄門至高無上的力量。"老人松開他的手,示意兩人進屋,"上一次出現(xiàn)擁有這種體質(zhì)的人,還是六十年前..."

屋內(nèi)陳設(shè)古樸,正中擺著一張黃花梨木的八仙桌。老人給兩人倒了茶,茶香氤氳中,他緩緩道出一段往事。

"天罡正氣是天地間最純凈的陽剛之力,百年難遇一人。擁有這種體質(zhì)的人,天生就是邪術(shù)克星。"老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季宴禮,"但問題是,這種力量不可能后天獲得,必須是血脈傳承..."

季宴禮皺眉:"您的意思是?"

"你的親生父母中,至少有一人來自玄門正宗。"老人肯定地說,"而且極可能是'天師道'一脈。"

季宴禮如遭雷擊。季家是商業(yè)世家,從未聽說過什么玄門背景。難道...

"爺爺,您看這個。"林小雨從包里掏出那枚銅錢,遞給老人,"這是季明哲的東西,上面的符文很奇怪。"

老人接過銅錢,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暗月符!這東西哪來的?"

"季明哲隨身攜帶的。"季宴禮說,"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老人站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暗月是玄門中最陰毒的邪派,專門用活人祭祀修煉邪術(shù)。六十年前,天師道聯(lián)合各派圍剿暗月,幾乎將其滅門...沒想到現(xiàn)在又死灰復燃。"

他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季宴禮:"孩子,你必須遠離季明哲。如果他真是暗月的人,那你體內(nèi)的天罡正氣就是他最大的威脅。"

季宴禮苦笑:"恐怕已經(jīng)晚了。周五我就要去見他,他說會告訴我關(guān)于我養(yǎng)父母死亡的真相。"

"不行!"老人和林小雨同時喊道。

"這是陷阱!"老人激動地說,"暗月的人最擅長利用人的執(zhí)念設(shè)局。他們一定是想奪取你的天罡正氣!"

季宴禮搖頭:"就算是陷阱,我也必須去。這是我查清養(yǎng)父母死因的唯一機會。"

屋內(nèi)陷入沉默。良久,老人長嘆一口氣:"罷了,既然你執(zhí)意要去,老夫也不能坐視不理。"

他走向內(nèi)室,片刻后捧出一個古舊的木匣:"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鎮(zhèn)魂釘',??税翟滦靶g(shù)。小雨,你周五跟他一起去。"

"爺爺!"林小雨驚呼,"您不是說..."

"與其讓他一個人送死,不如你們互相照應。"老人打開木匣,里面是七枚泛著青光的細長釘子,"記住,邪術(shù)最怕正氣。宴禮,關(guān)鍵時刻不要壓制你的力量,讓它徹底爆發(fā)。"

季宴禮接過木匣,感到一股暖流從指尖傳來,與他體內(nèi)的力量產(chǎn)生奇妙共鳴。

"還有兩天時間,我來教你如何引導天罡正氣。"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時間倉促,但總比沒有強。"

訓練持續(xù)到深夜。季宴禮第一次有意識地引導體內(nèi)那股熱流,而不是被動等待它爆發(fā)。老人教他簡單的呼吸法和手訣,雖然粗糙,但確實有效。

離開時,老人送他們到門口,突然叫住季宴禮:"孩子,你父母...真的沒有任何玄門背景?"

季宴禮搖頭:"據(jù)我所知,沒有。"

老人皺眉:"奇怪...天罡正氣必須是血脈傳承..."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季宴禮追問。

老人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回程的車上,林小雨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快到她家樓下,才突然開口:"宴禮,我有點害怕。"

季宴禮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周五你可以不去。"

"我不是怕那個。"林小雨轉(zhuǎn)頭看他,"我是怕...爺爺沒說完的話。他說天罡正氣必須是血脈傳承,但季家沒有玄門背景..."

"所以?"

"所以我在想..."林小雨猶豫了一下,"會不會你根本不是季家的孩子?"

季宴禮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在路邊急停。他轉(zhuǎn)頭盯著林小雨,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猜測。"林小雨被他嚇到了,"也許你親生父母另有其人,而季家...不知道?"

季宴禮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nèi)翻騰的熱流。這個可能性他從未想過。如果連季家血脈都是假的,那他這些年追尋的到底是什么?

