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鎮(zhèn)北將軍府門前,我懷著六個月的身孕,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向朱紅大門。
顧寒川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走吧。"他的聲音低沉,
帶著軍人特有的冷硬。我撫著微凸的肚子,心中五味雜陳。三個月前,他在邊境找到了我,
說我長得像一個人,要我跟他回京。當時我別無選擇,父親的貨鋪被燒,母親病重需要銀兩,
我只能答應他的條件。可我沒想到,這一路上他對我竟是那樣冷淡。除了必要的話,
幾乎不與我交流。府門大開,下人們跪了一地。"恭迎將軍回府!"我跟在他身后,
感受著眾人好奇的目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將軍,您終于回來了!
夫人她...""夫人?"我心中一緊。顧寒川面色未變:"讓夫人到前廳等候。
"管家偷偷瞥了我一眼,應聲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顧寒川的背影。原來他已經娶妻了。
那我算什么?"愣著干什么?"顧寒川轉身看我,"跟我來。"我咬咬唇,跟了上去。
前廳里,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正在等候。她長得很美,眉眼溫柔,看起來比我大幾歲。
見到顧寒川,她眼中閃過喜悅。"夫君,你回來了。"她的聲音輕柔如水。
顧寒川點點頭:"云歌,這位是溫如意。以后她就住在府中。"云歌?我心中一震。
這就是那個我長得像的人嗎?可她明明活著,為什么顧寒川要帶我回來?
云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困惑,隨即震驚。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夫君,
這...""她懷了我的孩子。"顧寒川的話如一盆冷水,讓我徹底清醒。云歌身子一晃,
險些站不穩(wěn)。我也驚得說不出話來。懷了他的孩子?什么時候的事?
我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不可能!"我脫口而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顧寒川眸光一冷:"你說什么?""我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重復了一遍,
聲音顫抖,"你明明知道..."話說到一半,我想起了什么,閉上了嘴。是了,
云歌臨死前托付給我的孩子。她說這是顧寒川的骨肉,讓我一定要帶到他面前。
可現(xiàn)在云歌明明好好地站在這里,那個在我懷中斷氣的女子是誰?"夠了。
"顧寒川打斷我的思緒,"云歌,你先回房休息。如意,跟我來。"云歌深深看了我一眼,
轉身離去。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顧寒川帶我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
"你就住在這里。"他說,"有什么需要告訴丫鬟。""等等!"我叫住他,
"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他回過頭,眼神冰冷:"解釋什么?""為什么說孩子是你的?
為什么帶我回來?還有云歌,她到底是...""你只需要知道,好好養(yǎng)胎,
其他的不要多問。"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小院中,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
心中涌起無盡的委屈和恐懼。一個丫鬟走過來,恭敬地說:"夫人,奴婢叫小桃,
以后伺候您。"夫人?我苦笑一聲。我連他的妾都不算。
小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夫人別擔心,將軍吩咐了,您的地位等同于側夫人。"側夫人?
那云歌豈不是正妻?我搖搖頭,不想再想這些。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云歌的身份,
還有肚子里孩子的來歷。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
顯得格外清冷。忽然,院外傳來腳步聲。我屏住呼吸,透過窗縫往外看。
顧寒川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月光下,他在我的院子外站了很久,然后又離開了。我的心跳得很快。
他來做什么?為什么不進來?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推開。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顧寒川,
卻看到云歌走了進來。她的臉色很難看,眼中閃著怒火。"你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能聽出其中的憤怒,"為什么長得跟我一樣?"我坐起身,
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回答我的問題!"云歌逼近一步,
"你是不是故意整容成我的樣子來勾引我夫君的?"我被她的話驚呆了。整容?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搖頭,"我天生就是這樣。""撒謊!"云歌冷笑,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邪術!"我看著她憤怒的神情,
心中涌起一陣恐懼。這個云歌,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你聽著,"云歌湊近我,
聲音陰森,"這個府里只能有一個云歌,那就是我。你最好識相點,趁早離開,
否則...""否則怎樣?"我強撐著問道。
云歌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否則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瞪目結舌。2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一陣喧鬧聲驚醒。透過窗戶,我看到院子里站著幾個穿著華貴的夫人,
正對著小桃指指點點。"這就是將軍帶回來的女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聽說還懷著孩子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種。"我的臉燒得通紅,連忙起身整理儀容。
小桃跑進來稟報:"夫人,外面來了幾位夫人要見您。"我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穿著暗紫色的衣裙,眉眼間帶著精明強干的味道。
"你就是溫如意?"她上下打量著我,"我是將軍的姑母,顧老夫人。
"我連忙行禮:"見過老夫人。""嗯。"顧老夫人點點頭,"聽說你懷了寒川的孩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承認了。畢竟顧寒川昨天當著云歌的面這么說過。"既然如此,
那就好好養(yǎng)胎。"顧老夫人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和善,"不過有些話我得跟你說清楚,
云歌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能逾越。""我明白。""那就好。
"顧老夫人轉向其他幾位夫人,"這孩子看起來不錯,你們也別為難她了。
"幾位夫人應聲而是,但我能看出她們眼中的不屑。送走了這些人,我感到身心俱疲。
小桃端來了早膳,都是些精細的糕點和溫補的湯水。"這些都是老夫人吩咐準備的。
"小桃解釋道,"老夫人說了,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要好好補補。"我點點頭,
心中對顧老夫人生出幾分好感。至少她沒有因為我的身份而刁難我。用過早膳,
我在小院里走走,想要舒緩一下心情。忽然聽到隔壁院子傳來爭吵聲。"夫君,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云歌的聲音,帶著哭腔。"云歌,你別鬧了。"顧寒川的聲音很疲憊。
"我鬧?是我鬧?"云歌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你帶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回來,
說是你的骨肉,讓我怎么不鬧?""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什么安排?你是要納她為妾嗎?
