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yù)在曼陀山莊醒來,掌心血色胎記滾燙。 王語嫣含淚撲來,閃電貂卻瞬間咬斷她喉嚨。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宿主觸發(fā)‘弒妻’情節(jié),啟動強(qiáng)制修正——】 他被拖入寒玉床裂縫,目睹九世輪回:每世都因負(fù)心女子慘死。 裂縫盡頭懸著五具繡鳶尾花的孕尸,腹部詭異蠕動。 第二世輪回開啟,大理寺囚車顛簸中,五名鳶尾刺青的蒙面少女劫車。 最小的少女掀開面紗——竟是鐘靈,腹部傳出嬰兒啼哭。 段正淳從天而降,判官筆貫穿鐘靈心臟:“逆子!親女都不放過!” 段譽(yù)北冥神功失控狂吸,指尖觸及她前世記憶——曾是他的通房丫鬟。 木婉清突然揮刀剖開鐘靈腹部,血泊中撈起玉佩:“這是你送她的定情信物?!?/p>
掌心下,那觸感冰涼徹骨,是寒玉床萬年不化的森寒。段譽(yù)猛地睜開眼,意識像是從深不見底的墨潭里掙扎著浮出水面,還帶著溺斃般的窒息感??諝饫飶浡环N甜膩到發(fā)腥的味道,濃得化不開,是曼陀山莊特有的、開到荼蘼的花香,此刻卻死死壓在胸口,令人作嘔。
頭疼欲裂,仿佛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鋼針在顱內(nèi)攪動。他艱難地抬起右手,借著窗外慘淡的月光看去。
掌心。
一道血色的印記,如同活物般盤踞在那里,邊緣模糊,像是剛剛烙印上去,又像是亙古存在。它微微凸起于皮膚,隱隱發(fā)燙,隨著他心臟的搏動,一下,又一下,傳遞著某種難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脈動。這是什么東西?他試圖攥緊拳頭,那印記卻紋絲不動,反而燙得他指骨生疼。
“段郎…段郎…你終于回來了…”
一個嘶啞的、飽含巨大悲慟與絕望的聲音,就在床前響起,微弱得如同游絲。
段譽(yù)悚然一驚,循聲望去。
王語嫣。
那個記憶中永遠(yuǎn)清麗脫俗、恍如姑射仙子的表妹,此刻正披頭散發(fā)地跪伏在冰冷的寒玉床前。她身上的素白紗裙早已污損不堪,沾染了塵土和暗褐色的不明污跡,凌亂的黑發(fā)黏在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上,像蛛網(wǎng)纏繞著即將凋零的花。她的眼睛,曾經(jīng)盛滿星光的眼睛,此刻紅腫如桃,淚水混著臉上的污痕不斷滑落,在寒玉床的光滑表面留下蜿蜒的水跡。她仰望著他,目光里是失而復(fù)得的狂喜,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絕望,那眼神燙得段譽(yù)心口一縮。
“語嫣?”段譽(yù)喉嚨干澀,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他掙扎著想坐起來,渾身骨頭卻像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發(fā)出疲憊的呻吟。
“是我,段郎…是我…”王語嫣泣不成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向前膝行一步,冰涼的手指死死抓住段譽(yù)垂在床邊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他的皮肉里,“別丟下我…別再丟下我…這一世…求你…” 淚水洶涌,砸在他滾燙的掌心血印上,竟發(fā)出輕微的“嗤嗤”聲,騰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白氣。
段譽(yù)被她抓得生疼,心中驚疑不定。記憶混亂如麻,前一刻仿佛還在大理皇宮,下一刻就莫名躺在了這冰冷的寒玉床上。語嫣怎么會變成這樣?發(fā)生了什么?他張了張嘴,想問她,想安慰她,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只能反手,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源于本能深處的不安,想拂開她額前被淚水浸透的亂發(fā)。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她冰涼肌膚的剎那——
“吱——!”
一聲尖銳、凄厲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嘶鳴毫無預(yù)兆地炸響!
一道小小的、快如閃電的灰影,猛地從王語嫣凌亂的發(fā)絲間激射而出!那速度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只留下一道撕裂空氣的灰線,帶著一股濃烈的、令人血液幾乎凝固的兇戾之氣。
目標(biāo)——王語嫣雪白脆弱的脖頸!
