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值+1000 來源:花晚倦 類別:尷尬】
【情緒值+500 來源:花晚倦 類別:很尷尬】
【情緒值+666 來源:花晚倦 類別:無敵尷尬!】
看著自己面前刷新出來的情緒值記錄,鹿飲溪嘴角抽搐一會。
她又看了一眼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滿臉表情看上去要死了的花晚倦。
我竟有一絲替你感到尷尬。
鹿飲溪輕咳一聲,略顯不舍地將自己的視線從情緒值記錄上移開。
她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做出迷茫又訝異的表情:“你……”
終于聽見鹿飲溪開口說話,花晚倦渾身一震,把眼眶里羞恥的眼淚憋了回去。
少女的丹鳳眼輕輕挑起,似笑非笑看著他,門外的落日余暉映透過對方高高豎起的馬尾。
“你是小粉?”
花晚倦看呆了一瞬,隨即很快在下一秒聽見“小粉”二字時怒了起來。
他本來就很紅的臉紅上加紅,說話時露出了狐貍的那兩顆犬牙:“什么小粉?!”
[花晚倦!你現(xiàn)在是給恩人報恩的狐妖!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
妖族靈府內(nèi)適時傳來聲音。
花晚倦:“……”
想到商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定下來的報恩方案,花晚倦強制性收回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表情,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再次做出可憐狀仰頭看向鹿飲溪。
“恩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不叫這個?!?/p>
【情緒值+1233 來源:花晚倦 類別:尷尬、惱怒】
鹿飲溪不動聲色:“……哦,嗯,那你叫什么?”
她憋笑,裝作好奇的樣子看向花晚倦光潔胸膛……下方的白色繃帶:“你是狐妖?你變成人形之后,這繃帶也會隨著變大嗎?”
“我名花晚倦……”花晚倦紅著耳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努力把自己面前露出來大片胸膛的衣衫往上遮了遮。
他眼尾通紅,透黑色的狐貍眼睛輕飄飄朝鹿飲溪掃過來一眼,做出拙劣的欲拒還迎之態(tài):“這個繃帶,是恩人綁的,我自然要留著?!?/p>
為什么能看出拙劣。
這根本不是拋媚眼,這是眼皮抽搐了吧。
哪有狐貍勾引人自己先心虛把視線收回去的。
鹿飲溪看著花晚倦努力擠眉弄眼擠出來的眼皮子抽搐,戰(zhàn)術(shù)性沉默一會。
像老實人豁出去了。
她絞盡腦汁尬聊:“……哪個花,哪個晚,哪個倦?”
花晚倦尬笑接話:“花朵的花,晚上的晚,困倦的倦?!?/p>
這臭狐貍只有小學生詞匯量。
鹿飲溪微微一笑,伸出手揚了揚自己的劉海:“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好名字。”
該我裝比了。
花晚倦沒聽懂:“……?。俊?/p>
他遲疑片刻,捏著自己衣襟的手緊了緊:“恩人這是在?”
鹿飲溪:“……”
鹿飲溪深感自己一腔古風心被冷水潑的透心涼。
臭文盲。
名字挺文藝,本人卻有一股沒被知識浸染過的美。
花晚倦的狐貍耳朵抖了兩下,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尖銳指甲收了回去,隨后拉住鹿飲溪的手腕,將她帶到木板床邊。
原本的木板床已經(jīng)被墊上了厚厚的狐裘,甚至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軟枕,看上去比原來單純的硌屁股木板床要舒服多了,像極了屎盆子鑲金邊。
尾巴尖處有一抹粉白漸變的大尾巴掃過來掃過去,花晚倦主動彎下腰理了理略顯一絲凌亂的白色狐裘。
在他彎下腰時,那松松垮垮的順滑衣衫也隨之滑落下去,露出比剛才更多的……白色肌膚。
鹿飲溪情不自禁把視線移了過去。
那頭粉色的及腰長發(fā)也滑落下來,有幾縷落在了床上,有幾縷落在了胸口。
【好感值+1】
“恩人,我從家鄉(xiāng)逃難而來,尚且?guī)Я艘恍〇|西防身,如今我無處可去……”花晚倦原本正在按照先前的商議方案鋪床背臺詞,卻冷不丁聽見了好感值增加的聲音。
他一頓,后知后覺扭過頭來,正正好好對上了鹿飲溪的眼睛。
“……你在看哪里?”
當意識到鹿飲溪的視線在看哪里時,花晚倦感覺到一股熱意從腳尖直竄頭頂,連恩人都沒喊。
鹿飲溪十分心虛地把視線移開:“我在看你鋪床啊?!?/p>
“你騙誰呢?!”
花晚倦不可置信睜大眼睛,氣惱著用手將胸前的衣襟合攏。
“你明明、明明就是在看……”
鹿飲溪聽著系統(tǒng)后臺滴滴答答響起的情緒值入賬音,輕咳一聲別過了頭。
狐貍生氣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之時,不知道是因為長期使用幻術(shù)身體吃不消,還是因為心緒復雜一時失了神,花晚倦憋著氣轉(zhuǎn)身背對鹿飲溪,腳下居然一崴。
他“啪嘰”一下摔到了地上。
扯到了尚未痊愈的傷口,花晚倦“嘶”了一聲,吃痛撐著地面慢慢坐了起來。
摔了這一下又坐起來,他本來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直接掉到了腰線以下,露出潔白的肩膀。
粉色長發(fā)蓋住了花晚倦背部的大片肌膚,不過還是能隱隱約約瞧見他優(yōu)秀的腰肩比和恰到好處的肌肉。
【好感值+3】
系統(tǒng)好感值增加提示再次耿直響起。
聽見聲音,原本正在呲牙咧嘴揉著自己摔到手腕的花晚倦動作一僵,不可置信轉(zhuǎn)頭,又正正好好對上了鹿飲溪心虛移開的視線。
花晚倦:“……”
“你!”花晚倦紅著臉,扭頭怒視了鹿飲溪一陣,卻只換來了鹿飲溪一個無辜的目光。
“我怎么了?”
鹿飲溪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她把身上掛著的一大堆東西給放到被某狐貍擦到一塵如洗的桌子上,好心規(guī)勸:“你這衣服松松垮垮的,要不干脆去換一件?”
“……哼!”花晚倦立馬轉(zhuǎn)過頭,從嘴里發(fā)出惱怒的哼聲。
他摸了下自己的肩膀,一下子把衣服合攏起來,別別扭扭站好,背對著鹿飲溪,看上去像是氣得不想轉(zhuǎn)身了。
“你……你為…”如同蚊子喃喃一般的質(zhì)問才說出口沒幾秒,花晚倦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人設(shè),耳朵一抖,咬牙切齒道,“……恩人,為何盯著我……我看?”
“現(xiàn)在又叫我恩人了?”鹿飲溪覺得好笑。
她朝背對著自己,只悄悄側(cè)過來半張優(yōu)越側(cè)臉的花晚倦勾勾手指。
“你不是要報恩嗎?”
“離我那么遠,怎么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