"到了。"他生硬地說,停在她公寓樓下。

林小雨沒有立刻下車。月光透過車窗照在兩人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無論你是誰,都不會改變我要幫你的事實。"她輕聲說,然后快速湊近,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明天見。"

沒等季宴禮反應,她已經(jīng)跳下車跑進了公寓樓。季宴禮摸了摸被親的地方,那里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體內(nèi)的天罡正氣不知為何,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像被馴服的野獸。

季宴禮盤腿坐在林小雨祖父家的練功房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雙手結(jié)成一個奇特的手印,胸口隨著呼吸緩慢起伏。室內(nèi)溫度比外面高出至少五度,仿佛有個無形的火爐在燃燒。

"很好,保持這個節(jié)奏。"林老盤坐在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季宴禮的眉心,"感受那股熱流,不要抗拒它,讓它順著經(jīng)脈自然流動。"

季宴禮眉頭緊鎖。體內(nèi)的天罡正氣像一頭被關(guān)押太久的野獸,每一次引導都伴隨著灼燒般的痛楚。兩天來,他跟著林老學習了最基本的運氣法門,勉強能做到不讓自己被力量反噬,但距離自如控制還差得遠。

"爺爺,他臉色好紅!"林小雨在一旁擔憂地說。

林老抬手示意她安靜:"這是正?,F(xiàn)象。天罡正氣乃純陽之力,運行時會...等等!"

季宴禮的衣領(lǐng)下突然透出一絲微弱的紅光。林老一個箭步上前,拉開他的衣領(lǐng)——一枚古樸的玉佩掛在季宴禮脖子上,此刻正散發(fā)著詭異的血紅色光芒。

"這是...?"林老的聲音變了調(diào)。

季宴禮睜開眼,低頭看向玉佩:"季家祖?zhèn)鞯?,爺爺前天給我的。"他皺眉,"以前從沒發(fā)過光。"

林老顫抖著手觸碰玉佩,卻在即將碰到時猛地縮回,像是被燙到了:"血玉認主...天意,真是天意??!"

"什么意思?"季宴禮摘下玉佩放在掌心。玉石溫潤,上面雕刻著繁復的云紋,此刻云紋間的溝壑里流動著絲絲紅光,如同血脈。

"這枚玉佩被天師道的高人施過法,只有遇到真正的天罡正氣才會蘇醒。"林老激動地說,"它現(xiàn)在認你為主了!"

季宴禮將玉佩翻來覆去地查看:"它能做什么?"

"護主,增幅,還有..."林老突然壓低聲音,"封印。"

"封印什么?"

"封印你體內(nèi)過于強大的力量。"林老嚴肅地說,"天罡正氣若無節(jié)制,最終會燒毀宿主。歷史上不少天罡體質(zhì)的擁有者都因無法控制力量而自焚身亡。"

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氣:"那宴禮他..."

"現(xiàn)在有救了。"林老指著玉佩,"它就像個調(diào)節(jié)閥,能幫你平衡力量。來,戴上它再試一次運氣。"

季宴禮重新戴上玉佩,閉目調(diào)息。這一次,體內(nèi)的熱流溫順了許多,不再像脫韁的野馬,而是如溪流般沿著經(jīng)脈緩緩流動。當他引導氣流至手掌時,掌心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成功了!"林小雨歡呼。

季宴禮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手掌,金光漸漸褪去。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涌上心頭——他終于不再是那個被力量支配的傀儡了。

"這只是開始。"林老欣慰地點頭,"有了血玉相助,你的進步會快很多。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季宴禮問。

"血玉認主,說明它之前的主人也是天罡體質(zhì)。"林老若有所思,"季家祖上出過這樣的人?"

季宴禮搖頭:"沒聽說過。"

"奇怪..."林老喃喃自語,"難道玉佩不是季家的傳家寶?"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訓練持續(xù)到傍晚,季宴禮已經(jīng)能初步控制力量的收放。林老教了他幾個簡單的手訣和咒語,雖然粗糙,但配合天罡正氣使用,威力驚人。

"記住,邪術(shù)最怕正氣。"臨走前,林老再次叮囑,"明天去碼頭,不要硬拼,拿到證據(jù)就撤。暗月的人陰險狡詐,肯定留有后手。"

季宴禮點頭應下,但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季明哲真與養(yǎng)父母之死有關(guān),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夜色漸深,季宴禮送林小雨回公寓。這兩天他們形影不離,一個學習控制力量,一個負責記錄分析。林小雨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全是關(guān)于天罡正氣的觀察數(shù)據(jù)。

"明天就是周五了。"電梯里,林小雨突然說,"我有點擔心。"

季宴禮按了按胸前的玉佩:"有它在,沒事的。"

"不是那個..."林小雨咬著嘴唇,"我總覺得季明哲的舉動太明顯了,像是...故意引你去碼頭。"

季宴禮冷笑:"就算是龍?zhí)痘⒀?,我也要闖一闖。"

電梯到達林小雨住的樓層。兩人剛走出來,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咔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滅火器。