段譽(yù)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他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驅(qū)動他猛地伸手去格擋。
太遲了。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血肉被銳器穿透的悶響。
時間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拉長、凝固。
段譽(y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離那灰影僅差毫厘。
他看到王語嫣臉上那狂喜的、絕望的、苦苦哀求的表情,如同被凍結(jié)的冰面,瞬間被一種極致的驚愕和茫然覆蓋。她的眼睛瞪得極大,瞳孔里映出段譽(yù)驚恐扭曲的臉,然后,那光芒,屬于生命的光芒,如同風(fēng)中殘燭,劇烈地?fù)u曳了一下,迅速黯淡下去。
猩紅。
灼熱的、粘稠的、帶著生命最后溫度的猩紅液體,如同噴泉般,從王語嫣纖細(xì)脖頸上那個猙獰的血洞中狂飆而出!
溫?zé)岬难?,劈頭蓋臉,毫無保留地噴灑在段譽(yù)的臉上、頸間、胸前。濃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間蓋過了曼陀羅花的甜膩,灌滿了他的口鼻。那液體滾燙得像是熔巖,燙得他皮膚一陣灼痛。
王語嫣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像一尊被抽掉了所有支撐的玉像,軟軟地向后倒去。那雙剛剛還盛滿千言萬語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著冰冷的屋頂,殘留著最后的、凝固的茫然。血,還在汩汩地涌出,染紅了她身下大片大片的寒玉。
那道小小的灰影,閃電貂,穩(wěn)穩(wěn)落在幾步之外的地面上。它小小的身體微微弓起,細(xì)長的尾巴急促地甩動著,沾血的尖嘴上,幾滴血珠正緩緩滴落,在寂靜中發(fā)出“嗒…嗒…”的輕響。它那雙原本靈動的、屬于寵物的眼睛,此刻閃爍著一種非人的、冰冷而殘忍的幽光,死死地“盯”著段譽(yù)。那眼神,帶著一種審視獵物般的嘲弄。
段譽(yù)呆住了。
大腦一片空白。
臉上滾燙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流過唇角,帶著濃烈的鐵銹味。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腥咸的味道直沖腦門,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發(fā)生了什么?
語嫣…死了?
被…被閃電貂…咬死了?
就在自己的面前?
這念頭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靈魂上,帶來尖銳而原始的劇痛。他張著嘴,想喊,喉嚨里卻像被滾燙的血塊堵住,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般的嘶聲。他低頭,看著自己染滿鮮血的雙手,那掌心的血色胎記在溫?zé)嵫鄣慕櫹?,竟妖異地亮了一下,仿佛被激活了?/p>
緊接著,一個冰冷、僵硬、沒有絲毫人類情感的機(jī)械聲音,如同最鋒利的冰錐,直接刺入他的腦海深處:
【警告!檢測到宿主段譽(yù)觸發(fā)核心禁忌情節(jié):‘弒妻’!情節(jié)嚴(yán)重偏離既定軌道!啟動強(qiáng)制修正程序!重復(fù),啟動強(qiáng)制修正程序!】
這聲音帶著絕對的權(quán)威和不容置疑的意志,瞬間擊潰了段譽(yù)僅存的混亂意識。
“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是貂兒!是它!”段譽(yù)在意識里瘋狂嘶吼,身體卻如同被無形的寒冰凍住,連指尖都無法動彈分毫。他看著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王語嫣,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徹底淹沒。一股無法抗拒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巨大吸力,猛地從他身下的寒玉床傳來!
那堅逾精鋼、萬年不化的寒玉床面,就在他躺著的位置,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幽深、漆黑的縫隙!那裂縫像一張貪婪的巨口,邊緣閃爍著不祥的、暗紫色的微光,散發(fā)出令人骨髓都凍結(jié)的寒意和死氣。
“不——!”
段譽(yù)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而絕望的吶喊,整個人就被那股無法抗拒的吸力猛地拽了下去!他的身體瞬間失重,被黑暗徹底吞噬。臉上王語嫣溫?zé)岬难?,在墜入冰冷的裂縫時,像是活了過來,竟在他臉頰上詭異地蠕動、聚集,化作一個個細(xì)小、扭曲、閃爍著妖異紅芒的梵文字符!這些血字如同烙印,灼燒著他的皮膚,也灼燒著他的靈魂。
下墜。
永無止境的下墜。
周圍是絕對的黑暗和死寂,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灌入耳膜,如同無數(shù)怨魂在尖嘯。那冰冷的寒意滲透進(jìn)每一個毛孔,仿佛要將他的血液和靈魂都凍成粉末。臉上那些由王語嫣鮮血化成的梵文,如同燒紅的烙鐵,持續(xù)不斷地散發(fā)著灼痛和一種令人心悸的邪異氣息。
不知墜落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恒。
忽然,下方的黑暗中,亮起了一點微光。
接著是第二點,第三點……無數(shù)光點如同倒懸的星河,在深沉的黑暗中次第亮起。每一團(tuán)光芒里,都包裹著一幅幅快速閃動的、破碎的、卻無比清晰的畫面!它們?nèi)缤薮蟮?、無聲的水晶碎片,環(huán)繞著極速下墜的段譽(yù),將一幕幕慘烈的景象,粗暴地塞進(jìn)他的腦海!