還是說你想休了我?""我沒有要休你的意思。""那你就把她趕走!
"云歌的聲音滿含恨意,"我不要看到她!""不行。"顧寒川的態(tài)度很堅決,
"她必須留在府中。""為什么?就因為她長得像我?"云歌冷笑,"還是說,
你覺得她比我更好?""夠了。"顧寒川的聲音猛然提高,"這件事不容商量。
"接著是一陣沉默,然后是云歌的哭泣聲。我站在墻邊,心情復雜。從他們的對話中,
我得到了一些信息:顧寒川帶我回來確實是因為我長得像云歌,但具體原因還是不明。
正想著,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
他長得很英俊,舉止溫文爾雅,正含笑看著我。"你就是溫姑娘吧?"他拱手行禮,
"在下蕭謹言。"蕭謹言?這個名字很耳熟。我想了想,猛然想起來,他是當朝太子!
我連忙行禮:"見過太子殿下。""不必多禮。"蕭謹言擺手,"我今日來看望寒川,
聽說府中來了新人,特地過來見見。"我不敢多說,只是低頭站著。
蕭謹言卻繼續(xù)道:"聽說你從邊境而來?那里情況如何?""回太子殿下,
邊境..."我剛要回答,忽然想起云歌的叮囑,閉上了嘴。
蕭謹言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異常:"怎么了?有什么不便說的?"我搖搖頭:"沒有,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妾身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讓將軍跟您說比較好。
"蕭謹言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你說得對。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他轉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太子殿下給我的感覺很好,溫文爾雅,
待人誠懇,完全不像傳言中那樣高高在上。傍晚時分,顧寒川來了我的院子。他的臉色很沉,
顯然剛才和云歌的爭吵讓他心情不好。"有話要跟你說。"他直截了當地開口。我點點頭,
請他進屋坐下。"明天宮中有宴會,你要跟我一起去。""去宮里?"我吃了一驚,
"為什么?""皇后娘娘要見你。"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屎笠娢??
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害怕了?"顧寒川冷冷地看著我。"我只是不明白,
皇后娘娘為什么要見我?""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聽話。"顧寒川站起身,"明天午時,
會有人來給你準備衣服首飾。記住,到了宮里,除了回答問題,不要多說話。""是。
"顧寒川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還有,云歌會和我們一起去。"我的心一沉。云歌也要去?
那明天豈不是會很尷尬?"怎么,有意見?""沒有。"我連忙搖頭。顧寒川這才離開。
我坐在椅子上,心中忐忑不安。明天進宮,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而且云歌也要一起去,
她會不會在皇后面前說什么不利于我的話?夜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在肚子里踢來踢去。我輕撫著肚子,
心中涌起一陣溫柔。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這是云歌臨死前托付給我的,
我不能辜負她的信任??墒乾F(xiàn)在云歌明明活著,那個在我懷中斷氣的女子到底是誰?
她為什么要把孩子托付給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而我所知道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天快亮的時候,我終于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夢中,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子。
她長得和云歌一模一樣,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云歌那種高傲和狠毒,反而帶著一種深深的悲傷。
"如意,"她在夢中對我說,"你要小心。這個府里,沒有一個人是真的。""什么意思?