"誰在那里?"季宴禮警覺地將林小雨護在身后。

沒有回應。走廊燈光忽明忽暗,盡頭拐角處一片漆黑。

"可能是鄰居家的貓。"林小雨小聲說,但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季宴禮的衣袖。

季宴禮調(diào)動體內(nèi)氣息,感官瞬間變得敏銳。他聽到至少三個人的呼吸聲,還有金屬摩擦的輕響——是刀。

"后退。"他低聲警告,同時按下電梯按鈕,"我們換個地方住。"

太遲了。

三個蒙面人從拐角處沖出,動作迅捷如獵豹。最前面的人抬手射出一枚針管,季宴禮側(cè)身避開,針管擦過他的肩膀,扎在了墻上。

"跑!"季宴禮推了林小雨一把,自己迎向襲擊者。

第一拳就帶著天罡正氣的力量,擊中領(lǐng)頭者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墻上,胸口明顯凹陷。但另外兩人已經(jīng)繞到兩側(cè),一人持刀刺向季宴禮肋下,另一人則撲向林小雨。

季宴禮一個旋身,抓住持刀者的手腕用力一擰,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但第三個人已經(jīng)挾持了林小雨,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別動!"挾持者厲聲喝道,"再動一下我就割斷她的喉嚨!"

季宴禮僵在原地,眼中紅光隱現(xiàn)。他能感覺到天罡正氣在體內(nèi)沸騰,但林小雨的安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是誰派來的?"他咬牙問道。

挾持者沒有回答,而是朝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個被擰斷手腕的人用沒受傷的手從腰間掏出一個針管,一步步逼近季宴禮。

"乖乖聽話,這妞就沒事。"挾持者獰笑,"否則..."

針頭刺入頸部的瞬間,季宴禮感到一陣刺骨寒意迅速蔓延全身。天罡正氣自動爆發(fā),試圖抵抗藥效,但為時已晚。他的視野開始模糊,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小雨...跑..."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喊道,然后癱軟在地。

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林小雨被拖進了消防通道,而她掙扎時掉落的發(fā)卡在地上閃著微光...

不知過了多久,季宴禮在劇痛中醒來。他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雙手被特制手銬鎖在背后,脖子上戴著某種金屬項圈。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盞昏暗的頂燈。

他試著調(diào)動天罡正氣,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空如也——那個項圈似乎在抑制他的力量。胸前的玉佩也不見了。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季明哲從陰影中走出,手里把玩著那枚血玉。

"漂亮的東西。"他欣賞著玉上流動的紅光,"可惜對我們不太友好。"

季宴禮掙扎著坐起來:"林小雨在哪?"

"放心,她很好。"季明哲微笑,"暫時。"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

"省省吧,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季明哲蹲下身,與季宴禮平視,"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弄到這來嗎?"

季宴禮冷笑:"殺人滅口?"

"恰恰相反。"季明哲搖頭,"我想救你。"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意料。季宴禮皺眉:"什么意思?"

"我母親想殺你,取你的天罡正氣。"季明哲壓低聲音,"但我覺得太浪費了。我們可以合作。"

季宴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合作?你派人殺我養(yǎng)父母,現(xiàn)在跟我談合作?"

"那不是我干的。"季明哲表情真誠得令人作嘔,"是我母親的主意。她怕你養(yǎng)父母查出真相...但我不同,我一直很欣賞你。"

季宴禮盯著他的眼睛,想找出謊言的痕跡。但季明哲的眼神異常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懇切。

"什么合作?"季宴禮決定先套話。

"幫我擺脫我母親的控制。"季明哲的聲音幾近耳語,"她...已經(jīng)不能算人類了。這些年她用邪術(shù)延長壽命,需要不斷吞噬活人精氣。我受夠了!"

季宴禮不動聲色:"我憑什么相信你?"

季明哲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看這個。"

視頻中,一個酷似林美娟的女人站在祭壇前,周圍躺著五六個昏迷不醒的人。她手持骨刀,割開第一個人的喉嚨,鮮血流入祭壇中央的銅盆。隨著咒語聲,銅盆中的血沸騰起來,而女人的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這是上周拍的。"季明哲關(guān)掉視頻,"她每個月都需要新鮮祭品。下次祭祀就在明晚,猜猜誰是主祭品?林小雨。"

季宴禮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你敢!"

"不是我,是我母親!"季明哲急切地說,"聽著,我可以幫你救她,但條件是你要幫我擺脫那個老妖婆。只有天罡正氣能徹底殺死她!"

季宴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證據(jù)呢?證明我養(yǎng)父母是她殺的。"

季明哲又調(diào)出一份文件:"這是肇事司機王海的銀行流水,最終匯款方是我母親控制的一個空殼公司。還有..."他翻到下一頁,"這是事發(fā)路段的監(jiān)控截圖,看到角落里那個人影了嗎?"