第一幕:一個與他面目依稀相似、卻更顯粗獷的將軍,身穿殘破甲胄,孤身立于尸山血海之上。他懷中抱著一個腹部被長矛貫穿、奄奄一息的異族女子。女子眼神凄絕,口中喃喃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將軍淚流滿面,仰天發(fā)出無聲的咆哮。下一刻,一支淬毒的冷箭從背后射來,貫穿了他的心臟。兩人相擁著倒在血泊中。那女子臨死前,指尖沾血,在他緊握的刀柄上,畫下了一個模糊的鳶尾花紋樣。
第二幕:一間青燈古佛的禪房。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僧人,袈裟染血,氣息紊亂,盤坐于蒲團(tuán)之上。一個容貌溫婉的尼姑,嘴角帶著凄楚決絕的笑,手持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自己的心口。鮮血噴濺在僧人的臉上、袈裟上。尼姑的身體軟倒在他懷中,用盡最后力氣在他耳邊低語:“愿以我命…斷你塵緣…助你…成佛…”僧人渾身劇震,體內(nèi)真氣轟然暴走,經(jīng)脈寸寸斷裂,七竅流血而亡。他死時,左手掌心緊握,指縫中滲出的血,赫然也是一個鳶尾花印記。
第三幕:富麗堂皇的宮室,雕梁畫棟。一個身著龍袍、與他相貌有七分相似的帝王,眼神空洞麻木。一個盛裝華服、卻形容枯槁的皇后,端著一杯毒酒,一步步走向他。帝王沒有反抗,任由她將毒酒灌入自己口中?;屎罂粗纯嗯で哪槪V癡地笑著,眼中卻流下血淚:“陛下…同去…同去…黃泉路上…莫要再負(fù)他人…”她自己也飲下毒酒,伏在帝王身上氣絕。帝王臨死前,掙扎著抬起手,撫摸皇后冰冷的臉頰,手腕內(nèi)側(cè),一個血色的鳶尾花胎記清晰可見。
第四幕、第五幕、第六幕……一幕幕場景如同走馬燈般在段譽(yù)周圍瘋狂閃現(xiàn)!
江南水榭,書生負(fù)氣出走,癡情女子投湖自盡,書生得知后悲慟吐血,失足落水而亡,懷中一方繡著鳶尾花的絲帕沉入湖底。
大漠孤煙,商隊首領(lǐng)因疑心拋棄愛侶,女子被流沙吞噬,首領(lǐng)在尋找中遭遇沙暴,被黃沙活埋,臨死前在沙地上徒勞地畫著鳶尾花的輪廓。
武林世家,少莊主移情別戀,未婚妻在婚禮當(dāng)日拔劍自刎于喜堂,少莊主心神大亂,被仇家趁機(jī)圍攻致死,尸體被抬走時,心口位置衣襟敞開,露出一個刺青的鳶尾花……
每一世!每一幕!都是他!都是這張臉的不同投影!身份不同,時代不同,地點不同,但結(jié)局驚人的一致——因辜負(fù)、因誤解、因逃避一個女子,最終都落得慘烈橫死的下場!而每一個死去的女子,或明或暗,都與那詭異的鳶尾花標(biāo)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那些女子臨死前絕望的眼神、痛苦的呻吟、無聲的控訴,如同億萬根鋼針,狠狠扎進(jìn)段譽(yù)的意識深處。
“啊——?。?!”段譽(yù)在無休止的下墜和無窮無盡的血色輪回中徹底崩潰了。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這些畫面撕裂、碾碎!那不是別人的故事,那是他自己!是他段譽(yù),一次,又一次,在命運(yùn)的舞臺上,扮演著同樣的負(fù)心薄幸、不得善終的悲劇角色!巨大的痛苦、恐懼、荒謬感和一種源自靈魂最深處的、被詛咒般的冰冷,將他徹底吞噬。他想嘶吼,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在這無盡的墜落中,被動承受著這凌遲般的記憶酷刑。
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輪回畫面終于變得稀疏、黯淡,直至徹底消失。
下墜的速度,似乎開始減緩。
下方那純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漸漸被一種更加粘稠、更加令人不安的暗紅色所取代??諝庵袕浡环N難以形容的混合氣味——濃烈的、鐵銹般的血腥味,混雜著一種陳腐的、如同堆積了千百年的尸骸才有的惡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的花香。
段譽(yù)感覺自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砸進(jìn)了某種粘稠的液體中。沒有預(yù)想中的巨大沖擊,只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被冰冷淤泥包裹的窒息感。他掙扎著,試圖擺脫這束縛,身體卻沉重得不聽使喚。
他費力地抬起頭。
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血液幾乎凍結(jié)!