"我想問,但夢境就此結束了。我睜開眼,外面天已經大亮了。3宮門前,
一排華麗的馬車整齊停放。我坐在顧寒川的馬車里,緊張得手心出汗。
身邊的云歌則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昨日爭吵時的模樣。"進宮后記住規(guī)矩。
"顧寒川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皇后娘娘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多言。""是。
"我低聲應道。云歌瞥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笑容讓我心中發(fā)寒。
馬車緩緩駛入宮門。透過車簾,我看到高大的宮墻和金碧輝煌的宮殿,心中既震撼又緊張。
到了鳳儀宮,我們下了馬車。云歌很自然地挽住顧寒川的胳膊,而我則跟在后面。
宮女引著我們進入正殿?;屎竽锬镒邙P椅上,威儀十足。她大約四十來歲,保養(yǎng)得很好,
眼神犀利。"臣顧寒川,見過皇后娘娘。""臣婦云歌,見過皇后娘娘。
"我也連忙跪下:"民女溫如意,見過皇后娘娘。""起來吧。"皇后娘娘的聲音威嚴,
"寒川,聽說你從邊境帶回來一個女子?""回娘娘,正是。"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種被人審視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
皇后娘娘看到我的臉,瞳孔猛然收縮,臉色也變了。"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怎么...""娘娘?"顧寒川疑惑地問道?;屎竽锬锷钗豢跉猓?/p>
恢復了鎮(zhèn)定:"沒什么。聽說你懷了孩子?""是的,娘娘。""幾個月了?""六個月。
"皇后娘娘點點頭,然后看向顧寒川:"寒川,你先帶夫人到偏殿休息,
本宮有話要單獨問她。"云歌的臉色變了:"娘娘,妾身...""去吧。
"皇后娘娘的語氣不容置疑。顧寒川只好帶著云歌退下,偏殿里只剩下我和皇后娘娘。
"你叫溫如意?""是的,娘娘。""你的父母是誰?""父親溫商,是邊境的一個商戶。
母親早年病逝。"皇后娘娘皺眉:"溫商?沒聽過這個名字。你可有什么證明身份的東西?
"我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先母的遺物。"皇后娘娘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忽然,
她的手一抖,玉佩掉在了地上。"娘娘?"我擔心地問道。皇后娘娘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她緊緊盯著我:"你說你母親叫什么名字?""母親叫溫婉。
""溫婉..."皇后娘娘喃喃重復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她...她還好嗎?""母親三年前就去世了。"皇后娘娘閉上眼睛,
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睜開眼睛。"你肚子里的孩子,
真的是寒川的?"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是的。
"皇后娘娘深深看了我一眼:"你可知道,冒充皇室血脈是死罪?
"我的心一涼:"皇室血脈?娘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顧寒川雖然是將軍,
但他的母親是本宮的親妹妹,也就是說,他身上流著皇室的血。"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寒川竟然是皇室中人?"娘娘,我...""你不用說了。"皇后娘娘擺手,
"本宮已經知道了。"她重新拿起那塊玉佩,端詳了很久:"這塊玉佩,本宮有印象。
二十年前,本宮確實送過這樣一塊玉佩給一個人。""您認識我母親?
"皇后娘娘點頭:"她是本宮的好姐妹。當年她離開京城的時候,本宮還很舍不得。
沒想到..."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完全懵了。母親竟然和皇后娘娘有這樣的關系?
那我..."你回去吧。"皇后娘娘忽然說道,"好好養(yǎng)胎,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是。
"我行了禮,退出偏殿。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完全無法平靜。外面,顧寒川和云歌正在等我。
云歌的臉色很難看,顯然對皇后單獨召見我很不滿。"怎么樣?"顧寒川問道。
"皇后娘娘只是問了一些普通的問題。"我不敢說出真相。
云歌冷笑:"普通的問題需要單獨問嗎?"我沒有接話?;馗穆飞希聘枰恢标幊林?。
顧寒川也顯得心事重重。到了府門口,云歌忽然說道:"夫君,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去吧。"顧寒川點頭。云歌走后,顧寒川對我說:"跟我來。"他帶我到了書房。
"皇后娘娘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我猶豫了一下:"她問了我的身世。
""身世?"顧寒川皺眉,"還有什么?""她認識我母親。
"顧寒川的表情猛然變了:"什么?""皇后娘娘說,我母親是她的好姐妹。
"顧寒川沉默了很久,然后問:"你母親叫什么名字?""溫婉。"聽到這個名字,
顧寒川的臉色變得非常復雜。他在書房里踱了幾步,
然后忽然問:"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什么意思?""你的母親溫婉,
她的真實身份是皇后娘娘的義妹,前朝遺孤。"我震驚得張大了嘴。前朝遺孤?"而你,
"顧寒川繼續(xù)說道,"很可能是前朝皇室的血脈。"我感覺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wěn)。
"這不可能...""沒什么不可能的。"顧寒川的語氣很平靜,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把你帶回京城?只是因為你長得像云歌嗎?"我看著他,
心中涌起一陣恐懼:"那你帶我回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顧寒川沒有回答,
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好保重身體,這個孩子對你很重要。"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書房,
留下我一個人在那里呆若木雞。前朝遺孤,皇室血脈,這些詞匯在我腦中不斷回響。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現(xiàn)在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4深夜,我被一陣窸窣聲驚醒。
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一個黑影。我正要叫喊,那人卻先開口了:"別出聲,是我。
"是云歌的聲音。我坐起身,看到她站在床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你來做什么?