雖然模糊,但那個站在樹下的女人輪廓確實像極了林美娟。

"現(xiàn)在你信我了?"季明哲問。

季宴禮沉思片刻:"林小雨現(xiàn)在安全嗎?"

"暫時安全。祭祀必須在特定時辰進行,明晚子時。"季明哲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周五晚上8點,我們還有28個小時。"

"我需要我的玉佩。"季宴禮說。

季明哲猶豫了一下,最終將血玉戴回季宴禮脖子上:"這個項圈會抑制你的力量,鑰匙在我母親那里。我會想辦法弄到,但首先..."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來了!"季明哲臉色大變,"記住,明晚子時,老碼頭9號倉庫。假裝繼續(xù)恨我,否則我們都會死!"

門被推開,林美娟走了進來。她看上去只有四十出頭,皮膚光滑得不像話,只有眼睛里沉淀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陰毒。

"醒了?"她的聲音輕柔得像蛇吐信,"我親愛的天罡體。"

季宴禮第一次近距離看清這個可能是殺親仇人的女人。她穿著得體的旗袍,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鐲子上刻著那個熟悉的紋身——彎月環(huán)繞眼睛。

"林美娟。"季宴禮咬牙切齒。

"叫得真生疏。"林美娟輕笑,"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阿姨。"她轉(zhuǎn)向季明哲,"你先出去。"

季明哲低頭應是,臨走時給了季宴禮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林美娟等門關(guān)上,才在季宴禮面前坐下:"我知道明哲跟你說了什么。那孩子一直想擺脫我,可惜..."她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他體內(nèi)的蠱蟲不會答應的。"

季宴禮心頭一震——季明哲也被控制了?

"別那副表情。"林美娟笑道,"我不是來殺你的,相反,我想給你個機會。加入暗月,你的天罡正氣會得到最好的培養(yǎng)。"

"做夢。"季宴禮冷笑。

林美娟不以為忤:"知道為什么暗月與天師道是死敵嗎?因為我們的力量同源而異流。"她突然抓住季宴禮的手,"你的天罡正氣如果結(jié)合暗月秘法,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季宴禮猛地抽回手:"離我遠點!"

"敬酒不吃吃罰酒。"林美娟沉下臉,"那就別怪我了。明晚子時,我會在你面前活祭那個丫頭,用她的血破你的天罡體。到時候,你求我都來不及!"

她起身離開,鎖門前丟下一句:"好好考慮吧,時間不多了。"

門關(guān)上后,季宴禮立刻嘗試掙脫手銬。沒有天罡正氣的幫助,他的掙扎只是徒勞。項圈緊緊卡在脖子上,每次試圖調(diào)動力量都會引來一陣劇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兩小時后,門鎖再次轉(zhuǎn)動。季宴禮警覺地抬頭,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林小雨。

"小雨?!"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小雨快步上前,手指豎在唇前示意他安靜。她掏出一個小鑰匙,迅速解開季宴禮的手銬和項圈。

"你怎么..."

"季明哲放我出來的。"林小雨低聲解釋,"他說你答應合作了?"

季宴禮活動著酸痛的手腕,感受著天罡正氣重新在體內(nèi)流動:"他在演戲給他母親看??熳?,這是個陷阱!"

兩人悄悄溜出房間,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條昏暗的走廊。走廊盡頭有樓梯,但樓下傳來說話聲。

"這邊。"林小雨拉著季宴禮往反方向跑,"季明哲說頂層有直升機坪,他的人在那里等我們。"

季宴禮跟著她爬上另一段樓梯,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這一切太順利了,不像季明哲的風格。

頂層門被鎖住了。季宴禮運起天罡正氣,一掌劈開鎖具。推開門,夜風撲面而來。直升機坪上空無一人,只有一輪血月高懸。

"不對勁..."季宴禮剛轉(zhuǎn)身,就聽到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宴禮,快看!"林小雨指著遠處。

城市天際線上,老碼頭方向升起一道詭異的紅光,直沖血月。

"是祭祀開始了?"林小雨聲音發(fā)抖,"可季明哲說明晚才..."

季宴禮突然明白了:"調(diào)虎離山。他故意放我們出來,引我們?nèi)ゴa頭!"

"那我們還去嗎?"

季宴禮握緊拳頭,天罡正氣在體內(nèi)奔騰:"去,但不是為了救他。"他看向林小雨,"你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不!"林小雨抓住他的手臂,"我爺爺教過我一些防護咒,我能幫上忙。而且..."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布袋,"我偷回了這個。"

袋子里是七枚鎮(zhèn)魂釘,此刻正微微發(fā)燙。

季宴禮看著林小雨堅定的眼神,終于點頭:"跟緊我。"

兩人從消防梯下到地面,避開巡邏的保安,消失在夜色中。血月當空,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兩條游向深淵的魚。


更新時間:2025-08-17 10:3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