他懸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粘稠猩紅的血海之上。血海翻滾著,不時冒出巨大的、污濁的氣泡,破裂時散發(fā)出更濃烈的惡臭。而在這片死寂血海的上方,在一種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力量托舉下,靜靜地懸掛著五具尸體。
五具女尸。
她們穿著不同樣式、卻同樣殘破污損的衣裙,身體僵硬,姿態(tài)各異,如同被無形的絲線吊著的木偶。長發(fā)垂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慘白的下頜和同樣毫無血色的嘴唇。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們裸露在外的蒼白手腕、或是從破碎衣襟中隱約可見的鎖骨處,都無一例外地刺著一個圖案——一朵線條妖異、栩栩如生的紫色鳶尾花!
這并非全部。
段譽(y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她們的腹部。
隆起。
每一具女尸的腹部,都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而巨大的隆起!那弧度絕非正常的豐腴,而是如同懷胎九月般高高聳起,將本就殘破的衣裙撐得更加緊繃,仿佛隨時會裂開。在死寂的暗紅色空間里,在那五具冰冷僵硬的尸體上,這突兀的隆起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褻瀆生命的恐怖感。
更可怕的是,段譽(yù)凝神看去,那五個隆起的腹部,似乎…在動?
不是風(fēng)吹動衣袂的飄動,而是一種緩慢的、有節(jié)奏的、從內(nèi)部傳遞出來的…蠕動!
如同有什么東西,在那些早已失去生命、冰冷僵硬的子宮里,沉睡…或是…掙扎著想要出來!
“嗬…嗬…”
段譽(yù)的喉嚨里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的聲音,極致的恐懼扼住了他的呼吸。他想閉上眼,眼皮卻沉重得無法合攏。掌心的血色胎記,在這片死寂的血色空間里,驟然變得滾燙無比,仿佛要燒穿他的皮肉!那灼痛感直抵靈魂深處,與眼前這五具懸空孕尸散發(fā)出的冰冷死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
嗡!
一聲極其輕微的震顫,在這片死寂的空間里響起,清晰得如同擂鼓。
段譽(yù)的目光,死死盯住其中一具女尸的腹部。
那里,覆蓋在隆起腹部的、早已被血污浸透的殘破布料,猛地被頂起一個尖銳的凸起!那形狀…像是一只嬰兒的小手,五指蜷曲,在絕望地抓撓著束縛它的皮囊!
緊接著,另外四具女尸的腹部,也幾乎同時傳來了輕微的、卻令人頭皮炸裂的蠕動和頂撞!
噗通!噗通!噗通!
段譽(yù)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他渾身冰冷,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眼前的景象徹底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極限。這哪里是什么輪回的盡頭?這分明是地獄最底層的景象!這些女人是誰?她們腹中…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極致的恐懼幾乎要將他逼瘋的瞬間,那冰冷、僵硬的機(jī)械聲音,再次如同跗骨之蛆,直接在他混亂的意識核心炸響:
【第一世輪回記憶灌注完成。】 【強(qiáng)制修正程序第一階段結(jié)束。】 【檢測到宿主精神波動劇烈,符合‘六脈妖種’初級覺醒條件。】 【能量汲取中…來源:初代‘血引’王語嫣(已死亡)?!?【開始加載第二世輪回核心情節(jié)節(jié)點:‘父戮親女’…】 【傳送坐標(biāo)鎖定:大理國境,官道囚車?!?【傳送…啟動!】
“不!等等!放我出去??!”段譽(yù)在意識里發(fā)出最后的、絕望的吶喊。
身下粘稠的血海陡然翻騰起巨大的漩渦,一股比之前更狂暴、更不容抗拒的吸力猛地攫住了他!那五具懸空的、腹部詭異蠕動的鳶尾花女尸,在他被徹底拖入漩渦的最后一瞥中,似乎…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怨毒的弧度?
意識,再次被無邊的黑暗和狂暴的撕扯感徹底吞噬。