"我壓低聲音問道。"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云歌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格外陰森,
"你想知道真正的云歌在哪里嗎?"我的心一緊:"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是云歌?
"她冷笑,"我不是。""你不是云歌?那你是誰?""我叫云淺,是云歌的妹妹。
"她在床邊坐下,"雙胞胎妹妹。"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真正的云歌,
早在三個月前就死了。"云淺繼續(xù)說道,"就是你在邊境見到的那個女人。
"我的心狂跳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女人看起來那么悲傷,
怪不得她要把孩子托付給我。"她是怎么死的?""被人殺死的。"云淺的聲音充滿恨意,
"就在她要逃離京城的時候。""逃離京城?為什么?""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一個足以打敗朝野的秘密。"我屏住呼吸等她繼續(xù)說。"你知道當今皇上是怎么登基的嗎?
""不知道。""他殺了自己的兄長,也就是真正的太子。"云淺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而云歌,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的證據。""什么證據?""一封血書,
是先太子臨死前寫的。"我的頭腦開始運轉。如果這是真的,
那么當今皇上的皇位就是來路不正的。而云歌因為知道這個秘密被殺,
那我現(xiàn)在的處境..."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問道。"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云淺轉過身看著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云歌和蕭謹言的。""蕭謹言?太子殿下?
""對。蕭謹言是先太子的兒子,流落在外多年。云歌愛著他,懷了他的孩子。
"我的腦子完全亂了。這一切太復雜了。"如果皇上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一定會殺死他。
"云淺抓住我的手,"所以我們必須保護這個孩子。""可是顧寒川為什么說孩子是他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和孩子。顧寒川雖然是皇室血脈,但他對當今皇上并不忠心。
他也在尋找機會推翻皇上。"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那你冒充云歌又是為了什么?""為了監(jiān)視顧寒川,
確保他不會背叛我們。"云淺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也為了保護你。""保護我?
""你以為你的身份很安全嗎?前朝遺孤,一旦被皇上知道,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會死。
"我撫著肚子,心中涌起一陣恐懼。"那我們該怎么辦?""等。"云淺站起身,
"等蕭謹言準備好一切。到時候,我們就能推翻皇上,還朝野一個清白。
""蕭謹言知道這一切?""當然。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父親的死因。云歌的死,
更是堅定了他的決心。"說完,云淺向門口走去。"等等。"我叫住她,
"如果你是云歌的妹妹,那你應該也恨蕭謹言,為什么要幫他?"云淺停住腳步,
背對著我說:"因為我愛姐姐,她愛蕭謹言,所以我也要保護他。"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留下我一個人在床上呆坐。原來如此。云歌和蕭謹言相愛,懷了他的孩子。
但因為發(fā)現(xiàn)了皇上的秘密被殺。云淺為了保護姐姐留下的孩子,冒充云歌嫁給顧寒川。
而顧寒川也在暗中幫助他們。這一切太復雜了,但終于能解釋通了。天快亮的時候,
我才迷迷糊糊睡著。夢中,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子——真正的云歌。她對我說:"謝謝你,
如意。請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孩子。"醒來時,枕頭已經濕了一片。小桃端著早膳進來,
看到我紅腫的眼睛,擔心地問:"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事,
只是沒睡好。"我勉強笑了笑。用過早膳,我在院子里散步。肚子里的孩子很活躍,
經常踢來踢去。我輕撫著肚子,心中涌起一種母性的溫柔。不管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都會保護好他。這是我對云歌的承諾。正想著,顧寒川走進了院子。他的臉色很凝重。
"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京城。""什么?為什么?""皇上知道了你的身份。
"顧寒川的話讓我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必須馬上走。""那云歌...我是說云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